天曼老人的話不清不楚,以至於造成了全場肅靜,沒有一個人着急表達些什麼。童山心中也是疑惑的,不知道留下來陪天曼老人是什麼意思?提前離開的又能如何?遊戲和比賽又有什麼關聯?這一切都要給與一下明確的說明。
沈文給天曼老人鞠了一躬,然後躍出人羣,對下方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天曼前輩這是難得的,想要給與後輩們指導一下,所說的遊戲就是在他的元力之下堅持,堅持最久的就是第一名,當然不會有人收到傷害!”
“譁!”
沈文看到底下衆人沸騰了起來,興奮點都是同一個,就是接受天曼老人的指導,這可是最頂級徽章師的指導,他稍等安靜一下,“前十名是有機會留下來學習的,其他都有獎勵,而且還相當不錯,前三名還另外有驚喜等着,希望大家努力!”
“這次選拔賽的方式也將公佈,就在天曼老人的遊戲之後,希望大家都聽清楚!”黃雲澤之後補充說道。
“有意思,不過沒有吸引力!”童山聽完又躺在了椅子上,看着天空之中飄蕩的雲霞,他稍微琢磨一下之後,覺得裡面有意思陰謀的味道,“他是不是通過這個方式在找我?很有可能!”
“我不會傷害到你們,只是聽說這屆好玩的人很多,所以想來湊湊熱鬧!”天曼老人用手指在卷繞着鬍子,饒有興致的看着低下的衆生相,還在童山身上停留了一眼,就這個小子沒有看自己,“想要參加的坐在原位,對老夫不感興趣的,可以現在就離開了,碼頭有小禮品奉上!”
“中途離開就好!”童山不想多生事端,可一早離開也太顯眼,因爲並沒有人這樣做,而且他想到了一個特別的辦法,讓天曼老人探究不了自己的底細。
“希望都能堅持到最後,開始了!”天曼老人坐在中間的石質寶座之上,臉上的笑容依舊那麼燦爛,不過手指沒有在繞鬍子了,而是朝着身前慢悠悠的一點,一個銀灰色的光點亮起,之後就是快速的漣漪,直至覆蓋了整個花園的上空。
“覺得不好受站起來走掉就好,碼頭會有人給與獎勵的,祝各位好運了!”還是沈文很辦事,這個節骨眼都不忘鼓勵一番,取得了不少徽章師的好感。
銀灰色的元力並不燦爛多彩,但看上去那麼的舒服那麼的溫暖,讓衆人第一感覺好像沒有任何危害,反而使來滋養身體的。當大家都沉浸在愉快之中的時候,這層薄薄的元力呈現出威力,巨大的壓力讓空氣出現了形狀,而皺巴巴一米厚的空氣壓在衆人身上,和山川巨石沒有任何區別。
“厲害!”童山睜眼看了一下現在的花園,上空全部被銀灰色覆蓋,壓力是通過空氣傳到身上的,“真是高人應有的手段,我現在是望塵莫及,不過抗一下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差的徽章師都有自己的驕傲,何況這些一路披荊斬棘的嬌子。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絕招,用風擾動皺巴巴的空氣、用火讓空氣全部點燃、用利刃將厚重如山的空氣隔斷。招數盡出,千奇百怪,不過這裡面有些人特別的顯眼,他們只用自己的肉身去對抗,這些傢伙都是各個城的前幾名。
“這個小傢伙有意思!”天曼老人根本不用維持元力,舒舒服服躲在椅子中就完成了這一切,他等着雙眼看了一圈,其他人倒是還算正常,只有一個躺在椅子上的傢伙,有點不對,“那個傢伙是那個城的?躺的真是比我還舒服。”
黃雲澤腦子嗡的一聲,趕緊湊過來,“他是黃城的黑角,這座發實在是有失體統,我去轟走他!”
“不不不···!”不字快速的連串奪口而出,天曼老人又卷玩着鬍子,“你看看其他人都在全力對抗,就是不用元力的肌肉也都僵硬了,只有他,現在還非常的放鬆,這隻能說明在肉體強度上,他是第一人,值得培養!”
“是!”黃雲澤後退說道,不過他自己還心中還嘀咕了一句,“可他是幻之徽章的徽章師,按理說,根本用不着肉體的。”
神然也是一副自在的樣子,不過他保持着挺腰的姿勢,雙手還牢牢的正在膝蓋之上。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對面的崇光身上,似乎這裡面只有他纔是自己的對手,姿勢都和對方一般無二。對面的崇光似乎要好一點,雖然全身也在僵硬之中,不過眼神要自然一些,不住的觀察着所有人的動向,並非盯在神然一人身上。
銀灰色的元力不知是什麼屬性和種類,慢慢的不間斷的在增加壓力,把原本皺巴巴的空氣,一點一滴的持續被壓縮着。轉眼十分鐘過去,一米厚的空氣壓縮到了九十釐米,褶皺和褶皺被壓在了一起。
“啊!”一個徽章師痛快的大喊了一聲,自身元力轟然破碎,本能的用手放在頭上防禦,結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此時黃雲澤的聲音響起,“你已經結束了遊戲,現在可以出去領取獎品了,走吧!”
“哼!”黃雲澤在生悶氣,因爲第一個推出的,就是他黃城的徽章師,雖然這些人未必是黃家的徽章師,那他這個領隊也兩面無光啊。結果這纔是一個開始,陸陸續續推出的徽章師增多了,不過前十個都是黃城的,這就有點難爲情了。
每下降十釐米,都有一批徽章師被淘汰,不過從碼頭那裡傳來的不是唉聲嘆氣,倒是一片興奮到岔氣的歡呼聲,可見給的小小禮品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童山也好奇的睜眼想外面看了一下,他的眼裡是可以看到不少人他已經蹦跳到了半空,讓他也想看看紀念品是個什麼玩意了。
“凝聚成形,我做不到,即使小範圍的!”童山還是沒有動用元力,因爲他怕自己被人給盯上,擡頭看頭頂被壓縮的空氣,只剩下了五十釐米的高度,褶皺已經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快要成型的方形結構,四角已經非常明顯了,“到四十釐米的時候就退出,拿小禮品走人!”
這個時候的十分鐘就非常厲害了,每一個退出的都做出了最後最大的掙扎,因爲他們已經離前十名很近了,可以接受到最頂級徽章師的指導,着對於域內沒有師承的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寶藏。
“十六個,差不多了!”童山擡頭看了只剩三十釐米的空氣,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方形,棱角清晰,邊緣明顯,還在堅持的就只剩下十六個人了,現在的他已經捉摸着放棄,“應該是一個非常好的時間點,既不丟人,也不顯眼。”
童山在藤椅上做了起來,欲勢要走,他的這個舉動驚呆了所有人,更有一人怒氣上涌的吼道,“黑角,你這是看不起這裡的人嗎,爲什麼無緣無故的就離開!”
賈加瞪眼看着要走的童山,心中的怒火已經不可抑制,他甚至沒有理會上面長老的怒視。原來他一隻在和童山比試,身體強度可是他的一個強項,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後繼無力的時候,對方輕鬆自如的就要走,這讓他如何看待。
“你···!”天曼老人阻攔了天馭城長老的怒火,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兩人,“那個黑角確實是主動要走,他根本沒有達到極限,幸好黑大個出言阻止了,不然我還真不好說些什麼!”
真的能阻攔要走的童山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給賈加只有兩個字,“無聊!”
讓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人緣頗好,不惜爭鬥的崇光對童山喊話了,“你就這樣離開了?難道就那麼讓我看不起?”
“丟人!”神然也在之後惡意的補充,似乎全場人都是這個意思。
“那好。”童山再次坐在椅子上,雙眼閉合沒有絲毫怒氣,但話語的殺傷力卻出現了,“我來和這裡還在的徽章師打個賭,誰要用元力對抗了,那就是輸家,對着最後唯一的一個贏家磕頭,如何?敢應賭約的就留下,否則站起來走掉,丟人!”
“啊!”賈加臉色變成了紫色,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如何,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不可能就這樣走掉,那着張大臉就完全沒有了,剛纔自己還阻止別人離開的,最後只能憤怒的但但卻的迴應,“我還怕你不成,就是規則不一定允許!”
“個人意願,沒有違背遊戲規則,還增加了樂趣,幹嘛不允許?”天曼老人真是唯恐不亂,看着下面除了童山之外的衆生相,好像只有兩人自然一些,其他人都沒有好到哪裡去,最後他還是補充了一句,“徽章師真是萬妙的集合,身體只是一些徽章師的強項,這麼個比法未必有失偏頗,我來調節一下如何?”
這是剩下的十六人都在仔細聽着,“我也來個差別對待,分成使用元力和使用身體兩種,前者是後者的雙倍壓力,同意的就可以進行賭戰了,不同意的徽章師,還能按照最開始的規則來,不過前三名要在賭戰之中取出,選擇吧小傢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