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喜還未消盡,又迎來新年。
穆雲疏卻格外的落寞。過了年她就二十了,看着別人小兩口幸福的樣子,她怎能安然處之!
這些日子蕭客很忙,經常外出應酬,回到家便只陪着新媳婦,很吝嗇,從來不分給其他人一點時間。
這日傍晚,蕭客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家中早已準備好晚餐。蕭客自己的小院裡沒有幾個丫鬟,而小玉、穆雲疏也住在這裡,像是一家人,一起吃飯。
四人圍在案前吃飯,藍羞月興致勃勃地問來問去,蕭客強打起精神一一作答。僅僅吃了一點,蕭客便放下筷子,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相公,扶你進屋睡吧,這兒冷!”藍羞月關切道。
蕭客懨懨答了一聲:“不用,你們先吃飯,我就躺一下~”蕭客說完便起了鼾聲,看來是很累了。
藍羞月眉頭輕皺,張口欲言,又止。此時穆雲疏道:“要不,我幫他整整,解解乏?”
王侯之家生活條件富足,冬天家裡都供了暖爐。
不多時,蕭客便被擡去了浴室,衣服也被脫得只剩下一層內衣。穆雲疏讓藍羞月和小玉離開了,說防止她們打擾。
穆雲疏先是幫蕭客捏腳,好在他經常洗浴,身上很乾淨。穆雲疏熟悉穴位,知道如何捏能使人舒服。腳上每個穴道都有它特殊的效用,穆雲疏溫柔地幫他捏了個遍。
浴室很暖,不一會兒穆雲疏便熱的汗漬涔涔,見蕭客睡着,便褪掉了外衣,之後又覺得熱,便又脫了一件。到後來脫得還有兩層,雖然還很熱,卻不敢再脫了。
捏過腳,穆雲疏爬上木案,看到眼前一幕,俏臉倏地紅透,竟是蕭客有了反應。穆雲疏小聲紅着臉小聲嘟噥了一句:“睡着了還這麼不正經~”後又想到剛剛給他按摩足底,似乎按了某個穴道,說不定他的反應是自己按出來的呢。
穆雲疏羞了半晌,又覺得自己沒理由害羞。這裡沒有人,而這個當事人還睡着了,自己羞給誰看呢!
一遍遍安慰着自己,穆雲疏依然心砰砰跳,幫他捏着手臂,眼睛卻忍不住地時不時瞟一眼小帳篷。
穆雲疏是大夫,對某些事瞭解一些,但也只是知道理論,並沒有見過實物。這種無人的情況下,好奇心驅使,她心裡癢癢的,好想看一看那個帳篷裡的東西。
不行,我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呢!不過左右無人,我看了也沒人知道,看一下又怎的?還是不行,就算沒人知道,我不一樣還是看了!
這裡很熱,或許還有些缺氧,穆雲疏腦子也沒有那麼清醒,矛盾半晌纔給自己找出一個理由:他這樣被衣服勒着,肯定不舒服吧!
穆雲疏想着,便伸出兩根玉指,捏着蕭客帳篷處的衣服,向上提了提,誰料剛一提,那個東西向蕭客的腹部彈了過去,從褲子上面露了出來。
穆雲疏當下慌了,看着那根長長的東西不知如何是好。它現在都露出來了,若是蕭客醒了,自己豈不是百口莫辯?嗯~還是給他放回去吧!
掀起褲子,穆雲疏小心翼翼地捏着熱物,往褲子裡一塞,卻又掉了出來。一連幾次之後,蕭客竟是有些醒了。
穆雲疏緊張萬分,急忙拿了一個浴巾給他蓋上,慢慢發現他根本沒醒,不過是夢囈。
不行,還得放回去!穆雲疏下定決心要放回去,用手握住那東西,直接放進了褲子裡。正此時,蕭客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穆雲疏的手,繼而上下套動。
不知道蕭客在睡夢中把穆雲疏當成了誰,然而這件事就這樣發生了。穆雲疏無奈,只好配合。須臾蕭客將手收回,穆雲疏還在習慣性地做,直到——
蕭客“哦”地一聲輕吟,似乎來了感覺,伸出雙手將穆雲疏抱過,繼而就要那啥。
也許是好日子過久了,蕭客漸漸也驕奢淫逸起來,到了這種時候還不願意睜眼。而穆雲疏看到他沒有睜眼,便不敢喊叫,手裡握着他的東西,不讓它亂來。
穆雲疏幾乎是伏在蕭客身上,一隻手握着。此時,蕭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穆雲疏嚇了一跳,正等待着蕭客的質問,卻見他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而是繼續想要與她親熱。
浴室缺氧,兩人都有些迷糊,孤男寡女又是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僅僅一觸,穆雲疏懵然驚醒,急道:“不可以!”
瞬時,兩人都清醒了,蕭客吃吃道:“你,你,我,我,我們——”
穆雲疏背過身去,坐在一側,忽然冷靜下來。自己都這把年紀,或許嫁給他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如果他能待我像待他的兩個妻子一樣好,也是一個好歸宿。
沉默許久,穆雲疏開口道:“除非,你答應娶我——”
這句話無頭無尾,兩人卻都明白這意思:你答應娶我,我就可以給你。
然而,蕭客已經清醒了,有些驚訝道:“啊——”繼而沉思,須臾又道:“這個,我剛剛娶妻,我怕小月她亂想!”
對於穆雲疏,蕭客也不討厭,畢竟她長得俊,也幫過自己不少次,雖然談不上愛或不愛,起碼有些好感。然而,剛剛娶了藍羞月,若此時就娶穆雲疏,小月她會怎麼想?
穆雲疏聞言,像當頭被潑了一桶涼水,冷冷道:“好了我知道了!”
大火來勢洶洶,去的也急。只消片刻便又回覆道原來的樣子,甚至還不如。、
穆雲疏離開。蕭客心裡有些不適滋味,爲何自己這麼屌絲,有賊心沒賊膽,偏偏還總喜歡招惹別人,現在好了,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穆雲疏離開後,也在想。她以前從沒想過這些問題,之前倉皇之下想了想,卻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腆着臉表白了,卻得到這樣的答覆,不過也算無悔,起碼自己爭取了。
他不同意就算了!若是自己與他能不能在一起,還要問過藍羞月,那自己將有何地位?加上自己本就年長,若是等到自己成了黃臉婆,還不是會被棄若敝屣,那自己又將會走上母親的老路。
也罷,不行就算了,本來自己也是打算孤獨終老的!
次日,蕭客來到長老院。
兩個牛叉的長老叫來蕭客說有事,蕭客不明所以,從之。到了一間小屋裡,見到五個長老圍坐一堂。
這麼大陣仗,這是要做什麼的?我好像沒有惹事吧!
“今日叫你來是想爲你開天心~”一個長老道。
天心屬於天魂,打開天心便意味着將要聯通自己與天命。沒有明顯效果,最直接的效果是增加一些直覺。能夠預測危機。
五人施法給蕭客開啓天心。
此時,東國某處一個山裡,山洞中一個冰棺“砰”地打開,一個美人倏地坐起。繼而傳來侍女的驚叫:“主母醒了!”
且說蕭客開了天心之後便回了家。吃過飯照常與藍羞月同榻而眠。
結婚數日,只有洞房時與小月有過一次。可能是她身子不好,那晚自己醉酒,說不定又發瘋了,把她折磨得太厲害。
藍羞月蜷縮在蕭客懷裡,心中惴惴不安。事實上,每晚她都如此。
萬一他想要,自己該怎麼辦?不能給,也得有不能給的理由,難道說自己月事來了?
要不,趁早讓他把小玉娶進門吧,讓他與小玉睡,自己獨守空房也沒事!
可是,若是娶了小玉,洞房時怎麼辦?到時候若是沒看到落紅,一問一來豈不是全都露餡了?難不成要用雞血?或者,再找別人替代?
“相公,你什麼時候把小玉娶進門?”藍羞月道:“她都十六了,也不小了!”
“不着急吧,嗯~要不,等你懷了孩子再娶她——”蕭客笑道:“要不然豈不是被她搶了先?”
藍羞月泯然一笑:“這種事怎能勉強,嗯~你還是儘快把她娶了吧,不然她會怪我,說是我阻止的!”
“行,你挑個日子——不過,她的名分你覺得該如何?”蕭客道。
“怎麼,相公不願娶她爲妻,是嫌棄她丫鬟的身份麼?”藍羞月有些不悅道。
“我娶多少妻子都可以,怎麼會吝惜名分,我只是怕你心裡不舒服!”蕭客道。
藍羞月幽幽道:“小玉與我相依爲命多年,我怎麼會吃她的醋,你儘管放心吧!要不,也讓小玉從我家嫁過來,就當我嫁妹妹了!”
“心還挺大,那就聽你的——還有兩日就過年了,要不過了年再娶吧,這樣起碼她比你晚進門一年,名正言順叫你姐姐!”蕭客隨口道。
“那你儘早,我可跟你說,小玉就跟我妹妹一樣,你可不能冷落她!”藍羞月言之鑿鑿。
不冷落她難道冷落你?不過小月貌似不太喜歡那啥,莫非是傳說中的冷淡?也罷,冷淡就冷淡吧!
與此同時,小玉正自憐自傷。
失了身子卻是在蕭客不知道的情況下,好不委屈。小玉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便追了過去,直至城外。
那身影轉頭,小玉看清那人相貌,吃吃道:“師,師傅!”
“你還記得我這個師傅,哼,你跟着小姐胡鬧,早就忘了將你養大的宗門了吧!”白姓師傅道。
“沒有,我無時無刻不再記掛這師傅!”小玉道:“只是——”
“我明白,我也沒攔着你,不過你應該知道,月兒她是不屬於這裡的,她的命就要到頭了!”白師傅道:“算算日子,也沒有多少天了!”
“九天!”小玉道:“可不可以請師傅再通融兩日,後天就是年了,要不然過了年再讓她跟你走?”
“爲師也不是無情之人,就讓她再留下兩天,不過你可要看好,千萬不能讓她破了身子!”白師傅道。
“這個請師父放心,小姐不會那樣做的——”小玉道。
“初二怎麼樣?”師傅道:“到時候你偷偷把她帶出來,我不想再生枝節,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