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
場間數十人圍着蕭客。蕭客忍無可忍,擲出短刀。
短刀目前與自己的已經有了內在聯繫,蕭客功力也深厚許多,可以御動它飛行。短刀飛到一人身前,刀柄撞在他的膻中穴,接着便飛了回來。
他孃的,不能殺總能點穴吧!可是這麼多人一個個點過去也來不及啊!
正考慮着要不要且戰且退,卻見一人自遠處跳了進來,直接落在蕭客面前,向身後一擺手道:“退下,讓我來會會他!”
蕭客長舒一口,心道,終於等到大哥出來了!
“是,屠將軍——”衆人齊道。
千夫長即可稱爲將軍。看這人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應該是個千夫長吧!嗯~差不多能打過!
本以爲會有個什麼開場白,不料這個屠將軍直接出手,蕭客只好接招。
屠某的武功路數比較正規,出手乾淨利落,但沒有什麼花俏,應該是沙場打出來的功夫。這種套路在單挑時相當吃虧,於是蕭客可以很從容應對。
蕭客本身很佩服這種人,然而,佩服歸佩服,在名譽面前蕭客自不會謙讓。見屠某一拳襲來,蕭客單掌接拳,繼而發力將拳頭推出,然後二次出擊,又是一掌打在他的拳頭上,將其擊退幾步。
屠某也感受到蕭客內力深厚,站定,思忖着如何應對,正此時人羣中一人喝一聲“將軍接槍”,然後擲出一杆槍。
槍飛到一半,蕭客運足內力,食指少商穴泄氣,真氣直擊長槍,槍斷,落地。
幾乎是同時,另一杆槍拋出,屠某一躍抓住槍,落地,擺出標準的握槍姿勢。兩人再次交鋒——
軍人擅長使槍,長槍棍棒很長,雙手持槍可以二次送力,以至於刺出時的速度很快,蕭客根本沒法抓住,只好閃躲。長槍或挑或撥,威力驚人,蕭客不敢託大,只能倉皇應對。
蕭客很狼狽,於是他忍無可忍,拔刀與其周旋,尋個空當擲出短刀,短刀沿着槍棒滑出,刺向屠某。屠某鬆開一手側身閃躲,蕭客一腳將長槍踢斷,然後又接住飛回來的短刀。
“行了,別給我丟人現眼了!”人羣中走出來一人,四十歲上下面冠如玉,嘴上兩撇小鬍子,卻感覺缺少點英氣。
“黃司馬!”屠將軍一揖,退下。
好傢伙,來了個司馬!蕭客正覺得打得不過癮,也想試試自己的水平到了什麼地步,當下就擺開陣勢迎敵。
“小娃子,某來會會你!”黃司馬開口,卻有些娘氣。
感情是個娘娘腔,蕭客一下就失了興致。正想着要不要謙讓一下,然後告辭。卻見手中短刀倏地飛出,直刺黃司馬。蕭客御氣,想要收回短刀,卻見它根本不聽話。
也罷,那就打吧!
黃司馬使得一對銅鐗,身手極其靈活。蕭客的身手本來就不太好,再加上短刀不聽使喚,根本招架不住。對方軍兵開始起鬨,而己方兵士提心吊膽。
“啪——”,一鐗打在蕭客身上,將蕭客打出幾步距離。蕭客站定,大喝一聲“取我大劍”,繼而於東積極地取來大劍,送給蕭客。
此間,那把短刀倏地飛起來刺一下,落地,再次飛起來刺一下,蕭客都無語了,只好那大劍對敵。
大劍很大,用起來不夠靈活,而對方雙鐗使得又順手,蕭客依然難以招架。蕭客思忖一番,決定硬拼。
尋一個機會,蕭客大劍擋住一隻銅鐗,繼而伸臂硬抗另一鐗,然後一掌拍出,將黃司馬擊退。
黃司馬站定,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想要再次進攻。卻聽另一人出言——
“好了,你已經輸了!”場間走出來一人,美髯長鬚,面如重棗,身長九尺,簡直就是雲長化身。
“史將軍!”黃司馬抱拳道。
真可惜,竟然姓史而不姓關,不過,即便你姓關咱也不能認輸!蕭客此時氣焰正盛,便要與其鬥上一鬥。
史將軍走向前來,呵呵一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某不願與你纏鬥,這樣,你接我一掌,以此定輸贏!”
正合我意!蕭客聞言當即道:“好!”
正兒八經的對掌,要比打鬥時對掌威力大,因爲每個人都做足了準備,而且不用分心他顧。
兩人一步步靠近,一人一掌打出,兩章相對,真氣如一面水波盪漾出去,帶動着塵土飛揚,額~不至於飛沙走礫。
“砰——”,兩人分開。史將軍後退一步,蕭客後退三步。
“謝將軍手下留情!”蕭客道。
蕭客沒使全力,但他也感覺的出,對方也沒有使全力。若真是全力相擊,大概也比不上他。然而,那樣會造成兩敗俱傷。
自己不過是個屯長,到這個地步已經掙夠面子了,何必再與人交惡!
“好樣的!”史將軍道:“還沒請教兄弟姓名,現居何職?”
“蕭客,現任屯長,額~代屯長!”蕭客道。
“哦?以兄弟能耐怎麼只做個屯長!不如留下跟我,我起碼給你個千夫長做做!”史將軍道。
“軍職需要的是帶兵打仗的能力,小弟不過是匹夫之勇,擔不了大責——”蕭客道:“更何況,我今日從軍,這還沒報到呢!”
“那,敢問兄弟是投何軍?又是入何人麾下?”
“中軍,嗯~還不知何人麾下!”蕭客道。
“哦,那就可惜了,本來還想着跟你寫封推薦書呢——”史將軍道:“那,既然有緣結識,叫弟兄們停下喝杯酒如何?”
“行軍,不敢飲酒!何況我們時間不多——要不改日吧,改日若有機會,定當與史將軍痛飲!”
胡扯一番,蕭客不顧史將軍的挽留,毅然上路。
經此一戰,隊裡的人似乎老實多了,也沒什麼怨氣了。呵呵,這個方法比直接打他們效果還好。
當夜,露宿。
蕭客偷偷走到無人處,將短刀拿了出來。
“出來!”蕭客對着短刀喝道。
小依從短刀裡面出來,撇着嘴,一臉憤然道:“你爲何阻止我!”
“那個姓黃的就是屠殺你村子的人?”蕭客猜測道。
“化成灰我也認得他!”小依咬牙切齒道:“你還沒說,爲何阻止我殺人!”
“我哪裡阻止你了?是你自己殺不掉他而已——你要是有能耐,現在也可以去殺啊!先說好了,別帶走我的刀!”蕭客道。
“軍中軍威太盛,魂魄根本無法接近,你讓我怎麼去!還有你既然進了這把刀,就成了這把刀的主人,我爲何不能帶它走!”小依道。
“大姐,你有沒有搞錯,這把刀是我的,是你非要進去的,你講點道理行不行!”蕭客哭笑不得:“再說,我從來沒有答應要替你報仇!”
“你,你混蛋——”小依氣急,回到刀中,御刀刺向蕭客。
蕭客也怒了,運足內力相抵。繼而集中注意力,搶佔刀的控制權。須臾,小依掉了出來,倒在地上,竟是抹淚哭了。
“你還好意思哭——”蕭客道:“我他孃的還想哭呢!我爲了你們村的人,放棄了十幾個弟兄!你應該明白,我要是殺了那個娘娘腔,我跟我的弟兄一個都活不了!”
小依聞言止住哭聲。只聽蕭客又道:“我跟你無親無故,憑什麼冒着生命危險幫你,你可是給過我什麼好處?”
“好處,什麼好處?”小依略一思忖,當即想到那方面,羞怒道:“你混蛋,淫賊!”
“你有病吧!”蕭客簡直無語了,吃吃道:“你腦子裡就那些骯髒事嗎?”
“那,那還能給你什麼好處!”小依道。
蕭客苦笑不得:“你,你正常點好不好,我就是說說而已,又沒給你要什麼好處!再說,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我跟你說,我有的是女人,不差你這一個——還有,你就是你個女鬼,就算那啥,也只是用魂魄!我有女人,我可以用肉體那啥,更過癮!”
“什麼那啥那啥的,真噁心!”小依羞惱,想想覺得蕭客說的有道理,便不再胡鬧,只道:“你不幫我報仇,爲什麼還帶我出來?”
“你搞清楚,是你自己要跟出來,我是可憐你才收留你,你要想報仇自己報去,別拖累我!”蕭客沒好氣道。
如今小依依附在短刀中,跟蕭客基本上是從屬關係,也因此,蕭客纔可以直接看到她的魂魄。
小依聽着蕭客無情的話,傷心不已,往旁邊一蹲,自憐自傷起來。
“行了行了,別裝可憐了——”蕭客道:“大不了我答應你,等我有了能耐,再幫你報仇!”
小依不理蕭客,依舊顧自憐傷。蕭客氣道:“那你想怎麼辦,讓我衝過把他殺了,先別說能不能殺掉,就算能殺掉,我的命不也交代了,你就那麼想我死?”
“我,我沒有~”小依扁着嘴,可憐兮兮道。
蕭客想要安慰一下,伸手一夠,卻是穿身而過,只好靈魂出竅。
伸手抹掉小依的靈魂之淚,輕聲安慰道:“好啦好啦,別哭了,整的跟我欺負你似的!”
“你就是欺負我了!”小依嗔怒道,繼而一記粉拳打在蕭客身上。
“輕點,別把我打回去了——”蕭客道:“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你也要理解我,我是個人,我有我的顧及!”
“我明白!”小依抿了抿嘴,又道:“那我聽你的還不成嘛!”
“真的?”
“嗯!”
“那好,脫衣服!”
“你混蛋!”
“那不脫衣服,親一下總行吧?”
“不行!”
“那,摸一把沒有大礙吧!”
“你敢,小心我剪了你!”
蕭客聞言奸笑,而後道:“你可以試試,看你的剪刀還在不在?”
小依伸手試了試,卻變不出剪刀來,當下急了:“你,你還我剪刀!”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還留着剪刀做什麼,剪我嗎?”蕭客笑吟吟道。
“你不老實,我就剪你!”小依哼道。
“那你不要我幫你報仇了?”蕭客威脅道。
“要!”
“那你就得聽我的,嗯,把我伺候好了,我纔會給你報仇!”蕭客無恥道:“過來坐下,讓我躺躺!”
小依被蕭客拉扯着坐下,蕭客躺在,將頭倚在她身上,須臾道:“你反正投不了胎了,等我幫你報了仇,你做我的鬼妻好不好?”
“不——”小依說到一半忽然住口,轉而眨眨眼睛道:“到時候再說!”
“可是,我的擇偶標準是七上八下,大我七歲或者小我八歲以內,你大我十幾歲,太老了點吧!”蕭客忽而道。
“可是,可是我又不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