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末注視了她半晌,然後起身:“不要洗澡了,擦一下就行了,免得碰到傷口。”
木堇不再執拗,進浴室擦完澡出來,楚西末已經沒有在房間裡了。
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守在門口的傭人,開口便問:“先生去哪兒了?”
傭人恭敬的回答:“先生在書房。”
沒等木堇再次開口,楚念末突然出現在視線之內:“媽媽。”
“小末。”
見到兒子,木堇臉上露出了笑容,連忙走到他跟前:“這幾天過得好嗎?”
楚念末點了點頭問她:“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木堇搖頭,仔細的打量着楚念末。
“念寶呢?她怎麼樣了?”木堇心裡還是很擔心楚念西,從飛機上就發現她有些不對勁。
“她睡着了。”
想到楚念西,楚念末的眉頭也皺到了一起。
“洗完了?”
楚西末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木堇起身看向他,楚西末接着又說:“來書房一趟,有事。”
說完,又轉身回了書房。
木堇摸了摸楚念末的頭說:“我先去爸爸那兒了,過會兒再來。”
書房門是關着的,木堇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楚念末正在擺弄着兩份文件。
“什麼東西?”
木堇人還沒走過去,楚西末便朝她招手。
等她走到跟前,就將一份文件遞給她:“在海里找到了一些骨頭和皮膚組織,做了dna對比,確定是秦宵的。”
木堇接文件的手一頓,楚西末的意思是,秦宵是真的死了。
“我知道了。”木堇愣愣的將手裡的資料放了下來,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有些出神。
楚西末見她又這樣,神情微微一變,聲音發冷:“你夠了,爲什麼我一提到秦這宵你就這副表情。”
木堇愣了一下,然後將這幾天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楚西末沉默良久,吐出了一句:“自作自受。”
木堇沉默。
她和秦宵糾、纏了兩世的恩怨,也許這纔是最好的結果。
秦宵死了,在木堇的心裡,不管秦宵是怎麼死,都是死有餘辜,但她沒有想到,最後一刻,他會捨命救楚念西。
她並不會因爲秦宵在最後一刻救了楚念西,就能當作他曾經做過的一切都不存在。
相反,他做過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不存在。
只是,他和她兩世仇人,終在他臨終一刻,做了她女兒的恩人。
也許,這是命運。
不管誰對你有虧欠,不管你對誰有虧欠,都是要還的,是看早晚。
思緒翻飛之間,木堇感覺到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被楚西末圈到了懷裡,熱得灼人的脣就落了下來,力道有些大,恨不得烙在上面似的。
木堇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被迫承受着。
良久,一吻結束,兩個人都有些氣喘不均。
楚西末看着她水氣氤氳的眼睛,眼底划過來滿意的神色,摸了摸她紅腫的脣,聲音低沉沙啞:“不準想別的男人。”
木堇想說什麼,就聽見楚西末接着又說:“就算他是死人也不行。”
楚西末面容疲憊,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卻是神采奕奕。
木堇摸了摸他的臉:“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