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們接到舉報,義成交易所存在竊取國家文物,販賣人口等大量違法犯罪行爲,獲令對義成交易所進行全面搜查,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回答我們的幾個問題。”
警察話一說完,創辦人的臉立馬就白了,卻仍舊是撐着一口氣,“你們的吳大隊長是我朋友,他應該知道這件事是有人栽贓陷害,你們還沒拿出證據,我就還是守法公民,我要求讓我的律師先代爲出面……”
“如果您說的是吳出羣吳大隊長,那他已經在三個小時前被人舉報濫用職權違法犯罪,現在正在停職查辦,您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創辦人身子一抖,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顧明華。
原本還一臉笑容的顧明華,此時卻嚴肅冷然地看着他,“我雖然是市長,但是不能妨礙警察公辦,如果真的是有人污衊,上面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如果視頻上的事情都是真的,陳會長就接受法律的制裁,洗心革面吧。”
顧明華的話雖然說了兩面,但是
話已至此,創辦人只得乖乖地跟着警察回局子,就連他幾個貼身的秘書也被一同帶走,剩下的主持人和工作人員維持着會場的秩序,一面道歉一面讓賓客們回去。
官佩瑜被靳雲渚帶出會場,整個人還有些出神,事情的發展太出乎意料,但她卻覺得格外欣慰。
出來的時候她還聽見左右的人在議論,說要整義成的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把義成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至於證據,那人手裡肯定已經捏了不少。
“義成風光了這麼多年,這下子說倒就倒,不知道要牽扯上多少人。”一個有些惋惜地說道,“這消息瞞不過去,我手裡還有十幾萬的股,明天早晨開盤估計要虧慘了。”
“雖然說出來混遲早要還,但是義成這一跟頭栽得也太突然了。”
“怕是得罪了什麼不得了的人……”
官佩瑜一邊聽着議論一邊走出會場,上了來時的那輛房車,不過那個給她化妝的日本女人已經不在了。
保鏢把車門一關,車廂裡頓時就剩下了她和靳雲渚兩個人,她看着靳雲渚從冰箱裡拿出冰袋敷在臉上,心裡就虛得不行。
“你過來。”靳雲渚看到官佩瑜坐下,忽然出聲道,“坐那麼邊上幹什麼,坐我身邊來。”
官佩瑜誠惶誠恐地走過去,臉上猶有些淚痕。
靳雲渚一手拿着冰袋敷臉,一手忽然抽了張溼巾給她擦臉,“委屈了?”
官佩瑜有些嫌惡地別開臉,靳雲渚卻忽然拿了冰袋裹上手帕,“敷眼睛上,不然明天一早起來就腫的不像話了。”
官佩瑜有些不解於他忽然轉變的態度,但仍是乖乖照做了,她不想看到周曉琪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義成出事,你好像很高興?”官佩瑜忽然問道。
“多行不義,罪有應得。”靳雲渚往沙發上一靠,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官佩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捂着眼睛坐在一旁不吭聲。她在想今天她和靳雲渚爭執的那一幕若是登報,傅子白不知道要如何擔心,荀令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消息。
正當官佩瑜沉思之際,旁邊忽然傳來輕微的動靜,她還沒來得及移開手,便感覺到有一雙柔軟的脣瓣覆了上來,溫柔而繾綣地吻着她,車廂內空間不足,她閉着眼也可以想象,那個人半彎着腰,捧着她的臉,輕輕地吻着她,似是安撫,又似是迷戀。
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官佩瑜覺得自己有些心跳加速,她下意識地閉緊了眼,隨後把抱着冰袋的手帕移開,剛睜開眼睛,他卻直接把她按在了車壁上,更加熱情而急切地親吻她,官佩瑜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任憑他將舌伸入自己口中,撩得她意亂情迷。
但她又很快恢復了神智,強硬地把他往邊上一推,隨後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呼吸不定道,“你這樣,算是又打完了給我一顆棗吃?”
靳雲渚被推到她對面坐下,笑裡帶着幾分深意,“今天動手的人可是你。”幸好他的手勁不大,不然他恐怕隔天都要頂着這個手印出不了門了。
“你那一番話抵得上十記耳光。”官佩瑜冷笑着把頭轉到一邊,“怎麼,你準備跟我算賬了?回去打算怎麼折磨我?是把我綁起來斷食斷水一天一夜,還是有什麼別的更高明得懲罰方式?”
“我要跟你算賬,絕對不會是因爲那一記耳光,”靳雲渚挑眉,摸了摸臉上慢慢淡下去的印子,“而是因爲你接了王茂的名片,我想我應該讓你明白,你到底是誰的人。”
“人?”官佩瑜嗤笑了一聲,“原來你還記得我是個人,我一直以爲你只是把我當貨。”
靳雲渚聞言眉頭微微一蹙,重新閉上眼休息,“總之你自己想想清楚,怎麼做纔對自己最有利。”
官佩瑜沒再跟他爭論,她不想因爲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激怒了靳雲渚,正如他所說,她要認清自己的立場。
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無言了一個多小時,車子重新開進了山莊,官佩瑜跟着靳雲渚進門,換了鞋就回到了走上了樓,全然不理出來跟靳雲渚搭話的周曉琪。
幾秒鐘過後,官佩瑜抱着元寶房間裡衝了出來,衝着樓下吼道,“周曉琪,你對我的狗做了什麼!”
周曉琪也是被她吼得一愣,“我沒對它做什麼啊。”
“你是不是給它吃了什麼東西?”官佩瑜一邊吼一邊往下走,元寶趴在她的懷裡看起來很是虛弱。
“我就是把喝剩下的牛奶倒在了它的碗裡,又沒有變質……”
“小狗不能喝牛奶!”官佩瑜吼完了轉向靳雲渚,“趕緊帶元寶去看獸醫,它這麼小,一點點不舒服就會要了它的命。”
靳雲渚皺了皺眉,把剛脫下的外套重新披上,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幫我聯繫最近的獸醫院……是,就說是小狗喝了牛奶。”
周曉琪看着兩人剛回來又往外跑,忍不住跺了跺腳,“不就是一條狗麼……”
官佩瑜出門之際正好聽到她的這句抱怨,隨即回過頭,冷笑着看了周曉琪一眼,“是啊,不過是條狗,但是在我心裡,你連這條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