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深應了一聲,“好,我會注意的,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
石燁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了口,“喬家三小姐喬安喜歡您,我覺得如果您想要調查清楚那件事,從她這裡入手,會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蕭景深表示自己知道了,卻並沒有答應,“這個問題你就不用管了,繼續去查我交代你做的事情。”
其實那天喬安拉着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所表現出來的神情與眼神,他也不傻,能猜的出來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但他並不想這麼做。
打完電話,蕭景深路過走廊恰巧看見酒店服務員拿着許多酒往他和喬洛房間的方向去了,
那裡就只有他們兩個房間,
蕭景深臉色一沉,疾步跟了上去,果然都是喬洛叫來的酒。
喬洛半躺在沙發上,地面上滾着好幾個空酒瓶,已經喝了有很多了。
她醉眼朦朧的指揮着服務員,“趕緊的,把酒給我倒上,做事那麼墨跡,小心我投訴你。”
她以爲蕭景深也是服務員,卻是站在那裡不動,所以有些生氣。
蕭景深憋着氣,沒有理會她。
待服務員走後,他直接拿過那些酒全部倒進浴缸裡了,然後打開水龍頭一併沖走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周身的氣息冷的能冰凍三尺。
喬洛愣愣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腦子也清醒了幾分,怒氣衝衝道,“蕭景深,誰允許你這麼做了?”
這兩天因爲蕭景深擅自做主做過的事,她覺得自己都快要上火了。
蕭景深回頭面無表情撇了她一眼,“失意買醉?喬洛,你可真夠狼狽的。”
喬洛眼皮跳了跳,大抵是她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樣子也被他看見了,倒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那又如何?我喝酒你還要攔着我?你以爲你是誰?”
她走到牀頭邊,準備再打電話叫服務員送酒進來。
蕭景深頓時眯起眼,大步走了過來,毫不留情的就扯掉了電話線,“喬洛,你也別作賤你自己。”
因爲一點都不值得,她能配得上更好的。
後面的這句話蕭景深終究是沒說出口。
被戳到痛處,喬洛也忍不住了,拿起電話機就砸到了他身上,“你滾!我不用你管。”
蕭景深深深呼出一口氣,拉着她走到就走。
“你到底要幹什麼?”喬洛腳步不穩,跌跌撞撞的跟在她身後,很不好受。
蕭景深一字一句質問道,“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你的驕傲呢?你的矜持呢?就因爲一個慕祁昊?”
鏡子前面,喬洛正披頭散髮的,因喝多了酒臉頰通紅,看着就是頹廢的不清醒的樣子。
喬洛看着,一時都愣住了。
和以前的她完全就是兩個模樣,明明昨天她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不會這樣的。
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
蕭景深再次道,“你想清楚了嗎?”
喬洛一臉冷漠的推開他,“那我也用不着你來管。”
蕭景深都要氣笑了,“好,那我就再讓你清醒清醒。”
說罷,他又拉着她進了浴室,隨即擰開花灑,
對於上一次中了春-藥被淋了一身冷水而發燒的事,喬洛還是記憶深刻,有點陰影的。
她想掙脫,“蕭景深,你放手,你要是真敢這麼做,我馬上讓我爸爸解僱了你,讓你無路可走。”
下一秒,溫熱的水流就灑在了她臉上,水流很小,溫暖的感覺像是在撫摸她的臉。
喬洛也不掙扎了,順勢閉上了眼,突然就覺得有些委屈,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蕭景深拿着花灑輕輕沖洗着,一邊溫柔的捋順她的頭髮,隔着滴答滴答的水聲,像是說了一句什麼。
“以後別再這麼犯傻了,真的不值得。”
那聲音很溫柔,喬洛卻是聽不太真切,恍然中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洗了個熱水澡,喬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也更清醒了。
蕭景深不知何時退了出去,房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靜悄悄的,
看着天花板,喬洛的眼神漸漸堅定起來,一個一個的,都這麼對她,她更不能服輸。
明天就是時裝週走秀比賽了,她一定要一鳴驚人。
隔天一早,蕭景深便帶着喬洛去禮服店挑衣服和化妝了。
好看的人也有,氣質的也有,像喬洛這般漂亮有氣質又有氣場的人,卻是不多了。
禮服店裡的工作人員全程對她讚不絕口,推薦了很多種禮服,表示都很適合她。
喬洛挑了一件天藍色的及膝禮服,這顏色便與她的膚色相得益彰了,無論是束腰還是領口的設計,都完美的凸顯了她姣好的身材,又不失端莊大氣。
她穿着禮服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便驚豔了店裡所有的人。
喬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景深,勾脣笑了笑,只這一眼便是魅惑衆生,“怎麼樣?”
蕭景深負着雙手,握緊了又鬆開,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跳,緩緩道,“很好看。”
即便是素顏,也很美。
“很好看是你這種表情嗎?果然不該問你。”
喬洛冷哼一聲,沒在看他,“那就這件吧。”
“對了,”化妝的時候,喬洛提醒道,“你把慕祁昊叫過來。”
今天是比賽的日子,時裝週上又有各路媒體在,是個好機會。
雖然昨天是吵過架,但該做的還是得做了,她不能讓蘇晗那個女人全把好處給佔了去。
慕祁昊心裡雖然還有些彆扭,但也依言照做了,很快就趕了過來。
喬洛親暱的挽着他的胳膊,笑的很甜,兩人前面,記着扛着照相機拍個不停,這陣仗怕是要把頭條都給佔了。
“喬小姐,慕先生,我能問你們幾個問題嗎?”
“不好意思,我們還要趕着去時裝週呢,下次吧。”喬洛拒絕的很徹。
她要的是別人知道他們倆很恩愛就夠了,採訪沒必要。
跟在後面的蕭景深全程冷着臉,看着他們倆相攜離去的背影,眸中的神采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直至化成不見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