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煥揚,季澤天的事情,你調查得怎麼樣了?”蕭景深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昨天熬夜工作了一整天剛剛睡着,不到三個小時就被吵醒,周煥揚心態瞬間就爆炸了,對着打電話過來的有些煩躁的說道:“老哥,這件事情有必要催得那麼緊嗎,你不知道擾人清夢要天打雷劈的嗎?”
“如果你現在還沒有把調查結果拿給我的話,我馬上就會讓你感受一下天打雷劈的滋味。”蕭景深看見喬洛竟然對着周煥揚微笑,心中更加煩躁了,對着周煥揚聲音冷冽的說道。
聽到了蕭景深話裡面的威脅以後,周煥揚瞬間就想起了對方以前懲罰人的手段,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起來,小聲嘟囔道:“查就查嘛,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我還可以再給你一句廢話的時間。”蕭景深聲音冰冷道。
周煥揚瞬間一凜,連忙從牀上爬起來,對着蕭景深說道:“我現在正在家裡面,那份資料被我放在工作室了,晚一點的時候我會發過去給你的。”
聽到了這個答案,蕭景深煩躁的掛斷了電話,眼神冰冷的看着咖啡廳裡面相談甚歡的兩個人。
“這麼巧。”喬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我就是你昨天救的那個人。”
“真的是你呀。”季澤天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昨天晚上燈光那麼暗,我都不敢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你。”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謝謝你了。”喬洛看着季澤天微笑道。
不管季澤天的意圖是什麼,昨天晚上他確實幫助了自己,於情於理確實都是需要感謝他,所以說話的時候,喬洛態度也溫和了不少。
“你在這邊上班嗎?”季澤天怕喬洛感覺到自己的想法,立馬微笑的說道,“我叫做季澤天,最近會到這邊來工作。”
“我確實是在這邊上班,我叫做喬洛,我相信你已經聽過我的名字了,你最近在競爭我們家公司的項目,是不是?”喬洛看着季澤天微笑的說道。
沒有想到喬洛那麼直接說出這句話,季澤天有些詫異,以爲自己跟蹤他的事情被發現了,連忙掩飾到道:“我幫你並不是因爲這個項目的事情,只是你長得很像我妹妹而已,如果沒有想到,你就是喬洛。”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喬洛看着季澤天笑了笑,“我是覺得你們公司的實力不錯,我有個同事積極的推薦你們公司跟我們合作。”
“原來是這樣子啊,謝謝你那個同事幫我推薦了。”季澤天不禁心頭鬆了一口氣,語氣溫和的說道。
目光觸及到了外面,等着自己的蕭景深,喬洛對着還有話要跟自己說的季澤天微笑道:“不好意思,我的保鏢正在等我出去,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吧,正好也要離開了。”季澤天微笑着說道。
喬洛自然不會反對,兩人並肩走出去,季澤天溫和有禮,讓人跟他說話的時候產生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看到站在車邊的蕭景深以後,季澤天笑就說道:“那就是你的保鏢吧,昨天晚上是他把你帶回去的。”
蕭景深眼神冰冷的盯着季澤天,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笑容礙眼至極。
“嗯,我去上班了,有機會再見吧。”喬洛對着季澤天淡笑坐上了車子。
“再見。”
季澤天笑容溫柔的看着喬洛,然後扭頭的時候看見蕭景深盯着自己的眼神,心底突然產生一種恐怖的感覺,感覺對方就像是一隻潛伏在夜裡的,野獸隨時都會跳過來把自己狠狠的咬上一口。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雞皮疙瘩不由的起了起來了。
心口就像是堵着一口鬱氣,蕭景深通過後視鏡看見喬洛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劉雪,通知各個部門下去,今天下午要召開一個會議,問一下我們公司正在進行的項目,到底應該跟哪一家公司合作。”喬洛隨着助理淡聲地吩咐道。
“這個項目我們之前不是已經打算讓慕氏了嗎?”助理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要慎重一些,所以還是讓大家一起來決定吧,我覺得季澤天的公司也挺不錯的。”喬洛想起季澤天言談舉止,以及對方對這個項目的重視,還有分析。
拋開一些其他的東西,就個人業務能力來講,季澤天比慕祁昊好多了,就是要跟他合作也無妨。
況且慕祁昊之前做的事情,讓她有一些新的心冷,正好也藉着這次的事情提醒一下慕家,好讓慕祁昊知道什麼東西纔是最重要的。
“好的,我立馬去同意。”助理正聲回答道,心裡面卻暗暗咋舌。
慕家跟喬家廠家未來會聯姻的這件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而現在喬洛居然把合作的項目給了其他的公司,不禁讓人懷疑兩家人之間是不是生出了什麼變故。
聽到喬洛的話,蕭景深眼神徹底都暗了下來,想到了未來季澤天會繼續跟喬洛接觸的畫面,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憤怒的感覺。
後視鏡裡面的喬洛掛斷電話以後,像是心情不錯的拿起了自己的咖啡正準備飲用,蕭景深暗了暗,直接一個急剎車。
“譁……”
喬洛一個沒有坐穩身體直接向前傾去,手裡面的咖啡更是灑到了身上,還有車座上面,棕色的咖啡漬再喬洛白色的裙子顯得格外明顯。
“蕭景深!”喬洛咬了咬牙,對着蕭景深生氣的說道,“你是怎麼開的車,好好的爲什麼要急剎!”
蕭景深沒有回答喬洛的話,而是面色冷冷的拿出了手機給喬洛的助理一個電話:“你們喬總監的衣服弄髒,你現在拿一套她的衣服來車庫的廁所。”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喬洛沒有想到蕭景深竟敢無視自己,不由得更加惱怒了,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向自己解釋這件事情纔對嗎?
“車子弄髒了,現在要開去洗車,你先上去吧。”蕭景深看向了喬洛聲音淡淡的說道,帶着一種讓人無法反駁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