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天看着她,笑了一下,眼底帶着一種別樣的情緒。
許久之後,他把自己想好的方案說了出來。
聽罷,喬洛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還是你有辦法。”
“喬小姐客氣了,是我剛好擅長這方面,你能考慮到的地方,我未必就能想到。”
喬洛笑了笑,“是你太謙虛了。”
季澤天看着她,突然很認真的說道,“你很優秀,每次和你相處,總會給人不同的感覺。”
喬洛頗有興趣的挑了下眉,“什麼感覺?”
季澤天笑而不語。
一時半會他也說不清楚。
但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去靠近,再更多瞭解她一點。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便起身告別了。
季澤天又道,“和你的保鏢好好說說,爭吵的話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喬洛心裡還有氣,便略過了蕭景深的話題。
那人脾氣又臭又硬,根本就不能好好說。
再說了,她又憑什麼讓一個保鏢去管她的私生活。
外面,蕭景深依舊在等着。
喬洛面無表情瞅了他一眼,轉身往別的方向走了。
這人站了這麼久,她還是有點心疼的。
但是她不能心軟,更不能妥協。
蕭景深眸光沉了沉,上前拉住了她,“跟我回去。”
喬洛想甩開他的手,卻掙脫不掉,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僱主還是我是僱主?放手!”
蕭景深緩一臉冷漠,“你不上車,是想讓我抱你上去嗎?”
大庭廣衆之下,喬洛肯定不會讓他做這種事。
她冷冷道,“你還想威脅我?”
“我只是公事公辦罷了。”
“抱我上車是公事公辦?”喬洛怒極反笑,“還有,你偷偷跟蹤我的事,我允許你這麼做了嗎?”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好,一幅正義凜然的樣子,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來了?”
蕭景深上前一步,無論如何都不肯退讓,“是喬先生讓我保護你的,這也是我的工作,如果我失職,被喬先生解僱了,那我就沒工資拿了。”
他的話暗示的很清楚——他已經買了房,只付了首付,現在還要還房貸。
喬洛深深呼出一口氣,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和這個保鏢一般見識,不然受氣的還是她自己。
每一次,這人都是拿喬父的命令來壓她,偏偏她還沒有什麼辦法。
“先不說這事了,”蕭景深緩和了一下語氣,“晚上就是慈善晚會了,你還是得跟我回去的。”
喬洛冷哼一聲,直接上了車,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而後全程把他當成了空氣一般。
蕭景深深深看了她一眼,心裡幾分憋屈幾分無奈。
喬洛給助理髮了個電話,“我馬上回去,你約一下化妝師,準備一下,晚上我要去本市的慈善晚會。”
助理連忙答應。
喬洛化妝的時候,蕭景深便等在外面。
察覺到他們倆氣氛明顯的很不對勁,助理微微湊過去,小聲道,“總監又和你吵架了?”
蕭景深輕輕掃了她一眼,鬼使神差的就問了一句,“你覺得季澤天比我好?”
其實這個在他眼裡都不算是問題,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他都勢在必得,不存在比不比得上的情況。
只是不知爲何就問出了口,或許是喬洛和季澤天一起的那一幕太過於礙眼。
助理有些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只需回答我就是了。”蕭景深一臉高深莫測。
助理以爲是什麼正經事,便無比誠懇而又委婉的說了一句,“他是季氏總裁,你現在只是保鏢,如果你也想有他那樣的事業,現在努力的話也不晚。”
意思就是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麼可比性。
蕭景深:“……”
也對,助理什麼都不知道,他問這個純屬廢話。
蕭景深揉了揉眉心,讓自己冷靜了些。
喬洛現在越來越能影響到他的情緒了。
助理見他心情不好,一時欲言又止。
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喬洛終於出來了。
那天試衣服的時候,蕭景深就已經覺得很美了,這會兒喬洛經過悉心的打扮,妝容與禮服相得益彰,更襯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乍一眼看去,純稚的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淡雅而清冷。
和以前的她就像是兩個模樣。
蕭景深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在場的其他人,反應更甚,皆被驚豔住。
沒想到這種風格的美,喬洛都能駕馭。
對於蕭景深毫無掩飾的欣賞的目光,喬洛心情瞬間就變得美好了。
她勾脣一笑,款款走過去,擡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微微擡起下巴道,“該回神了,可千萬不要迷戀上我。”
蕭景深眯了下眼,沒有說話,眼底好像有光芒閃過。
喬洛撇了他一眼,心裡有些得意。
待其他人走後,蕭景深突然走過來把她逼到了角落裡。
兩人僅隔着一寸的距離,呼吸都纏繞在一起。
喬洛能看的到他眸子裡倒映出的她的模樣,周身也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胸膛,挑了下眉,似笑非笑道,“我知道我很迷人,但不需要你用行動來表達這些。”
誰知,蕭景深下一秒直接就攬住了她的腰,而後往他懷裡帶了一下,兩人身體緊緊貼着。
喬洛瞪大了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的胸膛傳來穩而有力的心跳聲。
蕭景深輕笑一聲,“那昨天又是誰被我給迷住了?”
喬洛一臉假笑,“那些女員工?你還想勾引誰?”
“你知道的,除了你,我對誰都不感興趣。”蕭景深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喬洛耳根一紅,隨即擡眸,一臉高傲的看着他,“那真是可惜了,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你這樣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蕭景深眸光暗沉,直接略過了慕祁昊這個話題,又湊近了些,低聲問道,“那你對我又可曾動心過?”
喬洛頓時愣住,心裡無端的就有些慌亂,像是深埋已久的秘密被窺探到了一樣。
他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
見她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蕭景深有一瞬間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