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晌後蕭景深也只道了一句,“那行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他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一閃而逝的黯淡。
喬洛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盆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發展。
可是她又在期待着什麼呢?
蕭景深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很不開心。
喬洛看着,也有些難受起來。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而且她的本意也是想讓他好好休息。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成爲現在這種局面。
喬洛深深呼出一口氣,“那就這樣吧,有什麼事儘管和我說。”
蕭景深點點頭,笑的有幾分勉強,“那等我傷好了,我再去保護你。”
喬洛心裡一疼,終究還是強忍着不捨,轉身出了門。
蕭景深盯着她的背影,神情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他感覺的到她在逃避。
酒店裡。
慕祁昊一大早就醒來了,宿醉過後,頭很疼。
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他瞬間清醒了過來,昨天晚上的一幕幕逐漸在他腦海中迴盪。
慕祁昊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他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和一個陌生女人上了牀。
牀上,蔣依依睡的正安穩,脖子上有明顯的吻痕。
慕祁昊揉了揉眉心,更心煩意亂了。
他已經和喬洛訂婚了,現在弄出了這檔子事兒,要是被發現了,得大事不妙。
慕祁昊思來想去,然後叫醒了蔣依依,“這裡是五萬塊錢,算你昨晚服務的費用,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蔣依依頓時瞪大了眼,一幅被嚇到的模樣,“你……你把我當什麼了?”
其實她心裡正暗自高興着,不愧是富家少爺,出手這麼闊綽。
這也愈發堅定了她要傍上慕祁昊的決心。
而且昨天晚上的情形她都拍了下來,這人就更加逃不掉了。
慕祁昊有些不耐煩,“那你想怎麼樣?”
蔣依依挺會察言觀色,見狀,便小聲啜泣回道,“昨天晚上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想安慰一下,誰知道就被你拉來了這裡……這還是我的第一次呢……”
牀單上,某處鮮紅的顏色很是扎眼。
慕祁昊有些心虛,“那我多加一倍的錢如何?”
蔣依依想了想,便佯裝委屈的同意了。
慕祁昊巴不得這事早點搞定,拿起衣服就跑了。
蔣依依看着手裡的支票,心裡樂開了花。
公寓裡。
蕭景深待在屋子裡面,略有些無聊。
他看着手裡的書,卻是許久都未翻過一頁,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喬洛那邊有他的眼線在守着,有什麼事都會第一時間報告給他。
就在這時,石燁的電話打了過來,“老闆,這次我有重大發現。”
蕭景深瞬間精神了,“說。”
“我昨天在酒吧裡,看見慕祁昊帶着一個女人去了酒店,一個晚上都沒有出來。”
這兩個人待在酒店裡面能做什麼事,一切不言而喻。
蕭景深心下冷笑,喬洛在公司裡忙的辛苦,慕祁昊卻還有時間尋歡作樂。
“那個女人是蘇晗?”
“不是,”石燁道,“老闆要是您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去查那個女人的資料。”
蕭景深愣了一秒鐘,反應過來之後,心中怒火更盛。
慕祁昊居然還有別的女人,他把喬洛當什麼了?
他心疼喬洛,替她感到不值,也更氣她要堅持嫁給這樣的一個人渣。
她身邊的人有誰不夠好?
蕭景深太陽穴突突直跳,恨不得現在就把慕祁昊拖過來揍一頓。
電話那邊一直不回話,石燁小心翼翼喊了一聲,“老闆?”
“先這樣吧,後續有什麼事我再吩咐你。”
蕭景深匆匆掛了電話,直接去了白顧雲那裡。
“怎麼這麼着急,出了什麼事?”白顧雲也是被他打電話給叫了回來。
蕭景深眼神冰冷,“我要你整死慕氏。”
白顧雲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現在是慕祁昊在管着慕氏公司。
白顧雲深呼吸一口氣,“你是爲了……喬洛?”
蕭景深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白顧雲摸了摸鼻子,很識趣的換了個話題,“那你想怎麼做?”
他還是很少見到蕭景深這麼可怕的樣子。
慕祁昊惹誰不好,惹到他們頭上了。
蕭景深提醒道,“如果你出面,慕祁昊怕是要歡天喜地的去巴結你了。”
這可是個好機會。
白顧雲點點頭,又道,“正好,公司最近從慕氏預定了一批木材,現在還沒運過來。”
如果晚到的話,就可以找藉口整一整慕氏了。
蕭景深表示沒有異議,“那就交給你了,到時候的具體情況都要向我彙報。”
喬氏集團裡。
喬洛在辦公室裡忙着,助理已經帶着資料去做其他事了。
她手裡正缺一本文件,隨即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蕭景深的名字,想讓他幫自己拿一下。
只不過她等了半天,也沒用聽到迴應,也沒有人拿着文件過來。
喬洛擡頭看了一眼才反應過來,辦公室裡一整天都是空蕩蕩的,沒有某個人的身影。
她心裡驟然有些失落。
早知道就不給蕭景深放假了。
可是那也不行。
喬洛一時都有些弄不清自己的想法。
她長長的嘆出口氣,也不知道現在蕭景深在做什麼。
還是不想他了吧。
喬洛起身去拿文件,逼迫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
好不容易忙完手上的事,她匆忙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回去一趟,心裡隱隱有些興奮。
思慮再三,喬洛還是決定去看看蕭景深。
她心想,如果蕭景深再次提出不要這個假期,她一定會同意的。
到了小區之後,喬洛站在蕭景深屋子門前,想要敲門又猶豫了。
真是的,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在醫院裡,蕭景深問的那個問題,到現在都很讓她在意。
就在這時,喬父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裡帶着幾分指責,“你怎麼把蕭景深給趕走了?”
喬洛:“……”
這又是什麼情況。
她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了?”
喬父卻像是認定她做過了一般,教育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後可別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