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深護在她身前,突然道,“是林歡歡。”
喬洛臉色一沉,“你趕緊去救她。”
“還不知道他那邊有多少人,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儘量在我視線內躲起來。”
蕭景深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有幾分擔心。
要是把這人留在車上,他更不放心。
就在蕭景深快要趕過去的時候,林歡歡又是一聲絕望的慘叫,伴隨着衣服被撕開的聲音。
那個男人還捂着了她的嘴,不讓她發聲。
蕭景深迅速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塊,準確無誤的朝那個男人的眼睛砸了過去。
“誰?是誰在那兒?”男人痛呼一聲,好事被打斷了,他更是怒不可遏。
林歡歡身上的衣服已經沒什麼完好的地方了,她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了蕭景深身後,泣不成聲,“蕭……蕭先生……”
蕭景深皺了皺眉,一言不發的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男人揉着自己紅腫的眼睛,怒道,“你這臭小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敢壞我的好事。”
蕭景深不置可否,“這裡就你一個人?”
真要是一個人的話,那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喬洛走了過來,看見那人便黑了臉,“這不就是上次搶我錢包的那個小偷嗎?”
蕭景深冷笑,“原來是你,不是報警被抓住了嗎?”
隨即他又看向了了林歡歡。
林歡歡咬了咬脣,“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剛在回家的路上碰見了他,他想要報復我,所以就發生了剛剛的事……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在喬洛和蕭景深兩人看不見的地方,林歡歡拼命的朝男人使眼色。
如果不想被暴露,就只能這麼演戲。
男人便做出兇狠的模樣,“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幫手,算你走運。”
說罷,他轉身就跑。
蕭景深又怎麼會眼睜睜看着他逃跑。
然而就在這時,林歡歡驟然一聲尖叫,“喬小姐,小心後面!”
蕭景深渾身一冷,他來不及多想就以最快的速度轉身跑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喬洛的後面又來了一個人,手裡還拿着一把刀,對着她就砍了下去。
林歡歡跑的最快,一把拉過喬洛趴在了地上,刀刃堪堪劃過她的後背,留下一道傷痕來。
林歡歡一時疼的差點暈過去。
緊接着蕭景深就一腳毫不留情的踹了過去。
那人連滾帶爬,一瞬間的停頓都沒有就落荒而逃了,而那個小偷也趁機逃跑的不見了。
蕭景深連忙蹲下來,有些着急,“喬洛,你有沒有受傷?”
林歡歡死死咬住脣。
難道這人就沒有看見受傷的是她嗎?不管什麼時候,他最關心的永遠都是喬洛。
喬洛搖了搖頭,“我沒事,先把她帶去醫院吧,她受傷了。”
林歡歡卻是拒絕了,勉強站起身來,說道,“不必了,一點小傷罷了。”
喬洛自然不肯,“那怎麼行?你是因爲我而受的傷,我肯定得讓醫生治好你,還你完好如初。”
林歡歡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轉身就走。
微弱的燈光下,她後背上那道傷痕還在流血,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喬洛擔心她,只好妥協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醫院的話,那這樣吧,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然後再給你處理傷口,行嗎?”
林歡歡背對着他們倆,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來。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醫院有什麼好的,都接觸不到蕭景深。
公寓裡。
蕭景深找來附近診所裡的醫生給林歡歡處理好了傷口。
林歡歡一再道謝,“多謝喬小姐收留我了,因爲我是一個人住的,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不敢回去了,所以也很害怕一個人待在醫院裡。”
喬洛笑着搖了搖頭,“那天抓小偷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出手,你也不會被牽扯進來,說到底還是因爲我,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你不用客氣。”
處理好後,林歡歡回了客房休息。
客廳裡,蕭景深表示自己今晚也要留下來。
喬洛皺了皺眉,有些不滿,“我們兩個女人在這裡,你一個男的留下來幹什麼?”
“正因爲這裡只有你們兩個,所以才更需要有人守着,萬一那兩個人又找了幫手過來呢?”
不過這也只是其中的一個理由,更多的還是防止林歡歡會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來。
思慮一番之後,喬洛點點頭,“也行,那你晚上就睡在客廳裡,不準到處亂跑,知道嗎?”
蕭景深輕笑一聲,“你放心好了,之前你當着我的面溼-身了我都沒做過什麼,更何況現在還什麼都沒有。”
喬洛:“……”
她直接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我警告你,蕭景深,你說話注意點分寸,還有,那是你不懂得欣賞,我還懷疑你不行呢。”
說罷,她還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他下面,
蕭景深眯起眼,眸光帶着幾分冷冽與曖昧,“我倒是可以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我行不行。”
喬洛怒,“你滾蛋吧。”
一直到深夜,喬洛都沒怎麼睡着,只要一想到樓下客廳裡睡着蕭景深,她就覺得有些心癢癢,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蕭景深已然打電話讓石燁去查那兩個逃跑的男人了。
半夜的時候,林歡歡悄悄下了樓。
蕭景深正淺眠着,即便她再怎麼掩蓋自己的腳步聲,他都能察覺到,
不過他也沒醒過來,想看看這人到底要幹什麼。
林歡歡小心翼翼的走到沙發邊,有些不敢靠近,在黑暗中,就這麼靜靜看着他。
好一會兒過後,她才慢慢蹲下身來替他捏了一下被角。
蕭景深心裡有幾分牴觸。
本來他們之間就並不熟悉,只見過幾次面而已,卻還做這麼親密的行爲來,只會讓他更反感。
更何況他都已經明確拒絕過了,如果繼續糾纏下去,對雙方都不好,
林歡歡再次伸手,明顯的是想要觸碰他了。
蕭景深猛地睜開眼,隔着薄薄的被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冷道,“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