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昭回國,這在國內外倍受矚目的家族裡的風雲人物,很快就佔據了各大報章雜誌的頭條。
也不知道從哪裡泄漏出去的消息,司徒昭一下飛機,在機場外已經有各大報社的記者前來採訪,瞬間將機場堵得水泄不通。
機場的安保爲了保護好司徒昭的安全,同時也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騷動,於是便安排了特殊的通道,讓司徒昭可以安靜的離開機場。
當然這也都是前來接機的司徒展事情所做好的準備。
“我不是說了要低調些,不要讓人知道我回來了的嗎?怎麼這麼多人來啊?”司徒昭有些不滿意的責問道。
面對這自己甚少接觸的大伯,司徒展還真是不知道以何種心態與其相處,如果不是因爲晴悠,也許他跟司徒昭不會有任何的接觸。
因爲自從二十五年前,司徒昭離開了司徒家,也就是他五歲的那年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家中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起這個禁忌之名,因爲這個名家,要司徒家中,是一個提不得的名字。
司徒康,司徒家的家主,對於這個既愛又恨的兒子,真的是傷透了心。
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司徒昭自己很清楚,當年他的離開,並不是出於恨自己的父親,而是恨自己。
身在這個家族裡,他失去了自我,但又想要保持自我,一直到晴悠的母親出現,司徒康答應他。只要他繼承家業,便答應讓他娶晴母爲妻,可是偏偏司徒康失信了。
晴母的離開,使得司徒昭對司徒家失去了信心。也對父親失去了信任,所以他離開了司徒家,一來是爲了找晴母,二來是爲了讓司徒康死心。別再期盼他能爲司徒家做任何事情。
包括爲了家族的事業發展,娶不喜歡的女人做妻子,當然這件事司徒廣已經替其做了,也正因爲這樣,司徒廣在外面的女人數不勝數,也造就了其那麼多的私生子和雪琴這個私生女。
也許很多人都會認爲有錢人的私生活亂這是很正常的,但是卻在司徒昭看來,這是對自己人生不負責的態度,也正因爲如此。 他纔會爲了晴母放棄了在這裡所有的一切。
不過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即便司徒康失信了。司徒昭離開了國內,卻是在國外發展着家族的事業,也正因此。司徒昭纔會奪得國內外媒體的極力關注。
“一定是你爺爺想用媒體來逼我留在國內,”想了想。司徒昭便覺得是其父所爲,因爲他一直都想其能留在國內發展,接掌家族的所有事務,“晴悠還是不肯見你嗎?”
司徒展點了點頭,在保鏢的保護下順利的坐到了車上,於是便在車內彙報了一下晴悠的近期情況,“自從上次醫院發生的事之後,晴悠便出院說要去美國,但是廖教授覺得她的情況不太穩定,建議不要坐長途飛機,所以我通過關係,將她的簽證給拒了,也因爲這事,她一直都躲在別墅裡不出來。”
“她現在還在別墅裡嗎?”由於司徒昭一直坐着長途機,所以已經有幾日沒跟司徒展通過電話。
“她好像從別墅裡出來了,不過還是不太願意見我們,她曾有言不希望見到跟司徒家有關的人,”司徒展觀察着司徒昭的表情,見其無多大的變化,便又道:“爺爺已經關注晴悠了。”
“呵呵,對他來說,只要是有利用價值的,他絕對不會放過,”滿心感觸的司徒昭冷冷地道出毫無感情之語,像是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別管他們了,我們現在先去見晴悠吧。”
“恐怕不行,晴悠好像搬出別墅了,剛剛纔收到消息,她好像搬到市中心區去做了,具體的住址還需要覈查。”司徒展可以理解身爲父親急着找女兒的心情,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真的是無能爲力。
“或許我們不找她,很快她也會來找我們也不一定。”忽然司徒昭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變得輕鬆了起來。
司徒展不明白此話爲何意,想要問清楚之時,司徒昭便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同一時間,在得知司徒昭回來的消息之後,司徒家可是人翻馬騰了起來。
只不過這種現象並不是出於對他的歡迎,而是在想着自己的利益是否會受到影響甚至會造受到威脅。
“你怎麼還能睡得着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難道就不怕嗎?你是不是不想要繼承這個家裡的產業啦?還是你覺得你爺爺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那個野孩子不成?”
慕容雲玉在得知司徒展去機場接人之後,一大早便怒氣衝衝地衝進了大兒子的房間。
她一共給司徒廣生了兩個兒子,可是一個比一個頹廢,一個比一個不爭氣,這個大兒子,卻不是司徒家裡第一個兒子,早年結婚,其沒有玩夠,等知道司徒廣在外頭已經跟別的女人生了個兒子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危機來了。
只不過這已經來不及挽回了,故此便將希望落到兒子的身上,從小就借用兒子,試圖拉回夫妻間的關係,繼續維持這段婚姻,可是這本就不願娶她的司徒廣又怎麼會對這段婚姻存有幻想呢?
可是慕容雲玉知道,司徒廣是絕對不會跟她離婚的,他們的婚姻關係着的並不是二人,而是兩個不同的家族,如果他們離婚了的話,對兩個家族只有會壞處沒有好處。
因此,慕容雲玉常常以司徒廣不是正妻所生一直壓着丈夫,畢間司徒廣能有今日可是靠其所得來的。
如果當年不是她,司徒廣也不會得到司徒康的重視,也不會有今日在司徒家的地位,因爲當然逼走晴母,讓司徒康與司徒昭父子產生隔膜的人,可是她替其出面所成的,否則如果讓司徒康知道他們夫妻倆之間所做的事,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於是乎夫妻二人都是靠着這個相互利用,相互威脅的可悲關係維持着。
丈夫靠不住,那慕容雲玉只能靠自己的兒子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連入其父的眼都不行,更別說入他們爺爺的眼了。
“媽……”已經三十幾歲,但卻一事無成,可是卻在交際圈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司徒無忌,那張嘴就想刷了油似的,平時可是將女人哄得上開,卻怎麼也得不到其父其爺爺的歡心,“這才幾點啊,我纔剛回來沒多久呢,再讓我睡一會吧。”
“睡,還睡,你傢伙還睡得下,”慕容雲玉扯着兒子的被子,手拍打着兒子的後背,不斷地催促道:“快起來,現在就起來,你大伯都快到家門口了,你還不起來的話,一會你爺爺看到又要不高興了。”
司徒無忌就像個孩子一樣,拼命抱着被子,死不願離開自己的牀,可是慕容雲玉可是真狠下心來了,因爲這一次司徒昭回來,已不再是她跟丈夫外面的那些私生子的戰爭,而是再要上升到一層,關係到自己的了。
“我告訴你,我給你5分鐘,你要再不起來,我停了你所有的卡,沒收你的車,收回你名下的所有物業。”
狠話一出,司徒無忌立即整個人都從牀上彈了起來,清醒得很,哄其母道:“媽,有事好好說,談錢傷感情啊,你看我們母子在誰眼裡不是最慈母子孝的啊,大伯回來了是嘛,我現在就去洗洗,一定讓不會讓媽給失了面子的。”
對於一個過慣了有錢且又不需要自己賺錢的人來說,沒了錢,就等於世界塌下一樣,比殺了他還有痛苦千萬倍。
不止是慕容雲玉,就連雪母也都跟着緊張了起來,“雪琴,你實話告訴我,你大伯這次回來是不是跟晴悠的死有關?”
雪母還不知道晴悠還活着的消息,一直以來,她都認爲晴悠死了,這個當慕容家兒媳的位置一定是她的女兒的,而她也可以母憑女貴起來。
只不過這麼多年來,司徒昭因爲晴悠母女的事而離開了國內,都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回來過了,如今突然說要回來,她實在是感到不安。
雪琴一直隱瞞了母親晴悠還活着,而且還出現在她面前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告訴其母,毅想要跟其解除婚約的事。
心已經亂成一團的雪琴,哪還有心思想司徒昭之事呢?
“雪琴,媽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媽的下半輩子就靠你的,你得給媽爭氣啊,”雪母語重深長地道:“你也見識到那個賤女人的手段了,你要是不站在媽這邊,不替自己爭取的話,你還有媽就完了。”
雪母是一個十分攻於心計之人,跟慕容雲玉一樣,都是玩手段的,只不過她可是要比慕容雲玉聰明,知道怎麼抓住男人的心,懂得男人的心態,所以至今仍然可以跟司徒康藕斷絲連。
不過雪琴自已又何曾不知自己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人的關心和重視呢?
慕容雲玉願意接受她,那是因爲她是這司徒家中如今唯一的女兒,可以給司徒家帶來利益,也可以讓她的地位更加的鞏固,對於司徒康和司徒廣亦是如此。
如果說她不再是司徒家唯一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