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厲嫣嫣的猜測並不成立,但是晴悠的痛源確實是因慕容智毅而起,這是事實,即便是晴悠本人,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在看到慕容智毅的時候,其實晴悠真的是很高興,很激動,可是她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自己的心會突然痛得生不如死起來,嚴重的時候,更是會令其昏迷不醒。
這可是完全沒有醫學根據的痛,實在是令衆人費解,也正因爲如此,厲嫣嫣纔會咬定慕容智毅跟晴悠之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晴悠不願說,還是其有難言之隱,好都無從深入瞭解。
事實上,晴悠真的很想可以見到慕容智毅,但是心的痛,真的讓其無法面對他,無法接觸他。
晴悠不明白,詛咒明明就解除了,爲什麼二人還是不能在一起呢?
小悠告訴過晴悠,回到她的正常生活之後,將會有全新人生在等着她,她還是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在見到司徒展之後,晴悠便開始期待着慕容智毅的出現,沒想到結果會是如此。
明明就很想念他,很想見到他,觸碰他,萬萬沒想到真正見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一定是他,不然晴悠也不會每次見到他都會心痛了,”厲嫣嫣一口咬定晴悠的心痛是因慕容知道而起的,肯定的語氣裡,帶着鄙視的視線,似乎慕容智毅做了什麼可惡之事。令其厭惡不已,“反正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晴悠的面前就對了。永遠都不要……”
厲嫣嫣的情緒有些激動,甚至還帶着痛恨的意味,“最可恨的男人就是一腳搭兩船,不專一,但又裝得很君子的男人。假惺惺,真沒品。”
量慕容智毅再怎麼有風度,也不能接受這平白無故而來的“罪名”,於是嚴肅地聲明道:“我再說一次,我不認識司徒晴悠,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之所以會關心好,純粹是因爲展的關係。而不是因爲她而關心她的,你再這麼說的話,我有權告你毀我清譽的。”
厲嫣嫣可是膽子肥了,也許是在小醫院裡,一直都沒有這樣的權貴出現壓迫過,故此也不怕死地道:“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也爲,做了又不敢認,還敢說得這麼大聲。是男人的話,你就對燈火發誓,你沒做過對不起自己女人的事?”
“我敢……”
“想好了再說喔。別忘了,剛剛在大堂裡發生的事,聽說未婚妻都找到醫院了,想好了再發,別一會被燈火給惦記上了!”厲嫣嫣可是伶牙利齒的很,明明就是去給晴悠取冰袋了的。當時也沒在現場,怎麼可能就知道這事了呢?
說起來還要多得她多跑了一趟,再次取冰袋,便被其它護士問起怎麼又回來取了,就埋怨起司徒雪琴。
沒想到護士便通通對其表示同情,同時也也徒次取冰袋,便被其它護士問起怎麼又回來取了,於是便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智毅也是委屈,對於司徒雪琴的事,他真的是有難言之隱,就連司徒展對此也不能說些什麼,即便雪琴是他的妹妹,他也不能幫着她說話。
可是這並不代表慕容智毅的品格是有問題的,故司徒展替毅解圍道:“不管怎麼樣,這些事跟晴悠的心痛沒有什麼何關係,就連毅跟晴悠到底是認不認識,如果你不相信毅的話,等晴悠醒來了,我們可以當面問清楚,也可免了毅的嫌疑,不過我可以作證,毅跟晴悠真的是不認識的。”
廖教授一直聽着,至始至終都未發表過一句話,不是因爲他覺得此事可疑,而是因爲在過去的四年裡,在晴悠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晴悠是否真的跟慕容智毅認識,她的手術到底是誰替其做的,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她好像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毫無蹤跡可尋,這些都令其很在意。
而且從厲嫣嫣的話可以聽得出來,晴悠似乎有跟她說過些什麼,但並不全,否則厲嫣嫣也不會因爲一些零星的事,將慕容智毅對號排入,抗拒不已了。
這一次,晴悠昏迷了四天,情況比上次的要長了一天,不過每天的檢查都顯示其沒有事,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晴悠是有意識的,只是自己醒不過來而已,就像是剛從龍騰國被小悠帶回來的時候一樣,她可以表楚的感受到一切,除了不能醒來。
她每天都能聽到厲嫣嫣在她牀發牢騷的話,也能感受到她像在療養院那樣照顧她時做的按摩之類的。
不過最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司徒雪琴會來看她。
晴悠感受到有人推門而入,但是這個人,不是她所熟悉的人,因爲躺在牀上的時間長了,什麼都不能做的她,對周圍的事物的注意都很關注。
像這種推門很輕,很緩慢,像是小偷一樣的動作,令晴悠立即警惕了起來,雖然動不了,但是精神卻萬分地集中了起來。
踮着前掌,走路時發出很輕微的鞋跟碰地的聲音,很明顯,這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穿着一又很高的高跟鞋的女人,否則也不會踮着腳走還會不時有鞋跟觸及地面的聲音呢?
一股清且帶着迷幻的香氣隨着女人的靠近令晴悠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怎麼你還沒有死,你的命怎麼這麼硬啊……”女人一開聲,晴悠便肯定此人便是司徒雪琴。
晴悠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爲什麼雪琴要害她,照理說,已經是孤兒的她,對雪琴應該沒有一絲的威脅纔對,爲何她會想要她死呢?
“上次你命大,可是這一次,你的運氣就沒有這麼好了,莫理沒在這裡,我看還有誰能保你……”陰險的話語頓時讓晴悠急了起來。
晴悠很想叫,很想睜開眼睛,看看雪琴打算對她做什麼,難道是想要殺她嗎?
還是……
“你這是做什麼?”就在雪琴要伸手去觸碰晴悠的打着的點滴的時候,林善推門而入,問道。
司徒雪琴被嚇得立即縮了手,藏到了身後,有些慌張地回道:“沒什麼,只是看到她的點滴好像滴得有點快了,所以就給她調慢一點。”
“你是什麼人?”林善上前查看,確認點滴沒有問題之後,再看了看晴悠的臉色,方轉到牀尾,拿起病歷本翻看着,同時繼續問道。
司徒雪琴見林善沒有將注意力落在她的身上,大大的鬆了口氣,扯着尷尬地微笑道:“喔,我是以前司徒醫生的治人,聽說她生病住院了,前來看望一下,對了,不知道司徒醫生得了什麼病,爲什麼會這樣了……”
指着晴悠躺着的身體,眼神瞟望着,像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似的。
林善在病歷本上記錄了一下晴悠的情況,將筆插回到口袋裡後,便作了請客的手勢,“雖然你是司徒醫生以前的病人,但是監於對病人的私隱保護,不是家屬的話,我們不能透露任何消息,探病的時間已經過了,下次請過登記之後再進來,否則會打擾到病人的休息的。”
司徒雪琴不願意走,但是沒辦法,她不能在這裡久呆,如果被人認出她來的話,可是會引麻煩上身。
於是很聽話的從晴悠的病房退了出去。
可是她從晴悠的病房裡出來,走在走廊上,而厲嫣嫣跟司徒展卻是在司徒雪琴的後面往晴悠的病房而去。
厲嫣嫣見到一個女人從晴悠的房裡出來,感覺很奇怪,想要叫住她的時候,雪琴便轉角不見了。
司徒展突然見到厲嫣嫣好像要去追什麼人,便拉住其叫道:“怎麼了?”
“那個女人……”厲嫣嫣指着長廊的盡人,可是已經沒了雪琴的身影了。
“沒有啊?什麼女人?”司徒展看着前面,什麼都沒看到,便疑惑的問道。
人已經不見了,厲嫣嫣想要說也沒什麼好說的,於是便放棄道:“沒幹什麼了,可能是我眼花了。”
二人進入到晴悠房間的時候,林善坐在晴悠的牀邊,定定地看着她。
見到二人,林善站了起來,向司徒展問好道:“理事長。”
司徒展壓了壓手,示意其別拘謹,問道:“怎麼樣了?有醒來過嗎?”
林善搖了搖頭,回道:“沒有,不過剛纔有一個女人來看望晴悠了,我還以爲是晴悠的家人,沒想到卻只是她以前治過的病人。”
“她以前的病人?”厲嫣嫣立即感覺不對,急問道:“那女人長得怎麼樣啊?晴悠好像都沒有跟以前的病人還有聯繫啊,之前在宿舍的時候,她連電話都不怎麼講,甚至我還沒聽過她有主動打過電話出去,除了醫院打電話給她,我還懷疑她有沒有朋友呢。”
說到這裡,司徒展也覺得奇怪,如果真的人這樣的病人,他也很想見一下,也許可能知道一些關於晴悠的事情。
“啊……剛纔出去的那個女人,”厲嫣嫣立即反應了過來,“是不是穿着一身緊身黑衣連衣裙,手上帶着黑手套,大概到小臂這裡的,還有一頂很大的帽子,看起來就像是去參加喪禮的裝扮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