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沒辦法,雖然屋子亂成一通,但是確實如厲嫣嫣所言,現在已經太晚了,回去的公車也已經不開了,所以二人便湊合在這裡住了一夜。
不過屋子亂是亂了,但是至少瑪麗還是算對得起晴悠,沒將屬於她的東西都丟了,至少她以前所喜歡的字畫都留下了。
那晴悠的最喜歡的那個觀景臺,還是給她保掛着原樣。
“哇,從來都沒覺得夜空的景象如此美麗,晴悠,你經常這麼躺着觀夜色嗎?”端着紅酒,配着這清涼的夜風和空曠的夜空,偶爾有幾顆閃爍的星星躍入厲嫣嫣的瞳仁之中,引起她的感動。
晴悠也躺着,看着這萬里無雲,可是星星卻稀少的夜空,感觸良多。
如果是在龍騰國裡,這樣的夜景將會是更爲吸引人,畢竟那裡的天空比現今的要蔚藍和清爽得多。
淺淺抿了一口自己收藏的紅酒,以前只有她自己的時候,都只是會喝喝果汁,因爲她覺得如果獨自飲酒,那會顯得其更加的獨孤和寂寞。
今夜有厲嫣嫣相陪,與人共享,帶來卻又是另一番風味。
“沒有,我不常回來,這裡我應該有四年沒回來過了,不然也不會進不來了啦。”晴悠不介意說起自己的事,對於厲嫣嫣,她可以說完全擺脫了對龍騰國厲嫣嫣的印象和影響了,當然對於其他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真的很奇怪耶,”厲嫣嫣從睡椅上半依而起,好奇地看着晴悠,“既然你這麼有錢,爲什麼你還要到我們醫院來當醫生啊?還有啊。爲什麼莫理會把你送到療養院去呢?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的家人呢?”
晴悠也以手肘支起,一手飛拍向厲嫣嫣的額頭,讓其回躺下去,隨即自己也躺好,回道:“有一件很離奇的事發生在我身上了,也許說出來,你會覺得我瘋了,但是我還是可以很真實的感受到。那似真似夢的事性切切實實是在我的身上發生了。”
厲嫣嫣再次彈起,可是見晴悠轉過頭來,便回躺了下去,等不及地問道:“說來聽聽嘛,你不說,你又怎麼知道我覺得你是瘋了呢?其實我也不怕你笑說。我是知道的,那些白雪公主、白馬王子的都是騙人的,但是我還是喜歡做這樣的夢。不想醒來,不然我也不會將自己的房間佈置成那樣了。”
說真的,當晴悠第一次見到厲嫣嫣的房間之時,她真的嚇了一大跳,以爲自己進入了一個主題公園或者是主題展房之類的,老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雖說對於這些童話故事裡的人物或者橋段着迷並不算什麼,但是如果總是未能從之種幻想之中回到現實中來,某種程度上來說,那是一種心理的疾病。
就好像有些人明明就不想自殺,但是大腦裡總是會有一道聲音引導着其那麼做的那樣。無法擺脫,無法自拔。
今日晴悠之所以帶厲嫣嫣來實理她的夢。也算是一種治療的方式,只是厲嫣嫣不知道晴悠的用意罷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種很愛很愛他的男人嗎?”晴悠覺得自己是應該要說出來,要面對它,否則自己也會跟厲嫣嫣一樣,無法擺脫在龍騰國裡所發生的事。
“是的。你是這麼說過,難道是那個男人拋棄了你,然後你就跑到仁川醫院來了?”厲嫣嫣猜想着。
厲嫣嫣可是激動,彷彿比晴悠還要吃緊的樣子。
晴悠猛地回頭看向厲嫣,腦海裡出現厲嫣嫣跪求其別讓毅將其送走的畫面。
對於這猛的射向其的視線,厲嫣嫣反射性的一縮,同時小心翼翼地問道:“該不會拋棄你的那個男人是莫理吧?你別多想,我跟他真的只是在療養院認識的,之前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關係,就算是在療養院的時候,也只是僱住着員工的關係而已,你千萬別多想啊。”
晴悠自嘲一笑,將高腳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莫理他也算是一個拋棄了我的男人吧,不過他並不是我最愛的那個男人。”
“嚇?該不會是你腳搭兩條船,被兩個男人知道了,兩個都拋棄了你了吧?”厲嫣嫣頓時感覺晴悠很壞,心裡替着莫理抱起不平了。
“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像我這個職業,你覺得我還有那個空閒去找人男人嗎?以前的我要是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課題的研究,在醫學上做更大的突破了。”
晴悠給自己倒着酒,同時也向厲嫣嫣舉了舉酒瓶,詢問其是否有加些。
“不用了,我還沒喝完呢,你也別喝太急了,在餐廳的時候你也喝了不少了,”厲嫣嫣壓住晴悠再欲一飲而盡的舉動,“電視上經常都會上演那些有錢人家的女兒的感情生活都很多姿多彩的,光是那個性伴侶都有好幾個,像你這麼有錢,同時有幾個男朋友也不奇怪啊。”
“我要重申一下,我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我的錢都是要靠我自己辛苦賺來的,我沒有那個空閒的時間去找男人*,”晴悠好像有些喝多了,話也變得多了,言語間了有一些混亂,“男人嘛,哪個不圖新鮮的,爲了名爲了利,哪個還能保持得住當初的那份承諾啊?就算是這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也都不例外……”
“什麼啊?”厲嫣嫣聽着有些糊塗了,於是奪了晴悠的酒,勸道:“算了,別再喝了,我看你是醉了。”
晴悠甩着手,醉意多少是有的,但是心情卻舒暢多了,至少她可以借關這個醉意將一直埋在心裡的秘密說出來,好讓自己好受一此。
“我真的好想回去,我好想毅,好想三哥、荷姐姐還和瑾瑜,我真的好想他們,爲什麼要將我帶回來呢?爲什麼不以讓我繼續在那邊生活呢?爲什麼啊?”
語無倫次的話讓厲嫣嫣聽得一頭霧水,於是起來,將晴悠扶起,嘆道:“下次真不該跟這傢伙一起喝酒,才這半瓶酒而已,便已經耍酒瘋了,還好不是在餐廳裡,不然還真是糗大了。”
“我沒喝多,我還很清楚,我還知道我的好朋友做了我的男人的女人,我都記得很清楚,嫣嫣,真希望你不要變成第二個她,。”
晴悠被厲嫣嫣扶着而走,但是手和嘴卻是沒停,那已沒精神的雙眸開始打着眼皮架子,而後晴悠也忘了自己說了些什麼了。
不過最後她還是聽到了厲嫣嫣對她的回答,“不會的,我絕對不會搶好朋友的男人,絕對不會……”
其實晴悠的心中一直存着一根刺,她一直都在害怕與擔心中渡過。
人不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心裡總是希望自己能放下,便卻總是心裡惦記着,如此纔是最煎熬的。
次日,厲嫣嫣一早便起來,晴悠還賴着牀不願起牀,只不過這意外的訪客讓晴悠不得不從牀上爬起來。
“你是誰?爲什麼穿我的圍裙?”瑪麗一打開門,便見厲嫣嫣穿着圍裙,拿着鏟子,提着平底鍋走了出來,於是立即問道。
厲嫣嫣看着一個膚色黝黑的女人,身後帶着一名身穿西裝,帶着一付很斯文的眼鏡,臉蛋可以說是如明星一般的奪目的男子。
配上那應該有1.85的身高,那健碩的身形,實在是大飽了厲嫣嫣的眼福啊。
光顧着看瑪麗身後的男子,厲嫣嫣竟然也忘了自己對這可疑的入侵者進行問話。
“喂,我說你呢?你怎麼跑到我的屋子裡來了?你是怎麼進來的?你要再不走,我就報警了。”瑪麗上前,對着厲嫣嫣大聲地叫道。
好一會,厲嫣嫣才注意到瑪麗的存在,雙眸完全有離開過男子,回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怎麼進來的?這裡的屋主好像不是你吧?”
“誰說我不是啊,你看看這屋裡的東西,哪一件不是經我手出來的?你快走啊,不然我報警了。”瑪麗這大聲公一吼,整棟別墅都聽到了她的聲音,就連睡得甚死的晴悠也不例外。
用枕頭蓋住雙耳,有些惱道:“誰啊,一大早跑來吵什麼啊?我還在睡覺呢?這物業管理是怎麼做事的,怎麼讓這亂七八糟的人進入小區裡的啊。”
厲嫣嫣覺得不對勁,於是立即對着梯樓,向上喊道:“晴悠,晴悠快下來啊,出事了,出事了……”
晴悠很不願起來,但是沒辦法,厲嫣嫣的吼聲比瑪麗還要厲害,於是乎一臉睡意,再加有些凌亂的穿着睡衣下樓來的晴悠便如此示在人前。
就在還有幾步便到一樓的時候,晴悠用手拔弄着凌亂的長髮,打着哈欠,有些口齒不清地道:“什麼事啊?怎麼這麼早就這麼吵了啊?該不會是你又弄出什麼事來了吧?”
在晴悠下樓這段時間裡,嫣嫣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晴悠所說請來看房子的菲傭瑪麗,而他身後的男子可是來看房子的人。
瑪麗沒有說是看什麼房子,但依厲嫣嫣的猜測,這個男子,很可能是來買這棟別墅的。
當厲嫣嫣對着樓上大吼的時候,聽到“晴悠”的名字之後,便想着有什麼不對勁,就在看到晴悠身穿睡衣下樓的情形,心裡頓時叫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