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呆着?
對於晴悠來說,又怎能如此呢?
針對李思源的問題,晴悠曾想約其好好談談,可是李思源跟雨一樣,說了同樣的話,“等武林大會完結之後,一切都會結束,迴歸正途,而我,也會退出幽門。
同樣是等待,同樣是要等到武林大會結束,這又怎能不讓晴悠有它想呢?
雨跟着晴悠寸步不離,看似鐵了心不讓晴悠知道什麼事似的。
當然晴悠也不會蠢得去跟雨他們較勁,只是做着平時做的事情,看起來真的像是很聽話,什麼都沒管,什麼都不理了。
可是就在瑾瑜回來之後,母子二人吃着晚飯之時,晴悠將雨遣了出去,母子二人邊吃邊聊着鞏韻涵。
“娘,如果孩兒做了什麼魯莽之事,娘會原諒孩兒嗎?”聊着聊着,瑾瑜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放下了碗筷道:“娘,孩兒也許會做出危險的事,但孩兒保證,孩兒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天害理之事的。”
晴悠不知道兒子想要做什麼事情,但是她相信兒子,相信他不會做出害人之事,即便是危險的,只要是兒子覺得對的,覺得是該要做的事,是正確的事,那便行了。
“不管是什麼兇險的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只要你安全了,健康了,快樂了,所做的事是正確的,娘都會支持你,所以瑾瑜啊,不管做什麼事情,只要是正確的,你所堅持的,娘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做人不要半途而廢,好嗎?”
是自己的兒子沒錯,放任他的是晴悠自己沒錯,若是別人的父母,也許會勸自己的孩子不要做出讓他們擔心的事,可是晴悠卻不一樣,她教孩子的方式從小就是要讓孩子獨立起來,從小就培養其獨立。有主見,能辨是非之人。
也許正因爲這種別於常人的教育方式,纔會讓瑾瑜小小年紀便能做出如成人般的行徑,思緒如成人般縝密,一身正氣且又懂變通行事。
次日,李思源命人將晴悠的院子重重包圍住。而其則跟師爺帶着士兵,早早便去了北郊鎮守着。
看似是維持着現場秩序,實則到底是爲何。晴悠就覺得可疑了,因爲在李思源離開衙門的時候,派了不少的要守着晴悠的院子,不讓其離開。
瑾珍很想去武林大會的現場,而且還是有些急於趕去的樣子,但是這守在院子裡的人卻是怎麼也不讓其出去。
“娘……”瑾瑜搖着晴悠的手,不斷的催促道:“娘,你快點跟舅舅說說,讓我去看吧,我一定要去的。韻涵如果沒見到我的話,一定會很害怕的。娘,你快去跟舅舅說吧。”
“小少爺,這又有何好看的,只不過是小孩子在玩過過家而已,如果你真想看比武的話,不然我陪你練武怎麼樣?”晴悠剛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雨卻比其要快,立即迴應了瑾瑜。
晴悠側擡,眸珠轉向側旁的雨,平靜地道:“思源是不是去北郊了?剛他們是不是也去了?”
雨臉色一沉,看起來真有什麼事瞞着晴悠。
站了起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去吧,娘跟你一塊去,娘也很想……”
雨攔住二人,擋住他們的去路,拒絕道:“小姐,別爲難我,今日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讓你離開這院子。”
晴悠向兒子點了點頭,隨即隔與兒子跟雨中間,讓兒子得空離去。
瑾瑜跳飛上屋頂,片刻便沿屋而離,雨想要去追,但晴悠側步而擋,反控於雨,“雨,你們到底瞞着我做什麼事?爲什麼不讓我去武林大會,那些扶桑人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小姐,請別再問了,”雨穩穩地回答,不透出任何可疑之處,“再幾天,再過幾天就好了,就當是爲了我,如果你真的爲我好的話。”
晴悠狠狠瞪地雨一眼,一個轉身便與瑾瑜一樣飛離而去。
雨緊追其後,同時還向衙役吩咐道:“快去稟報大人,小姐跑了。”
雨的輕功遠遠都不及晴悠,所以尾追在後的她,不到百米,便不見了晴悠的身影了。
不過還好,雨知道晴悠是要去北郊的武林大會的現場,所以即便跟丟了晴悠,她還是有方向可以找到晴悠。
只不過,先前往武林大會的瑾瑜卻沒在,但晴悠的到來,卻讓李思源有些吃驚。
晴悠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專注在擂臺上的兩個孩子,中原武林的代表是鞏韻涵,對方卻是一個蒙着面的男孩,身高比鞏韻涵要高出半個頭,手腳上的束着的緊裝,一身黑衣簡便,手上所握着的彎刀青蛇之鞘,氣勢強盛,沉着穩重之態不亞於成年人。
反觀鞏韻涵,卻是顯得有些柔弱了,臉上所表現出來的卻是隱着膽怯。
柳荷看着女兒站在擂臺上,顯得很不安,緊張地交錯握着自己的手,焦慮不安的等待着事情能早點結束。
郭浦遠在看到扶桑人一方的出戰孩子,原本鎮定的表情上顯得有些深重。
站在擂臺了中間,身後跟着兩名捧着托盤的兩人,分別走向鞏韻涵與蒙面男孩,大聲地道:“現在雙方簽下生死狀,擺臺之上,雙方因比鬥致死,何方勝出都不準向對方發出報復,在衆人作證之下,簽下生死狀。”
郭浦遠語畢,帶着鬥帽的扶桑和尚向時擂臺上的弟子點頭,示意其簽字。
同樣的,鞏韻涵看向擂臺下的雙親,想要從中得到指示。
鞏宇朗對着女兒點頭,鞏韻涵執起托盤上的毛筆,沾上墨汁,正要在生死狀上籤下自己的時候,遠遠的便傳來了阻止之聲,“別籤……”
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傳來的源頭,只見一個轉眼的功夫,一個身穿淺綠之衣,臉上蒙着黑布,手中握着一把用布包着的像是木棍一樣的東西的男孩出現在鞏韻涵的身旁。
就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男孩奪了鞏韻涵手中之筆,就在生死狀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林瑜。
郭浦遠第一個反應過來,抓住瑾瑜的手,想在阻止,但已經晚了,因爲瑜字的最後一筆,他已經落下了。
看着這易了名的生死狀,郭浦遠感到很無奈,大聲地喝道:“你是何人,爲何要如此?”
瑾瑜向郭浦遠認真的行過禮後,握住了鞏韻涵的手,道:“就如生死狀所寫,此戰由我出戰,你快回去吧。”
鞏韻涵被嚇得愣住了,張着口,結結巴巴地說着什麼,“……瑜……,不……不要……我……”
瑾瑜看向場下正向柳荷移步而去的晴悠,卻見同是呆住了的人,只有低頭五秒,以表歉意。
看着兒子出現在擂臺之上,晴悠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可是回想起昨夜瑾瑜對自己所說的話,以及自己對兒子的鼓勵,便向兒子投以了堅定的眼神,再次投以了贊同。
擂臺上突然出現了兩個出戰者,扶桑人似乎有些不滿,特別是對於這臨時換人的情況,站了起來,問道:“郭大俠,沒想到你們中原武林之人如此不守信,即將開始比鬥,卻臨場換人,此行卻是對我們不公。”
郭浦遠對於這樣的情況也感到茫然,畢竟他對瑾瑜可是完全不瞭解,怎麼可能將此戰交給他呢?
“無慾大師,可否容在下先行了解情況之後再開始比鬥?”郭浦遠鬆開了瑾瑜的手,轉向擂臺下的無慾道。
就在這個時候,瑾瑜握住了鞏韻涵之手,隨後內力一使,渾然一揮,便將鞏韻涵後推飛離擂臺。
鞏宇朗見狀,立即衝飛上前接住了女兒,瞪大了雙眼看着擂臺上將內力控制得如經精準的男孩。
晴悠微微一笑,心裡突然感覺自己這個兒子有些奸詐。
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將鞏韻涵送下擂來,既表現出自己的實力,也讓郭浦遠進退兩難。
“生死狀籤的是我的名,出戰之人必定是我,還是說你們怕我會勝出,所以不同意我出戰?”瑾瑜反駁道。
郭浦遠見識到了瑾瑜的本事之後,心裡確實是猶豫了,如果不是因爲對方如此說,爲了保持公正,沒有對方的應同,他是不能如此輕易做出決定的。
無慾對於瑾瑜的輕浮並未說什麼,倒是臺上的孩童,簽上自己的名字“無利”後,用日語回道:“就他,我要戰勝他,如此纔會更有意思。”
晴悠聽了,便站了起來,翻譯道:“他同意了,請開始吧。”
所有人都看向用絲巾蒙面的晴悠,而晴悠也轉向無慾,用日語對無慾道:“如果你堅持原先的女孩出戰的話,就會讓人覺得你們挑弱的欺,結果只會讓人看出你們扶桑人勝之不武,名不正,言不順。”
無慾透過鬥帽,露出一個右眼眼角,瞟向晴悠,隨即便輕聲的對身後的人道:“此人是何人?爲何沒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信息?”
“對不起,”其身後其中一名弟子回道:“我會盡快查出此女子的身份信息。”
就在衆人都在緊急等待的時候,擂臺上的無利突然抽出了刀鞘,舉劍對向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