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沙明問她這餐館還想不想在這兒開下去,舒妍的心裡咯咚了一下,不由得有些打緊了,因爲她知道沙明這個死混蛋確實是做得到這一點的。
這主要因爲沙明跟工商局和衛生局,還有稅務局的那些人都很熟,只要他沙明說句話,他們這些部門三天兩頭的來她的餐館查這個查那個的,她也是沒轍的。
由此,舒妍這心裡也是開始打鼓了,有些膽怯的白了一眼沙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可是想着林易還站在那兒呢,也是她約了他,說請他吃飯的,總不能就此冷落他吧?
舒妍愣了好一會兒後,最後沒轍了,只好衝沙明說了句:“我先招呼我的朋友,一會兒再過去陪你的兄弟們喝杯酒。”
忽聽舒妍說了這麼一句,沙明不由得歡心的一笑,感覺自己這回總算是有些面子了。
因爲沙明那傻b自己也知道林易不是好惹的,所以他可是不想吃這眼前虧的,這樣一來,他也只好衝舒妍耍橫。
林易一直站在廣告燈箱那兒,默默的瞧着,也沒有吱聲。
因爲他在想,今晚自己是學姐請來的客人,既然是客人,那麼就得看看主人的態度不是?
再說,這家餐館是舒妍她們幾個姐妹一起開的,所以舒妍就是這家餐館的主人,沙明那個傻b可也是這兒的客人,他叫她過去陪他哥們喝杯酒,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況且沙明那個傻b沒敢直接衝他林易犯狠,所以林易也就在想,暫時先忍着,先靜觀其變再說,看看今晚的戲究竟是怎麼唱的?
還算好,沙明那個傻b還算比較的收斂,聽得舒妍那麼的說了,他也就小有得意的微笑着,回身到餐桌前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來,歡喜的張羅道:“來,哥們,咱們再乾一杯!一會兒,我馬子就過來跟哥們喝酒來了!”
他馬子?
林易暗自一怔,不由得瞄了沙明那個傻b一眼,然後又瞄了舒妍一眼,此刻,林易在想,難道妍姐已經答應沙明的追求了麼?
要是這樣的話,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他林易就更加不好插手了。
畢竟他們有他們的生活,舒妍也有舒妍自由,她想怎麼樣,她做出怎樣的決定,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他林易是管不着的,也沒權去幹涉的。
這一點,林易是深知的。
所以他是不會因爲自己的個人所想,而去難爲別人,或者強求別人的。
只是需要他林易出手的時候,他是毫不含糊的。
舒妍聽得沙明那麼的說着,她立馬就反感的扭頭白了他的後腦勺一眼,很想當即說她不是他什麼馬子,可是想想此前沙明的威脅,舒妍又忍住了,沒有吱聲了。
然後,舒妍也只好顯得有些尷尬的扭身朝林易走了過來。
由於一時心情問題,所以舒妍也沒有什麼熱情,只是衝林易僵硬的一笑,說了句:“先坐吧。”
見得舒妍那樣,林易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衝她一笑,然後扭身走過去,到一張白色塑料圓桌前,伸手拉開椅子,側步過去,扭身在桌前坐了下來。
見得林易坐下了,舒妍又是那樣僵硬的一笑,問道:“對了,你想吃什麼?跟我說吧。”
“隨便。”林易回了句。
聽說隨便,舒妍也就忙道:“那我去安排吧,你先坐在這兒等一會兒哈,等安排好了,我就過來陪你一起吃。”
說着,舒妍又忙是問道:“對啦,喝酒嗎?要不先來兩瓶啤酒?一人一瓶?”
聽得舒妍都這麼說了,林易也就回了句:“好吧。”
“那你先坐一會兒哈。”說着,舒妍扭身朝餐館內走去了……
……
過了一會兒,坐在沙明對面的那個雞冠頭哥們一臉不屑的朝林易這方瞄了一眼,然後看了看對面坐在的沙明,小聲的說了句:“你就這麼的忍着那麼一個大一小b呀?”
忽聽那雞冠頭哥們那麼的說着,沙明不由得面色微囧,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瞧了一眼圍坐在桌前的幾個哥們,見哥們們都在看着他,他更是倍覺很囧,很糗,很丟人。
這時候,那個雞冠頭哥們又是衝沙明說了句:“你不覺得你馬子跟那個b小子的關係很曖-昧嗎?”
忽然,右旁坐着的那個長髮哥們點火似的說了句:“你馬子都公然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這麼忍着?”
聽得這兩個哥們這麼的說着,沙明這面子還往哪裡擱呀?
於是乎,沙明也就扭頭衝身旁坐着的刀疤男說了句:“你去給那小子一點兒教訓吧!”
“是,沙少!”刀疤男一邊回道,一邊就立馬站起了身來。
關於這刀疤男,命運跟他老爸是一樣一樣的。
因爲刀疤男的老爸是沙明他老爸的貼身保鏢,由於這層關係,刀疤男在學校也就成爲了沙明的貼身保鏢。
他臉上的那道傷疤就是爲沙明去打架而留下的。
不過關於這位刀疤男,也是挺有意思的,因爲他藏有他個人的想法,暫且忍辱偷生是他對自己說的。
關於這事,還是留在以後慢慢敘說吧。因爲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的。
……
刀疤男生猛的來到林易的身旁:“呃,小子,你起來!”
忽聽這聲,林易卻是淡定的扭頭看了看刀疤男:“你是在跟爺爺我說話嗎?”
見得林易這等態度,刀疤男很是窩火的瞪了林易一眼:“你說他媽什麼呢?”
林易則是回道:“我說他媽什麼,有你的事麼?”
“你……”刀疤男被氣得一陣語噎,只好又是兇悍的瞪了林易一眼,“我看你小子真是皮癢癢了是吧?”
這時,林易有些不耐煩的瞟了刀疤男一眼:“你是從誰的褲襠-裡跑出來的呀?”
“你……”刀疤男氣呼呼的一瞪眼,忽地一腳踹在林易的椅子上,“你起來!”
林易愣了一下,又是瞄了瞄刀疤男,因爲林易感覺有點兒奇怪,剛剛刀疤男的那一腳並沒有太用力,而是象徵性的踹了一腳,以示示威而已。
林易繼續愣了一下過後,也就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來,用腳踢開椅子,扭身面向刀疤男:“哥們,你想怎麼着?”
刀疤男故作兇悍的伸手指着林易:“小子,你記住了:以後你最好離舒妍遠點兒!否則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明白?”
林易忍不住一聲冷笑:“你過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麼?”
“你廢他媽什麼話呀?我他媽說什麼,你聽着就好了,明白?”
林易又是一聲冷笑:“你是他媽誰呀?你說什麼,憑什麼我就得聽着呀?”
“那你是真想找揍是吧?”
“想是想,不過……就你有沒有那本事?”
見得林易如此,刀疤男終於火了,揮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朝林易扇去……
只是意外的是,林易輕巧的一擡手,一把就攥住了刀疤男的手腕,目光銳利的盯着刀疤男:“真要打是吧?”
說着,林易冷不丁的反手一擰……
‘咔啪----’
刀疤男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待林易一鬆手,只見刀疤男的右胳膊就那麼的耷拉着了,脫臼了。
這一時鬧得,那種鑽心似的痛,痛得刀疤男擠眉咬牙的,好似都痛啞了似的。
這時,林易衝刀疤男問了句:“還打嗎?”
刀疤男苦着臉瞧着林易:“哥們,你玩真的呀?”
“靠,這不是你想玩真的麼?”林易回道。
“……”一時間,刀疤男也是有苦難言,只好悶悶的苦着臉瞧着林易,像是想跟他說些什麼,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張嘴?
過了一小會兒後,刀疤男忽然囧態的扭身回去,衝沙明說了句:“我胳膊脫臼了,我先去看醫生,再聯絡哈!”
“喂----你-----”沙明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只見刀疤男已經閃身不見人影了,由此,沙明暗自心說,靠,這麼不經打呀?
這時候,林易神情淡定的來到了沙明的身後側:“呃,傻b,剛剛是你叫刀疤男去收拾我的?”
忽聽林易在身後這麼的說着,沙明立馬渾身一顫,身上就開始冒冷汗了!
沙明對面坐着的雞冠頭瞧着林易那樣,忽地,他一股氣惱的站起身來,抄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就直接朝林易砸了過來:“臥槽!你裝什麼b呀?去死吧!”
眼瞧着那綠色的啤酒瓶就將砸着林易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只見林易的右手一閃,一把就接住那個啤酒瓶,然後目光銳利的盯着那個雞冠頭……
忽見這麼一幕,雞冠頭膽怯了!
此時此刻,雞冠頭呆怔怔的瞧着林易,渾身哆哆嗦嗦的!
因爲雞冠頭也算是見過一些場面,可是像擁有林易這等身手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見,感覺就是深不可測的那種怪人似的,所以雞冠頭害怕了!
就在雞冠頭那麼呆怔怔的站立着時,忽然,林易手頭的啤酒瓶朝雞冠頭的額頭丟了過去……
‘磅!’
一聲爆響,啤酒瓶在雞冠頭的額頭上開了花------
左右兩旁坐着的哥們都在一時間傻呆了眼,渾身膽顫不已。
沙明更是哆嗦得厲害,好像褲襠那兒都溼了,貌似是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