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寵妃,
梵鏡夜幾人倒是安頓了下來,等着好好休息一番之後,再跟梵月息做最後的生死之戰。愛叀頙殩
但梵月息此時可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站在寢宮的大殿上,看着掛在面前的新龍袍,嘴角是不可抑制的笑意。
“李公公,你知道朕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19se7。
李公公聽着梵月息的話眨了眨眼,卻沒有回答,依然弓着身子站在原地,果不其然,話音落下沒多久,就聽到梵月息繼續問道:“李公公,你猜猜這東離的皇上最終會是誰?”
“是朕、還是梵鏡夜、亦或者是梵無閻?”
梵月息伸手,指尖在龍袍上勾勒着飛龍的樣子,嘴裡時不時的問出一句話,雖然每次都是在問李公公,但其實李公公一句都沒有回答過他。
而他其實也根本不需要李公公回答,他只是沉靜在自己的思緒裡,腦海裡在一遍一遍演練着明日的登基大典。17129739
事到如今,整個陽城都已在他的控制之下了,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哪怕就連梵鏡夜偷偷回京他也在一個時辰前得到了消息。
說起來,梵鏡夜這樣快的回了陽城,趕在他的登基大典之前,這確實是讓他大吃了一驚。但如果梵鏡夜連這樣一點本事都沒有,那他才該大吃一驚了。
所以對於梵鏡夜的行動,梵月息只是震驚了一下,就瞬間接受了過來,沒有任何牴觸,也沒有任何害怕的接受,瞭然了。
雖然心裡看似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消息,但此時梵月息看向龍袍的眼神絕對沒有一絲的欣喜,滿滿的目光裡全是戾氣!!
從小到大,梵鏡夜就像是一塊擋在他面前的大山一樣,無論他有多努力,做得有多好,都不會有人表揚他,因爲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梵鏡夜的。
就連他的母后,都從來不會稱讚他。
在母后的嘴裡,他最長聽到的話便是——
“皇位你還想不想要了?本宮要的不是一個成天只會玩的廢物!”
“你看看梵鏡夜現在在做什麼,再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太讓母后失望了!”
“來,把他殺了給母后看看!怎麼,不敢?呵呵,梵月息啊梵月息,你簡直太無用了!你可知道梵鏡夜已經在戰場上屠出一條血路來了,他是踏着錚錚白骨回來的,而你竟然連個太監都不敢捏死!!無用,你當真無用啊!!”
……
梵月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曾經的那些過往已經變成回憶,已經變成永遠無法傷害他的東西了!!就連他的母后,也永遠不會出現了……
曾經看不起他,忽略他的那些人,他統統都將他們踩在了腳底下,狠狠的踐踏着,而現在,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人,他此生最痛恨的人——皇叔梵鏡夜!
然而現在,只怕梵鏡夜已經成爲刀下鬼了吧……梵月息睜開眼,那充滿的戾氣的雙眸不但沒有平息,反而越發沸騰起來,這不是瘋狂,而是興奮。
只要過了今夜,整個東離、不,這個世上都不會再也梵鏡夜這個人存在了,什麼一字並肩王,什麼狗屁戰神,統統都見鬼去吧!最終的勝利者只有他梵月息!
整個東離也將是他梵月息一個人的了!!
只要一想想投降的西京、收復的南嶽,梵月息就彷彿看到了不久的將來,他一統四國的偉大局面了,到時候,他梵月息就將是開國之後最偉大的皇帝!!
“哈哈哈哈哈哈……是我的,都將是我梵月息的!!”
梵月息的笑聲肆意得在大殿內響起,空曠的迴音一遍一遍的重複着,李公公恭敬的站在門邊,依然微微弓着身子,讓人無法看到他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只是捏着拂塵的手微微有些緊,今晚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太子身邊的暗衛不見了許多,就連御林軍的巡邏時間都長了很多,人數貌似也少了。
這樣一些人,到底是去哪裡了??
難道!
李公公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總覺得這些消失的人是衝着教主和王爺去的,雖然不知道這個猜測準不準,但李公公就是有這樣的感覺。不行,不管這些人是不是衝着教主他們去的,他都必須把這個消息傳出去,讓教主早作防備。
李公公正在想着用什麼藉口出大殿,這還沒來得及找個理由,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聲的喧譁。
“放肆,看看本宮誰誰,連本宮也敢攔,不要命了!”
“太子fei贖罪,太子吩咐沒有他的准許,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靠近寢宮。”
“你個狗奴才,本宮是太子fei,明天本宮就是東離的皇后了,這皇宮還有什麼地方是本宮不能去的,你給本宮讓開!”
“太子fei,請不要讓小的難做!”
“難做?你一個下等奴才死了就死了,怎麼,還要讓本宮體恤你不成?滾開,再不滾開本宮現在就讓人砍了你的腦袋!”
大殿外,馮小小一身怒氣的被擋在寢宮外,身後跟着她的四個宮女戰戰兢兢的低着頭站在那裡,臉色是一陣陣的發白。太子fei這樣硬闖寢宮倒是不會有什麼,可她們這些奴才會不會被太子發作,可就難說了啊。
太子一旦發怒,誰能保得了她們啊?
可是不跟着太子fei來寢宮,她們又會被太子fei給砍了腦袋,這……這可不就是當奴才的可悲嗎?
鏡了嘴好安。四個宮女低着頭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裡的神情皆是爲自己命運而感到的可悲、可憐……
若是可以,她們當真想把太子fei捆上繩子綁在太子fei寢宮裡,一步都不讓她出去!這個太子fei實在是太沒有眼色了,到了現在這一步都還看不懂太子這是有心要對付馮家了嗎?
興許太子fei安分一點,不那麼惹人注意,不要在太子面前蹦躂,太子說不定還念着舊情讓太子fei安穩的在皇宮裡頤養天年,可這太子fei一點都看不清現在的局面,居然還主動蹦躂到了太子跟前,這不是送上門給太子發作嗎?
也不知道當初這東離第一才女的頭銜是怎麼落到太子fei身上的,真真是蠢死人了!
馮小小可不知道她身後的宮女在怎麼腹誹她,她只知道她今天、現在、馬上要見到太子。她要好好問問他,憑什麼剝了他爹的相爺之位,還讓人把馮府包圍起來。
他到底要做什麼?他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不是她爹在背後幫着他,那些老臣怎麼會那麼快就妥協?他的太子之位怎麼會做的這麼穩?
而他現在是要做什麼,利用完她爹就準備過河拆橋了嗎?
馮小小心裡的怒火怎麼壓制都壓制不住,她要他立馬放了她爹,收回對她爹的旨意,否則……馮小小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如果梵月息當真要一意孤行撕破臉皮,那就別怪她無義了!
正在馮小小和禁衛軍僵持不下的時候,緊閉的寢宮大門打開了,李公公恭敬的站在那裡,朝着馮小小行禮道:“太子fei有請,隨奴才進來吧。”
馮小小狠狠的剜了一眼退開的禁衛軍,一甩衣袖進了寢宮。
看着背對她,矗立在寢宮中央的梵月息,馮小小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做一下,直接披頭就問:“你爲什麼剝了我爹的相爺之位!”
梵月息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只是淡然道:“愛妃如今見了朕也不行禮,不知是誰給你的膽子?”
馮小小心裡突的一驚,原本的怒火瞬間消散了一半,她忘了,忘了現在這個皇宮裡執掌大權的人是他了。只要他一個旨意就能讓人生讓人死,同樣,她的小命也捏在他的手心裡。
但是,她馮小小從來不做愚蠢的事情,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她自然是有備而來……
深吸一口氣,馮小小快速鎮定下來,整了一下衣衫,端起太子fei應有的禮儀,恭恭敬敬的向梵月息行了一禮,“臣妾參見太子殿下。”
“呵。”梵月息輕笑了一聲,這才轉身看向馮小小,但卻沒有絲毫要開口讓馮小小起來的意思。
馮小小低垂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慍怒,梵月息這是故意的,故意在給她難看,給她教訓!
若是平日裡,馮小小也就忍了,因爲她不夠強大,也沒有梵月息的任何把柄在手,所以她只能忍,只能退讓,可是現在不同了,她的手裡有一樣絕對能夠讓梵月息害怕的東西。
只要這樣東西在她的手裡,她就不信梵月息不怕她,到時候梵月息指不定還要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一想到能夠狠狠踩上他一腳,報復他一次,威脅他一回,馮小小眼裡就忍不住的閃現出興奮的意味。
他不讓她平身,難道她就不能自己站起來嗎,非要巴巴的等着他的旨意?哼,現在她可是有依仗了,做什麼還忍他,還怕他!!
馮小小一想到如此,下一秒就當着梵月息的面,自己平身了,對上梵月息微微詫異的目光挑釁的勾起了嘴角,“妾身最近這身子越發沉了,萬一出個什麼問題,這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