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的又有種壓抑許久的熱烈,將蘇桐舒最後的理智燃燒殆盡,直到在一波一波的情潮中睡過去。
成海心滿意足的抱着懷裡的人兒,那之前跌宕的患得患失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只要還能擁抱,就是最好的幸福。
翌日,蘇桐舒開始正式簽約唐氏。
而簽約後首先要做的便是參加唐氏的一些專門的培訓,蘇桐舒雖然擅長搏擊、散打、近身搏鬥……當然柔韌性也夠,但卻沒有參加過系統的舞蹈訓練,還有聲樂培訓,而這些都是每個藝人必須具備的基礎素質。
蘇桐舒也不例外。
而這次同她一樣簽約的有好幾個藝人,都是資質不錯的,而這爲期一個月的訓練,將在三天後開始,正是成海給蘇桐舒做抉擇的最後一天。
也許這個決定對其他女人來說根本不算決定,畢竟能嫁給成海這種單身鑽石王老五是每個女人奮鬥的人生目標,尤其是吳臣自殺,佟家凋零,成海的地位更加鞏固,如今已經升爲少將頭銜,更重要的是人家還帥。
這無疑是個看臉的世界。
可惜這樣在別人看來好到爆的男人對蘇桐舒來說卻只是負擔。內心的負擔,親情和愛情相駁的沉重。
只是看着嬰兒牀上咿呀呀的小傢伙,心冷如蘇桐舒也由不得自己的心軟了,她真的要因爲父輩的仇怨而讓自己的孩子沒有完整的家嗎?
想到這裡蘇桐舒心中一陣沉痛。
罷了,人總要屈從於現實溫暖。
輕輕的抱起孩子,在那漂亮的臉蛋的上吻了下,無論如何蘇桐舒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未來的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一直在缺失中成長。
“咯咯……”許是蘇桐舒的動作癢到了小姑娘,孩子竟咯咯的笑,聲線還不全,但那愛笑的表情還是讓蘇桐舒心軟到快化掉。
這應該便是母親的本能吧?
蘇桐舒苦笑着,最後將孩子放進嬰兒牀,起身撥通了成海的電話。
“你在哪裡?我考慮好了。”很是慎重的回答,從知道父母親的事情與成家有關後,蘇桐舒就沒有奢望過有一天自己還會跟成海去結婚。
可是如今卻變成事實了。
而電話那邊的成海正在訓練士兵,聽到小女人的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對着一羣菜鳥大吼了一聲閉嘴,然後溫柔之極的握着電話,低聲詢問,“你想好了?”
那語氣中的忐忑真是明顯極了。
“恩,考慮好了。”蘇桐舒很認真的說道。
“全都給我滾到一邊去。”聽到舒兒的話成海的心都懸起來了,一旁臭崽子還跑過來湊熱鬧,只見成海大吼一聲,全做鳥狀散,扭頭看向手機,又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態度,溫柔的能擠出水來,“舒兒,你說?”
“我想好了,和你領證,不過婚禮還是算了。”蘇桐舒不是第一次見識男人變臉的速度,也不甚在意,只是說出自己的決定。
“我成海結婚怎麼能沒有婚禮呢?你這不是……我答應你。”話說的一半成海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頓時焉了。
“恩,我在家等你。”蘇桐舒淡淡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電話那邊男人的喜悅,可是對方越是如此,她心中越發覺得沉重。
而被掛斷電話的成海還有些發愣,擡頭才發現所有的兵崽子都齊刷刷的看着他,成海怒,“看什麼看?全部加跑五十圈,跑不下來就別吃飯了。”
說完對着自己的副將揮手,示意自己要離開,其他人也搞不清楚老大這一陣一陣的鬧哪樣,但也沒人敢問,而成海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衝上了直升機。
十分鐘後。
蘇桐舒正在房間陪孩子,卻聽到一陣陣直升機的聲音,整個人瞬間就警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口,就見成海開着直升機正盤旋在上空,指揮着傭人騰地方。
一向清冷的蘇桐舒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看了下時間,從她掛斷話到現在不過十分鐘,而按正常情況成海在軍隊,起碼得四十多分鐘,她既然能答應他,自然是慎重考慮後的結果,他這樣子至於嗎?
不過雖然如此想,可是那一直沉悶着的俏臉總算帶上了一絲笑意,成海愛她,這毋庸置疑。
只是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就在蘇桐舒思緒紛飛的時候男人已經停好了直升機衝進了臥室,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我們現在就去領證。”
蘇桐舒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蘇桐舒和成海站在了公證臺上,周圍都被清場。
他們也算是正式合法了。
從民政局出來,成海臉上的喜悅掩飾都掩飾不掉,而一旁的蘇桐舒依舊是淡淡的,不過成海也不在意,他只知道現在舒兒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媳婦了,以後的事情總會好辦些的。
“我直接去公司了,月嫂說你媽下午會過來看孩子。”蘇桐舒臉上無喜無悲,總是輕易能讓成海覺得挫敗。
“我送你。”雖然心中的喜悅被女人打擊的剩不下多少,可成海知道舒兒願意同她跨出這一步已經是用了莫大的勇氣,他願意等待女人放下那一切重新坦然的投入他懷抱的時候。
“我自己去就可以,今天會有很多記者。”蘇桐舒說完還不忘看了眼成海那輛拉風的越野,且上面還掛着軍區的牌子,就這要不是她剛纔阻攔,這個蛇精病還想將直升機開過來,因爲快。
成海還想說什麼,蘇桐舒已經伸手攔了輛出租,對着一臉不情願的男人揮手。
下一刻人已經鑽進了出租車,車子快速的離開,成海抱着手中懷中滾燙的才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意識到自己的路還有很長要走。
路漫漫其修遠兮。
出租車上蘇桐舒下意識的揣了揣包裡的紅本本,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就這麼成了人妻,還是害的蘇家家破人亡仇人的兒子。
臉上升起一抹苦笑,終於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車子很快就到了唐氏,周圍的確有記者,但還沒有多到讓蘇桐舒膽怯,只是幾個移步就輕易躲開了這些人,銀狐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進了公司已經有人在等待他們。
聽唐一晟說這次克萊爾也會來,就是成了黑手黨教父千金的小月,這讓蘇桐舒還蠻期待的。
不多會這期的學員便陸續的到齊了。
蘇桐舒站在最邊角,而克萊爾一進來她便看見了,小丫頭也好像看見了她,主動站在了她旁邊,而且一臉興奮的樣子,蘇桐舒微微顰眉,這丫頭還記得她?
心中疑惑,但介於人多眼雜並沒有開口,不過忍了很久的克萊爾卻先開口了。
“請問你是葉清歡嗎?”聲音很小,可裡面的雀躍卻怎麼隱藏也隱藏不了。
蘇桐舒一愣,終於明白這丫頭的確不記得自己了,但看着那張熟悉的小臉還是溫和的點了點頭。
“哇,真的唉!清歡姐姐我可以這樣叫你?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來當演員嗎?就是看了你的戲,沒想到你本人比戲裡還美。”克萊爾說着眼睛裡好像都浮出了粉色泡泡。
蘇桐舒一陣汗顏,這個小白癡。
“嘁,還真會拍馬屁。”哪知道蘇桐舒還沒開口,一旁的另一個女學員便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克萊爾頓時一臉的尷尬,有些侷促的解釋,“清歡姐姐,我是真的喜歡你。”
“恩,我知道。”沒有理會一旁莫名其妙的女人,蘇桐舒淡淡的回答,聲音不大卻給人很安全的感覺。
克萊爾頓時更加心水她了。
“哼。”而一旁的那個女演員,冷哼一聲,顯然被無視的很惱火。
克萊爾這才側過頭,發現眼前的女人很眼熟,但還真想不起演過什麼角色,便也懶得理會,對於這種自視甚高的人,克萊爾深深的覺得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這麼一想,就這麼做了,克萊爾很是小心翼翼的往蘇桐舒這邊再挪了挪,其他幾個學員都被克萊爾這傻乎乎的模樣給逗樂了。
蘇桐舒暗笑,這小丫頭雖然記憶沒了,可是這整人的風格倒是一點沒變呢。
“你什麼意思?”那女人經不住激怒,一下子便被挑起了火,厲聲質問克萊爾。
“啊?我……我沒有什麼意思啊。”克萊爾歪着頭一臉的無辜。
“那你挪什麼?”女人不依不饒。
“你好凶。”說完克萊爾直接縮到了蘇桐舒的身後,一副有妖怪,我怕怕,快來保護我的樣子。
“你……”女人氣怒的指着克萊爾,哪知道克萊爾卻把蘇桐舒推到了前面,這一指直接指上了蘇桐舒,“你……你讓開。”
蘇桐舒淡淡的站在那裡,眼皮都沒擡下。
“我說你……啊……”
啪!
女人見此惱怒成羞,就想推開蘇桐舒,哪知道下一刻就莫名其妙的重重摔倒在地,接着就是一聲尖叫,而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剛纔發生了什麼。
“你……對我做了什麼?”摔在地上的女人,被直接摔懵了。
“我做了什麼?”蘇桐舒攤攤手,詢問的看向一旁其他的人。
衆人幾乎想都沒想的搖頭,他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但卻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
第一天蘇桐舒實在無意給別人一個下馬威,可惜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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