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媽媽的心臟有着落了,範昕激動地跳了起來,可是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腳似乎不適合跳動,從空中跌落的瞬間,腳上的疼痛麻痹着整個大腦,整個身子軟了下來。
“小心。”夏衍澤眼明手快上前將範昕接住。
驚魂未定的範昕緊緊地抓着夏衍澤,腰被一雙非常有力的手攬着,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夏衍澤身上那濃濃的男性氣息全部都往她的鼻子裡鑽,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胸膛前心臟跳動的聲音。
夏衍澤半抱着範昕,詢問着看她的腿有沒有二次受傷,範昕則是雙臉紅通通地偷看看着夏衍澤,這姿勢、這畫面,怎麼看怎麼都是情侶。
葉無憂走過來的時候,剛巧見到這一副畫面,如果先前有些疑惑,那麼現在就是肯定了,看範昕偷看衍澤紅着臉的模樣,分明就是小女孩情竇初開的模樣。
“哼…咳…”湯尼清了清嗓子,上前開口說道:“澤少爺。”
“無憂。”夏衍澤聽到湯尼的聲音立刻轉過頭,見到旁邊站着的葉無憂,寒風中披了一件羽絨外套,白皙的臉龐上帶着淺淺的笑。
“無憂,你別誤會,是她差點跌倒,我扶着她呢。”夏衍澤突然反應過來現在姿勢不對,立刻讓湯尼過來扶着範昕站好,他快步走到葉無憂的面前,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說:“你怎麼出來了,天氣還冷,你看手都冰冷的。”
“是啊,我就是想來看看範昕恢復得怎麼樣了。”葉無憂淺笑着說着,看到範昕的腿似乎恢復的不錯,笑着點頭道:“看來再過一個星期就能自由走路了,恭喜你。”
“謝謝。”範昕有些忐忑地笑着,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後背被汗浸溼了,畢竟對方纔是醫治媽媽的人,沒有她,別說換心臟,就是做手術也沒錢啊。
“對了,無憂,心臟已經找好了,院長說快的話,明天就能手術。”夏衍澤見葉無憂沒有生氣,立刻將剛剛得來的好消息告訴葉無憂。
範昕也緊張地擡起頭,偷偷看着葉無憂,突然間,對於她的答案感覺特別忐忑。
葉無憂笑了笑,迎着範昕緊張的目光回答說:“那就讓院長儘快安排手術吧。”
“謝謝葉小姐。”範昕聽到這個話,心頓時安了下來,激動地說着。
第二天,夏衍澤因爲範媽媽要做手術,去加油打氣了,葉無憂本來也打算過去,但最後被事情耽誤了,一直在辦公室裡工作。
“憂小姐,你爲什麼還要幫助範昕的媽媽呢?範昕那個女人,碰瓷想騙錢不說,居然還將主意打到澤少爺的頭上了。”湯尼昨天就忍不住了,但又怕憂小姐責怪,才忍着沒說,見到今天一大早,澤少爺又去了醫院,才忍不住抱怨。
葉無憂從文件中擡起頭來,冷冷地掃了泥尼一眼,湯尼立刻停下聲音,低垂着頭嘀咕道:“憂小姐,我這是在爲你着想啊。”
“湯尼,十天後,準備兩張飛F國的機票。”葉無憂淡淡地說着,這讓湯尼眼睛一亮,看向葉無憂說道:“你準備將她們送出國?”
葉無憂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桌子,笑問:“你現在似乎話越來越多了。”
“唔…唔…”湯尼連連搖頭,然後做了一個封住嘴的動作,直接去外面工作了,辦公室裡,葉無憂倒是沒有了再看文件的心思,揉着糾結的眉心,暗道:範昕,你自己要這麼做的話,那麼我只能選擇將你送走。
沒糾結很久,葉無憂又繼續那一堆文件了,F國莊園的產業,各種報表看得眼睛痛,甚至還有林家的各種報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想着等夏衍澤恢復記憶了,或者正式接手工作了,她也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扔給夏衍澤,讓他去做做看,是不是會累慘。
下午三點左右的時間,接到了夏衍澤的報喜電話,說範媽媽的手術很成功。
葉無憂也很開心,能這樣幫助別人,挽救一條生命,感覺特別有成就感,想到這裡,她突然將助理招進來,問了基金會關於希望小學和希望圖書館的建設情況,甚至特別緊急召開了一個會議,準備爲那些特殊疾病困難戶申請一個救助資金。
只要確實是特殊疾病,只要真的是困難戶,那麼她們集團的基金會都會給予救助。
衆股東對於葉無憂這種頻繁做慈善的方法,自然是不滿,你說做慈善本來就是爲了提升企業形象,可是現在將百分之一的利潤都拿出來做慈善,這樣子就等於他們年底分紅少了。
“怎麼,似乎大家都對集團的慈善基金有意見?”葉無憂懶懶地靠着椅子,藍眸掃視着全場,身後的哈維和湯尼立刻往前一站,對於憂小姐的決策,他們可是完全支持。
“憂小姐,您花這麼大的力氣做慈善,我們股東的分紅……”其中一名股東猶豫着開口。
葉無憂目光轉向他,禿頭看起來是那種聰明絕頂的人,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名股東見到葉無憂似乎沒有生氣,才鼓着勇氣說道:“我們集團做慈善是花了最多功夫的,現在還有幾十所希望小學和圖書館在承建着,明年估計還會更多,再加上給貧困學生的資助,這是一筆不扉的資金,現在若是再做這特殊疾病的資金,那就得加大投入啊,這樣一來,我們大家的利潤可就更少了。”
這名股東將大家都拖下了水。
“是啊,我們集團的慈善已經做得很好了。”另一名股東也附和着。
會議室裡,立刻嘰嘰喳喳地響起討論聲,大部份都是反對。
“啪。”地一聲,葉無憂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全場的人立刻噤聲了,然後就看到平時都帶着淺笑的憂小姐此刻是冷若冰霜,只見她緩緩站起身子,玉指指着那名股東。
她認真打量了一下他的長相,再和公司股東對比,記憶中似乎姓王,她挑眉嘲諷地說道:“王股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握有集團百分之五不到的股份,每個光分紅就是十幾個億,怎麼,還覺得少?”
話落,她挑了挑眉,直接將手指向通向會議室外的大門道:“如果嫌少,現在立刻拋售手中的股份,我按市價收購,相信很多人願意入股集團。”
被指名的那位王股東,聽到這話,臉黑的像鍋底一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哼,如果不嫌少那就少開尊口。”葉無憂慢悠悠地坐下來,辦公室裡寂靜地就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她冷聲道:“你們還有誰反對?”
全場鴉雀無聲,有了王股東的例子,誰還敢開口,對於葉無憂那強大的氣場,大家都垂着頭,眼觀鼻鼻觀心,對於葉無憂後面所提的幾個方案,大家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
散會之後,葉無憂踩着高跟鞋冷冷的離開了,會議室裡的衆股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連半句話都不敢說,只能各走各地離開。
“那個王股東,我不希望下次在股東大會上見到他。”回到辦公室裡,葉無憂冷聲開口,對於這位王股東那是特別反感。
私底下搞些小動作也就罷了,今天居然敢公開在會上提出反對,腦滿腸肥,外面都不知道養了多少小蜜了,這種人渣留在集團也是蛀牙。
“是。”哈維點頭回答着,對於葉無憂今天莫名的怒意都有些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幾天之後,範媽媽的排它反應也沒問題,只要後續注意一下,多次來做複檢的話,很快就能恢復如初了。
範昕的腳也已經完全好了,除了暫時不能跑步之外,平常的走路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這天,葉無憂難得下班早,坐在賓利車上,想着早點回家陪子晞和子耀他們,車子剛從集團的地下停車廠出來,就被人攔下來了。
“怎麼回事?”葉無憂皺眉問着,看着前面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湯尼也不明白,打算下去看一看,可是,剛剛下車,就見到似乎是手中的股份被強制拋掉的王股東。
他攔着王股東,上車準備讓司機開車,可是王股東就是趴在車前,抱着車頭不下車,說自己有事相求。
葉無憂本來想讓人趕走,可是這是公司出口,人來人往很多,要注意形象,最後纔打開車門下車,湯尼防備地站在旁邊,對於這位王股東,也害怕狗急了會跳牆。
“憂小姐,爲什麼要強制將我的股份收回,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做?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家人都靠着這些錢呢。”王股東哀求着說着,真沒想到股東突然會被收回,那麼一點賣股票的錢,還不夠他們一家子用半年呢,家裡的老婆孩子可說了,如果不能成功購回股票,那就要跟他離婚。
若是和老婆離婚了,股票也沒了,那麼他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你不是嫌少麼?現在來哀求我有什麼用?”葉無憂冷笑地說着,對於這種沒有骨氣的男人那是完全沒有任何好感。
“憂小姐,我給你跪下了,求你讓我購回股票吧。”王股東說跪就跪了,可是葉無憂毫無半點憐惜,對於這種男人,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
轉身就離開的葉無憂,沒見到低垂着頭求她的王股東眼中一抹狠色閃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