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菊回家後,明顯對大龍的態度冷淡了許多。她氣大龍當着朱可帆的面如此不留情面,讓自己夾在父輩的關係之間不知道如何自處。
“淑菊,你別生氣了,我給你講笑話吧。”大龍安慰淑菊,他希望能夠講些笑話逗淑菊開心。
“我累了,不要聽笑話。我要回家去了。”淑菊拒絕了大龍。轉身就往家裡而去,將大龍晾在一邊。
大龍望着淑菊的背影,瞪大眼睛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他看着淑菊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這女人真是善變,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不想聽就算了,我也懶得講,回去打遊戲去了。”
孫大龍邊說邊回家而去,雖然淑菊現在對他愛理不理,但是他的心裡還是美滋溺的,總算將事情的真相讓朱可帆瞭解了,孫大龍充滿了勝利,一臉的微笑。
淑菊一回到家。就像前兩天一樣,衝進房間,頭倒牀上就裝作大睡。
張月瑛走進她的房間,對她說:“淑菊,我們和你瓊瑛阿姨商量過了,要給你和可帆訂他婚,你倒也是爲自己的事情忙一忙啊,別弄得好像事不關已一樣。”
“媽媽,你就別老纏着我問東問西的了,我現在加班都很累的嗎?”淑菊不耐煩地說。
張月瑛緊追不捨地問她說:“加班,加班,就知道加班。自己的事情也非常重要啊,你說你自己都不上心,彷彿是我們跟着瞎操心一樣。”
淑菊見張月瑛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就對她說:“媽媽,本來就是你們瞎操心嗎?你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的啦。”
“啊呀,你這孩子,你讓我怎麼和你說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張月瑛看着淑菊,直搖頭。
“媽媽,我累了,睡一會兒先,您就別在我耳朵邊說我了,我好像耳邊有許多小鳥在唱歌呢。”淑菊推託自己累了,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那你飯吃過了嗎?一回來就睡,也不怕餓着。”張月瑛關心地問。
“吃過了,有人送了。”淑菊垂頭喪氣地說。
當然她指的是大龍與可帆各自給她送來吃的東西。不過張月瑛並不知道大龍也去送食品了,她自言自語地說:“忘記可帆給你送飯了,他去前有給家裡打電話,那你睡吧,累了就早點休息。”
張月瑛邊說邊離開淑菊的房間,出了房門,她還有一堆家務,如今仲蘭上學去了,孟梅雖然回家也幫她的忙,但是她想着孟梅的秋水服裝剛剛開張不久,張月瑛不忍心讓女兒兩頭着累,就不讓孟梅在家裡做家務。
因此,她自己弄處更加忙碌了,忙起來的時候有好多事情都忘記了,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性是不是變差了。
張月瑛一邊整理房屋,一邊朝劉萬德說道:“萬德,你說我以後是不是要拿個本子記下來,我怎麼覺得自己老是忘記事情呢?”
“你都忘記什麼事情了?”萬德聽她這麼一問,就隨口說了一句。
“
比如說我今天去買菜,到了菜場我發現錢包落家裡了。那我就想着,回家取,結果一到家,發現鎖落婚介所裡了,我手裡拿的是婚介所的鑰匙,你說我冤不冤?這白白跑了那麼多路。”張月瑛數落着。
萬德對張月瑛說:“你啊,不是你記性不好了,而是你忙的事情太多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將那婚介所關了吧,你就在家裡忙就行了,我看這個家也夠你忙的了。”
聽萬德這麼一說,張月瑛連忙拒絕說:“不行,孟梅那投資了家裡的存款,我不能不工作,不然讓你一個人工作,你會太辛苦的。”
的確,家裡的積蓄全部用到孟梅的秋水服裝上面了,如今家裡的餘錢不多,假如遇到什麼特殊情況,還真的就要向別人開口了。
劉萬德勸張月瑛說:“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的,我以後多跑幾趟長途,跑長途賺的錢多,你就放心好了,你將家裡弄好就行了。”
面對萬德的這番話,讓張月瑛比較感動,萬德覺得她這樣太忙,與其忙得昏頭轉向,不如讓她在家裡忙着,自己在外面多出幾趟車,也能多掙點。
“那哪行啊,你說接下來,用錢的地方有好多呢?你看,季竹她復讀一年又要上大學了,現在還有兩個女兒要讀書,重擔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怎麼行?”張月瑛擡起頭,暢想着未來,茫然地說。
劉萬德走到她的身邊,對她說:“你怎麼那麼想呢?那麼想多悲觀啊。如果你想開點,雖然我們還有兩個女兒在讀書,可是我們另外的兩個女兒在工作了,她們的收入也不錯,可以補貼家用的,如果有困難,她們也會幫忙的啊。這樣一想,你就想開了,實際上,你根本不用那麼忙碌。”
“我不忙不行啊,你看季竹,複習了一個假期,也沒學多少東西,也不知道她今年能不能讀好,總是一年一年地復讀也不是個辦法,人都會學皮掉的。到時候成了學校裡的老油條,讓後面的學弟學妹們看着笑話。”張月瑛對萬德說。
萬德搖搖頭,一提起季竹,他總是有一肚子不滿意,他無奈地說:“可是,不讓她讀書她還能幹什麼?”
正說着,電話響了,萬德正想去接,張月瑛放下手上的活,跑過去接了電話。
電話是學校裡打來的,具體是問候季竹身體好點了沒有,如果她的身體已經康復了,就讓她早點回學校,她這幾天落下的功課太多了。
張月瑛拿着話筒,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老師關心了幾句,就掛斷電話了。
萬德從她們的對話中隱約覺得這通電話與季竹有關,他嚴肅地問張月瑛:“電話什麼事啊?”
張月瑛支支唔唔地說:“沒什麼事?”
劉萬德見張月瑛表情遲疑,神色慌張,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謊,他嚴肅地說:“到底是誰打來的啊。”
見張月瑛搖頭不知所以然, 劉萬德想從她那裡也得不到正確的答覆,他拿起電話,按剛纔的號碼回撥過去
。
老師接到萬德的電話,就向他說了季竹身體不好請假去看醫生的事情,起先是請了一天假,後來有同學幫她續假,說是她的病情很嚴重,老師打電話過來,一是作爲老師,人文的關心問候,二是季竹拖下的作業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她好點的話,希望她早日回學校上學。
與老師簡單交流了幾句,萬德也問了一下季竹最近在學校的表現,從中他知道季竹沒有回家,但是她居然欺騙老師,說自己生病了。
萬德沒有在老師面前直接戳穿季竹,他匆匆掛完電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對張月瑛說:“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在外面胡鬧了?”
張月瑛說道:“我不知道啊。這段時間孟梅的事情一忙,接下來仲蘭與淑菊又讓我忙得暈頭轉向,我真是忽略了季竹了。”
萬德指頭張月瑛,嘆着氣說:“你啊,你。”
兩人交換了意見,發現季竹居然如此膽大,瞞着家人和老師,對老師說她生病請假在家休息,可是事實上家裡卻不見其人。那麼,事情的嚴重就來了,季竹她不在學校不在家裡,那麼,這幾天她去哪裡了?
張月瑛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她來回踱着步,着急地說:“她這不在學校不在家,是到哪裡去了?”
劉萬德氣呼呼地說:“小兔崽子,不但說謊逃學,居然還夜不歸宿了。她這次回來,我非打斷她的腿不可。真是氣死我了。”
“萬德,你先彆氣了,問題是現在她有可能去哪裡?”張月瑛連忙問。
萬德連忙將淑菊和孟梅都叫來,向她們拋出這個嚴肅的問題。
淑菊原本是藉着休息躲避母親的催婚的,現在季竹的事情一來,大家擔心,她也被叫來問話,不過,這次淑菊看起來並不像之前一樣疲憊了,至少她不用擔心大家催她準備訂婚的事宜了。看起來季竹的事情比較嚴重一點,淑菊暫時落得一個清靜。
孟梅叫大家不要慌,她對大家說:“爸爸媽媽,你們不用着急,季竹哪次不是給家裡一點虛驚的,我們先各自分頭去找她的同學朋友問問吧。”
淑菊則拉着張月瑛的手,對她說:“媽媽,不用擔心,季竹向來做事情不與我們商量的,她或許是和朋友們去玩了。”
面對萬德的怒火,面對張月瑛的擔心,孟梅安慰着他們,並讓大家分散尋找。孟梅對父母說:“爸爸,您應該到老師那裡打聽情況,這種事情應該和老師商量着辦,或許能有更快更好的解決方法。媽媽,您哪裡也不用去,在家裡給知道電話的季竹朋友打電話問一下,有沒有人見過季竹,不過你千萬不要走開,或許季竹會往家裡打電話的。我和淑菊出去到他的同學家挨家的尋找,這樣如何?”孟梅安排着大家尋找的方向,萬德和張月瑛都覺得有理。
萬德搖頭頭,無可奈何地說:“那就按孟梅說得辦。我原來是考慮到老師要是知道她欺騙,會處分她。看來這事情是不能瞞着老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