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渲扣住莫牙開始滲出汗溼的手心,柔軟凸起的身子貼上他的滾熱,“莫神醫一副金針在手,每一個穴道都刺進的恰到好處,不差分毫,怎麼你說輕些,我倒覺得不信呢?”
“你太壞。”莫牙一個翻身躺臥在船上,捧着程渲靈巧的身子跨上,俊美的臉上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挑眉道,“你行,你來。”
程渲看出莫牙的用意,雙頰一紅就要下來,莫牙不容她動作,穩穩按着她的腰身,“神醫說真的,這個時候,就得你在上面…你知道輕重,不會傷了孩子。”
雖然和莫牙做這事也算有些次數,但每回都是莫牙動作,自己跟着他的節奏引導,男人在這事上都是天賦異稟,莫牙又是其中翹楚,每回都能讓程渲身心俱爽,欲罷不能。
但自己在上頭,還是頭一回。可莫牙說的也有道理,他情緒上來沒輕沒重,傷的還不是自己的孩子…程渲眸子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開口,身上的中衣已經被莫牙熟練的脫下,露出白如凝脂的身體,被身下的莫牙看了個通透。
程渲這才發現,自己也就走了會兒神,莫牙早已經一觸即發,衝着自己露出得逞的笑容。
“別怕,你夫君是神醫。”莫牙輕托起程渲的身子,扶着自己的小兄弟觸向潤溼的蕊,心,黝黑的眼睛引導着還有些緊張的程渲,“慢點,覺得不舒服就停下,程渲?”
多日的憂心憂力,讓程渲心裡也是空空蕩蕩,找不到可以指引自己的明燈。她忽然渴望有什麼可以填充自己,讓自己可以縱情其中,什麼都不用去想。
——今夜,沒有情仇,沒有宿命,只有愛人,只有莫牙。
程渲嬌軀一沉,低低呻/吟,莫牙喉嚨裡發出一聲舒暢的低喊,“程渲,你真好…”
程渲輕柔的起伏着,雖然沒有狠狠到底的深入,但靈蛇一樣的擺弄讓莫牙感覺到從沒有過的感覺,又似淺嘗輒止,又如勾魂攝魄,引得人想大力覆上,不顧一切。
——“你舒服麼?”程渲望着莫牙的臉,低問着。
“傻氣。”莫牙愜意的撫摸着眼前讓人迷失的凸起白糯,“不舒服我不會說嗎?”
程渲見不得莫牙對自己的笑話,忽的一夾,莫牙沒有準備,低吼一聲仰起頸脖,“程渲,真要死在你身上嗎?好緊…快別…”
程渲覆上莫牙溼噠噠的身軀,挑起髮梢撫過他的喉結,“想做什麼,就要去做,不能縱情歡暢,不是太無趣?莫神醫,是不是?”
——“是,是…”莫牙咬脣,黑眼睛裡閃爍着滾燙的情.欲,“待會兒,你可別忘。”
莫牙抽身出來,捋開黏在鬢角的黑髮,一個俯身壓下程渲,鼻尖頂着她的紅脣,哈着熱氣,慢悠悠道:“不能縱情歡暢,不是太無趣?程卦師,是不是?”
程渲當他顧慮腹中的孩子,今天是任憑自己囂張,誰知道莫牙一口氣上來也是不管不顧,女人在這事上一向是弱勢,莫牙再體貼護妻,情/事可從不憋着,程渲要在這上頭爭氣…太難。
——原本想恃孕生嬌,沒料到…還是鬥不過莫牙牙。
“小心…孩子吶。”程渲蹙眉,捶着莫牙的心口,“沒輕沒重,你下去。”
“不下去。”莫牙惱着道,“要你得意,還是得我來教訓你,也讓沒出生的孩子知道,家裡誰說了算。”
程渲心一橫,眼睛一閉等着莫牙的肆意,莫牙俯下頭,動情溫柔的吮、吸着凸起的紅潤,他的動作極其輕柔,又撩得剛剛好,程渲喉嚨裡發出一聲嬌喏,睜眼去看,莫牙鬢角滾落下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子,眉宇糾結難熬。
程渲纔要開口,蕊心已經被小莫牙頂入,沒有料想的兇悍,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如同探路般耐心謹慎。
程渲露出欣慰,撫摸着莫牙汗溼的脊背,鼓勵着他的動作。
小莫牙沒有一入到底,莫牙還是有些怕的,他輕輕蠕動着,一下一下,像是憋着辛苦,又好像樂在其中。
——“不能縱情,又有什麼意思?”程渲低喃發聲,聳動着嬌軀迎合着夫君。
“還有大半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莫牙低呼,“怎麼會在乎這一時,程渲,你道行不夠,你不懂。”
莫牙不敢傾覆在程渲身上,他竭力剋制着自己的動作,生怕傷了身下摯愛的妻兒,即便這樣,與有情人做快樂事還是美的不行。
程渲也心疼莫牙,她昂起頭,吮/吻住莫牙的脣,死死糾纏,莫牙倒吸冷氣,摟住程渲的脖子,低吼着道:“程渲,別動,一緊,就要出來了…我受不住了…”
程渲頓悟,身下緊抽,夾住聳動着的小莫牙,莫牙控制不住的低喊着,一股熱麻從尾椎涌出,抽搐着迸發出所有,“出來了…程渲…”
激流涌動,如脈脈的溪水注進全身,程渲舒展開身軀,臉龐潮紅,香汗點點。
莫牙撐住就要倒下的身體,深重的一下下喘息着,埋怨着道:“都讓你別夾,你都還沒舒服吧。”
程渲伸手去擦莫牙臉上的汗,“不想看你憋屈,怕你不舒服。”
莫牙親了親她的額頭,故意把腮幫上的汗蹭在程渲臉上,“爾非魚安知魚之樂,我舒服的不得了,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懷胎十月,你都不能盡興麼?”程渲傻氣道。
莫牙先是一愣,隨即明白程渲的擔心,仰頭笑道:“神婆子會卜卦,看着無所不知,卻還是有盲區的。誰說十個月都不可以?”莫牙湊近程渲耳朵,憋着笑嘀咕了幾句。
“真的?”程渲瞪大眼睛。
“我是神醫。”莫牙拍了拍胸脯,“會害了自己妻兒不成?”
舒服過,莫牙仰面和程渲並排躺在軟牀上,雖然有些累,但還是不想睡下,天一亮又是許多事,倒不如能長睡不醒來的解脫。可要是長睡不醒,又怎麼和程渲快活一生?莫牙翻身緊緊抱住身旁的愛人,像是怕她會像蕭非煙離開老爹一樣,離開自己。
——“不離開你。”程渲喃喃低語。
莫牙擡眉,“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程渲攥住莫牙的手,“睡吧,我好睏吶…”
莫牙摟着程渲貼着自己的心口,“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讓我一個人上船,咱們是夫妻,禍福與共的夫妻,程渲,你聽見了沒有?”
程渲迷迷糊糊的額了聲,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在夫君的臂膀裡恬靜睡下。
莫牙纔要閉眼,忽的好像聽見遠處傳來驚雷乍響似的聲音,莫牙揉了揉耳朵——天寒地凍冷的要死,打雷?一定是自己剛剛太暢快,耳鳴了…
賢王府
管事錢容巡視完府中各處正要歇息,穆郡主又吩咐要在府外門口再多掌一盞燈,掌燈是小事,費不了多少時候,錢容只是有些奇怪,自己在賢王府幾十年,賢王一直都是隻讓掌一盞,雖然也不明白其中道理,但錢容知道,主子說什麼就去做什麼,不過燈籠的事,還能翻出天來?郡主吩咐,照着去做就是。
下人們多已經歇下,錢容便親自去掌,踩着高凳懸掛上去,一下子就亮堂了許多,遠遠看着更襯出金漆匾額的貴氣,錢容左看右看很是滿意,賢王府顯赫比天,主子連掌個燈都要往低調裡去,早就該掌上最亮的,人心也跟着亮堂吶。
錢容撣了撣手心,扛起高凳正要進去門裡,驀然頓住才邁進門檻的腳,屏住呼吸細細聽着——他聽見小隊人馬靠近的聲音,夾雜着噠噠的馬蹄,還有悲鏘沉重的腳步…
——都過了子時…街上還有行人馬隊?還是往賢王府而來?
“王爺?”錢容大眼一動,怪不得要掌燈呢,一定是郡主得到消息,王爺他們今晚就回府,虧得自己手腳麻利,燈掌的跟及時雨一般。
一定是王爺回來了。
——“賢王府外,一直都只掛着一隻燈籠,事情了結,本王會讓人在賢王府外懸掛一對燈籠,那時你再來找本王…”
穆陵蒼然淚溼,不遠處在風中搖晃的兩盞明燈,猶如溫暖的宅院給失散多年的孩子指明方向,引領着他一步步走向歸程,走進可以給自己庇護的堡壘。
“這盞燈…”穆陵低語,“皇叔雖然沒能活着回來,但他還是給我點明瞭這盞燈。”
錢容走上前幾步,擠了擠眼睛朝越來越近的人馬看去,天黑眼花,怎麼也是看不清楚——陸乘風,他認出了一身銀甲的陸首領,有陸首領在,王爺一定也在,可怎麼…錢容又走近了些,怎麼不見王爺?
——“是王爺回來了嗎?”錢容喊了聲,“陸首領,你們早歸了啊,屬下還一直當明天準備着…”
陸乘風熱淚盈眶,才一發聲就已經哽咽,他衝錢容揮了揮手,沒有說出話來。
人馬走近,錢容挨個看去,數十人裡,也就十人是他認得的同僚,其餘人,看着是軍士打扮,但臉孔卻陌生的很。錢容凝住看向一位黑衣人的眼神,那人黑巾裹住了大半面臉,但錢容肯定自己認識這個人。
——“您是…”錢容眼睛驟亮,露出欣慰的笑容,“殿下您也來了?”
陸乘風拉過錢容,沉重道:“我們要去見賢王妃,錢管事,趕緊帶我們去。”
錢容四下看了看,忙把一行人請回府裡,重重關上鑄金的大門。錢容轉過身,疑道:“怎麼就你們?王爺呢?難不成,還分開走?”
“耽誤不得了。”陸乘風深重呼着氣,“錢管事,王爺…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