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第一個跳起來的人果然是閔嘉晰,他神情十分激動,撐着桌子的手都在顫抖。
“你先冷靜一下,我離開自然有我的理由。”
一句話,衆人都沉默了。
任瑜祺站起身,走過去拍拍閔嘉晰的肩膀。
“我也不想離開,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娛樂圈的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你們要繼續往前走,不可以留戀知道嗎?
雖然她用的是“你們”,但字字句句無不是在勸說閔嘉晰放下。
其他人的心情也不太好,但是他們知道,任瑜祺要走,是沒有人可以攔得住的。
易銘佳一直很清楚,她本意只是將組合帶到異想,讓大家有更好的發展,對於她的離開,他看的很淡。
但是這不意味着閔嘉晰可以想得開。
在他的潛意識裡,只要等,就一定可以等到任瑜棋能接受他的那一天。
可現如今,他等來的卻是告別的日子。
“不走不可以嗎?你去哪個公司我也去!”
知道閔嘉晰任性,卻不知道他任性到這個程度。
“你給我閉嘴,你好好想想這是該你說的話嗎?你這麼多隊友都在這裡,你說這種話合
適嗎?”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走。”
知道禍從口出,閔嘉晰這次算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你們就安安心心做好自己的事情,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而且,我不是跳槽,是去解
決我個人的一些事情。”
感覺到大家的氣氛怪怪的,丁曉曉幫着站出來緩解氣氛道。
“都別這麼嚴肅嘛,又不是再也見不到對不對!”
易銘佳也很有眼見力,跟着說到,“對,有機會姐姐肯定回來看我的是不是。”
丁曉曉忽然開玩笑說道,“你們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們不喜歡我的”
“纔不是呢!曉曉姐也可好了!”
閔嘉晰漲紅着臉,愁了半天終於說出的一句話,惹得大家鬨堂大笑。
“好啦,吃飽就回去吧,明天還有行程呢,對了露西這次是最後一天和大家工作,
明天陳可就要回來啦。”
也不知算不算得上將人安撫好,只是最後的告別她還是做到了。
回去的路上,看着後面睡的東倒西歪的小孩,丁曉曉這才放心開口說話。
“明天就走?”
任瑜棋也擔心的朝後看了一眼,確定過後,纔開口道,“對,明早的飛機,今晚
收拾一下就直接去機場。”
“需不需要送你?”
“不用了,明天還有行程,你好好休息。”
“嗯.
沉默片刻,丁曉曉支支吾吾的又說道,“那個,谷總那邊真的不需要說一聲嗎?”
“不用,我不想和他說。”
“可是,那我們這邊怎麼解釋呢?”
丁曉曉若是不提,任確祺還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離開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麻煩。
谷羽弛那老奸巨猾的人,肯定能猜到他們幾個是知情的,若是把氣撒在他們身上,
或許會對YIF影響不好。
“這是我考慮不周,等到了洛杉磯,我會打電話給他的,反正他應該還有一週才能回公司上班。”
“那好的,你自己一路小心。”
“謝謝。”
回到自己住的小區,任確祺似乎覺得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回來的感覺。
再看看谷羽弛家的方向,聽說二老都已經飛到L市區照顧他,家裡剩下的應該就
是一些傭人。
拖着疲憊的身軀,任瑜棋打開自家的房門。
可任憑她怎麼按下開關,家裡的燈就是不亮。
再退出去看看門上貼的小紙條,原來是欠費通知單。
自己纔出去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已經欠費。
用手機匆匆將電費交上,卻得到通知要兩小時才能恢復。
無奈之下,任瑜祺找來應急的蠟燭和燈,將客廳和房間都勉強照亮。
ωωω▪ttκǎ n▪¢O 她在一個還算是亮堂的地方坐下,開始給艾華德打電話。
“親愛的,我會去機場接你,放心吧。”
艾華德看到來電就知道是什麼事情,即使是正在開會,他也要接機電話。
聽到那邊有話筒的聲音,任瑜棋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影響你了。”
“沒關係,你的事情就不影響。”
艾華德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任瑜祺微做一笑,“你這傢伙,又監控我的行程,你怎麼知道我是去找你的呢?”
“直覺,這邊的一切事宜都已經安排好。雖然是志願者,但你是一對一的服務,
不會和其他人一起。”
“切,你又知道我不願意和別一起?”
“你的情況特殊,不能和別人一起。”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是爲我專門安排的。”
“好了,我繼續去開會,你一路順利。”
“嘟嘟嘟”
艾華德看着被掛斷的電話,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急脾氣。
看着自己因爲沒電而目動關機的手機,任確棋嘆了口氣。
還是安心收拾行李吧,這個時間還真有些緊張,自己收拾行李這方面可真越來越
拖延。
將一些必備的衣物裝好,證件準備齊全,很合適的來了電。
任瑜棋將手機插上電源,看着屏幕重新亮起,她才稍微安心。
翻着通訊錄,她的手指停留在姜世一那一欄。
這次又要忽然消失呢,要不要和他說一聲?
之前在大學裡忽然的不告而別已經很對不起他,這一次他應該如何做
可是這是一次比較重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再三猶豫後,她還是放下了手機,將行幸箱合上,扣好釦子推到門口。
出過事之後,任瑜棋就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是絕對安全的,這邊的留戀還是能斷就斷先,以免對自己造成威脅,又傷害到身邊的人。
有艾華德的幫助,事情會好解決一些。
坐上預約好的送機專車,任瑜祺看着窗外心中不念有些悵然。
這一次離開,又要多久才能回來呢?
到那個時候,谷羽弛這傢伙早該忘記自己,和圈裡裡那些鶯鶯燕燕在一起吧。
以前說着不喜歡他,真的到離開的那一刻,她好像真的很難過。
“小姑娘,這麼晚自己去坐飛機啊?”
專車司機的話打斷了她難過的情緒,可她沒必要因此而生氣。
“是的。”
“這大晚上的多不安全,以後儘量買白天的飛機。前段時間就聽說出不少的事情呢。”
“我知道,謝謝您。”
不會再有以後了,更何況能出什麼事呢,一般的專車司機還真就奈何不了她。
聽得出任瑜祺疲憊的聲音,專車司機很老實的閉上嘴,讓她能夠好好休息一下。
——
“歡迎來到洛杉磯機場,期待我們下次旅途再見。”
任瑜祺從頭等艙慢悠悠的走下飛機,艾華德就等在下飛機的地方。
“不至於吧,既然答應你,我還能逃跑不成?”
接過任瑜祺手裡的小登機箱,艾華德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好奇的路人紛紛側目,不知這位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有人能在機場裡接。
“你也是的,跑到這裡接我是不是也太誇張。”
“不誇張,應該的,我先帶你去休息的地方,明天就去研究所。”
“不需要現在就去研究所吧,越快越好。”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走吧。”
走進研究所的大樓,雖然沒有醫院那種濃厚的消毒水味,但滿是白色的牆壁和身着白大褂研究人員,也同樣讓人很不舒服。
任瑜祺剋制着想要逃跑的衝動,跟着艾華德一層層朝樓上去。
“我說你這什麼研究所,怪滲人的。”
“這可是目前最高端的研究所,而且是專門研究心理學的,對像你這樣的人尤其專業。”
“我這樣的人?我什麼樣的人?”
聽得出任瑜祺又在咬文嚼字,艾華德有些頭疼。
以前她英語不好的時候,他就總喜歡嗆她。
可如今她的英語越來越溜,局面早已成相反的情況。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行了,帶着你的證件去辦理一下手續吧。”
“好的。”
辦理完基本的手續,任瑜祺跟着艾華德走進一間辦公室。
裡面的辦公桌擺着高高的一摞文件,很是顯眼。
任瑜祺走過去,隨手打開一個文件盒,就看到裡面裝着的是一份自己的檔案。
“妮可任,性別女···”
“這都什麼鬼。”
任瑜祺不耐煩的將文件盒扔在一邊,跳上辦公桌,把腿盤起坐好。
艾華德將她從桌子上拽下來,“好好呆着,別沒個人樣。”
“是是是,這麼多資料,都是和我有關的?”
“那當然,爲進行全面的治療,資料自然要準備齊全。”
“好吧,那,醫生呢?”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大門就再一次被打開。
“艾華德,你得這位病人很特殊啊,接受治療這麼積極。”
“那你想的有點多,我已經求了她好幾年呢。”
“喲嚯,不錯啊。你好,妮可,我叫做傑弗森·皮特,你叫我傑弗森就行。”
這醫生終於將注意力轉移到任瑜祺身上,開始觀察她。
“你好傑弗森,幸會。”
“哎喲別客氣別客氣,雖然這醫院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可我不是那樣的人哦。”
一邊說着,傑弗森就要走過去抱住她。
可任瑜祺在他一有靠近意圖的時候,就立刻舉手拒絕了他。
“這個就不必了吧。”
“很好,防備心很強,不喜與人接觸,典型的表現。”
傑弗森隨手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很小的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
任瑜祺好奇的伸着脖子想要看看他寫的是些什麼,然而都是一些鬼畫符,一個字都看不懂。
“這麼快就開始了嗎?”
“那當然,你人都來了不就是希望儘快開始嗎?”
“說的也是,那就繼續吧。”
誰知傑弗森卻將筆記本收進口袋裡,笑笑說道,“那倒是不急這一時,先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再來。”
“那我就謹遵醫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