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谷羽弛說是要給自己一個感謝的禮物,可任瑜祺心裡總是莫名的不安。
這傢伙往日找自己總沒有好事。
當然除了那天去吃火鍋,他確實幫了不少忙,主要是還幫自己省下一餐飯的錢。
這讓她十分的滿意。
可這一次,又會是什麼事,她還真不太想接受這個禮物。
反正谷羽弛一到要丟工作給她,總是有各種各樣天花亂墜的理由,事到如今,她早已經免疫。
不過,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天,那邊卻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任瑜祺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
可那天分明沒有喝酒,記性不至於這麼差吧。
她猛的拍拍自己的臉頰,這什麼情況,不過是個禮物,怎麼能讓她惦記這麼久。
無數家產的塞娜兒,還能缺這點東西?
“哎喲喂,錄歌錄到自殘嗎?你怎麼回事?”
這一幕正巧被走進來的丁曉曉碰到,她可不會放過這個嘲笑她的機會。
任瑜祺立刻把手放下,裝作若無歧視的模樣。
“你來找我什麼事?”
對對對,關顧着嘲笑她,差點忘記正事。
“噢,對,錄音老師來了,你去不去?”
“這麼快嗎?走,我現在就和你下去!”
任瑜祺匆忙拉着她就往負一層趕。
錄歌這件事,她參與一次就足夠了。
上一次其實本來也只想試試設備,可沒想到最後能把歌錄出來。
不過這一次也有夠她受的,所以她還是決定請一個專業的老師來幫忙。
反正她最在意的主打歌也經過她的手親自錄好,其他的只要盯着就行。
只是後面的歌曲錄製遠遠沒有她想象的這麼順利,一首歌還沒錄完,又是一天已經過去。
等衆人出來的時候,又已經天黑。
任瑜祺看天色還不錯,於是她背上自己的包包朝外走去。
“曉曉,你幫我送他們回去,我想自己走走。”
“沒問題,保證安全送到家。”
近日的疲憊讓任瑜祺很難有時間靜下心來走走,今天她心血來潮,於是便決定走路回去。
城市的變化總是快得很,前幾天賣包子的店鋪,或許沒幾日就變成賣奶茶的店。
或許今天還停靠的公交車站,明天就莫名被取消。
即使回到這座城市這麼長時間,她多少還是會不習慣。
還是農村好啊,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一塵不變。
遠處的山川森林也世世代代守護者那裡的人們。
時間就好像從未前進一般,讓人覺得寧靜。
雖然身居鬧市能夠給她寫歌帶來很多靈感,但是感情卻不再那麼純粹。
忽然,兩個熟悉的身影打斷了她的思路。
回去的路上勢必會經過顧氏的公司大樓。
沒想到的是,這麼巧她就在樓下看到老熟人。
顧向東竟然這個時間才下班,她看見的時候,立刻側身躲在陰影處。
她可不想再正面和那人打交道,想到他勢力的嘴臉她就難受。
這時候,有一道黑色身影忽然朝顧向東撲過去。
“小···”
剛說出一個字,任瑜祺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這傢伙不是張奕霖嗎?他怎麼又來找麻煩。
只聽到他打理將顧向東推倒在地上,隨後又揪着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你他媽的別得寸進尺,爲什麼現在我都接不到資源?”
顧向東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他整理好自己沾上灰塵的西服,帶着怒氣說道。
“你發什麼瘋?你沒有資源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管你的事!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針對我!”
“我已經說過,我不會這麼做,也沒有時間做這麼無聊的事情,還請你讓一讓,我要回家了。”
顧向東想要離開,可張奕霖卻不依不饒的攔住他的去路。
“不行!你不給老子說清楚,休想離開!”
好在這個時候顧向東的保鏢即使出現攔在兩人中間。
“張先生還請不要得寸進尺,你這樣在大街上大吵大鬧,就不怕被媒體記者看見,上明天的頭條嗎?”
有保鏢在,顧向東說話也硬氣不少。
張奕霖一聽到媒體記者,其實立刻弱下去,可言語卻沒有半分的退讓。
“你給我等着,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我隨時恭候。”
看着張奕霖訕訕地離開,任瑜祺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真可惜,就這麼放他走了。”
“怎麼,還沒看過癮?”
這時候,她後面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着實將她嚇得不輕。
“啊啊啊!誰啊你!”
這一聲尖叫,也引來顧向東的注意。
於是那人猛地將她拉到牆角,用自己的身體將她擋住。
“是一對情侶吧,沒什麼事。”
聽聞那兩人離開,那人這纔將任瑜祺放開。
“谷羽弛!你要把我嚇死啊,要是被顧向東發現怎麼辦。”
“這不是沒有被發現。”
看着谷羽弛笑的十分開心,任瑜祺眼角有些抽搐。
“你來這幹嘛?你不會剛纔一直跟着我吧?”
“喜歡我給你的禮物嗎?”
這話說得突然,任瑜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什麼意思?”
“你好好想想方纔兩人的對話。”
“啊啊啊,這樣啊!”
任瑜祺忽然明白過來,張奕霖接不到資源,該不會就是眼前這個傢伙乾的吧?
谷羽弛一副求表揚的模樣說道,“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讓大家小心這個人而已,結果就這樣咯。”
“你也太絕一點吧,人家多可憐啊。”
“那我要不收回那話?”
任瑜祺一着急,趕緊拉住他,“啊啊啊,別這樣。”
“這個禮物還滿意嗎?”
“那必須滿意的,不過,你就這麼閒心我說的話?不怕是我和他有過節故意陷害他的?”
谷羽弛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腦袋,“我充分相信你的,我的任大經紀人。”
任瑜祺忽然覺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太過於接近,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你,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她推開谷羽弛後,走到大馬路上大口穿着粗氣。
說實話,她也沒想到,竟然就因爲自己的一句話,他就能將張奕霖完全封殺。
他爲自己做了這麼多,說實話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這個張奕霖確實可惡,以後還得小心他的打擊報復。
他這個人對自己做過這麼多的壞事,只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