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吧,這陣子的事情比較多,現在又攤上這麼一個大案子,年都未必能過好。”劉銖的手搭在了黎兮的肩上,“年前你們的事情也不會少,不用惦記着我們了,我過年的時候會把瀾欽帶回家的,我爸媽可疼他了。”
“他在葉氏適應的怎麼樣了?”黎兮聽劉銖這樣說心裡也踏實了些。
“現在其實很多事情還是裴大哥在把關,我真不覺得他是那種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性格,你最好也先有個思想準備,他最怕的就是讓你失望。”劉銖倒是直白。
“知道了。”黎兮淺笑,現在有裴俊廷幫着掌控着大局,她真的不是很擔心。
“倒是你,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天天跟這些刑事案件綁在一起,心裡不彆扭嗎?”
“我爸就是幹這個的,我媽是法醫,從小吃着飯都能聽到他們講那些偵查破案的事情,習慣了。”劉銖知道黎兮也是關心自己,“我能一直堅持就是因爲我喜歡,如果哪天我不喜歡了,我肯定不會勉強自己的。”
“注意保護自己,別讓我們擔心。”黎兮拍了拍劉銖的肩,心裡還是會有種擔心。
接下來的晚飯吃的就比較安靜,黎夢的狀態不是很好就先回了房間,鄧蓉擔心的女兒的情況就跟着一起離開了。黎兮和裴俊廷又陪着黎華坐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告了辭,其實大家真沒太多走心的情感,虛頭巴腦的好像也沒什麼意思。
“真沒想到,舒理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坐進男人的車裡黎兮才說出了這樣的感嘆。
“她那樣活着也辛苦,或許這樣死了反倒是種解脫。”裴俊廷把黎兮摟在懷裡安慰道。
“可還是覺得不能理解,舒理都已經那樣了,還有什麼必要非害死呢?真的太變態了!”黎兮沒想通。
“舒理那個性格你也知道,或許是得罪了誰也不一定。”裴俊廷不是很把這件事放心上,如果不是今天聽到這個消息,他們還真想不起舒理這個人了。
唉——
黎兮嘆了口氣就靠在了裴俊廷的懷裡,人生真是無法評價清楚的一種存在。――
葉宅,魯言現在每天都有大把的時間陪兒子,父子間倒是比以前融洽了很多,晚飯後兩個人一般都要在院子散散步,可今天魯言好像是沒了這個心思。
他沒想到舒理會被堵死在療養院裡,雖然女人被送進療養院後他基本上就沒在管過,只是起了個付費的作用,可卻沒想到她會出這樣的事情,心裡莫名的就有了股緊張。
“先生,前幾日王媽辭工說回去照顧兒媳婦,今天有一個來應聘,您要不要面試一下?”管家端着果盤走了過來。
“一個洗衣工有什麼好面試的,你覺得能用就留下好了。”魯言揮了揮手,懶得理這些瑣事。
“是。”管家微微勾起了些脣角。
“帶孝孝出去轉轉吧,我今天有些累了。”看着上躥下跳的兒子有些鬧心,魯言直接交代了管家。
“是。”管家迴應着就牽住了魯莊孝的手。
魯莊孝也沒彆扭,蹦蹦跳跳的就跟着管家走了出去,這些天阿姨有事請假了,他很多時候都跟管家混在一起。
“我們今天玩什麼遊戲?”魯莊孝走進院子就甩開了管家的手,蹦跳着就踩上了花壇。
“到後院玩藏貓貓吧。”管家說着已經朝向了後院。
“我去藏,你來找。”魯莊孝說着就跑向了後院,男孩子好像每天都有用不完的氣力似的。
呵呵——
管家輕笑着跟在後面,不疾不徐的,每天都會有一些這樣的小遊戲,不過是哄着孩子玩兒而已。
啊——
院子裡忽然想起孩子的驚叫,管家心裡一緊就疾步跑了過去,這才發現孝孝倒在梅曉的懷裡一起倒在了地上。應該是剛纔孩子跑的太快沒注意看人,然後就把這個新來的洗衣工給撞倒了。
“孝孝,你沒事吧?”管家趕忙扶起了魯莊孝,很自信的檢查了一遍。
“你是誰?”魯莊孝的視線一直都在女人的身上,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戴着口罩,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
啊啊——
梅曉坐在地上比劃着,完全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小少爺,這是我們家新來的洗衣工,叫梅曉,是個啞巴。”管家在一邊開了口,“我也是看她可憐,她臉上有傷太嚇人了,所以才戴口罩的。”
“哦。”魯莊孝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又看了眼女人邊跑開了。
“小梅,先生同意讓你留下了,好好幹,我能幫你也就這麼多了。”管家沒有去扶女人,交代了這麼一句就跟在了魯莊孝的身後,這個女人要不是主動承諾前三個月的工資都不要,他也不會想要留下,三個月的工資也是好幾大千,能撈一筆誰又會拒絕呢?
女人紅着眼圈撐起了自己,看來兒子從來都沒想過她這個媽,男人現在應該是在爲那個賤人傷心吧,沒關係,心是要一點點的痛纔可以體會到煎熬,這個大宅院夠葬送掉一切了。
莊曉玫回國後就弄了兩個身份證,一個叫魯始,一個叫梅曉,用人單位不過是留個身份複印件,根本不會去查驗什麼真實的身份,只可惜方紫晗已經離開了葉氏集團,算她命大吧,不過黎兮看來就沒這樣的運氣了。
她不打算再隨意放過誰!
眺望了一眼熟悉的別墅,莊曉玫收起情緒就回來自己的偏園,地獄的門已經打開,幽靈會統治所有的生靈!――
刑警大隊的氣氛有些沉悶,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黎夢嘴裡說的那個清潔工是最有嫌疑的,但這個人卻突然消失了,留下的身份證複印件也是假的。
最然頭疼的就是,大家只記得清潔工臉上有道可怕的疤痕,其他的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連個畫像都沒有辦法勾勒出來,似乎所有的調查都陷入到了僵局裡。
兇手到底有什麼樣的動機,兩個死者間到底有什麼聯繫,大家一直都在分析,卻沒什麼明顯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