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大事,你最好慎重些,我是覺得你應該回來跟裴少好好談談,畢竟你們是夫妻,有什麼問題是應該一起面對的。”柴詩語有點後悔給黎兮打電話了。
“我現在在瑞士,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回去。”黎兮也沒隱瞞自己的行蹤,對柴詩語她一直都是信任的。
“你在瑞士?”柴詩語沒搞懂瑞士那邊能有什麼事情。
“我來滑雪散心。”黎兮的語調裡帶着輕鬆,明顯跟柴詩語不在一個世界裡。
“好吧,你好好散心,回來後好好的扛起一切。”柴詩語還是給了句鼓勵,然後大家就掛斷了電話,回望了眼伸手緊閉的門,現在的奧園真的感覺不到家的氣息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黎兮掛斷電話耳邊就響起了周焯昀的聲音。
“不是什麼大事情。”黎兮實在沒那個力氣把那麼揪心的事情在講述一遍,望着重症監護室裡的病人,黎兮還真沒心思去想別的,“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們能跟他談話嗎?”
“恐怕沒什麼用。”周焯昀真的不是很看好現在的情況,“不過我已經說服了病人的家屬,明天我們就可以去他的辦公室和書房看看,或許能找到些什麼。”
“厲害。”黎兮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旅途飛行的辛苦好像也消失了。
“走吧,這個點可以去吃點東西了。”周焯昀側身做了邀請的動作。
“我還真餓了。”黎兮跟上了男人的腳步,“對了,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我看你快要成我的衣食父母了。”周焯昀開起了玩笑,完全沒有了開始的生冷。
“拜託,一個離婚協議而已,你不會也跟我獅子大開口吧。”黎兮白了男人一眼,她可不想隨便當冤大頭。
“離婚協議?”周焯昀擰起了眉宇。
“你就當是友情贈送好了,我沒打算付費的。”黎兮一臉淡然。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周焯昀伸手拉住了黎兮。
“不用這麼認真吧?”黎兮沒想到周焯昀會這麼嚴肅。
“你讓我幫你,當然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然我要怎麼幫你。”周焯昀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要的很簡單,就是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不需要任何的財產分割,也不需要去判斷什麼是非,懂了嗎?”黎兮不想把裴俊廷的事情拿出來說。
“這件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周焯昀拉着黎兮進了電梯。
“爲什麼?”黎兮蹙眉。
“這種沒水準的事情你隨便找個小律師就可以搞定,本少帥不接這樣的業務。”周焯昀摁亮電梯,然後就鬆開了黎兮的手腕。
切——
黎兮不以爲然的白了男人一眼,牛掰的男人是不是都很會拽啊?好吧,反正這件事也不着急,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回國再辦也不會耽誤什麼事兒。
周焯昀打望了幾眼黎兮就沒有再說話,對於他來說要想了解清楚一些事情並不會有太大的難度,既然女人不願意說,那他就自己查好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開車。”走出電梯周焯昀就加快了腳步。
“好。”黎兮點頭放慢了腳步,但腦子裡卻重新裝進了靳羽的事情。
柴詩語不是一個會隨便凌亂的人,可見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有些難以承受和選擇,靳風的死雖然是他自己的選擇,但卻把負罪感給了裴俊廷,如果靳羽再有什麼事情,相信他們也很難會有什麼幸福的感覺,不如退一步都先做好自己。
“喂。”一撥通靳羽的電話就聽到了女人哭啞的嗓音。
“對靳總的事情我很遺憾,請節哀。”黎兮還是放軟了語氣。
“黎兮,你不用在這裡貓哭耗子,你要是真有那麼好就不會這樣纏着俊廷哥了。”靳羽完全是咆哮的感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樣。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在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了,等我從瑞士過去就會辦理跟裴俊廷離婚的事情,還希望你可以稍安勿躁。”黎兮沒跟着着急上火,雖然確實很拱火。
“真的?”靳羽驚訝的差點沒發出聲音,“黎兮,你真的願意跟俊廷哥離婚?”
“他都已經上了你的牀,你覺得我還會稀罕嗎?”黎兮冷漠的勾起了脣角,“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等我回去,不要再惹出任何的是非,我不會食言的。”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靳羽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如果你有好的律師也可以介紹給我,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把結婚證變成離婚證,不需要財產分割,也不需要是非判斷,應該很簡單吧。”黎兮總算知道什麼叫小人之心了。
“你真的不打算分財產?”靳羽的聲音依舊帶着狐疑。
шωш⊕ TTKΛN⊕ C O “我和他的婚姻本來就是兩邊家長的意思,大家只是走個過場,我沒打算用來發家致富。”黎兮輕笑了兩聲,“我還是希望可以好聚好散,不要再讓誰受到傷害,生命對於我們每個人都太珍貴了。”
“你是在教訓我嗎?”靳羽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你想多了。”黎兮真是無語了,“好了,我還有事情,我們改天再聊吧。”
黎兮看到周焯昀的車就掛斷了電話,跟這個靳羽還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也不知道靳風這樣離開是不是真的可以瞑目。
嘟嘟嘟——
聽着電話裡的嘟嘟聲,靳羽整個人都沒底了,黎兮竟然主動提出要跟裴俊廷離婚,還不要他的任何財產,這個娛樂圈混跡的女人真的會有這麼單純嗎?
咚咚咚——
“靳小姐,少爺回來了。”門外響起了吳媽的聲音。
“我知道了。”靳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就拿起了盲杖——爸,保佑我,我一定可以的。
靳羽伸手打開了房間的門,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讓她顯得格外單薄,紅腫的眼睛任誰看了都會有幾分的心疼。
“俊廷哥,你在嗎?”靳羽伸開了手臂,兩隻眼睛無力的望着前方。
“我在。”裴俊廷長腿一邁就抓住了靳羽的手,面對這樣的她,面對那樣的靳風,要說心裡一點都不愧疚那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