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聖誕這一年的時間就真的走向了尾聲,裴俊廷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公司,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柏鬆寒帶着柴詩語回國後就第一時間趕到了公司。
“靳風要見你,你什麼打算?”柏鬆寒他們是跟靳風父女一起回來的。
“告訴他,下班後我會去拜訪他的。”裴俊廷的視線並沒有從手裡的文件移開。
“靳羽堅持要回奧園,我們已經把她跟吳媽送到奧園了。”柏鬆寒真的沒想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裴俊廷真不像是會酒後亂性的人。
“沒關係,隨她吧。”裴俊廷放下了手裡的筆,“我的東西都已經搬出來了,奧園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兮兒也不會再回那裡了。”
“Miranda跟詩語請了長假,短期內不會接新的劇本,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柏鬆寒有些沉不住氣了。
“小黑那邊已經有了消息,裴建國一直都在做軍~火生意,太平洋海島上的基地是他多年的根據地,現在好像是打算讓老大接手了。”裴俊廷轉移了話題,他不想跟任何人去探討自己的女人。
“他們會願意這樣放棄裴氏集團?”柏鬆寒眉宇一蹙就跟上了新話題。
“應該沒那麼簡單,裴建國顯然是意識到大嫂的事情跟大哥有關,所以纔會帶着他出去避避,也想觀察一下形式。黎華跟裴建國以前就有合作,現在她女兒又懷上了裴家的孩子,相信裴建國更希望黎夢能負責起裴氏吧。”裴俊廷靠在了椅背上,“小黑想拿下基地,他好像很感興趣。”
呵呵——
柏鬆寒會意的笑了兩聲,“要是不支持黑爺一把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裴俊廷陰冷的勾起了脣角。
“有什麼具體打算嗎?”柏鬆寒已經有了興趣。
“芳醇現在已經很成熟了,昆市的芳香基地和藥園明年也會建成,HR現在運行的很順利,我覺得可以考慮慢慢餐食掉裴氏了,小黑會在基地內部起作用,裡應外合這樣的事情不過是時間和契機的一次完美結合而已。”
裴俊廷對自己有信心,這些年他步步爲營,沒走一步都是籌劃了十步的深思熟慮,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既然大伯當年可以那樣輕鬆的毀掉他一家的幸福,那他爲什麼不可以讓他自食惡果呢,欠下的債總是要償還的,何況還有這麼多年的利息!
“葉氏那邊我們還插手嗎?”柏鬆寒一直都在收購葉氏集團的散股。
“繼續收購,我要的是葉氏改朝換代。”裴俊廷不想把主動權放在別人的手裡。
“我知道了。”柏鬆寒點了點頭,“晚上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靳家就可以了。”裴俊廷的脣角勾起一抹苦澀。
柏鬆寒:“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準備,雖然我很敬佩靳總的專業實力和態度,可靳羽對他的意義我們大家都很清楚,財務這邊我建議早作打算。”
“這件事情我已經交代給何強了,你也幫着物色一下合適的人選吧。”裴俊廷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不喜歡讓自己有任何的被動。
滴答——
辦公桌上的內線響起了聲音,然後就響起了秘書的聲音,“裴總,有一位姓劉的小姐找您,她說她叫劉銖。”
“劉警官?”柏鬆寒蹙了蹙眉,沒搞懂這個女人怎麼會找到這裡。
“讓她進來吧。”裴俊廷想了想還是合上了手裡的文件。
“你在美國作奸犯科的事情這邊的警方也有興趣?”柏鬆寒一臉的問號。
“滾!”裴俊廷差點沒把手裡的文件甩出去,這個賤男擺明了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閃了,看你還這麼好好活着我深表安慰,我去準備會議了,但願警花不會爲難你。”柏鬆寒半開着玩笑走出了辦公室,裴俊廷連口都懶得開了,對這廝的性格太瞭解了,就是嘴上不積德。
“美女,你不穿*的時候更漂亮。”柏鬆寒在門口跟劉銖來了個擦肩而過。
“謝謝。”劉銖對柏鬆寒也不陌生,笑着打了個招呼就走進了裴俊廷的辦公室。
“找我有事兒?”裴俊廷並沒有起身,一雙銳眸很犀利的投了過來。
“你能看到了?”劉銖馬上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你來這裡不是爲了驗證這個的吧?”裴俊廷示意劉銖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然後就讓秘書給劉銖泡了杯咖啡。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驚訝。”劉銖尷尬的笑了笑,“恭喜你!”
“我可以留給你的時間並不多,還是直接切入話題吧。”裴俊廷一臉清冷,如果不是房間裡有供暖相信真的能把人凍死。
“我——”劉銖一臉的艱難,好像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似的。
“如果劉警官沒什麼要緊的事,那我就不奉陪了。”裴俊廷說着已經把手搭在了內線對講機上,準備叫秘書送客了。
“你相信你的妻子嗎?”劉銖一着急就問了出來,她也知道自己唐突了。
裴俊廷的臉色暗沉了下來,但搭在對講機上的手還是收了回來。
“我知道這樣問很沒禮貌,也可以說是很不知趣。”劉銖垂下了自己的視線,“其實我對黎小姐的印象一直都很好,我也相信你們是恩愛的,但我不明白她爲什麼總是那麼關注瀾欽,據我所知葉瀾格出事當天並沒有給誰打過電話,只是接了莊曉玫的一個電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裴俊廷的臉黑成了鍋底。
“你是她的丈夫,是不是對她會有更多的瞭解,我想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在意葉氏集團和瀾欽。”劉銖劃開了手裡的手機,一張男女擁抱的照片就躍入了眼簾,劉銖承認看到這些確實有些刺激神經。
“我查過葉瀾格手機通話記錄,她和黎兮之間從來都沒有過通話記錄,我不覺得這符合黎兮說的朋友關係,但她對葉瀾欽的關心和靠近真的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範疇,我想找到一種合理的解釋,我不想狹隘去懷疑他們的關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