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麼辦?”車伕也是急的團團轉。
先扛到車上去吧,沈冰寧聳了聳肩膀,還能怎麼樣,就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反正她們都是救了,活不活的了,就要看這人的造化了。
車伕自告奮勇的將人扛進了馬車裡,頓時,本來還算是有些空間的馬車顯的狹窄了起來。
沈冰寧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現在也沒有心思畫圖了,她撐起臉,不膽白爲什麼沈雙要救一個陌生的人。
“雙雙,你認識他嗎?”
“不,”沈雙用自己帕子給這人擦着臉。
“那你爲什麼要救?”沈冰寧很奇怪啊,她這性子,不像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噹噹初你爲什麼要救我?”沈雙反問她。
“見到就救了,”沈冰寧眨了一下眼睛,她想換成任何一個人,看到了有人跳水尋死,都會去阻止的吧。
“我也是一樣,”沈雙坐了起來,淡淡的望着馬車上的男人,“如果沒有你,可能我比她現在還要慘。”
“不是慘,你是死,”沈冰寧晃着手中的眉筆,“都成了水鬼了。”
沈雙抿了一下紅脣,就聽到男人,不斷的喊着水,水水的,可是他們沒有水給他,真是一口水也沒有了。
“抱歉,”沈冰寧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喝了。”
“不關你的事,”沈雙低下頭,望着眼前男子狼狽無比的臉,就像是看到了當時的自己一樣,是否,那時的她也是如此的。
“水,”男人又是囈語了起來,脣片乾的都是起了皮,起了口子,也是滲出了血。
“你再喊也沒有用的,”喊破了喉嚨也沒有用的,沈冰寧趴在桌子上,也是煩着,這就算是馬車再趕,也不可能現在就能趕到了鎮上去,這一路上又是荒郊野外的,連個人家都是沒有,哪裡給他找水喝,
沈雙的紅脣抿的更加的緊了,她從自己的頭上緩緩的拔下了一個簪子。
“雙雙,不要啊,”沈冰寧猛然的驚了起來,“他還沒有死呢,不需要你給他一個痛快的。”
結果她的話還沒有完,就見沈雙拿過了一個杯子,手中的簪子也是用力的扎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滴達滴達,時間似乎都是因着這個聲音而停止了。
“我的天,”沈冰寧揉了下自己的眼睛,“雙雙,你也太狠了吧。”
可是沈雙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任由自己的血流進了那個小杯子裡,不一會兒就已流了半杯,
沈冰寧對於這種事已經很行了,記的她和容肖鬱關在一起時,容肖鬱身上的傷,那一個不是她處理的。
她連忙扯破了自己的衣服,找成了一塊布條先是幫沈雙把傷口包紮起來。
“我的衣服才洗的,很乾淨,傷口也不會感染的,一會到了鎮上,一定上藥才行,”她邊包,嘴裡還在嘮叨着,“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是要扎也不能扎的這麼狠吧,自己的身體自己要保護,你們古代人不是說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嗎,怎麼說扎就扎,萬一留下疤怎麼辦?”
最後她綁成了一個蝴蝶結,拍子了下自己的手,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