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頃都沒有聽完老家主的訴說就直接摔門離開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老家主做出這樣的舉動,也同樣是第一次從心底對老家主產生極爲大的偏見。
龍少頃離開之後,老家主並沒有什麼詫異,自家的子孫自己是瞭解的,就是自己想到自己當初的做法都是千萬倍的悔不當初的,更不要說是一直以來性格耿直的龍少頃了。
千凰卻沒有像是龍少頃那樣的先入爲主,更沒有絲毫的對老家主產生偏見,因爲千凰將自己放置到那個時候的情景,想必老家主那樣的做法是雖然悲痛但是唯一的了。
“老家主,少頃性子耿直,可能不能夠完全的站在當時的角度去看,一時間有些接。”千凰害怕老家主因爲龍少頃的離開心中難受,便開始寬慰起來。
然而老家主卻擺擺手,眼神中很是淡然,根本沒有責怪的意思:“無妨,我知道龍兒的性子。”老家主大概從決定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就瞭然這樣的結局了吧!知道對於千凰和龍少頃定然是會與他產生芥蒂的,可是他知道千凰和少頃有知道過去的權利,依然有鄙棄自己的理由。
千凰上前,看着老家主還是那樣的神往的樣子,不由得心疼。
“老家主,當時應該是這唯一的一種選擇了吧!因爲那個女子出現在你的面前的時候就說明是報了必死的決心了,在和你相處的那三年中已經對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瞭然了,所以這一切只不過是彼此的接受罷了!”
老家主雖然心中還是傷感的,可是眼神中看向千凰卻是讚賞的神色,相比於少頃,千凰更多的是超出常人的理性,能夠時刻的加入自己的理智分析,而不是完全的沉浸在那種被灌輸的思想之中。
“是我親手殺死她的,因爲她說這是她最終的歸宿,她不想面對這樣的生活,與我相對立的生活,也不想讓我爲難,那一刻她自行將自己的血脈都爆散,功力散盡的時候她像是一朵花一樣的凋零,漫天的學,分不清楚她的眼淚。可是我分明從她死之前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恨,她是恨我的。”
即使是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老家主說起來的時候依然像是直接面對着當時的那個女子一般,臉上的絕望和傷痛清晰可見。
千凰輕輕地開口:“她定然是恨得,因爲你除了驚恐和傷痛沒有別的,而不管是她如何的下定決心,她都是希望你能夠像個男人一樣的站在她的面前與全世界爲敵,可是你沒有,你的遲疑就是她死的決心,而她對你的不是恨,或許是完全的失望,以至於到了絕望的地步。”
千凰說完的時候,老家主再也控制不住,竟然淚流滿面,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堅強的老人,那樣的哭的時候,你是沒有辦法不去動容的。
千凰緩緩地掩門離開。
其實,千凰不是爲了更加的刺激老家主,而是想讓老家主清晰的明白在女子的角度那個時候最大的想望,這對於老家主來說是一種不可言說的痛,可是這同樣也是一種真相,有的時候真相比結果要重要的多。
千凰來到龍少頃房間的時候,龍少頃的眼神中還是那種不可抑制的憤怒和傷感。
“我從來沒有想過老家主竟然那樣的輕易的將自己的愛情扼殺,這樣的做法和那些十惡不赦之人有什麼不同,甚至比那些人隱藏的更深。”
千凰輕輕地抱住了龍少頃,微微頷首,沒有反駁剛纔龍少頃的話,反而是發問:“若面對的是我,你會怎麼做?”
龍少頃摟着千凰的力道不由得又重了些,像是真的害怕失去了千凰一樣。
龍少頃堅定地看着千凰:“不管是面對什麼,就算是與全世界爲敵,就算是死我也定是不會傷你分毫的。”
千凰噗嗤一聲笑了,看着龍少頃一臉認真地模樣,心中卻是陣陣:“少頃,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都得益於誰?若是你從一出生的時候就被賦予一些使命的話,不管如何你都不會還是現在這樣的堅定地想法的。”
龍少頃果然遲疑了,就像是一種救死扶傷,若是從一出生就賦予這樣的使命的話,龍少頃定然也是不會這樣的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想法的,畢竟什麼是先來後到在潛意識裡面的分量更加是極爲重要的。
看到了龍少頃眼神裡面的遲疑,千凰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輕輕開口到:“少頃,你應該知道改變使命是一種多大的勇氣和努力,老家主能夠這樣做是有了多麼大的悔悟的決心,而他勢必是爲了這些付出了無數的。”
果然龍少頃有些悔意的看向了千凰:“千凰,我剛纔那樣直接離開是不是傷了老家主的心了!”
千凰搖搖頭:“在老家主的心中,他自己的譴責要比別人的責問還深的多得多,他不會在意你這些舉動,只是因爲你的這些和他本來承受的想必是沒有辦法比較的。”
少頃的臉上浮現出悔意的神色,沒有想到千凰都能夠想清楚這些道理,而從小都是在老家主身邊長大的自己卻忽視了老家主的感受,龍少頃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自己和千凰的差距,在某些時候自己還是太感性的。
“少頃,我說這些事情不是爲了讓你後悔什麼舉動,而是想讓你明白有的時候聽到的看到的並不是事實所闡釋的那樣,真正的能夠理解的或許站在不同的角度都有不同的結果,所以我們同樣需要理性的去分析。若是有一天我們之間的親人、朋友、或者是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依然希望我們都能夠這樣的看待。”
龍少頃重重的將千凰自己的心口上,眼神中是不可抑制的心疼,或許和千凰在一起,真正的一直更加的珍惜的是千凰吧!因爲千凰在任何時候都能夠在不經意間爲了他們的今後做着詳盡的打算和可能。
千凰看到龍少頃身上的憤怒和不解都消失了,這纔開始靜下心來,更是拉着龍少頃安靜的坐了下來。
“少頃,雖然我沒有直接問清楚老家主,可是我知道老家主講述的那個故事就是他之前想要說的那個故事,而裡面的那個女子想必就是那個我們所要找尋的神秘的黑衣人了。”
少頃聽了千凰這樣的猜測,不禁蹙眉,現在知道當時爲什麼老家主是完全的質疑和難以置信的神色了,如果千凰猜的沒有錯的話,這個黑衣女子是死了的,可是這樣的重新出現,無非是讓人沒有辦法相信的。
而這時候的千凰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神中是滿滿的驚喜,只是這件事情目前還不知道如何和少頃談起,於是和少頃說了一句找尋師父便到了納戒之中。
龍少頃也是知道千凰對離九的信賴和依賴的,所以在知道了這些好無厘頭的事情之後定是會找到離九思考緣由的,因此並沒有對千凰的據東莞有絲毫的懷疑。
千凰到納戒中的時候直接到了離九的房間裡面。
“徒兒,你是不是要和我說什麼重大的事情啊?”離九還是一副慵懶的面容,感覺自從千凰的身邊有了龍少頃之後,離九每一天做的做多的事情就是睡覺了,因爲在不經意間似乎他的地位下降了不少。
千凰卻是一臉的嬉皮笑臉:“師父,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來當然是請教了啊!”
離九撇嘴,知道自己的徒兒不是什麼省心的主兒,於是儼然,看着千凰:“什麼事情,說吧!”
千凰的臉上不由得滿臉的一本正經:“師父,想當初我在梵天大陸死了之後是如何來到這瀲灩大陸的啊?我要的是細節,一點都不可以放過。”
當時,在老家主說那個女子重新復活的時候千凰感受那樣的熟悉,就是因爲她也是同樣的重生了的人,所以纔會感受到的不可思議沒有老家主和龍少頃那樣的深。所以才直接馬不停蹄的來找離九,想要從細節中找尋到自己可能和那女子連接的蛛絲馬跡之處。
離九又像是當初那樣向千凰講述了一遍到地府之後投胎來到這裡的事情,只不過這次是更加的詳盡了的。
聽罷離九的講述,千凰卻有些茫然,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找尋到的想法,不禁面對離九又是一臉的疑問。
“師父,你說有沒有那種可能,就是從一個大陸死了之後再完全的出現在那個大陸上?”
離九看向千凰卻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廢話,投胎的話定是會直接投胎到死之前的大陸上的啊!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的例外啊?”
千凰卻深深地嘆口氣,搖搖頭,滿臉的無奈:“師父,我說的不是投胎,說的是重新出現啊!”
果然,離九聽罷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就連當初千凰也是在死了之後換到了另外一個大陸的,是爲了維護地府的秩序,若是重新出現在之前死的大陸,這地府也定是不可能的吧!
離九疑惑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