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九師傅,拜託你把納戒打開,讓我們去找孃親吧!
孃親現在很還害怕,我能感受的到她現在真的很害怕,所以我們現在要陪着她!”
九兒湛藍色的瞳孔裡滿是淚水。
而獒兒也附和道:“是啊,離九師傅,您應該知道,主人她膽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現在,我卻感受到了她內心深處的畏懼,離九師傅,讓我們去陪陪主人吧!”
其他的獸獸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一直盯着離九,眼裡的神色如出一轍。
而離九卻嘆息了一聲,有些委屈卻又很無奈地說道:“並非我不願意讓你們去陪着千凰,只是,千凰的內心現在抗拒着,所以納戒根本無法打開。
除非她自己可以度過心裡的那道坎兒,否則,納戒她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
“啊?”所有的獸獸都對視了一眼,九兒和夜魅甚至已經哭了出來。
他們現在無比擔心千凰,卻無法去到她的身邊安慰和陪伴着她,這種感覺,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
離九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睛盯着小溪中的某一個點,喃喃自語道:“黑夜馬上就要結束了,等白天一到,鳳千凰又會是以前的那個鳳千凰!”
獸獸們和離九對她的擔憂,千凰是一丁點兒都不知道的,此時她沉寂在剛纔的恐懼之中。
正在這個時候,她臥房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打開,藍雨和南宮蝶雙雙站在門口。
南宮蝶的手中還拿着一盞燭臺,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也有了一絲光線。
透過這淺淡的光芒,南宮蝶和藍雨發現千凰正抱着自己的雙腿坐在牀上,身體還在微微發抖,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恐嚇似的。
南宮蝶急忙走到千凰身邊,將她顫抖的身體摟在自己懷裡,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着她的脊背,柔聲安慰道。
“千凰乖,不要害怕,有我和藍雨在這裡陪着你呢,乖啊……”
南宮蝶溫柔細膩的聲音,終於將阿虎的情緒安撫了一些。
她轉過頭去看着藍雨和南宮蝶,一張精緻的臉上滿是淚水。
輕輕地吸了吸鼻子,千凰沙啞着聲音問道:“你們倆怎麼會來?”
“剛纔我們聽到從你的房間發出了一聲尖叫聲,聽出來是你的聲音了。因爲我們都擔心你的安全,所以就過來看一看。”
南宮蝶一邊說,還一邊替千凰整理着她因爲淚水和冷汗而黏在額頭上的汗水,柔聲問道:“千凰,你到底怎麼了?剛纔真是嚇死我和藍雨了。”
“我沒事。”千凰搖了搖頭,隨後揚脣露出一抹苦笑,說道:“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
“我一直以爲千凰應該是刀槍不入的,原來你也會因爲做惡夢而害怕。”藍雨微微一笑,促狹着說道。
她的本意只是想調侃一下千凰來緩解氣氛,但是話說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在口無遮攔的情況下說錯了話。
頓時面紅耳赤,急忙道歉:“千凰,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這樣說的。”
“沒關係。”千凰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自我調侃道:“你說的本來就沒錯,畢竟我也只是一個凡人,有自己所害怕的東西,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們也快點回去休息吧,接連趕了好幾天路,肯定都累慘了吧?”
“不要!”藍雨和南宮蝶雙雙搖頭。
而南宮蝶更是抱着千凰的胳膊,用撒嬌的口吻說道:“反正你這張牀也足夠大,我和藍雨睡在這裡也不顯得擁擠,就讓我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知道藍雨和南宮蝶其實都是因爲擔心自己,所以纔會如此,千凰當然不會再去拒絕他們。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自嘲到:“只是我的睡相併不是很好,你們不要嘲笑我就可以了!”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了!”南宮蝶朝着藍雨示意了一下,兩人一左一右的躺在千凰身體的兩邊,將千凰包圍了起來。
窗外夜色深沉,黑夜和天空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看上去果真一望無際。
只要一想到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千凰還是有些害怕,但是身邊,藍雨和南宮蝶都已經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有了他們的陪伴,千凰倒也不顯得那麼畏懼。
她緩緩閉上眼睛,進入了睡眠狀態。
而這一次,千凰倒是沒有再做那個噩夢,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當千凰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牀上只躺着自己一個人,南宮蝶正坐在那張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椅子上打坐,而藍雨卻不見了蹤跡。
用南宮蝶特意打來的水洗了把臉,千凰只感覺自己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連她都沒有辦法將自己和昨天晚上的情況聯繫在一起。
“千凰,起來了呀。”南宮蝶伸了一個懶腰,笑着問道。
千凰微微頷首,在南宮蝶身旁坐下,好奇地問道:“藍雨呢?”
“哦,她一早就和伶櫟出門了,說是去給大家張羅早飯。”
“可是……”千凰眉頭緊皺:“貌似他們沒有西俗國的金魂幣!”
“這個嘛,嘿嘿!”南宮蝶乾笑兩聲,看着千凰平靜的臉色,開口說道。
“藍雨早上出門的時候,從你的包裹裡抓了一大把的金魂幣,你該不會生氣吧?”
說着,南宮蝶還小心翼翼地看了千凰一眼。
千凰輕輕聳肩,笑着說道:“那些金魂幣本來就是我特意換來讓我們好在西俗國的時候用的。
不管她拿多少都沒有關係,大不了用完了,我再用一顆六品初階的丹藥去換就是了。”
南宮蝶和藍雨還有伶櫟幾人,因爲和千凰太好的緣故,因此簡直就是拿丹藥當成糖豆在吃。
所以現在聽千凰這麼說,南宮蝶也不覺得她拿丹藥換金魂幣的行爲有什麼匪夷所思的。
藍雨和伶櫟差不多將西俗國的京城跑了一大半兒,纔買到了相對比較可口的早飯。
當他們趕回來的時候,藍雨已經累癱着趴在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