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帝王,必無戲言。朕一早就讓洪公公擬旨冊封殷梓淳爲貴人了,所以無法將淳貴人賜予將軍,將軍請物色她人,朕定會信守承諾。”
司徒隕輕蔑地笑,原來君王的理由可以如此牽強,冷哼,“信守承諾?不知今日皇上所言,他日又會如何信守。臣會期待那一天的到來。”說完,拂袖而去。
殷梓淳心下一涼,怎麼她今天當真要獻身皇宮了?
穿過白玉砌成的迴廊,漣汐牽着殷梓淳一路來到成德殿,金碧輝煌的宮殿奪人眼目,君王身上特有的龍蜒香氣味瀰漫在殿內,殷梓淳臉紅心跳地窺向漣汐,他,不會真的想要她侍寢吧?
洪公公看到漣汐,立馬走上前來:“皇上案上的奏摺,還批閱麼?”
漣汐擺手:“朕乏了,明日再看吧!”
殷梓淳連忙阻止:“皇上還是看完再睡吧,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因爲這樣而被耽誤了呢?天下蒼生都倚靠着您,您要爲百姓着想啊!”
說得頭頭是道,不過是爲了躲避侍寢而已,傻女人,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麼?不如先順了她的意,好看看她還有什麼把戲。“好吧,朕的小主真是賢良淑德呢,朕批閱完奏摺再休息。那委屈淳小主了。洪公公,給小主上茶點,吃飽喝足了小主纔有力氣侍寢不是嗎?”
殷梓淳被他這
句話嚇得不輕,呆坐在椅子上半天不敢出聲。漣汐臉上的笑意逐漸濃厚起來,這個女人,挺有趣的。以後這無聊的皇宮,應該會有些生趣了。
還是想不出怎樣將江南水災的損失降到最低,漣汐捏了捏額頭髮現是真乏了,起身往臥房走去,離座時還不忘牽上一旁呆坐了很久的殷梓淳。
這間臥房與旁邊的書房是相連的。奢華繁複的雕花蟠龍牀,被明黃色的紗帳裡三層外三層地籠罩起來,隱隱的龍蜒香飄散,殷梓淳再一次不自覺地紅了臉。
清了清嗓子:“皇上是要就寢了嗎?那我先走了。”
被她害羞的模樣逗樂:“小主走去哪裡?今天可是由你侍寢呀!”頭略微一低,玩笑地將一股熱氣噴灑在她項間,酥酥癢癢的。殷梓淳反射性地退後兩步,“皇……上,”嚥了口口水,繼續說,“您看您都看了一晚上的奏摺了,也該困了就趕緊休息吧。”
“哦?”漣汐挑眉,“沒想到淳小主比朕還急呢。”說完一個打橫將殷梓淳抱起往牀邊走去。
這回殷梓淳是真慌了,她纔不要陪他睡覺,儘管她生活在經濟發達情感開放的二十一世紀,但要她將自己莫名獻給一個古人,她做不到。
身子剛一碰到牀榻,殷梓淳就跳起來站到一邊,“皇上你只說要梓淳侍寢,但在梓淳看來,侍寢的方式有很多
種,今天梓淳想用講故事的方式侍寢,願搏皇上一笑!”
鐵下心來拼了,大不了一死了之再穿越一次。
漣汐還真沒見過如此倔強的女子,看樣子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侍寢了,自己也並非昏淫無道的君主,並未想過逼她就範,擺了擺手,道:“朕也乏了,那勞煩淳小主給朕講故事解悶吧!”
殷梓淳興奮地點頭,激動得就快要下跪謝恩了。
“那寬衣解帶這種事,應該不用朕親自動手吧?”殷梓淳的笑容因這句話又垮下來,“啊?”
漣汐不語,展開雙臂,向她挑眉示意。殷梓淳硬着頭皮伸手向他摸索過去,解了半天一個鈕釦也沒解開,她癟着嘴:“真不怪我,我以前沒見識過這麼複雜的衣服。”
呵,她倒是理直氣壯了,漣汐無奈只得自行寬衣,不過,這個小女人,純潔得有點讓他招架不住呢!在他這麼多年的人生裡,還真沒有遇到哪個女子會連給他脫個外袍都能臉紅成這樣。這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是千盼萬盼地等候侍寢,等候給他寬衣解帶,哪有像她那般不情不願還害羞到不行的。決定不再戲弄她,漣汐很愜意地躺下,“你確定只要坐在牀邊就好?朕的龍牀還是容得下你的。”
殷梓淳趕忙擺手,“不用了。我坐凳子就好。”
“那朕就不強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