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伊人!”白薇茵感動地看着程伊人,那眉梢間盡是一片柔和。
“知錯能改確實是好事!”在孩子的面前,洛漓縱然有極多的疑惑都只能藏在肚子裡面。
“對於之前我的不懂事,對你們有言辭上的不敬,希望你們能原諒我。”白薇茵看着洛漓和君墨言,言辭懇切地道。
洛漓嘴角彎了一下,語氣柔和地道:“你都說了你在慢慢改變,我有什麼理由不原諒一位知錯能改的大美女。”她就不知道君墨言會不會原諒她了,因爲男人是錙銖必較,心眼比針孔還小的主。
白薇茵明顯放鬆了起來,她羞澀一說:“能得到你們的原諒,我的心裡就放下了一樁心事。”
“白姐姐,我們去看鴨子!”程伊人看着湖水的鴨子,她歡喜地拉着白薇茵的手,滿懷期待地看着她。
得到白薇茵的點頭,她又開心地對着球球說:“球球,我們一起過去!”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就一手拖着一個往湖邊走。
“我們坐下來吧!”洛漓從白薇茵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然後對着程司南說。
程司南點點頭,坐了下來之後,他就把籃子便當盒拿了出來,打開蓋子,裡面全是造型可愛的餅乾,擺設可愛的水果和壽司。
“這些真好看!”洛漓指着那些造型可愛的便當說。
“這是白小姐準備的。”
啊?洛漓驚訝地看着程司南,剛纔她沒有聽錯吧?
“小漓,別把你的蠢樣給其他的男人看到。”看到洛漓驚訝地張大嘴巴,君墨言沒好氣地伸出手幫她合上了嘴巴。
洛漓不好意思地看着君墨言,皺着鼻子抗議,在別人的面前居然這樣落她的面子,可是君墨言只是惡劣一笑。
和他生氣,只能浪費時間,所以她看向程司南,不好意思地說:“讓你見笑了!”
“你們感情真好!”程司南溫和地看着她,看到她和已逝的妻子有些相似的臉龐,他微微失神起來。
印象中那個溫婉的女子,仿若還是昨天離開他一樣,那徹骨的疼痛傳達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現在的呼吸還有點喘不過來的樣子。
洛漓知道程司南又陷入對已逝妻子的懷念中,心中有點心酸,因爲他的妻子不會回來了,徹底地回不來了。
君墨言看着程司南的眼角有點溼潤,他的眼眸一閃,沒有把他透過洛漓來懷念另一個女人感到生氣,那個女人不會再回來了,只能在心裡懷念着,無望地守着以前的記憶。
想到這裡,他握住洛漓的手,因爲他無意識握得有點用力,所以她感到手有點疼痛,她不適地掙扎一下。
因爲她的掙扎,君墨言這纔看向她,手裡的力道也減輕了很多,但還是不鬆手,“乖,不痛!”
洛漓疑惑地看着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因此沒有錯過他臉上閃過的驚惶害怕的情緒。
她頓時心神大震,一向強大無比的男人居然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爲什麼呢?
她運轉她的腦瓜子,經過一番分析,她摹地睜大眼睛,莫非他受到程司南的影響,生怕她會徹底從他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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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我會陪你白頭到老的!”洛漓堅定地看着他。
君墨言深深地看着她,眼中閃耀着流光溢彩,最終化爲一片平靜,“如果你敢拋下我,就算在黃泉路上我也會追上你的。”
兩人含情脈脈地看着對方,眼中倒映着對方的影子。
程司南看着他們夫妻倆在曬着恩愛,心裡不由得微酸起來,簡直是在虐待單身狗。
“司南,那個白薇茵怎麼俘虜了你們的心?”洛漓收回了目光,好奇地問着他。
程司南聞言,眉頭輕皺了一下,隨即又舒展開,他想起那場宴會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一個月之前,程司南去參加朋友的宴會,所以他就帶上了程伊人,打扮得好像公主一般的她,受到了很多長輩的讚美,更是把她拿來和自己的兒女或是孫子孫女一起來比較,勾起了那些天之驕子的叛逆心理。
因當時的程司南和朋友們要談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就讓伊人和其他的小朋友去玩。
就是這一提議,程伊人被他們拉到了離宴會不遠處的地方,團團包圍起來欺負她。
面對這些小朋友的欺辱,程伊人只懂得哭,但是她不敢大聲哭,只因爲他們警告了她,如果她敢哭大聲引來其他的人,就把她鎖在小黑屋裡面,不讓人發現。
正在程伊人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跌坐在地上的時候,白薇茵出現在她的面前,趕走其他的小朋友,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溫柔地安慰她。
程伊人本來對於白薇茵的出現,心裡面有些抗拒,因爲她沒有忘記白薇茵之前兇惡的一面,但是白薇茵溫柔地扶她起來,還幫她拍乾淨裙子的髒東西,牽着她的手去找程司南,一路上還溫柔地和說話。
……
“這樣白薇茵就攻佔她的心了嗎?”難道白薇茵真的改變了嗎?
“小孩子的世界裡很簡單,只要有人對她好,她的想法就會慢慢改觀。”程司南也有一點無語,“這段時間以來,白薇茵有空之後過來找伊人一起玩,還帶她出去逛街吃東西。”
“那她有沒有黏着你?”洛漓知道白薇茵對程司南的心,現在有那麼好的條件,他不可能不黏着程司南的。
程司南看了洛漓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女兒那邊,淡淡地道:“她剛纔也說了,人會有所改變!”
“那你是不是心裡有點小失落?”君墨言唯恐天下不亂地說。
“君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程司南沒有動怒,那溫和的臉上彷彿波瀾不驚的湖面一樣。
“我沒有亂說,如果你喜歡她,我可以撮合你們!”君墨言淡淡地笑了起來。
“君總,多謝你的好意,我現在沒有心情談論這些情情愛愛。”程司南直接拒絕了他。
“程總,一邊工作一邊談戀愛,他們之間是不耽誤的。”君墨言就是直接和他扛上了。
“除了我已逝的妻子,我是不會愛上其他的女人,也沒有精力地瞭解其他的女人。”程司南說着這話的時候,眼中有對着君墨言的警告。
殊不知這個時候,白薇茵已經牽着伊人的手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話音伴隨着清風傳進她的耳邊,她的眼神陡地一暗,那裡面的深幽讓人心驚。
洛漓本來想說話的,但是眼角的餘光看到白薇茵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眼眸裡面的幽暗讓人身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她的心裡頓時一驚,趕緊揉揉眼睛,認真地看過去。
但是此刻,她只看到白薇茵已經淺笑地和旁邊的伊人在說着話,擡眸的時候,她的眼眸裡一片清明,迎向洛漓那打量的目光,她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即綻放一抹害羞的笑容。
“程司南,我明白你的感受!”這時君墨言的聲音拉回了洛漓的注意力,她定睛一看,只見君墨言骨節分明的大手拍上了程司南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樣子,她白淨的臉旁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猶如那天山上的雪蓮一樣,獨自地展現自己的芬芳魅力。
程司南還想說話,但是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轉頭一看,只見女兒已經走了過來,他沒有和君墨言再繼續剛纔的話題。
“爸爸,我肚子很餓了!”程伊人剛一走近程司南,就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說。
“快點坐下來吃!”程司南微笑地拉着女兒走在他的身邊,白薇茵想要坐下來,但是此刻卻有些拘謹,只能無措地站着,伊人見此,趕緊拉着她的手說:“白姐姐,快坐下來!”
白薇茵看了一眼程司南,但是都沒有行動,見此,程司南淡淡地道了一句:“坐下吧!”
這時,她這才聽話地坐了下來。
洛漓一邊拉着球球坐了下來,但是眼角的餘光一直在注意着白薇茵,看到她的舉止和神態,她想起剛纔見到白薇茵的那一幕,心裡更加疑惑起來,白薇茵究竟是改變了性子?還是故意裝出來,好套取程家父女的信任?
“小漓?”君墨言看着洛漓呆呆的模樣,彎起手指用力地敲向她的腦門。
洛漓“啊”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言,你叫我幹嘛?”
“我在叫魂。”君墨言冷淡地看着她。
呃……
“魂兒回來了!”最後,洛漓這才憋出這句話。
“呵呵呵……”白薇茵清脆的笑聲響了起來。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此刻的她猶如點了笑穴一樣笑不停。
君墨言的眼神頓時陰鬱起來,如果不是有強大的控制力控制自己的理智,早讓張一把她扔到了湖水裡面了。
白薇茵也感受到了這些人的目光,她的笑聲慢慢停歇了下來,面對他們如炬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紅着臉蛋,“對不起,剛纔我失態了!”
“白姐姐,你剛纔笑什麼?”程伊人看着白薇茵,疑惑地問道。
白薇茵飛快地看了一眼君墨言,這才搖頭,“沒什麼!”
“你是在笑我嗎?”君墨言摹地釋放一股強大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