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 冷情BOSS,請放手
林若初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戶穿進來,照在她放在牀頭的戒指上,光彩奪目。97全文字更新。對着光細細的看,那一抹紅映得她臉頰彷彿染了霞光。
陸維鈞拿着一杯牛奶進來,停在陽光裡微微一笑:“看你笑的那樣,一嫁給我就樂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呸,”她斜睨他一眼,輕撫鑽石,慢條斯理開口,“我只是覺得賺了嘛,彩鑽好值錢呢!”
陸維鈞走過來,在她腦門輕輕一彈:“財迷。”
她接過牛奶慢慢喝了,起身去窗前凝視着面前的無邊碧海,風吹進來,寬鬆的睡裙被吹得鼓起,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她比前幾個月豐盈了一些,身子軟而香,他把頭埋在她肩窩嗅着她的香氣,貪戀許久才道:“小豬,趕緊再吃一點東西,等會兒有事呢。幬”
“不是出來玩嗎,能有什麼事?”
陸維鈞揚揚眉:“這麼不耐煩啊?那行,婚紗別做了……”
話音未落,她眼睛一亮,握住他的手問:“婚紗?卅”
“是,金小瑜,你見過的……”陸維鈞忽的想起上次見到榮家的人時她遭受了極大的折辱,連忙切入正題,不給她回憶的時間,“她雖然不如那些國際上成績斐然的設計師出名,但是實力不遜於大師,她最近事業正在飛速發展,十分忙,我好不容易纔約到她的,等會兒你和她視頻,說說清楚你的愛好。”
林若初努力想淡定,卻依然止不住笑得眉眼彎彎,繞過他就往餐廳跑,他急着趕上前拉住:“你慢點,跑什麼跑,當媽了,鎮定些。”說着他也笑了,神情裡透出得意來,“讓你再嘴硬,聽到婚紗兩個字就激動,還說不是因爲嫁給我樂暈了頭!”
“這……這只是女人對漂亮衣服的自然反應。”她看都不看他,徑自吃起東西來。
他坐在她身邊,替她將落在臉頰兩側的碎髮攏到耳後,愛憐的看着她俏生生的面容,只覺得膚光勝雪,如明珠美玉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看什麼?”
“真漂亮。”
她抿嘴一笑,不置一詞,他挑眉:“怎麼你都不謙虛一下?”
“我不虛僞。”
他笑出聲,攬住她的肩膀,柔聲道:“行,有來有往,你也誇誇我?”
“你有什麼好誇的?”
“快點。”
“就不。”
他的手緩緩下移,忽然按在她腋下撓了起來。她素來怕癢,忍不住笑出聲,扭動着身體祈求他放開,他貼在她耳邊道:“快點,對我說,老公好帥。”
她蹙眉瞪他,見她不說話,他繼續撓,她笑得喘不過氣,終於道:“好了你很帥,滿意沒有?”
他眉梢一動,一邊撓一邊說:“真是沒誠意!”
她軟語哀求:“好了你鬆手,我好好說,不要再鬧了……”
他把她摟進懷裡,似笑非笑等着,她調整了下呼吸,紅着臉道:“你好帥……”
“叫老公。”
她咬咬牙,大聲道:“老公好帥好帥好帥!”停了停,推開他,憤憤道,“滿意了?”
他晃了晃手機,在屏幕一觸,她柔美清脆的聲音一遍遍的響起,她一驚,起身去奪:“你討厭,你怎麼可以錄音啊!”
他避開,一本正經道:“拿來當鈴聲不錯。”
“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好了不鬧了,吃飽了是吧?咱們去和金小姐商量下婚紗的事。”他收好手機,不由分說拉着她去沙發坐下,開了電腦,連上視頻。
榮家和陸維鈞關係並不算深,金小瑜和他也只是見過幾面,說話也很是客氣:“你好陸少,林小姐……”
陸維鈞擁着林若初,微微一笑:“已經是陸太太了。”
金小瑜怔了片刻,旋即笑開:“已經結婚了?什麼時候?真是恭喜了。”
林若初臉頰微紅,有些羞澀的對着她一笑。
雖然隔着視頻相見,林若初容光煥發的模樣彷彿一塊浸在寒泉之中的玉璧,瑩然生光,即使身爲女人,金小瑜也不由得呼吸微微一滯,她定了定神,維持着微笑,心情卻像日落之後的天空,一點一點的黯淡了下來。
她旁邊就有一面小鏡子,裡面映着自己的如花容顏,輪廓雖優美,卻沒有林若初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滋潤,如果林是一朵嬌豔的鮮花,她就是一朵乾花,雖然保持着顏色形狀,卻失了靈動與芬芳。
孩子,她那麼想有,卻再難擁有了。
“金小姐?”見她沉默,林若初開口詢問。
金小瑜回過神,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正在想,怎樣設計才能出彩。不過還是得先問問林小姐有什麼偏好?喜歡哪種類型的婚紗?例如是偏愛有精緻繁複蕾絲鉤花的,還是簡約大方的剪裁?風格是保守還是張揚?”
林若初握着陸維鈞的手,說道:“其實我自己沒有特別的要求,因爲看了好多婚紗照片,覺得都漂亮,難以選擇呢。”
“這個能理解,婚紗的美在於它的意義。”
“嗯,所以這樣空泛,給你帶來不少麻煩,真是抱歉。我想,要飄逸一點,夢幻一點,式樣不要太保守,像英國凱特王妃的那一套長袖的,就太中規中矩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巴黎紗質感輕盈,我會大量採用,至於夢幻,”金小瑜微笑了,“我想,應該是長長的裙裾,還有頭紗,對吧?”
林若初想了想,頷首道:“是這樣的。”
“好,對了,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裙子最好採用高腰設計,以免小腹輪廓太過明顯,能接受嗎?”
“嗯。”
“好,那我下週就給你手繪稿,敲定方案之後我儘快製作出來,到時候再進行調整。”
商量好了一切,林若初關了視頻,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笑意,她支起下巴,在腦海裡勾勒着夢想之中婚禮的場景,鋪滿花瓣的地毯,可愛的花童,想了一會兒,心裡的陽光被陰雲遮蓋,她盯着陸維鈞,輕聲問:“維鈞,到時候辦婚禮,你媽媽……”
陸維鈞輕輕揉着她眉心細小的摺痕,直到她神情平靜下來,才正色道:“她如果來了,必然不能當衆給你難堪,畢竟她也是注重形象的人,如果她找個理由不來,那你不和她打交道,更不必擔心。”他停了停,眼神有些飄忽,“我婚禮她如果不來,這點面子都不給我,那隻說明,我這個兒子在她心中地位也不過爾爾。”林若初連忙抱住他:“好啦,你放心,這個事情到時候再看,我不會和你爲難的。”
“委屈你了。”他聲音微微發澀。
她擡頭親了親他的脣,不欲再說。
來自婆婆的難以調和的敵意讓她壓力極大,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可她明白,陸維鈞的痛苦只比她更多,畢竟這個難以親近的女人,是他自己的親生母親。溫柔,慈愛,體貼,這些母親應當施與的感受,他想必嘗得少得可憐。
假期過得極快,正應了那句老話,歡時易過,例行產檢的日子一天一天近了,林若初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雖然她身體狀況不錯,但還是莫名的擔心檢查結果會有什麼不好的信息,孕中多思,初爲人母,總是難免患得患失,杞人憂天。
陸維鈞那日推了個應酬,親自開車帶着她去醫院,一如最尋常的夫妻,溫柔陪伴,喁喁安慰。
一系列的結果出來,林若初舒了口氣,低頭溫柔凝視着自己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心裡充盈難言的滿足,她的寶寶健康茁壯,汲汲從她身上吸取着養分,迅速的成長。
相熟的醫生已經說了,這是一個女兒。
陸維鈞整個人都被愉悅充滿,高興得似乎要飛起來一樣。他抱着林若初,笑容沐浴在陽光之中,漆黑雙眸如昂貴的寶石,熠熠閃光。
“我就說,這麼乖,這麼體諒媽媽的,肯定是女孩兒,看我說得多準。”
“你終於承認男的不乖,不體諒人了?”
冉墨和陸謙應酬到了十點才退場,坐在車裡,司機開着車,一路往市區的住宅而去。
靜默許久,冉墨想起一事,問道:“聽說你手下的楊司長要外調,把李文丹提上去吧,他是……”
陸謙漠漠開口,直接打斷:“這事你不要干涉,你司裡的事已經足夠你操心了。我乏了,休息下。”說罷,他闔目,彷彿旁邊的是空氣。
冉墨目光落到他和她之間隔着的距離上,暗自咬牙,忽的開口:“空調怎麼開那麼低?大晚上的涼快,開窗戶透透風,悶死了!”
司機降下車窗,讓夜風透進來。
路況擁堵,車行駛不久就不得不停下,冉墨隨意往旁邊一望,眼前是一輛瑪莎拉蒂敞篷跑車。
裡面坐着的人是兩個衣着華貴的男子,坐在副駕的那位被路燈光芒一照,臉頰上酒醉的紅暈清晰可見,他一隻手搭在駕駛座的椅背上,正高談闊論,說的內容極爲放肆,都是同某會所裡小姐的各種不堪的交易。
開車的男子嗤笑:“你呀,還是見得少了,改天哥帶你去見見世面。”
“少?老子上過的姑娘自己都數不清了……”
開車的男子擺擺手:“可聽你說的,都是些庸脂俗粉,漂亮是漂亮,沒味道,所謂有氣質,也都是裝腔作勢的。”
“嘿,開玩笑,教養那麼好的女人會幹這一行?”
“你還別說,真有。那天黃總請我吃飯,帶了個女人,嘖嘖,那真是個極品。”
“說說。”
“漂亮,真是漂亮,這也罷了,主要是那氣質,是真的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矜貴得很,說句不好聽的,很多人的太太在那個小姐面前也只能縮着脖子,沒幾個有她那大家閨秀的範兒。”
“嗨,出來玩,要高貴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不是新奇嗎,最重要的事,她人前是貴婦,人後可是貨真價實的蕩`婦,活兒好,嘗一次就讓人上癮,而且特別敢玩。”開車的男子聲音也開始曖昧,“我問她的來歷,可那女人厲害,三言兩語就繞開了,而且那樣推諉我還生不起氣,那說話水平真是高。還好,我和黃總不是鐵哥們兒麼,問了問她的情況,才知道那真是大家閨秀淪落風塵。你猜猜那是誰?”
“靠!少賣關子了,老子怎麼猜!”
“蕭衛國,你聽說過吧?”
那人酒意似乎醒了些:“蕭衛國……那個,以前景天集團的大股東,後來犯了事兒被抓進號子裡了不是?判的死緩,可這死緩可是貨真價實的死緩,絕對不會改無期,然後改有期弄個保外就醫出去。他也是膽兒大,敢對陸家的人下手,把曾經陸家三爺給暗算了,想着獨吞景天。陸家是什麼人家,碰都不能碰的,真是貪心不足。”說着他嗤笑,“那老傢伙以前自以爲了不得,我想去談個合作,各種端着不見,瞧不上,現在他去監獄裡傲他的去!”
“就是這個蕭衛國,那小姐是他的親女兒。”
“喲!”
車流開始移動,兩人的聲音被此起彼伏的車聲掩蓋,再也聽不清。
陸謙終於再次開口,冷冷諷刺:“你曾經愛重非常的兒媳婦候選人就這德行,你還想我對維鈞施壓,還好我沒你那麼蠢。”
冉墨咬牙,不肯輸了氣勢:“她家庭敗落,事出有因……”
“是敗落,可她依然持有不少私產。”
冉墨無言。
陸謙忽的又道:“你對蕭洛的偏愛不可理喻,我很好奇。”
冉墨太陽穴突的一跳,想起和蕭衛國合謀暗算陸詡的事,身上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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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山雨欲來風滿樓,大家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