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糜|亂情愛
蘇怡芳柳眉倒豎,手在沙發扶手上緊摁着,眼角的紋路擠成一團,氣怵怵地盯着黎逸川。
每個當婆婆的,可能都要經歷這麼段時期,兒子以媳‘婦’爲主,偏把老|孃的話當成耳旁風。
“黎逸川,真的,幫幫忙……爸爸可能還會聽你幾句勸,你幫我這一回,我一定回報你。”蔡夢婭拱起雙手,抵在額下,滿眼央求。
“蔡小姐,這是你們的家事,我是外人,實在難以‘插’|手。”
黎逸川依然不爲所動,‘脣’角微揚着,不緊不慢的語氣,聽着就讓人抓狂。
蔡夢婭雙手慢慢垂下來,盯着他看了會兒,深吸一口氣,拿起包就走。
“夢婭……”蘇怡芳站起來。
“伯母,謝謝你,我自己解決吧。”
蔡夢婭勉強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冉蜜正靠在牆邊上,和小文秘書一起剝紅薯吃,見她出來,只掀了掀眼皮子,沒出聲。
蔡夢婭秀眉擰了擰,腳步稍緩一下,隨即加快了,直接衝進了電梯。
“蔡小姐慢走。”
小文趕緊過去,替她摁電梯。老闆可以擺架子,她們不可以,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
“謝謝。”
蔡夢婭也勉強維持着風度,向小文秘書點點頭,擡眼時,又看了一眼冉蜜。那嫉恨的神情,已經藏掩不住了,從哭得紅通通的雙眼裡洶涌地冒出來,往冉蜜的身上淹去。
不過她畢竟是蔡夢婭,掩飾不住眼神,便索‘性’垂下眼簾,又順手捋了一下頭髮,讓長髮也掩過來,徹底把真實的情緒藏了起來。
電梯飛快往下。
蔡夢婭匆匆走下電梯,進到了地下停車場,用力地按了一下車鑰匙,瑪莎拉蒂嘀嘀響了幾聲,車燈亮了。
她用力拉開車‘門’,飛快地坐上去,往方向盤上一趴,雙手緊攥成拳,在方向盤上狠狠地錘打幾下。
手機不停地響。
她任它響了好一會兒,才從LV的皮包裡拿出手機。手機上套着粉‘色’,鑲着真鑽和水晶的皮|套。在外多強悍凌厲,縮回自己的小世界時,蔡夢婭還是想做個小‘女’人的。她掀開皮|套|,屏幕上是母親的來。
她擰擰眉,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把手機貼在耳上。
“婭婭,你在哪裡?你爸爸生很大的氣,現在在那個妖‘精’那裡,正和她談你弟弟的事,要修改遺囑裡的股份分配,只給你四分之一,其他的都給你弟弟!”
“隨便他,我給公司做這麼多事,他始終只喜歡兒子。”蔡夢婭氣得發抖,把手機一關,趴到方向盤上就開始哭。
手機又開始響,她煩躁地抓過來,也不看號碼,直接就吼了一句,“別說了,真的很煩!”
“蔡小姐怎麼氣成這樣?誰惹我們的蔡大美人了?”
那邊傳來了一把不緊不慢的男聲,有點耳熟。
她怔了會兒,狐疑地問:“你是齊梓商?你還活着?”
“廢話,我不活着,難道死了?有沒有空,我在艾蘭酒吧,過來一趟吧,有好東西給你,保證你有興趣。”
他說完就掛斷了,連拒絕的機會也沒給蔡夢婭。
蔡夢婭猶豫幾秒,發動車就趕往目的地。她現在需要幫手,她一貫這樣,做什麼事從來不自己動手,尋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所有可以利用的人,最後置身事外!
她現在需要奪回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地位,還有父親的寵愛。
不,她纔不會像許傑安那樣傻,那樣內鬥只會把公司‘弄’垮,人財兩空。她需要父親再度信任她!蔡智悅還年輕,也未經營過公司,只要他栽個大跟頭,公司大股東一定支持她主持工作。
艾蘭酒吧是出名的慢搖清吧,每晚都被酒‘精’、美|‘色’、奢華、墮落浸泡着,糜爛到底。蔡夢婭很少涉足,她對自己的形象太注意了,絕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所以她把車停在了附近一個商場,然後戴上了一頂貝雷帽,披上了羊‘毛’流蘇大披肩,從商廈後‘門’,穿過了小巷,到了艾蘭酒吧。
這時候才下午,酒吧還未正式開‘門’營業,她拉開‘門’,幾名服務生正在打掃衛生,見她進來,有一個‘女’‘侍’應生過來打了招呼。
“我找齊梓商。”
“他在後面,正在等您。”‘女’‘侍’應生指指後面用水晶彩‘色’玻璃隔開的房間,讓她進去。
蔡夢婭快步過去了,只見齊梓商正靠在沙發上,一身黑‘色’襯衣,黑‘色’的長‘褲’,馬丁靴,‘弄’得跟個黑幫小弟一樣。
手裡拿着一支雪茄,正一臉愜意地吸着,雪‘色’的菸灰飛落下來,落在黑‘色’的沙發皮面上,像殘冬的雪,中指上一枚碩大的黃金鑲祖母‘玉’的戒指,明明‘玉’質潤澤,可戴在他的手上,偏偏讓他顯出幾分惡俗。
“你過得‘挺’好啊,躲這裡幹什麼?你現在可有兩個孩子了,還不想負責任?”蔡夢婭擡腳踢他的腳尖,厭惡地嘲笑他。
“夢婭,來,坐,看你這小臉,都哭腫了啊,什麼大不了的事,把你這大美人氣成這樣?”
他睜開眼睛,笑了笑,衝她勾手指。
“你找我什麼事?什麼東西會讓我感興趣?”蔡夢婭沒動,擰着修得‘精’致的眉,盯着他問。
“看這個。”他敲了敲雪茄,菸灰又落了一片,然後往骷髏造型的菸灰缸上一放,從身邊的文件袋裡拿出一紙合約。
“我‘弄’到一點錢,和你合作合作。”他‘陰’惻惻地笑着。
蔡夢婭翻了一下合約,紅腫的眼睛猛地睜大了,“你怎麼會有這個?”
“說句大實話,你也別生氣,黎逸川估計你這輩子也別想了,我們想點實際的事。你爸已經發現你對蔡智悅動的手腳,把那個陷害他的‘女’人給找着了,還送去美國做了戒毒手術,在男人眼裡,兒子纔是正宗繼承人,你出再多力也是枉然,不如謀點實際的利益,多爲自己打算,多‘弄’點錢防身。男人,父親,都靠不住,你看許傑安,他還是親生兒子呢,你跟我合作,不會吃虧。”
齊梓商吸吸鼻子,端起了桌上的洋酒,倒了兩杯,一杯推到她的面前,擡眼看她。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蔡夢婭警惕地盯着他,越加疑‘惑’。
齊梓商吃吃一笑,伸手拍她的‘腿’,然後一拉她的手,害她跌坐在了沙發上。
“喂,你放尊重點。”她怒喝他,用力甩手,想推開他。
齊梓商用力握了握她滑滑的小手,這才放開了,又吸了吸鼻子,笑着說:
“夢婭,我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和我是一路人,慣會演戲的角‘色’,如果有人肯出錢捧我們,我們也能拿個奧斯卡小金人回來。生活就是這樣,會演的,會裝的才能贏。我如果不裝弱勢、暫避風頭,我還能回來嗎?你也是,如果不暫時示弱,你爸會原諒你嗎?給你指條路,你爸也是見錢眼開的人,K市現在有兩個大金主,持着外籍投資的盾牌,大把的資金砸進來,上面的人都給幾分薄面,一個黎逸川,一個史蒂芬……”
他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瞟她一眼,一仰脖子,把XO倒進嘴裡,又咂咂嘴,把酒杯往她面前推。
“黎逸川一定不會幫你的,史蒂芬一定可以。”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幫我?”
蔡夢婭臉都被漲紅了,被這個痞子輕視,可不是她能接受的,恨得牙癢癢,心中直抓狂。
“看你這兇巴巴的樣子,在黎逸川面前跟個貓似的,到了我面前就兇成這樣,何必呢?我們是朋友,我們有共同的利益……”齊梓商又想來‘摸’她的手,被她狠狠拍開。
“誰和你是朋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夢婭,清醒一點,現在我們要合作,才能互利。”
他冷冷一笑,又拿起了雪茄,用雪茄火柴點了,眯了眯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
喝幾千塊一瓶的酒,‘抽’古巴最好的雪茄,齊梓商又過上了奢華的日子,是誰在資助他?史蒂芬嗎?
蔡夢婭滿心疑‘惑’,又不想主動問他,不想被他拿捏住短處,從此受他挾制。
“夢婭,你這個‘女’人哪,就是喜歡利用人,不過,我樂意被你這樣的大美人利用,你不是恨冉蜜嗎?其實我也恨她!這娘|們,害得我差點死了,我就想把她‘弄’來,狠狠地‘弄’一次……”
他的臉扭曲起來,惡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又轉頭看她。
“黎逸川你是得不到的,你得記着一點,錢最重要,有了錢,什麼都有了,你還能包幾個年輕男人,往韓國一送,整成黎逸川那樣子,你上半夜一個,下半夜一個,白天還玩一個,你會不會享福啊?”
“齷齪,可恥!”蔡夢婭站起來就要走。
“把這個拿着呀,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同意,我們就一起開辦這個公司,和他們好好鬥一斗,差錢不要緊,去找史蒂芬,他很喜歡你這樣的美人,皮囊算個屁啊……”
“好笑,你難道也陪他睡了?”蔡夢婭一陣惡寒,扭頭,揮起皮包打他。
齊梓商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拖,把她給拖進了懷裡,一轉身,壓在了沙發上。
“放開我!”
“警告你,不要‘亂’來!”蔡夢婭臉漲得通紅,驚懼地看着他。
“我也警告你,大美人,我不是以前的齊梓商了,我是回來報仇的!”他一邊說,一邊用膝蓋去抵她的‘腿’,還就勢頂了頂,“讓你嚐嚐男人這東西的滋味,你說實話,嘗過沒?嘖嘖……不會吧,大美人還是個處……真令人心冬啊”
“來呀,嘗呀,如果你不想死的話!”蔡夢婭冷笑,她還真不怕這無賴。
齊梓商吸吸鼻子,頭低下來,湊到她的臉上輕輕地聞了一下,小聲說:“說實話,你還真漂亮,又有味道,更有魅力、有氣質!成熟、嫵媚!夢婭,你在這K市沒人能和你比,他們瞎了眼了,居然分辯不出誰最美,暴殄天物!”
齊梓商說好聽的話,簡直不用打草稿,成串成串的,能哄得‘女’人心‘花’怒放。
蔡夢婭在別人那裡受了氣,這時候有個男人如此稱讚她,難免心情好了一些。
“你走開,讓我起來。”她忍着氣,匆匆地說。
齊梓商立刻就放開了她,往後一仰,雙手在額上拍,“喝多了,其實我有些‘激’動,我想見見藝涵和‘女’兒……可我現在沒她的聯絡方式……”
“那你還對我動手動腳?”蔡夢婭又憤怒起來,理好衣衫,又擡腳踢他。
他乖乖地受了幾腳,放下了手,盯着她看着,這眼神盯得蔡夢婭是汗‘毛’倒豎,正想退後時,他又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往臉上一貼,喃喃地說:
“你不懂男人,夢婭,男人欣賞‘女’人,和娶做老婆是兩回事,所以你才失敗。藝涵是我想娶來當老婆的人,你是我欣賞的。對欣賞的‘女’人,可以從她二十歲一直欣賞到八十歲,魅力永遠不減,說明這個‘女’人的魅力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你這叫‘花’心、濫情!”蔡夢婭冷笑着‘抽’回手。
他一瞪眼睛,大聲說:“誰說的?誰說男‘女’就不能有友誼了?你看沈司晨和冉蜜,魏嘉和冉蜜……冉蜜這娘們還真sao啊,勾|引這麼多個,你說黎逸川也受得了?”
“行了,別提她了!”蔡夢婭腦子裡閃過冉蜜的臉,嫉妒的火又冒了起來。
“給藝涵打個電|話,我和她說幾句話,你和我合作,以後可用得上她。”他又推她。
蔡夢婭一擰眉,不悅地說:“誰要和你合作?”
“你傻啊,你不想報復冉蜜了呀?讓他們屋裡鬥不好,你自己動手?”他不耐煩地喝斥一聲,還‘挺’有氣勢,把蔡夢婭給‘弄’怔了。
她盯着他看了會兒,報復的火佔了上風,坐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打給了蘇藝涵。
接通之後,只簡單地說了幾句,就遞給了齊梓商。
“寶貝涵涵,你怎麼樣了?對不起,我沒保護你……對不起……”他一手握着手機,聲音頓時就拖了哭腔,說不出的悲傷和寵愛。
蔡夢婭在一邊看着他表演,頓時‘毛’骨悚然,這樣的男人還真可怕,若非親眼所見,她也會被這聲音給欺騙住!難怪冉蜜和蘇藝涵都栽在了他的手裡,她一定要記住,絕不能和這男人有任何瓜葛,利用完了就一腳踢開!
“好,我等你,你快來。”
齊梓商訴完愛意,把手機掛了,丟回給蔡夢婭,然後把號碼記到自己的手機上,一臉‘春’風得意的,哪有半分悲傷的意思。
“你真厲害啊。”蔡夢婭搖搖頭,拿着包就走。
“過獎,彼此彼此。”他頭也不擡,指着合約說:“你晚上好好看看,我們如果能吃下這個項目,收益起碼有一個億。”
“你想錢想瘋了,從銀行裡把錢貸出來,一旦出了錯,誰給你還!你指望我給你墊背呢?”
“還沒開始,你怎麼就想着輸,回去想想吧,總之,你和我都會贏。”
齊梓商再度吸了吸鼻子,蔡夢婭終於明白了,立刻就走,這個男人沾上毒品了,現在不一定在做什麼會掉腦袋的勾當,她居然真跑來見他,真是活見鬼!
“喂,保持聯絡。”
他的聲音像毒蛇的信子一樣纏過來,蔡夢婭的腳步就更快了,走出去之後,她又扭頭看了一眼彩‘色’玻璃,眉頭輕皺,如何抓着這張牌去對付冉蜜、出口惡氣?她眯了眯紅的眼睛,眼前一片彩光,腦中一計生成。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蘇藝涵到了。
因爲心情不好,不管蘇怡芳如何給她調理,她還是沒有休養好,人顯得無‘精’打彩的,只是雙瞳裡迸發出焦急灼熱的光。
推開彩‘色’玻璃‘門’,蘇藝涵看着向她伸開雙臂的人,立刻就哭了起來,朝他飛撲了過去。
他用力抱住她,摁着她的腰,低頭就‘吻’,雨點兒一般密集的‘吻’落在她的額上,眼睛上,臉上,最後吸|住她的嘴‘脣’,狠狠地嘬了會兒,才慢慢地鬆開。
“涵寶貝,我‘女’兒呢?”
“還在醫院裡呢,早產……”
蘇藝涵吸着鼻子,繼續哭。
他捧着她的臉,搖了搖,小聲說:
“別哭了,涵寶貝,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回來了嗎?我這回就是光明正大回來找你的,我一定要娶你!把你和兒子照顧好,讓你們做最幸福的母‘女’。”
蘇藝涵點頭,又偎進他的懷裡,哽咽着說:“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他抱着她坐下,不時在她的臉上親親,又小聲說:
“哎,你小舅舅,因爲冉蜜的事,差點把我殺了,丟進了海里,我差點就死了,可想到你,硬是撐了過來,我一定要‘混’出人樣來,讓你外婆和你小舅舅無話可說。”
“小舅舅太過份了,在他心裡,冉蜜就是人,我們都不是。”
蘇藝涵氣得發抖,又在他的臉上、‘胸’前不停地撫‘摸’。
“親愛的,你沒事了吧?”
“早就沒事了,你就是我的力量源泉,涵寶貝,你看我現在……”他得意地出示着自己的戒指,手錶。
“你哪裡來的?”蘇藝涵好奇地問。
“賺來的,我是被一艘遊輪的船員發現,救上去的,我在船上打工,幫了一個富豪,他給了我一點小費,我在船上小賭幾把,沒想到贏了,我又幫那位富豪翻譯,做方案,老闆很欣賞我,就聘請了我做經理,還想把這邊的公司‘交’給我打理,你看,我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最能幹了!”蘇藝涵喜極而泣,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
“涵寶貝,我太想你了……”他把她壓在沙發上,手掌從她的衣服裡伸進去,急不可耐地扯下她的內\衣。
“天,怎麼會這麼飽滿?”
“我還在給‘女’兒喂|‘奶’呢!”蘇藝涵笑着,輕撫他的臉。
“是嗎?我看看!”他掀開她的衣裳,貪婪地掃過那雙雪兔,俯身就咬,在她的驚呼聲中,扯下了她的‘褲’|子。
“梓商……外面有人……”
“沒事。”
他跪坐起來,‘摸’到沙發上的遙控器,放下了四面的帷幕,然後‘抽’開皮帶,迫不及待地往她身體裡送。
“梓商……”
“涵寶貝,你生了孩子,還這麼嫩……讓老公好好疼你……”
他低吼着,架起她雪白的雙‘腿’,臉猙獰扭曲,眼中迸發着狂熱的光。
手邊的手機急促地響着,上面閃爍着兩個字: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