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

強佔,溺寵風流妻 大結局上

隔的距離遠了,艾寶兒看不太真切那個人是誰,匆匆起身走出去,兩人推搡着進了一輛車,她只來得及看清那個男人的樣子,是書君情。

以前的時候,馮花季就和書君情的關係好,這艾寶兒是知道的,書君情甚至有些怕馮花季,但是剛剛看來,好像是馮花季在躲着書君情了,艾寶兒不由的猜測,難道他們?馮無忌是書君情的孩子?

自從國回來後,艾寶兒去過幾次書君豪的墓地,兩個小傢伙也認他爲乾爹,偶爾她還會帶着他們去看書家兩老,書家兩老也喜歡兩個小傢伙,只是每次她呆的時間不長,也沒有看到書君情,她從他們口中得知,書君情一直沒有結婚,也沒有找女朋友,難道其實他一直和馮花季保持着聯繫?

兩人上車走了,艾寶兒只能返回去又坐下一個人喝咖啡,坐了會,冷擎打電話來,問她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艾寶兒嘆氣,癟着小嘴生悶氣,把肚子裡的牢騷一頓亂髮,冷擎在那邊聽的哈哈大笑,尤其聽艾寶兒說因爲已婚而被不待見時,更是笑的很欠扁,艾寶兒瞪着眼睛,直接把他的電話給掛了。

肚子裡都是火,他也不看看這是誰害的,要不是他,她至於會這麼不吃香嗎?

拉着自己的小包,艾寶兒又一路扭着小腰去了冷氏,小臉上滿是惱意,那滿臉煞氣的小模樣讓一干人等躲的遠遠的,三母子來冷氏的機會很多,公司上次基本都是認識她的,平常看見她時,她都是一副笑笑的樣子,今天猛地一見她板着小臉,也不敢上前打招呼了。

你問爲什麼?

傻了不成!

他們總裁對着他們總裁夫人時,都是一副狗腿的樣子,可見他們總裁夫人肯定是有過人的本事,不然怎麼能把總裁制的服服帖帖!

艾寶兒踩着高跟鞋走進來,因爲天氣悶熱,心裡的鬱悶更加重了,眼睛看着前面,也沒注意旁邊,剛出了大廳的拐彎處,就與別人撞在了一起。

艾寶兒扶着大廳裡的圓柱沒至於跌倒,和她撞在一起的女人卻因爲沒有支撐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啊的痛呼聲。

定住腳步,艾寶兒連忙彎腰,歉意的蹲下身子,想要拉對方起來:“對不起,你沒事吧。”

對方擡起頭來,看到艾寶兒,狠狠的瞪了一眼,站起身來拍打着身上的灰塵,趾高氣揚的看着艾寶兒,嘴裡罵罵咧咧:“你瞎了狗眼是不是,看到我從這裡過去,你沒看到啊,還撞上來,撞壞了我這一身的衣服,你賠的起嗎?啊!”

站在女人身邊的人,看到艾寶兒,趕緊上來拉她,那女人卻推開那人,尖酸刻薄的看着艾寶兒,嘲笑着,眼睛卻有些嫉妒艾寶兒的長相。

“就你這個樣子也敢來冷氏,是靠着自己那張狐媚臉,靠着牀上關係爬上來的吧,看你穿的那身地攤貨,也不嫌丟人現眼的。”女人像瘋狗一樣的亂咬。

艾寶兒穿衣確實從不穿名牌,她的衣服大都是冷擎叫人專門來量身做的,兩個小傢伙也是,不帶任何名牌的衣服,卻比名牌遠遠要貴的多,現在卻被人說是地攤貨,艾寶兒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剛剛她撞了人也是不對,但是她已經道了歉,也不想再跟這種人糾纏,轉身欲走。

那個女人大概也是從小被人寵慣了的人,看到艾寶兒竟然這樣無視她,轉身就走,頓時不依不饒起來,拉着艾寶兒的衣服就不讓走,抓着她的衣服叫嚷:“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教養,撞了人就要走啊。”

艾寶兒皺眉,已經很不耐了:“我已經道歉了。”

“笑話,你撞了本小姐,道歉就想算了啊!”

艾寶兒怒極發笑,不急着走了,轉回身,環着胸看着她,冷冷的笑:“那你說要怎麼辦?抓我去坐牢?!”

女人抿抿脣,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見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覺得失了面子,她向來覺得自己家世高人一等,這次又進了這冷氏,更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可是艾寶兒卻如此的藐視她,她哪裡能吞的下這種氣。

她覺得像艾寶兒這種小蝦米,就該對着她點頭哈腰的,而不是氣勢比她還要足,越想越不舒服,被人這樣圍觀着,她想的沒想,一巴掌就甩了出去,嘴裡罵道:“賤人,我讓你囂張!”

艾寶兒抓住她揮下來的巴掌,擰着她的手腕就往後推,女人腳下再次不穩,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徹底的傻眼了,尖叫着:“你竟然敢推我。”人就打了上來,人羣里人終於有人站了上來,擋在了她前面。

女人一看見那人,馬上變化了一張臉,由盛氣凌人變成了可憐:“阿粟,這個人欺負我!”

阿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朝艾寶兒投去關懷的一眼,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艾寶兒搖頭,心裡火氣也不小,但是也沒把氣往他身上撒,她知道在公司裡時,冷擎基本上不用女秘書,身邊都是男助理,阿粟就是最得力的助手,在公司裡時,基本上都是不離身的,他人現在在下面,說明冷擎肯定不在樓上。

見艾寶兒搖頭,阿粟總算是鬆了口氣,笑着說道:“總裁剛剛出去了,等下就會回來,要不您在樓下等?”

“不了。”艾寶兒說,被這樣的瘋女人胡亂的咬了一通,語氣不太好:“我先回去了,你跟他說今天早點回去!”最後語氣有些咬牙切齒。

阿粟笑着點點頭,道了聲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馬上拉着他的胳臂撒潑,一邊要去扯艾寶兒不讓她走:“阿粟,你怎麼讓他走了,這個女人欺負我了,餵你這個賤人,我讓你走了嗎?”

阿粟臉色陰沉,大力的拉回女人,已經走到門口的艾寶兒突然轉身,盯着女人,又看向阿粟,語氣中是說不出的冷意:“我不覺得這等素質的人也可以留在公司。”

其實要是以往,艾寶兒哪會管冷氏的事,可是今天她不爽了,很不爽了,而她是冷氏的總裁夫人,這點權利還總是有的吧!

阿粟愣了一下,然後眼神複雜的目送着艾寶兒離開。

艾寶兒回到家,碰到正坐在樓下打電話的傅億勳,傅億勳看到艾寶兒滿頭大汗的進來,眼神還滿是不高興,和電話那頭的人匆匆的說了幾句話就掛了。

艾寶兒走進來,把包包摔在沙發上,團着腿開始生悶氣。

傅億勳去廚房裡端了解暑的水果汁來,手上還拿着擦汗的毛巾,遞給艾寶兒,艾寶兒接過毛巾胡亂的擦了把臉,又接過果汁狠狠的喝了一口,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喝慢點,當心傷着了腸胃。”傅億勳看着艾寶兒牛飲,趕緊擔憂的囑咐。

喝了冰果汁,艾寶兒心裡的火總算是壓下去了一些,她本來就只是天熱,又被工作和那個女人鬧了,纔會越發的鬱悶,本就沒多大的事,在家裡坐了會,喝了點冰的,臉也就沒那麼難看了。

“他又惹你了?”傅億勳笑着問,語氣戲謔。

眨眨眼,艾寶兒撇撇嘴,搖頭,那個男人確實沒有惹她,是她發虛火而已。

想起剛剛自己胡亂的生了一會氣,回來還摔了包,現在想起來,艾寶兒也只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和傅億勳說了幾句話,她就回房洗澡去了,洗了一身粘膩的汗水,艾寶兒徹底平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陪着傅億勳看着電視。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外面突然傳來車子的聲音,屋子裡的傭人趕緊去門口開門。

艾寶兒的小臉在聽到汽笛聲時就板了下來,傅億勳看着,只是暗自笑着搖搖頭,起身離開了,把這塊地方讓給這小兩口。

冷擎從外進來,身上的黑色襯衫又些微的汗溼,黏在身上,更顯得身姿挺拔,他腳步稍微匆匆的走進屋內,看到艾寶兒正盤着腿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眼神裡閃過柔情蜜意,走上來把她整個人團進懷裡。

親上她的脣,深吻着。

一吻結束,艾寶兒推他,故意嫌棄的說:“你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聞言,冷擎脣角勾起促狹的痞笑:“寶貝兒真不會欣賞,這明明是男人味,不信你聞聞,是不是?”

艾寶兒瞪着眼看他,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見小寶貝瞪着自己,小臉上滿是陰鬱,像是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冷擎不由得的開始低哄,問:“怎麼了?工作很不順利?”

“是!你在電話裡還幸災樂禍的笑!”艾寶兒數落着他的罪行。

“哪敢啊,夫人您是真的冤枉小的了!”男人舉着雙手趕緊裝無辜,可是眼神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還說沒有,你都笑了!笑了!”艾寶兒指着他叫嚷,越發的惱火。

“沒,真不敢。”悶小聲。

艾寶兒冷哼一聲,轉頭,冷擎笑着轉回她的頭,俯下頭,一下一下的啄吻着她的臉:“傻寶貝,我們家又不缺錢,找不到有什麼關係,你有空就養養花,或者來公司陪陪我,不挺好的嗎?”

伸出小手惱火的捶着男人,艾寶兒很是來火:“不要,無聊!”

男人捉了她的手,一併放在嘴上親吻,看着她,想了想說道:“寶貝兒,其實你真不該出去工作。”

“爲什麼?”

“你瞧你長得多稀罕人啊,出去了肯定招狼,不好,不好。”男人一邊說一邊搖頭,一本正經的樣子。

男人的語氣那麼認真,艾寶兒還以爲是多麼正當的理由,卻不想男人這樣說,頓時撒起了潑,在男人懷裡拳打腳踢,男人只是抱着她,一通好哄,艾寶兒本來也不是真生氣,就是純粹的在外面受了點小委屈,回來希望有個人哄,那個人自當是她老公了。

耍耍潑,撒撒嬌,男人哄哄,心情瞬間變好。

這也是夫妻生活的情趣。

因爲撒潑,艾寶兒的小臉變得格外嬌紅,眸光粼粼的,冷擎瞅着,忍不住就化身爲狼啃了一番,兩人耳鬢摩斯着,恩恩愛愛的。

艾寶兒被人抱在懷裡,男人攬着她的腰,兩人就是這樣深情對望,不由的看癡了眼。

深愛的男人幽深的眸子裡閃着動人的流光,心忍不住像情竇初開一樣,怦怦的亂跳着,她支起身體,與他纏綿在一起,咕噥着:“老公……”

“嗯?”輕嗯了一聲,手默默的摟緊了心愛的人兒,男人心裡都是化不開的濃情與寵溺。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艾寶兒笑眼眯眯的說。

“傻娘們!”冷擎眯着眼,輕摸着她的後背,不時的吻吻小女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疼她纔好。

艾寶兒並沒有把下午在公司裡的事跟冷擎說,她覺得沒必要,而且她也沒有吃虧,她倒是說起了在找工作時,見到馮花季和書君情的事情。

冷擎聽到書君情三個字,臉色就不太好看,他可還記得這個男人曾經是他的情敵,雖然六年沒見過了,可保不準那人可能還覬覦着他的女人,不過當聽到艾寶兒懷疑馮無忌可能是書君情的孩子時,臉上就帶上了沉思。

這種可能倒不是不可能,但是冷擎卻有種直覺馮無忌肯定不是書君情的孩子,他想他該叫人好好查查馮花季,對這個女人,他也不是太喜歡,這個女人身邊那些骯髒事多,難免不會連累到艾寶兒。

……

冷擎以爲艾寶兒第一天受了挫,第二天不會去找工作了,不想她還越挫越勇,綁着她在公司裡坐了會,後來實在綁不住了才讓她出去,艾寶兒一走,阿粟就進來了。

艾寶兒不說的事情,阿粟卻不敢隱瞞,在辦公室裡把昨天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冷擎蹙眉,臉色黑沉。

“你剛說那個女人是誰?”

“是徐少爺的堂妹。”

“徐子?”

阿粟點點頭。

“讓她滾蛋!”冷擎直接說,眼神裡無半點情緒。

“可是……”阿粟欲言又止。

冷擎擡頭,阿粟低下頭:“徐小姐是經過應聘招進來的,這樣無緣無故的辭退……”

“怎麼,在自己公司開除一個人,老子還要請示誰不成?”冷擎的聲音分外的低沉,出口的話,帶着幾分冷厲的危險。

阿粟有些詫異,不過馬上又是瞭然,冷擎這個人雖然在商界冷辣無情,但是工作上向來公私分明,對誰都沒有特例過,就算以前幫艾氏,他也是有利可圖纔去幫的,他以爲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爲誰特例。

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起碼對於冷擎而言,艾寶兒就會是那個特例。

艾寶兒在忙活了一天後,還是沒有找到適合的工作,不過她這次心態好多了,中午自己在外面解決了午餐,下午又找了會,逛了下,就去冷氏找冷擎。

下午等冷擎下了班,兩人去學校接兩個小傢伙放學。

以往這個時候,小傢伙們都放學了,今天倒是晚了半個小時,冷擎和艾寶兒下車,去教室門口接,才知道因爲明天就是六一兒童節了,每個班級都要出節目,要晚半個小時放學,做最後的排練,而這夫妻倆昨晚格外的黏糊,兩個小傢伙沒機會說,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

艾寶兒和冷擎進來時,教室門口已經圍了幾個家長,正笑望着教室內輕笑,艾寶兒和冷擎站在一個窗戶邊,就看到裡面正有個小女孩在跳舞,而想想就在其中,前面站着個漂亮的女人,打着拍子。

念念站在另外一邊,小臉上有些不耐煩,不過眼神卻是落在想想身上。

艾寶兒看着,忍不住笑出聲來,想想太小,平常走路跑快了都要摔倒的,她也從來沒叫人教過她舞,現在看着她揮舞着小手小腳,蹦蹦跳跳,只覺得可愛,在那羣小姑娘裡,也屬她最亮眼,皮膚繼承了她的白皙,長得又精緻,跳動間,就像是落入凡間的小天使。&#;&#;&#;&#;&#;&#;&#;&#;

隨着老師的歌聲落下,小傢伙們也都停下了,想想眼尖的看到正站在窗戶口看着她的兩人,馬上咧開了小嘴打招呼,不過沒跑過來,很懂紀律的聽着老師在那裡交代事情。

老師的話音結束,小傢伙們都歡呼着,想想蹦到門口,大聲的叫着爹地媽咪,冷擎把她抱起來,捏着她的小鼻子,故意笑道:“剛剛跳的跟個醜小鴨的是誰啊?”

小傢伙不高興的嘟嘴,小手去扯男人的耳朵:“想想纔不是醜小鴨,不是,想想是天鵝。”

艾寶兒牽起跑到她身邊的念念,彎腰問他累不累,念念搖頭,靦腆的笑,小臉上帶着健康的紅暈,手術後恢復的很好,艾寶兒疼愛的摸摸他的臉,起身也笑:“還天鵝了,想想真不害臊!”

想想拱了拱小鼻子,滿臉的鬱悶,一副我不高興,你們趕緊來哄我的樣子,冷擎寵愛的哄着她,小傢伙馬上笑開了顏。

一家四口和老師打招呼,當然除了想想和艾寶兒,另外兩個酷男是沒有什麼表情的,不過女老師也不在意,反而笑着和他們打招呼,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的看了幾眼冷擎,眼神閃閃,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都和平常不一樣了,嬌嬌嗲嗲的。

“明天是六一兒童節,兩位要是不忙的話,可以來參加學校的親子節目。”女老師這話是對夫妻兩人說的,眼睛卻是落在冷擎身上,帶着期待與嬌羞。

冷擎瞥都沒有瞥她一眼,只是抱着想想逗弄着,想想咯咯的笑着,也沒看女老師。

念念擡起頭看向女老師,眉頭緊皺,眼神不鬱。

沒人理自己,女老師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艾寶兒眼神裡閃過笑意,對父子三人的態度很滿意,她也不喜歡這個女老師,從他們來這裡開始,包括她在前面帶舞時,眼睛就不時看向她男人,還做出一副我喜歡你的嬌羞模樣,她又不是噁心的聖母,還能喜歡她不成!

不過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她笑了笑,伸手去挽住冷擎的手臂,冷擎單手抱着想想,另外一隻手環着她的腰,望着她的眼神裡是深可入骨的溫情:“走吧,回家了。”

“好。”她轉頭看向老師,揚脣:“那我們先走了,再見。”

女老師點頭招手,悵然失落的看着四人的背影越走越遠。

到了車上,冷擎給後座的想想繫好安全帶,回到駕駛座上又給艾寶兒系安全帶,只有念念自己系自己的。

車子啓動,想想皺着小眉頭說:“陽老師喜歡爹地,我不喜歡。”

念念小臉陰鬱,眼神從後方落在冷擎開車的背影上,沒說話,不過看得出來他也很不高興。

只有艾寶兒是笑嘻嘻的看着男人,挑着媚眼兒,小嘴一動一動的,說着調侃的話:“那是,誰叫你們爹地是蜂蜜了,是蜂蜜肯定就會招些蛇蟲鼠蟻。”

冷擎挑挑眉,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艾寶兒笑着湊上來,故意捧着小臉,語氣有些怪:“說說看,被人喜歡着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興奮,很高興?還是春心萌動?”

後座上的兩個小傢伙也是眨巴着眼睛瞅着他,等着他說話。

冷擎無奈的瞥了這娘三一眼,說道:“我連她什麼樣子都沒看清。”

“喲,沒看清,是怪我吶?”艾寶兒說,眼神落在他的手臂上:“嫌我掐的太用力了?”

原來剛剛在學校,艾寶兒並不是真的去挽着男人,而是去掐他的手臂內側。

吃醋的女人向來是不分對錯的。

冷擎趕緊搖頭,表忠心:“不敢,夫人掐的好,但是夫人,是人家對爲夫有”歹意“難道你不是更應該掐她嗎?”

冷冷的哼了一聲,艾寶兒說:“誰叫你招蜂引蝶的,主體矛盾是你!”

“對!你招蜂引蝶。”後面的想想學舌,軟軟的小聲音都是認真,小臉上都是嚴肅,小模樣超級可愛。

念念沒做聲,不過眼神也是責備的看着他。

幽幽的嘆了口氣,冷擎聰明的不再辯解,他哪裡會不知道這娘三其實在拿他逗悶子了,既然老婆孩子喜歡,那就隨便吧,這也是他的價值不是。

瞅瞅,這簡直是世紀性的好男人啊。

艾寶兒還在嘀嘀咕咕的,後面的想想繼續學舌,冷擎實在怕她把嘴說幹了,在周圍車輛比較稀少時,從車座旁的盒子裡掏出一瓶水遞給艾寶兒,示意她喝水。

誰知道艾寶兒拿着那瓶水,朝他擠眉弄眼的:“喲,要開礦泉水慶祝啊,你也別這麼小氣啊,我們不是應該去酒店開大餐慶祝嗎?”

“對,對,開大餐慶祝!”後面繼續學舌,唯恐天下不亂。

聞言,冷擎嘴角都抽搐了,心裡想着,這種看到自家男人被覬覦,就開心的提議要去酒店慶祝的倒黴娘們是不是欠收拾啊!是不是!

當車子到了一個紅綠燈時,冷擎踩下剎車,突然轉頭,眸光泛着綠光的盯着艾寶兒,艾寶兒吞吞口水,直覺不妙,果然下一秒男人就撲了上來,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薄脣印在她的脣上,狠狠的吻,一手鉗制着她的頭,一手鉗制着她亂動的手,讓她結結實實的受着這個熱情的吻,沒處可躲。

車後面的想想“哇噢”了一聲,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們在自己眼前上演少兒不宜的畫面,念念則是無語的望着自己不要臉的父母。

車窗外面,停在兩邊的車輛本來還沒注意到,但是時間久了就看見了,吹口哨的,驚呼的,此起彼伏。

這個吻時間有些長,紅燈過了也沒有結束,前面的車不肯動,後面的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做死的按喇叭,然後整個街道就形成了一副奇怪的畫面,艾寶兒又羞又急,卻又掙扎不得,小臉憋的通紅。

身後傳來警車的嗚嗚聲,冷擎這才放開艾寶兒,踩下油門,車子滑了出去,把身後的來查看的警車甩的老遠。

艾寶兒這下是安靜下來了,不過小臉通紅的,彷彿要燒起來一樣的瞪着身邊這個瘋男人。

到了冷宅,車子入庫,冷擎讓傭人帶着兩個小傢伙先出去,自己去副駕駛座抱女人下來,艾寶兒想起剛剛的事情,小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拍打着,冷擎邪笑着,把她直接壓在車身上,薄脣貼着她的耳垂說:“寶貝兒,剛剛那只是開胃菜,正餐我們現在開始。”

錯愕,艾寶兒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冷擎逼近她,吞了她所有的反抗。

兩人從車庫裡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多時後了,男人環着懷裡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女人,心情倍兒好的哼着曲兒,那邊,想想和念念已經坐在餐桌邊上開始吃飯了,看到兩人進來也只是看了一眼。

想想眨眨眼,嘴裡還含着飯菜,鼓着腮幫子模糊不清的問:“媽咪,你又被爹地餵飽了?”

艾寶兒剛剛恢復一點點的臉色又變得通紅,她在男人懷裡掙扎,掐他,看他都教了女兒些什麼東西。

冷擎的反應是哈哈大笑,環着懷裡的女人坐在餐桌邊,給她盛好飯菜後,轉頭看向想想,拿出做父親的威嚴來:“趕緊吃飯,吃完了跟着哥哥去寫作業。”

“今天沒有作業。”念念說。

想想點頭,眼神渴望的看着對面的夫妻倆,興奮的問:“爹地,媽咪,你們明天去學校看想想跳舞嗎?”

艾寶兒時間任何時候有,看向冷擎,冷擎理所當然的點頭:“去,肯定去。”

想想又看向傅億勳,傅億勳慈愛的摸摸她的小腦袋:“我們家小公主跳舞,肯定要去看啊。”

想想高興的笑了,眼兒眯眯的繼續用餐。

艾寶兒轉頭看一邊不說話的兒子,溫聲問道:“念念,你有什麼表演節目嗎?”

念念搖頭,還沒說話,那邊的想想就搶話:“陽老師要哥哥背詩詞,哥哥說那樣太傻,不要背,媽咪你沒看到,陽老師當時臉都變成綠色了,可好玩了。”

聞言,餐桌上的人都笑,艾寶兒也笑,如果要念念板着小臉去背詩詞,那場面確實挺好笑的。

六一兒童節,是全國性的兒童節日,想想和念念早上起的很早,念念顯得還算淡定,想想就不一樣,小姑娘第一次表演節目了,又興奮又緊張的,一大早就吵着鬧着要快點去學校,學校給的通知是九點半開始,十二點結束,想想早上六點就起來了,在艾寶兒房門外敲門,扯着小嗓子直囔着媽咪快起牀。

早上房間裡有些涼氣,艾寶兒蓋着空調被往頭上扯,伸出腳去踹身邊的男人,閉着眼睛,咕噥着:“你去,我還要睡一會。”

冷擎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清晨腦子還有些遲鈍,身子被艾寶兒踹到了牀邊,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艾寶兒被這響亮的落地聲嚇了一跳,趕緊支起身體睜着眼睛去看,見沒什麼事,又懶洋洋的躺了回去。

男人嘆氣,認命的爬起來,看着小女人露在被子外白嫩嫩的小腿上,印着各種深淺不一的印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附上去想要吻,門外又再次傳來拍門聲,一下比一下急,間或還伴隨着想想的聲音,艾寶兒被吵的不行了,腿上又毛噌蹭的不舒服,一腳踹出去,男人這下反應快,穩穩的握住了。

艾寶兒睜眼,歪頭半眯着眼睛瞅着男人,撒嬌:“老公,我困,你出去看看嘛。”

冷擎在她腳背上印下一個吻,無奈的起身,任勞任怨的穿衣出門,小姑娘這會已經叫的很不煩躁了,看見門開了就往裡衝,冷擎眼明手快的抱起她往外走,關上身後的門。

“爹地,你放開我!”小姑娘煩躁的囔囔着,小腳胡亂的踢踏着。

冷擎鉗制住她的小腳,遠離了房門,邊往樓下走,低哄着懷裡的小公主:“乖,別鬧,你媽咪還要睡會,想想先吃早餐好不好?”

小傢伙搖頭,脆生脆氣的拒絕:“不要!想想要遲到了。”

“不會,現在才六點半,你看。”指着牆壁上的針:“你們學校是九點半開始,爹地保證點前到學校好不好?”

小傢伙小巧的眉毛皺在一起,想了想,才問道:“真的?”

冷擎肯定的點頭,信誓旦旦的保證,小傢伙這纔不情不願的從男人身上下來,轉身自個兒吃早餐去了。

艾寶兒在男人走後就沒了睡意,眯着眼睛癱了會,就慢悠悠的從牀上爬起來了,在洗手間洗漱完,走出去,想想正扶着樓梯往樓上爬,站在中間看到艾寶兒,頓時爬的更加起勁了。

“慢點。”艾寶兒囑咐,走到她身邊,抱起她,捏捏她的小臉,問:“吃飽了?”

小傢伙高興的眯起眼睛,點頭:“飽了。”圈着她的脖子搖晃,催促:“媽咪,我們快點嘛,等下不然就遲到了。”

“好。”

艾寶兒在樓下快速的解決完早餐,一家人就往學校出發,想想坐在後座,一路上話很多,明顯是有些坐立不安,艾寶兒只是淡笑不語的看着,每個人的第一次都是這樣忐忑的,她願意讓她的孩子自己慢慢的享受這種過程。

還沒到學校,學校百米外的街道上基本就已經堵的水泄不通了,前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車子,短時間是開不過去的,艾寶兒提議下車走過去,不然車子這樣慢慢的挪過去,還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

車上的另外四人全都贊成,五人下車,想想和傅億勳走在前面,念念走在艾寶兒和冷擎中間,在後面。

幾人步行,很快就走到了學校門口,每個班的班主任正在門口等着,看到冷擎一家子,陽老師的眼睛頓時一亮,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是想要摸摸想想的腦袋,想想往後退了一步,陽老師嘴角尷尬的抽了抽,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看向冷擎,聲音嬌滴滴的:“冷先生,你們來了。”

冷擎沒理她,手牽着艾寶兒的小手,握在掌心裡揉捏,艾寶兒笑着往前一步,也不好讓老師太尷尬,畢竟以後想想和念念還在她手下讀書了。

“嗯,我們來晚了,不好意思,想想要先去排演嗎?”艾寶兒問。

“啊?”一直看着冷擎的陽老師一愣,聽到艾寶兒的話,半響纔回過神來,趕緊紅着臉點頭:“是,是,要先去排演。”

艾寶兒徹底無語了,轉頭看了冷擎一眼,實在沒發現他有讓人看呆了的魅力啊,冷擎見她看她,挑挑眉,一臉的無辜,好像在說,你看,我沒勾搭人家,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是別人覬覦你老公的。

艾寶兒好笑的白了男人一眼,對女老師到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滿,畢竟人家有愛慕人的權利,更何況人家也只是愛慕,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好象在路上遇到一個花癡的人,見你好看,多看了幾眼,這不會損失什麼的。

想想去跟着老師去排演了,念念拉着傅億勳去參觀學校,艾寶兒和冷擎兩人手拉着手過兩人世界,一路上走在校園裡,很多人都會不知覺的打量着他們,因爲很少有人像他們這樣,即使只是這樣手牽着手走路,兩人身上那種獨特的氣場,也讓人移不開目光,好像就是天生的兩個發光體,更何況這兩人都長得是頂好看的,成爲回頭率最多的人也是理所當然。

被人羨慕嫉妒恨,艾寶兒很淡定的樣子,只是眉眼間清晰的帶着得意,被牽着的小手不自覺的就反握住男人的,握得緊緊的。

男人只是轉頭寵溺的看看她,鬆開她的手,改爲擁住她的肩膀。

艾寶兒突然仰頭問:“你說我們要是幼兒園就認識會怎麼樣?”

冷擎看着她,挑了挑眉,然後做出認真沉

思的樣子,半響,他笑了,似真似假的說:“如果真是這樣,你現在就是四十歲的老太婆了!”

艾寶兒還以爲他會說出什麼甜言蜜語來,卻不想是這樣的話,她馬上瞪眼,反了一軍:“那你想現在是什麼?老頭子?!糟老頭子。”

男人黑臉,得了,逗弄女人不成反而被噎了,他收緊環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停下步子,俯下頭惡狠狠的咬她的鼻尖:“就算老子是糟老頭子,你也是老子婆娘!你也不準嫌棄老子,再者老子有這麼漂亮的婆娘,不在乎是不是糟老頭!”

“啊呸!”艾寶兒推開他的臉,嗤他:“誰是你婆娘,不要臉。”

冷擎酷酷的挑眉:“不就是你嗎?”

艾寶兒搖頭,否認:“不是。”

男人吻上來,不管不顧的,周圍爆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艾寶兒這纔想起來,這裡是學校,轉頭,就看到一雙雙無辜好奇的小眼睛眼巴巴的瞅着他們,有小女孩紅着臉嚷嚷:“叔叔和姐姐親親啦。”

這話一出,旁邊的小孩子都開始喳喳呼呼的,熙熙攘攘的圍着兩人跟看動物園的猴子似的。

艾寶兒臉紅成一片,手忙腳亂的推男人,男人朝周圍一瞪眼,小傢伙們做鳥獸狀,艾寶兒嬌嗔:“你忒不要臉了。”

“你這就不懂了,我這是教他們什麼叫愛,這是愛的啓蒙教育。”

“你還有理了。”

艾寶兒白他,突然想到什麼,指着男人噗哧一笑,男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艾寶兒說:“剛剛人家叫你叔叔。”

“叫你姐姐?”冷擎皺眉,像是也想起來了。

艾寶兒點頭,踮起腳尖,笑着故意一遍遍的喊:“叔叔,叔叔,叔叔。”

“小娘們,欠收拾是不是!”冷擎掐着她的小腰,摟進懷裡,剛想偷個香,身上的手機響起來了,他遺憾的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接電話,是念念打來的,說表演快要開始了,要他們過去。

冷擎掛了電話,拉着艾寶兒走,艾寶兒停在原地不動,冷擎轉頭疑惑的看他,艾寶兒走上來圈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脣,說道:“這個姐姐,很愛這個叔叔。”

男人沉默了半響,走上前把她狠狠的抱進懷裡,眸底的疑惑瞬間化成滿滿的柔情與蜜意,這樣的女人叫他如何不愛了。

表演場地設在體育館裡,冷擎帶着艾寶兒一進去,就有人來邀請他們坐在前面,冷擎拒絕了,大手牽着艾寶兒,看到不遠處坐在人羣裡的傅億勳和念念,帶着艾寶兒走過去。

主持人是四個年級稍長的六年級學生,那聲音,那範兒,儼然和電視裡的專業主持人有的一拼。

因爲一到六年級班級太多,學校規定每個班級只准出一個節目,想想她們班級的節目排在中間,艾寶兒前面還看得挺認真的,後面就沒有什麼興趣了,想要去後臺看看想想,剛起身,身邊的男人也跟着起身,艾寶兒壓低了聲音說:“我只是去後臺看看。”

“我陪你,走吧。”他捏了捏她的手,淺笑道。

兩人站起來站在人羣裡,擋了後面的人,艾寶兒點點頭,趕緊快步走出來,坐在臺下的學校高層看到,有些惶恐的也跟着站起來,冷擎一個眼神過去,所有人又都坐了下來。

後臺到處是老師和即將上臺的班級學生,吵吵鬧鬧的,人聲嘈雜,艾寶兒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家的小寶貝,小傢伙也看到了她,高聲叫着媽咪,小聲音漸漸嘻嘻的,都是歡樂。

艾寶兒和冷擎走上去,小傢伙高興的撲進她懷裡,身上穿着統一的舞裙,在一衆小姑娘裡,最爲出色,漂亮的不得了,艾寶兒吻吻她的小臉,誇獎道:“想想真漂亮。”

“真的嗎?”想想高興的問,不等艾寶兒回答,又馬上說道:“那等下媽咪要認真看想想跳舞哦。”

艾寶兒笑着點頭,和小傢伙又說了幾句,才和冷擎從後臺出來,準備回到座位上去,穿過中間的過道時,旁邊的座位裡有人突然走出來,艾寶兒躲閃不及,險些和那人撞在了一起,幸好冷擎即使的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對不起。”那人道歉,聲音出奇的熟悉。

艾寶兒擡頭,和那人的視線對上,兩人都有些詫異,誰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對方。

那人竟然是書君情。

書君情看到艾寶兒顯然也是驚訝的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眸子裡是藏也藏不住的驚喜,半響都沒有說話,好久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只能愣愣的看着她。

“好久不見。”艾寶兒笑了起來,率先打招呼。

書君情還沉在見到她的驚訝中,看着她,有些轉不開視線,直到艾寶兒身後的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才如夢初醒,收回視線,也揚起笑容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你們來這裡是?”

手被身後的男人牽住,艾寶兒說:“孩子在這裡讀書,今天六一我們來看看,你來這裡是?”

“我沒有孩子,我是來這裡陪無忌的,就是季姐的孩子,他們在那邊。”聽到艾寶兒說有孩子時,書君情眼神黯淡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有些着急的辯解,似乎不想艾寶兒有什麼誤會。

艾寶兒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那邊正看着他們的馮花季和馮無忌,艾寶兒笑着點了點頭。

臺上小主持人在播報下一個節目是想想的班級,艾寶兒看向書君情:“我們先去那邊了,等表演結束了,我們一起吃頓飯?”

書君情點頭,輕聲說好。

艾寶兒朝他點點頭,先回座位上去了。

書君情站在走廊的過道上,癡癡的看着艾寶兒和冷擎的背影,眼神裡是說不出的複雜和黯然。

想起上次見面,已經是六年前了,爲了她,他專門去艾利斯頓學校修學,他那時候以爲以後見她的機會還很多,可以頂着他哥哥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守護着她,卻不想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他哥哥在世時,輪不到他守護,他哥哥不在世了,他更是連見她一面都是困難。

現在六年過去了,他也已經是臨近三十了,卻一直孑然一身,他以爲他可以忘記她,可是時間卻讓他把她刻在了記憶的最深處,讓他根本就無法接納其他人,即使只是表面上做做戲也不行。

這六年裡,父母一次次的勸他結婚,他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他甚至不敢告訴他們,他的心裡都是她,他只敢默默的守着自己的愛戀,沉默的度日。

他以爲這輩子他可能都見不到她了,卻不想在這裡遇見了,而且她還告訴他,她已經有了孩子。

他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裡幸福着,這種感覺太苦澀,太難受,不過,似乎這也是最好的結局,這個男人,適合她,比他們任何人都適合她,只因他足夠的強大,能很好的護着她。

和冷擎回到座位上後,這個節目剛好結束,接下里是想想的班級,想想站在最前面,應該是領舞,幾個小姑娘撩起裙襬朝觀衆伏了伏身,音樂聲響起,小傢伙們都偏偏起舞。

艾寶兒的視線一直在想想身上,或許是因爲練習的不夠,小傢伙跳起來有些不熟悉,但是動作還是挺好看的,艾寶兒看得挺高興的,自己的寶貝,怎麼樣都是最好的。

音樂結束,艾寶兒幾人拍的最起勁,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了幕後,冷擎湊過來說:“果然是我女兒,跳的就是最美。”

“……”艾寶兒睨了他一眼,眼神無奈,不過心裡卻是認同的很,只是她比這個男人要臉些而已。

表演到後半場,臺上突然換上了成年主持人,身後跟着七個小孩子,想想也在其中朝艾寶兒幾人招手,支持人朝觀衆席笑了笑,聲音朗朗的說道:“下面我們抽出半個鐘的時間來進行親子游戲,我身後這些小朋友都是自願上來的,哪些家長是他們的爸爸媽媽?”

人羣中有人揮手,主持人笑着接着說道:“那有請各位爸爸媽媽們上臺來,我們玩個小遊戲,當然如果爸爸媽媽們不想上臺,那就當作認輸了哦。”

小孩子是最計較輸贏的,主持人這樣說,當然沒有人還會逃脫,讓自己的孩子沒面子,都大大方方的上臺。

艾寶兒和冷擎上臺了,站在一衆爸爸媽媽中,最爲顯眼,觀衆臺中不少人看癡了眼,嘖嘖的出聲,尤其再加上他們身邊的想想,都想着一家子真是得天獨厚。

艾寶兒沒注意這些,她的眼神落在傅億勳身邊的念念身上,小傢伙坐在位置上,看着他們,眼神有些渴望,艾寶兒心裡一柔,朝他安撫的笑了笑,轉頭朝那邊的支持人說了幾句,並指指念念。

支持人眼睛瞬間亮了,笑着拿着話筒說道:“剛剛這兩位家長上來,我就已經看傻了眼,心想這家子真是幸福,沒想到原來還有驚喜了,現在我們有請冷冉欣小朋友的龍鳳胎哥哥冷冉煒小朋友。”

支持人的話一出,所有人又是一聲驚呼,轉頭同時看向那個在過道里走動的孩子,看看小男孩那酷似男人的英俊小臉,好多大人都眼冒紅星,只覺得這家子真是太幸福了。

艾寶兒和冷擎一人牽着一個,其他人都是一家三口,他們是一家四口,賺足了風頭。

書君情在人羣裡看着那最爲耀眼的四人,嘴角揚起苦笑,馮花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頭摸摸身邊的馮無忌,斂下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親子游戲很簡單,是最爲常見的兩人三足,一家人腳綁着腳,一起走路,跨過障礙物,誰先到達終點就是誰贏,這樣的遊戲考驗的是一家人的默契度,不過艾寶兒一家就要比別人還要困難,四人五足。

反正也只是爲了玩,沒人在意這些。

主持人拿來繩子,遞給每個家庭,冷擎要三人先站好,他蹲下身子先給他們綁好,綁到想想和艾寶兒時,小傢伙嘟喃着小嘴,拍着自家老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爹地,這次就看你的啦!”

冷擎擡頭,望着她,寵溺的笑:“好,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他起身,把自己的右腿和想想的左腿綁在一起,這樣,艾寶兒和想想就被他和念念夾在了中間。

所有家庭在指定的位置排好對,支持人一聲口哨,所有人都跑開了,好幾個家庭剛出的一條腿就摔了,還有幾個在中間摔了,反而是他們這家人四口卻走得相當的好,步伐一致,邁的不大,但是很整齊,別人看着,還以爲他們在家天天練習過的,可是,他們確實也是第一次玩。

毫無疑問的率先到了終點,拿了第一名,獎品是一個高級電子詞典,本來頒獎的是主持人,獎品也該是直接拿上來的,但是因爲臺上的是冷擎,學校校長可不敢怠慢他,親自下來頒的獎。

小孩子喜歡勝利,想想抱着那個獎品,高興的不得了,其他人也得到了安慰獎,一人一個小小的布娃娃。

親子游戲結束後,又接着是還沒有表演節目的班級繼續表演。

表演全部結束後,每個家長手裡都發了一片碟,所有的節目都刻錄在裡面,五人出來,馮花季和書君情已經在外面等着了,艾寶兒帶着幾人過去,笑着打招呼,冷擎還算給面子,也冷冷的和馮花季打了招呼。

艾寶兒這邊五人,加上那邊的三人,雖然有三個小孩子,但是還是拉拉雜雜的一大羣人,上車先後去了附近的飯店吃飯。

到了飯店,冷擎早就訂好了包廂,這麼多小孩在外面的大廳不方便,也不安全。

傅億勳和冷擎都不大說話,基本上是一人一個的照顧兩個小傢伙吃飯,只有艾寶兒和兩人笑談,說些近來的狀況,艾寶兒不由的想起六年前,三人經常在酒吧喝酒的事情,感概頗多。

一頓飯吃了個把小時,艾寶兒還是意興闌珊的,她現在沒有什麼朋友,對馮花季和書君情這兩個曾經的朋友,很珍惜。

吃完飯後,幾人告別。

艾寶兒應了念念一直的念想,帶着他們去了動物園,在動物園裡玩了一下午,下午五點纔回家,艾寶兒覺得自己簡直累癱了,吃了晚飯洗了澡,就去牀上躺着睡着了。

後半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聲音跟催命符似的,艾寶兒平常手機都會關機的,但是今晚睡的早,丟在桌子上就沒有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她是真的不想起來,只是用手無力的捶打着身邊的男人,睡意濃濃的喊他:“老公,電話,電話!”

冷擎下意識的摟緊放在她腰上的手,沒起身,拍拍她的後背,帶着一貫的低哄:“乖,睡覺,別管。”

艾寶兒模模糊糊的唔了一聲,鈴聲終於停了,她又慢慢的進入夢鄉,可是不到三分鐘,電話又響起來了,雖然鈴聲還是那個鈴聲,旋律也沒有變,可是卻覺得比之前叫的更加急促。

鈴聲一遍遍的響,艾寶兒沒有辦法了,窩在男人懷裡的身子動了動,準備起身,男人壓住了她,說了句我來,就自己起身,一手撐在牀上,一隻手臂越過她,拿起她那邊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下電話備註,顯示馮花季,他俯下身在她耳邊問:“是馮花季,接嗎?”

艾寶兒半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冷擎接通電話放到她耳邊,艾寶兒鼻音很重的“喂”了一聲,聲音黏黏的,膩膩的,還帶着睡意的聲音就像是撒嬌一樣。

冷擎聽着心裡軟成一片,忍不住湊上去心癢癢的想吻她,脣在臉上磨蹭,癢癢的,艾寶兒不滿的拍了他一下,冷擎笑出聲來,還想去吻,艾寶兒臉色卻突然一邊,推開他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搶過他手裡的手機自己拿着,沉着聲音問:“你現在在哪裡?”

那邊說了什麼,她馬上道:“好,我馬上過去,你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艾寶兒從牀上爬起來,邊和冷擎說話,邊快速的穿衣服:“快點,我們出去一趟,花季出事了。”

冷擎也不問出什麼事了,只是隨着她快速的穿上衣服,兩人開車出門,艾寶兒在路上一直很焦躁,眼神在外面急切的搜尋着什麼,等到了馮花季說的目的地,她下車就看到暈黃的路燈下,有兩道身影站在一顆樹蔭下,馮無忌緊緊的攀着馮花季的大腿,馮花季面帶着急的左右查看着,直到看到艾寶兒和冷擎,她的表情才鬆懈下來。

“怎麼了?”艾寶兒跑近了才發現馮花季的左臂受傷了,上面一片血跡。

馮花季看了眼自己的那處傷,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只是皮外傷。”

艾寶兒還想問,冷擎站在她後面,左右警惕的看了看,聲音低沉:“先上車吧。”

馮花季點點頭,牽着身邊的馮無忌上車。

冷擎要艾寶兒先給邁克打電話,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卻是另外一個男聲,很熟悉的聲音,艾寶兒想了一會纔想起這聲音是刑雙,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這大半夜的會是刑雙接電話,不過她也沒時間問,只和刑雙說要邁克儘快來冷宅,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艾寶兒轉身問後座上,靠着椅背閉着眼睛的馮花季:“你出什麼事了?怎麼會受傷?”

“……”馮花季先是,隔了好幾分鐘才說道:“被人追殺。”聲音裡帶着幾分自嘲,幾分稀鬆平常,好似這樣的事情已經經歷過很多遍了,根本就什麼好驚訝的。

說完話,馮花季就閉着眼睛開始休息,坐在她身邊的馮無忌滿臉緊張的看着她,眼眶裡都是淚水,卻忍着不哭,只是緊緊的咬着下嘴脣,表情堅韌。

到了冷宅,艾寶兒扶着馮花季走進去,坐在沙發上,她臉色蒼白的閉着眼睛,呼吸漸漸的沉重,馮無忌無措的拉着她的衣角,嘴張了張想要喊她,卻又似乎怕打擾她休息,只能更加擔心的看着她蒼白的臉色。

艾寶兒看着不忍,從一邊拿來醫藥箱,邁克還沒來,她拿着剪刀想要先給她把袖子剪開,馮無忌看到,馬上像是炸了毛的小獸,滿眼警惕的看着她,激動的喊:“你要幹什麼?不準碰我媽!你走開!”說着還拿手揮舞着,擋在馮花季的身前。

“無忌!”閉着眼睛的馮花季喊,聲音小,卻含着威嚴:“忘記我說的話了?”

馮無忌咬咬脣,瞪了艾寶兒一眼,纔不甘不願的往後退開。

艾寶兒給馮花季剪開袖子後,掀開那塊袖子,露出裡面的傷口,傷口小,是槍傷,可能碰到了什麼血管經脈的,血流的挺多,艾寶兒大概的處理了下,邁克就來了,接手了她接下來的工作。

傷口不嚴重,邁克手腳又快,傷口很快就包紮好了。

邁克給了幾顆消炎藥給馮花季,馮花季合着水吞了,轉頭看向身邊的馮無忌,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眼神複雜,然後轉頭看向艾寶兒,說道:“寶兒,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幫我照顧無忌幾天,好嗎?”

“不要,媽,我不要在這裡,你帶我一起走,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和你在一起。”馮無忌聞言,馬上鬧了起來。

馮花季看向他,臉色嚴肅,聲音冷冷的:“不同意,那你回孤兒院!”

馮無忌委屈的看着她,眼眶泛紅,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眼神倔強仇恨的瞪着艾寶兒。

艾寶兒看了馮無忌一眼,點點頭:“好。”

馮花季站起來,拉着馮無忌,走在一邊,蹲下身體摸摸他的小臉,輕聲交代着什麼,馮無忌咬着脣不停的搖頭,到底還只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哭得稀里嘩啦的,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馮花季直接打開他的手,走到艾寶兒身邊:“麻煩你了。”

“一定要走嗎?有什麼事或許我們可以幫你。”艾寶兒看着她,擔憂的說。

搖頭,馮花季苦笑:“誰也幫不了我。”

馮花季出門,馮無忌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到了大門口還是不肯離開,馮花季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那樣的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馮無忌才咬着脣開始慢慢的往回走,艾寶兒在後面看着,同樣是母親,看着心疼的厲害,想要上去,被冷擎拉住了手,冷擎朝她搖搖頭:“讓他自己面對。”

艾寶兒只能嘆了一口氣,默默的看着他一步步,步伐緩慢的走回來。

“無忌,你累不累?我帶你去休息?”馮無忌一到門口,艾寶兒站在他面前,彎腰帶着憐惜的問。

馮無忌瞪着她,眼神憤恨:“不要你多管閒事!”

艾寶兒一愣,冷擎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裡,聲音冷冷的喚來傭人帶馮無忌回客房,不過在馮無忌轉身前,他冷着聲音說了句:“我們不欠你任何東西,相反我們是在幫你們,你要是不喜歡這裡,大可以馬上滾出去!”

馮無忌僵在了原地,艾寶兒有些擔憂,瞪了男人一眼:“他還這麼小,你對他說這些幹什麼!”

“再小也不能是非不分。”冷擎說,看着前面那個僵直的小背影,語氣沒有半點溫度:“你自己想清楚,是要繼續呆在這裡,還是出去,呆在這裡,就對這裡的主人客氣點!”

馮無忌在原地呆了幾分鐘,那樣瘦小的背影看得艾寶兒心疼不已,想要上前,卻被男人攬住了腰動彈不得,過了好一會,馮無忌才低着頭,跟着傭人上了樓。

鬧了大半夜的,艾寶兒和冷擎回房休息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中間傅億勳起來過一次,知道沒什麼事情又回房休息去了,艾寶兒躺在牀上,睡在冷擎的胳臂上,已經沒什麼睡意了,冷擎閉着眼睛養神,大手撫在她的後腦上,手指穿進發絲裡,一下一下的順着她如絲綢般順滑的長髮。

艾寶兒望着天花板,又幽幽的嘆氣,冷擎親親她的頭頂,柔聲安撫:“睡吧。”

雖然沒有什麼睡意,但是艾寶兒還是輕輕的應了一聲,抱緊男人的腰身,開始閉上眼睛睡覺,男人的手不停的順着她的頭髮,輕輕柔柔的,很舒服,不知不覺中,她又進入了夢鄉。

幾個小時的睡眠,她睡的一點也不安穩,她做了個夢,夢見馮花季走了後再也沒回來,後來又夢見她突然躺在地上,滿身是血,馮無忌哭得聲音都啞了,撲過來眼神充滿仇恨的捶打着她……

幾個小時,這樣的鏡頭就不停的交替着。

起來時,艾寶兒覺得人不太舒服,腦袋有些悶悶的痛,格外的重,好像擡起來都是一種困難,腳步有些飄的去洗手間洗臉,剛擠好牙膏刷牙就開始嘔吐,鏡子裡反襯出來的小臉蒼白一片,沒有一點血色。

門後面有腳步聲,艾寶兒回頭,看到有人影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她皺眉,靠着後面的門板:“你喝醉了?”

冷擎走到她身邊,擔憂的看着她蒼白的小臉,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艾寶兒不舒服的靠着他,有氣無力的說:“我腦袋有些暈,可能沒睡好吧。”

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皺眉,攔腰抱起她放到牀上,在櫃子裡找出醫藥箱,拿出溫度計放到她腋下,然後蹲在她身邊等着,大手溫柔的撫着她的面頰,手下的溫度微微有些發燙,應該是發低燒了。

艾寶兒哼唧了一聲,頭裡面刺刺的痛着,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溫度計拿出來,冷擎看了看,四十度,低燒,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臉,轉身去拿家裡備用的退燒藥,倒了溫熱的水,餵給她喝下,又扶着她躺下:“有些低燒,沒事兒吃了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

艾寶兒的臉色很蒼白,人不舒服,也更加粘人,她枕着他的手臂,聲音比平常都小了好幾度:“頭疼,睡不着,你陪我躺會。”

“好。”冷擎躺下來,抱着她,溫柔的撫着她的背,輕哄:“今天我不上班了,陪着你,很快就好了的。”

艾寶兒點點頭,安靜下來窩在他的懷裡,可能是退燒藥的原因,沒多久竟然又睡着了,只是睡的不是很安穩,嘴裡不時的呢喃着說幾句話。

等她睡得比較熟後,冷擎慢慢的抽回被她枕着的手臂,親親她的額頭出門去了,到底還是不放心的,叫邁克來看看比較放心。

打了電話給邁克,邁克正在家裡補眠,接到電話怨念的很,不過還是屁顛屁顛的趕來了,檢查了一下,只是低燒,液都不用輸,只需要吃點退燒藥睡上一覺就好了。

“真的沒事?”冷擎還是不放心的問,手溫柔的摸着艾寶兒的頭髮,眼神裡都是心疼。

“嗯,沒事。”邁克肯定,看着男人的擔憂的眼神,知道他還是不放心,想想自己也懶得再跑回去,遂說道:“不然我睡在你家好了,我也懶的來回的跑。”

“你自己出去找房間,出去關好門。”聲音不耐煩,也不客氣,說完,就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出去。

邁克無奈的搖頭,這態度,嘖嘖,難道忘了他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了?難道忘了他也算得上他的恩人了?用完就丟太沒道德了。

嘆氣,算了,對上這個愛老婆愛的要死的男人,他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好。

邁克出門後,冷擎脫了衣服,又躺回艾寶兒身邊,把她抱進懷裡,陪着她睡覺,陪了一上午,中午等艾寶兒起來,圈在懷裡喂着吃了點清淡的東西,又喂下兩粒退燒藥,溫度降了一點點。

她下午挨着牀又睡覺,他就坐在一邊處理文件,

到下午四點多時,艾寶兒的低燒已經退了,不過人沒有什麼精神,睡了大半天也睡不着了,坐在樓下看電視,電視裡的聲音聽的她腦袋裡嗡嗡的響,她拿了遙控器關了電視,在男人的懷裡動了動,調整了姿勢,眼睛看着樓上,問道:“他今天一天都沒有出房?”

冷擎抱着她在看文件,聽到她說話,放下手上的文件,低垂下頭,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自己的額頭放在她的頭上,試着溫度,語氣裡滿是憐惜:“頭還疼嗎?”

“不疼。”艾寶兒動了動,男人沒回答她的問題,她還想問,男人無奈的捏捏她的小鼻子,說道:“自己都沒好,還瞎操心別人,放心吧,人雖然沒出來,但是我叫人送了飯進去,不過……吃不吃就是他的事了。”

“唉。”艾寶兒嘆氣,頗爲委屈的說:“我都不知道他爲什麼那麼恨我。”被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恨着,真是奇怪的感覺。

男人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艾寶兒吃痛,想要罵人,脣就被人堵住了,男人的吻熱熱的蓋下來,吸走了她所有的神志,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了才放開她。

“幹嘛啊。”艾寶兒腦子暈乎着問。

“小娘們,你時間要是很多,我們可以多點時間交流交流感情,而不是把這些亂七糟的事情放在腦子裡,生病了還不安生,媽的,你是存心讓老子不舒坦,心疼,是不是。”冷擎故意惡狠狠的說,聲音裡夾雜着一絲溫怒的沙啞。

“……”艾寶兒轉身,委屈的癟癟嘴,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聲音低低的道:“我只是有些擔心,他那麼小,就好象我們念念一樣,看到他這樣,我就會想得到念念生病的時候,心好疼。”

“傻瓜!”低着身子不停的吻着她,大手抱緊懷裡的身子,他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心疼與憐惜:“小乖乖,我的小乖乖,怎麼這麼傻氣……”

這樣的寵溺的稱呼,男人叫的多,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在兩人激情時,男人會這樣哄着她,現在這大白天的,被他這麼叫着,艾寶兒竟然覺得有些難爲情,紅着臉推了推他,嘴裡嘟囔着:“丟人,被爸爸聽見了,會笑話的。”

佳人面紅臉赤的嗔怪,嬌態格外的撩人。

冷擎心情爽朗的大笑,低下頭不時的吻吻她的額頭,把她抱在懷裡,捉着她的小手在脣前逐個的親吻,眼神裡的溫柔與寵溺編織成一道最絢麗的流光,攝人心魂:“大白天怎麼了,大白天你也是我的寶貝兒啊,你是我合法的老婆,合法了還不興我們光明正大的甜蜜啊。”

艾寶兒的臉更加嬌紅,嘴角也揚起甜蜜的笑容,在男人的懷裡愛戀的蹭了蹭。

冷擎看着,不由的想起兩人剛認識的那會,那時候的艾寶兒可不知道什麼叫害羞,就更別說臉紅了,你調戲她,她放蕩的比你更撩人,就一活脫脫勾人魂魄的妖精,把他撩撥的一塌糊塗。

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兩人孩子都有了,她開始變得會嬌羞了,冷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不管是哪一面,他都愛,都喜歡,是真的愛,所以不管她什麼樣的,在他眼裡都是最吸引人的。

其實艾寶兒會變得開始臉薄,也是情有可原,以前她不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裡,放在心裡,沒有用心去對待,自然是不會有其他的情緒,只要上了心,別說是她了,就是鐵錚錚的女漢紙,遇到自己中意的人,也是會變得害羞的。

這是人最基本的本能。

看着艾寶兒,冷擎摩擦着她的臉頰,低下頭又柔情蜜意的甜膩了會後,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勾着脣拉着她站起來,說道:“走吧,我陪你去看看他。”

艾寶兒高興的親親他的脣角:“老公你真好。”

男人拍拍她的腦袋,斜眼:“那是。”語氣臭屁的很,艾寶兒看着,也只是朝他咧嘴笑了笑。

走到馮無忌的門外,冷擎敲了敲門,門內沒有動靜,艾寶兒又敲了敲,還是沒有動靜,兩人對看一眼,冷擎伸手轉動門的把手,發現從裡面反鎖了。

“無忌,你還好嗎?”艾寶兒又敲了敲,隔着門擔憂的問。

門內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回答,艾寶兒有些着急,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冷擎安慰的拍拍她的後背,轉頭喚來傭人,拿鑰匙開門。

門一打開,看到裡面的場景,艾寶兒一怔,傻了,腦子甚至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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