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終於見面了高潮
男人大步的走上來,站在一邊的記者都推推搡搡的往後面退,男人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了,氣場絕對的強大。
站定在她的面前,男人刀削般的俊臉上帶着無法掩飾的暴怒,冰冷的眸子裡全是對她的驚痛與心疼,他彎下腰,輕而易舉的就把她抱了起來,大手按在她的頭上,強勢的讓她埋在自己的懷裡。
艾寶兒被男人用力的按在胸口,隔絕了人羣,耳邊傳來的嘈雜聲讓她耳朵嗡嗡的響着,鼻端裡是男人身上的氣味,久違而熟悉。
幾乎就是那一刻,眼淚,傾瀉而出。
委屈,心酸,難堪,洶涌而來。
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被這個男人抱入懷裡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的安心,似乎下意識的就知道這個男人能保她周全,這個案子發生了這麼久,就是那天被齊康凱抓着腳,她嚇瘋了,也沒有流淚。
可是這現在,她卻好想哭。
感覺到了胸口的溼潤,男人心痛到連呼吸都是困難的,一雙嗜血而冰冷的眸子更加狠厲,恨不得把周圍的人全部撕碎了,不過雖然他面上的表情狠辣到猙獰,環着艾寶兒的大手卻很溫柔,很溫柔。
推了艾寶兒的幾個記者,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幾步,心虛的低着頭,想找個洞鑽進去,以此來隔絕這個男人狠辣的眼神。
橫抱着懷裡的小人兒,男人往外走,人羣又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走到車門前,他緩緩的回頭,陰狠的說:你們有什麼疑問,可以來冷氏找我,如果這樣的事情還有下次,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冷氏,冷擎,這樣的名字,只是聽在耳朵所有人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冷氏的掌舵人親自撂下狠話,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工作,生命開玩笑,更沒人敢質疑這話的真實性。
邁巴赫快速的駛出去,男人抱着艾寶兒坐在後面的椅子上,面上還殘留着怒氣,抱着懷裡的小身子,大手不自覺的慢慢收緊,因爲用力,把懷裡的人勒疼了也不知道。
現在他的腦子裡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也想不了其他的東西,只有一個念頭,抱着她,狠狠的抱着,一輩子也不放開,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抱她了,也想不清多少次明明在夢裡抱着她,可是一覺醒來,懷裡空蕩蕩的那種失落感了。
甚至他都懷疑,他們真的分開過嗎?他真的離開過她三個月?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這於這三月,他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東西。
懷裡的人突然悶哼一聲,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知道是自己用力過度了,微微鬆開手,真的只是鬆開了一點點。
他低頭看着她,映入眼簾的是艾寶兒的哭紅的雙眼,佈滿淚水的小臉,緊緊抿着的脣瓣,甚至都有了血絲。
心,疼得要窒息。
鼻尖有些發酸,冰冷的眸子含着溼意,他擡起頭轉開視線,大手忍不住再次收緊。
寶貝兒,別怕,我在這裡,沒人可以傷害你。
聲音有些急,有些啞,仔細聽還可以發現裡面含着一絲顫抖。
寶貝兒。
多熟悉的稱呼,一樣寵溺的語氣,讓艾寶兒的淚掉的更急。
男人心疼的吻着她的頭頂,看着懷裡的小人兒,還是記憶中的小人兒,窈窕的身段,嬌媚的氣息,比以前更長的秀髮,烏黑髮亮,襯的一張小臉更加嫵媚精緻。
看着她,他的視線一秒鐘也捨不得離開,靜靜的看着她,整顆心臟都是暖的。
明明分開纔不到四個月,他卻覺得像四十年那麼久。
指腹輕柔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大手捧着她的臉,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認真的端詳着她的小臉,吻,慢慢的落下,滾燙的薄脣一寸寸的吻掉她臉上的淚水,廝磨着她嬌嫩的肌膚。
直到一顆淚珠也沒有了,他才停止動作,對上她的視線,世界一片安靜。
下一秒,重重的吻壓了上來,男人的薄脣附在她的嬌脣上,狠狠的吮吻,吸咬,訴說着他的思念,發泄着他這段時間所受到的痛苦與委屈。
男人的吻來勢洶洶,艾寶兒根本就沒法躲,也沒地兒躲,內心的深處更是……不想躲,小手被他捉着搭上了他的肩膀,無意識的圈住,然後承受着他所有的親吻,意識漸漸的飄散。
以往的一切,在眼前閃過,不管是好的壞的,開心的,不開心的,最後停留在了那張俊臉上,再也移不開。
男人吻的很投入,非常的認真,好像要在這一刻把以前所遺漏的甜美一次性補全,邊吻着,大手邊收緊。
寶貝兒,我想你,好想你。所以很抱歉,我等不了一年,真的等不了。
你別惱我,好不好,我知道還沒有一年,可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沒有你,我感覺度日如年。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薄脣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臉,不停的啄吻着,不停的說着他的思念,他的愛戀,只求她能有一點點的心疼他,不要在一次把他趕離她的生命。
那樣,他會死的,他真的會死的。
艾寶兒仰着頭,承受着他雨點般的親吻,淚水再一次崩騰而出,圈在他脖子上的小手也慢慢的收緊,這一刻,她再也騙不了任何人。
她,也愛他。
是啊,怎麼會不愛了,不愛,她怎麼會那麼痛苦?
他們的開始,不美好,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她不可能付出真心,她理所當然的認爲他也不會付出真心,所以她把這當成一個遊戲,不付出真心,也不會受傷。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會對她那麼好,好到讓她根本無所適從,自欺欺人的騙自己,這一切都是遊戲,不要當真,不要在意。
直到後來,被他強勢的收進懷裡,她一面抵抗着,一面卻在偷偷的享受着,因爲她覺得愧對冷天宇,所以她不斷的拒絕他,折磨他,以此來讓自己心裡找到藉口,告訴自己這一切她都是被逼的,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多痛苦,有多難受。
直到她的任性害死了一個人,她才明白,她以往做的一切有多麼可笑,她根本無顏面對自己,也無顏面對他們。
在這一場三人的追逐中,是她先招惹的他,也是她先招惹的冷天宇,甚至書君豪也是她先招惹的。
她,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
可是她這樣一個壞女人,他爲什麼還願意這樣愛她,不值得啊,真的不值得。
雙臂牢牢的抱着他的脖子,眼眶裡的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擋也擋不住,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大聲的哭,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冷擎,冷擎……她一遍遍的喊着,就像是要把一直壓抑在心裡的名字喊出來一樣。
她仰着頭,淚眼婆娑的看着他,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卻不敢祈求原諒的小孩一樣:冷擎,冷擎。
寶貝兒,寶貝兒,別哭,乖,我在這裡,我一直在這裡,我會保護你,你不要害怕,誰也不能傷害你,真的。
冷擎以爲她還在害怕,心疼的喉嚨都發酸了,這一刻如果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龔微在這裡的話,他絕對會把她千刀萬剮。
艾寶兒嗚嗚的哭着,小臉埋在他的胸前,一直哭着,哭到後面聲音都啞了,冷擎心疼,卻毫無辦法,只能低着頭不停的吻着她,不停的吻着,大手在她背後不停的撫着。
車子在路上疾馳,車內只有艾寶兒嗚嗚的哭泣聲。
從一開始的大哭到後面的嗚咽,把男人的心都哭碎了。
到了冷擎在國的豪宅,艾寶兒已經哭得奄奄的了,沒什麼精氣神,冷擎吻着她紅腫的眼皮,把她抱下來。
豪宅裡的傭人連忙跑上來開門,看着他懷裡的小人兒,滿眼的詫異,卻不敢多看,恭敬的叫了一聲先生。
冷擎揮揮手,讓傭人退下,抱着懷裡的人一路上了樓,到了房間,把懷裡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到牀上,卻發現她已經哭的睡着了。
哭得睡着了,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冷擎的心就揪着疼,這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不是說她身邊有那個男人嗎?媽的,都是吃屎的嗎?怎麼可以給她這樣的委屈受,很快,連着李煜,冷擎也遷怒上了,在他心裡,覺得這個世界上就不該有人給她委屈受,而她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卻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簡直是不可原諒。
蹲在牀邊,冷擎看着那張精緻的小臉,小心的伸出手,撥開她臉上因爲淚水而粘上去的碎髮,薄脣輕輕的落下,蜻蜓點水般的落在她的脣瓣上,那麼的真摯,那麼的深情。
大手在她的額頭上不停的撫摸着,手上溫熱的肌膚,提醒着他,這一刻,她真的就在他的眼前,不是做夢,不是幻想。
低頭,淚水滴落下來。
寶貝兒,我有多想你,知道嗎?
急急的從牀邊站起來,冷擎快速的眨動眼睛,逼回眼眶裡的酸意,走到隔間的浴室,出來時受傷拿着一個乾淨帶着熱氣的毛巾。
他蹲在牀上輕輕的擦拭着她的小臉,動作很小心很小心,儘量不吵醒她。
眼角瞟到她的小手,手腕處通紅一片,還沾着一些碎小的石渣,有些地方磨破了皮,心疼的皺緊眉頭,小心的挽起她的衣袖,可是這一挽,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瞪着手上的那處青紫,本來白皙的手臂多了這一出青紫,顯得特別扎眼。
這應該是在剛剛被記者圍堵時,被人惡意的掐過。
臉色徹底的黑沉下來,眸底深處全是怒期,小心的清理乾淨她手掌心的細沙,看着她熟睡的嬌顏,怎麼想還是不放心。
剛剛在外面,她摔倒在地上,不會腳也扭傷了吧?越想越擔心,拿起電話命令邁克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他脫了外衣,躺在牀上,輕輕的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大手在她背後不停的輕撫着,一下又一下,眼睛盯着她的小臉,捨不得挪開一秒鐘。
他不知道她醒來了會是什麼反應,不過,不管什麼反應,他都不會放開她,不管人在哪裡,還是放在自己的身邊最放心,既然別人不能好好的保護她,那就由他來護着。
邁克來的時候,冷擎還在看着艾寶兒,邁克打開門,就看見冷擎低着頭,柔情無限的看着艾寶兒的小臉,那表情深情到讓他不由得感嘆,這個男人,真的就是這麼一頭紮下去了。
看到邁克進來,冷擎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邁克自動走到牀邊,仔細檢查了一番,頗爲鄙視的撇嘴,就磨破了一下手,就把他叫來,會不會太大題小做了一點?
不過心裡這麼想,他面上可不敢露出一點不樂意來,從頭檢查到腳,比做全身檢查還要認真,完了,認真的做報告。
沒事,就是手上的傷擦點藥就好了。
冷擎點點頭,揮揮手讓他出去。
邁克不由得撇撇嘴,做出一副鄙視的樣子來,不過其實他心裡高興着呢,能看到冷擎這樣有人氣的樣子,他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退出門外,輕聲給他們關上門,對門外的傭人吩咐了一聲:不管多大的事情都別進去打擾,除非你們家先生叫你們,知道嗎?
幾個傭人點點頭,邁克才轉身離開。
艾寶兒的手上了藥,冷擎就用手掌心託着那隻小手,眼睛看着她的小臉,他想就是這麼看一輩子,他也不會膩的。
突然,艾寶兒脫在一旁的外套裡傳來悅耳的鈴聲,冷擎翻身去拿,轉頭看了艾寶兒一眼,見她沒有醒來,纔看向手機,來電顯示是李煜,漆黑的眸子暗了暗,他按下接聽鍵,走到外面的去接。
電話一接通,馬上傳來男人擔憂的聲音:寶兒,你在哪裡?
冷擎的心沉了沉,大手扶上一邊的樓梯:我是冷擎。
四個字。
那邊的聲音停了下來,電話裡只有兩個男人的呼吸聲。
良久,那邊的李煜笑了笑,俊朗的笑聲通過電話傳過來,他說:嗯。
其實他一早就料到了,發生這樣的事情冷擎肯定是會來的,只是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而且還這麼快就和艾寶兒見上了面。
她,我會照顧。冷擎說,聲音冰冷,甚至帶着一絲惱意。
那邊的李煜還是清清淡淡的笑,只是沒人知道,他眼睛裡已經沒有了一絲笑容。
掛了電話,李煜仰着頭靠在身後的沙發上,看着頭頂好看的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呵呵,這麼早就來了,看來,這一次他不能再放手了,否則,只怕渣都分不到……
這邊,冷擎掛了電話,馬上就去書房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剛接通,他就冷着聲音說道:去查清楚,今天有哪些媒體,告訴他們,今天拍到的一切,全部放出來,在晚上之前,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看到。
那邊有些遲疑的問爲什麼。
冷擎沒回答,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愣是讓電話那一頭的人打了一個冷戰。
艾寶兒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前一刻她還在和冷天宇說笑,可是下一秒就被冷擎拖上了牀,場面很混亂,然後書君豪突然一身鮮血的撲倒在她腳邊,抓着她的腳踝不肯放……
心裡一驚,艾寶兒就掙扎着醒來了,一睜眼就看見一張俊臉,瞪着眼睛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記憶慢慢的後退,艾寶兒看着男人,手撐在牀上準備起身,手掌心卻傳來一陣刺痛,不由得噝噝抽了一口氣。
怎麼了,很疼嗎?冷擎看着她疼得皺成一團的小臉,馬上心疼的問道,說着還把她的小手拿到眼前看着。
把手縮回來,艾寶兒往旁邊退了一點,看着男人,咬着脣沒有說話。
怎麼了?不認得我了?冷擎湊上俊臉,戲謔道,其實沒人知道這一刻他的心裡有多忐忑,他多怕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不過幸好,她沒有離開,只是看着他,靜靜的看着她。
冷擎的心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早已經柔的化成了一攤水,他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就像是哄着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寶貝兒,我知道離我們的一年之約還沒有到,你現在一定也不想看到我,可是寶貝,我來這裡不會打擾你的,你可以繼續讀書,繼續交朋友,我只是過來幫你處理那些不好的事情,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艾寶兒還是看着他,脣瓣緊抿。
冷擎心裡更加忐忑,心裡還在想着用什麼理由哄着她,可是艾寶兒卻說話了,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聲音也是啞啞的:你這麼個大活人,怎麼能當不存在。
冷擎一喜,他還真沒想過她會這麼快和他說話,畢竟以前她一直就用不說不笑這種冷淡的態度對待他,以至於他都不抱任何幻想了,這會見她竟然和自己說話,簡直是欣喜若狂。
既然這樣,那你就委屈點當我存在好了,呵呵。冷擎樂吱吱的說道。
艾寶兒看着男人眉開眼笑的樣子,轉開視線,心裡卻有些發酸,之前的時候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腦子發懵,看到他就覺得自己委屈,所以哭得稀里嘩啦的,這會,理智回來了,她就覺得不好意思了,同時心裡的那堵高牆又築上了。
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然後落在一邊的外套上面,掀開被子下牀,去拿衣服。
冷擎看着她下牀穿衣服,也沒有阻止,艾寶兒穿好衣服,轉頭就見冷擎站在牀的另外一邊看着她,艾寶兒心下複雜,垂下眼睛,低聲說道:今天,謝謝你。
說完,見男人半天沒說話,她轉身往門外走去。
這次,艾寶兒是真的很意外了,他竟然沒有阻止她,直到走到外面,冷擎還是沒有追出來,而她一走出大門,馬上就有車停在她的面前,跑到她的身邊,彎腰恭敬的說道:艾小姐,我家先生說,您要去哪裡,讓我送您。
艾寶兒點點頭,擡起頭看了樓上一眼,樓梯口還是沒有男人的身影,咬了咬脣瓣,她低頭上了車。
車門關上,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來,他,爲什麼沒有追來?
艾寶兒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理,她甚至在想,如果剛剛冷擎抱着她,求她不要離開,她可能,或許是不會走的,可是,她想了千萬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他會什麼話也不說。
車子駛出豪宅,在樓上一直看着的冷擎就整個人蹲了下去,扶在窗戶上的大手青筋盡爆,一張俊臉變得的極其慘白,他跌跌撞撞的走到牀邊,整個人撲在上面,蜷縮成一團,牙齒咬着下嘴脣,悶哼出聲。
身體裡就像是有千萬只蟲子在鑽,他顫抖着手緊緊的抓着牀單,只是不停的喘氣,不停的悶哼。
他的毒癮犯了!
毒品,他說過這種東西侵蝕人的意志,腐敗的是人的精神,這也是他這一輩子最討厭的東西,可是,他還是沾染上了。
十幾年前,因爲毒品,他活的不如一條狗,因爲這樣,有了他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最討厭的生命,冷天宇!
經過這麼多年,他以爲這一輩子他不會再染上這東西,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的去沾染,可是,在艾寶兒離開的那段日子裡,他太痛苦了,他以爲毒品可以讓他減少痛苦,可是卻不想普通的毒品根本就已經侵蝕不了他了。
所以,在一個月前,他以爲他還要等待十個月,三百天,七千二百個小時,四十三萬兩千分鐘……這麼長的時間,他如何度的過?所以他染上了最新型的毒品,r786,這種毒品,真的很厲害,因爲每次吸食過後,他的腦子裡,眼前都會是她。
他沒有想到,這毒癮會在今天發作,還是在她的面前,所以除了忍着,還是忍着,他不能讓她知道,他那麼不堪與骯髒。
艾寶兒沒讓司機送她回李煜的住處,反而是回的自己的小公寓,只是門一打開,看到客廳裡的那抹背影,她真的嚇了一跳,怎麼會有個男人?
聽到開門聲,男人也轉身,這下艾寶兒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天宇?
冷天宇也沒想到艾寶兒現在會回來,他以爲她現在還在李煜的住處,他來這裡,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她的氣息,這會門一打開,他轉身,頓時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傻了。
冷天宇先說話,他努力的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喊道:寶寶。
艾寶兒反身關上門,轉過身來,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表情,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走上來,看着他想問他怎麼來了,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徑直的走過他,艾寶兒去臥室拿了衣服出來,走進浴室裡洗澡去了,之前那麼一鬧,她不但出了一身的汗,身上也髒兮兮的了。
走進浴室,隔絕了冷天宇炙熱的眼神,艾寶兒站在鏡子前,看着裡面那張臉色不算好的小臉,思緒凌亂,他們都來了,是不是代表以後的日子將不再安寧?
算了,躲不過的終究是躲不過的。
沐浴乳摸在身上,手掌心的傷有些刺痛,不過並沒有大礙,仰着頭,水灑在臉上,艾寶兒又想起了冷擎之前的反應,心裡有些不舒服。
洗完澡出來,艾寶兒就赤着腳踩着一雙拖鞋,半溼的長髮乖巧的垂在身後,身上是嫩黃色的居家服,露出兩條白嫩嫩的小腿,屋裡的溫度不算低,現在又快到正午了,所以也不冷。
看到艾寶兒一邊擦着頭髮出來,坐在沙發上,冷天宇眼神不由得一柔,他走到她身邊,自然的拿過她手上的毛巾,坐在她身邊,細細的給她擦着。
艾寶兒也沒有阻止,蜷着腿坐在沙發上,看着另外一邊發呆。
對待每一根頭髮,冷天宇都很溫柔,就好像那是至寶一樣,髮絲在他的手心裡不停的穿過,隔着細細的髮絲,他小心的打量着她的側臉,揣摩着她的心思。
他和冷擎一樣不安,因爲,他沒有遵守那一年的約定,他怕她反感。
只是艾寶兒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發着呆,看着眼前的東西出神。
手上的頭髮差不多幹了,冷天宇把毛巾放在一邊,身子往前面挪了挪,手,輕輕的伸出去,穿過她的腰,把她穩妥的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喊道:寶寶,你生氣了嗎?
艾寶兒搖搖頭,沒吭聲。
冷天宇心裡更不安,之前的時候,他剋制着自己不去找她,那是因爲沒見到她,可是現在見到了她,還把她抱在了懷裡,真真實實的抱着,他又怎麼捨得再放開。
所以,現在要他離開,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艾寶兒微微斂了斂神,轉頭看向冷天宇,說道:沒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那你是不生氣?冷天宇窮追不捨的問。
艾寶兒點點頭,微微勾脣笑了笑。
這一笑,讓冷天宇徹底放下心來,他激動的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頭壓在她的肩膀上,身體從後面緊緊的貼着她,嘴脣附在她的耳邊,深情道:寶寶,我好想你。
艾寶兒還是表情淡淡的樣子,冷天宇很挫敗,卻還是抱着她不撒手。
冷天宇其實一早就想到了他們再見面會是什麼樣的情景,所以這會,艾寶兒對他很冷淡,他也沒有任何的意外,不過於他,他也不要很多的東西,比起以前,現在能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冷天宇抱着艾寶兒,緊緊的,艾寶兒發呆。
直到冷天宇身上的手機響起,他看了艾寶兒一眼,拿出手機,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表情一下就變了,眉目間是以前所沒有的陰戾,冷冷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他就掛了電話。
他問艾寶兒:你見過他了?
艾寶兒嗯了一聲,冷天宇轉身拿來遙控器,打開電視,電視裡剛好是午間新聞,碩大的字眼躍入眼簾:冷氏總裁出面,爲昔日艾家小公主護航。
畫面停留在冷擎抱着艾寶兒時的樣子,艾寶兒整個人被男人抱在懷裡,只看得見一個背影,冷擎面上只有狠厲與暴怒,可是卻又可以看到出他的手很溫柔的抱着艾寶兒,眼神裡是擋不住的心疼。
艾寶兒當初腦子發懵,所以根本就記不清她是怎麼出來的,現在以另外的一種角度看着,她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對那個男人,已經依賴到了那樣的程度,不然怎麼會因爲一個擁抱,就委屈的淚流滿面。
冷天宇垂在身側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一個拳頭,他明明比冷擎來的早,卻不想,見面被冷擎搶了先。
他垂下眸子,斂住眼睛裡的暴戾,伸手溫柔的牽過她的小手,看到上面果然是一片通紅,把小手放在嘴前,他低頭印下一個吻,說道:寶寶,這一次,我和他公平競爭……
……
冷擎發了話,要記者把之前拍到照片放出來,並大肆的報道,當然是有理由的,一方面他要讓國所有的人知道,她艾寶兒是他寵着的,誰要想着出點什麼妖蛾子,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另外一方面是給京都的龔微看的,算是一種變相的警告吧。
而在京都的龔微確實是看到了報道,整個新聞看下來,臉已經幾乎氣歪了,站在電視機前,整個人繃得緊緊的,渾身顫抖,就好象即將發瘋一樣,本來走到門口要進來的傭人看到這一幕,連忙往另外一邊走去。
這個傭人在龔家做了很多年了,龔微在她的記憶力印象一直很好,端莊賢淑,大氣高貴,可是四個月前,她的性子突然就變了,動不動就暴怒,有時看着看着電視,就會把電視砸了,這房子裡的好多東西,都已經被砸過了。
剛剛在外面一看到她架勢,就知道她又要鬧了,爲了不受到波及,所以她還是躲吧。
果然,她的前腳剛邁開,身後就傳來一陣霹靂啪嗒的聲音。
屋內的龔看着電視裡冷擎抱着艾寶兒的畫面,最後一根神經終於繃斷了,撿起桌子上的什麼東西,就砸到了電視上,一頓胡亂的砸,嘴裡發瘋似的罵着:賤人,不要臉的賤人!
聽到這麼大的聲響,龔家的傭人沒有一個敢出來的,只有龔天傲從側門走出來,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他就像是老了好幾歲。
看着眼前發瘋的女兒,臉上是隱忍的情緒:小微,你又在做什麼!
龔微聽到龔天傲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停頓,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電視機已經被她砸的面目全非後,她才停手,蹬蹬的往後面退,伏在沙發上嗚嗚的哭。
現在的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高傲的龔微了,三個月前,被冷擎壓着在書君豪的靈堂前磕了一百個響頭,磕光了她所有的尊嚴,她幾乎淪爲京都上流社會的笑柄。
站在那些小姐公子面前,她的頭也昂不來了,幾乎成了人人嘲笑議論的對象,就算那些人不當着她的面嘲笑,她也知道他們一定在背地裡嘲笑她。
以前,她多有面子啊,高貴的出身,人人稱羨的工作,她幾乎在俯瞰着這個世界,可是現在了,現在她什麼也沒有了,這一切是因爲什麼,因爲艾寶兒啊,因爲那個明明什麼也不如她,卻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深愛着的女人,她怎麼能不恨。
以往的時候,她和冷天宇的關係就算不是很親密,可是他還是會喊她一聲媽,還是尊重她的,可是現在,他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更別說她心愛的男人了。
所以對於艾寶兒的恨,她幾乎刻到了骨子裡,就算死了只怕也還會在,除非讓她灰飛煙滅。
龔天傲本來還很難看的面容,看到龔微伏在沙發上哭時,就心軟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她做錯了再多的事情,那也是他的女兒,而且以前這個女兒也讓他很驕傲。
他走到沙發邊,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微,既然這麼痛苦,爲什麼不放下。
龔微劇烈的搖頭,她擡起頭看着他,哭得泣不成聲:爸,我放不下,我愛他啊,我愛了他二十年,爲什麼他就是不愛我,爲什麼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小微不是你的,就是搶也搶不過來的,我以爲十九年前你就懂了。
龔微噙着淚搖頭:不,他是我的,是我的!爸,你不記得了嗎?我和他生了一個孩子,天宇啊,我們的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所以我和他纔是天生的一對,他對我一定是有感覺的,不然他怎麼會願意讓我給他生孩子。
看着瘋狂中的龔微,龔天傲突然意識到,有什麼東西被他忽視了,那東西叫執念。
小微,當年天宇到底是怎麼來的,你我都知道,在你對他做了那等事情後,他沒有殺了你,已經是最大的退步了,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龔微聞言,連眼淚也忘了流,怔愣住了,可是很快她又回過神來,看着龔天傲,喊道:就算不是我的,我也不許別人得到,她艾寶兒更不許得到,她憑什麼!
小微,我不管你做什麼,可是你要記住,你是龔家的一分子,你不能讓龔家毀在你的手裡,冷擎是什麼樣的性子,你很明白,不要有一天成爲龔家的罪人,別讓你爸我無顏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龔天傲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一直寵着,好吃好穿的供着,他也不想說這麼重的話,可是他真的怕以她的性子,有一天鬧的龔家垮了,那他就真的是龔家的罪人了。
龔微看着龔天傲,擦掉臉上的淚水,她站起來,背挺的筆直,說道:爸,我知道怎麼做,我不會連累龔家的。
說完,龔微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看着龔微的背影,龔天傲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着偌大的龔家,只覺得一陣悲涼,他一生榮耀,卻不想晚年的時候過的這麼悲涼。
他看向一邊的座機電話,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的閉上眼睛,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我們的那個約定……
……
邁克接到冷擎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國最大的醫院裡視察,身後跟着一堆的教授什麼的,聽到冷擎的話,他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去他那裡。
一進門,看到冷擎全身汗溼的躺在牀上,他跑上來,不可置信的吼:冷擎,你瘋了是不是!
邁克的性格很好,很少有發怒的時候,可是現在他暴跳如雷,那是因爲他真的被他嚇到了,他剛剛在電話裡聽到了什麼,他簡直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毒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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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夢碎心碎的她跑到酒吧買醉,挑了一隻‘牛郎’,嚐了一夜出軌的滋味!
人民大會堂裡,望着那位飛揚跋扈,筆挺軍裝,俊美輪廓,正做着軍事演講的男人,手心浸着冷汗,整個人完全石化!
牛郎也會做報告?當知道他真實的身份,是跺一腳,也會讓皇城根兒抖上三抖,正師級大校!
如此牛逼雷人的身份,而她還把他給當牛郎睡了,幾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