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聽了千嵐的話,不由得一愣,隨即面上一熱,苦笑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千嵐很平靜的合上衣服,將極爲惹眼的豐滿藏了起來,然後將衣褲整理整齊,站了起來,將丟在叢林中的武器找了回來,掃了柳風一眼,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那叢林中的那隻土著是你殺的吧。”
“不錯。”柳風點頭。
“這就是了,我只不過是利用那土著的屍體做誘餌,設了一個陷阱,炸死幾個土著而已。可能是我太大意了,不小心被另外一隊土著算計了,然後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用我多講。”
千嵐說的極爲簡潔,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聊,改口道:“我們還是提前做一些準備,免得一會戰鬥的時候手足無措。”
柳風點了點頭,這千嵐說的應該是實話,細節方面,他也懶得八卦。至於千嵐被困爲何不求救,想來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可能引來更多的土著,二是不信任自己。而且柳風相信,即便是自己不出手,這千嵐恐怕也沒這麼容易死,只是付出的代價可能會更大。
“我們不能在這裡等着土著選擇戰場。”柳風搖了搖頭。
千嵐瞳孔深處閃出一抹驚訝,一面將頭髮束起,一面忍不住問道:“莫非你已經有了什麼辦法?”
經過剛纔的事情,千嵐對柳風的戒心已經消除大半,不由自主的問道。
“在行動之前,我想要問你一下,兵團發佈的任務難度係數都合理嗎。”柳風認真的問道。這一點很重要,而他剛來兵團基地,對於這些任務的級別並沒有太過詳細的瞭解。
千嵐託着下巴微微想了一下,抿了一下嘴脣,開口道:“同一星級的任務很多時候難度也很難相同,畢竟在荒野中有很多意外,不過無論如何,三星級的任務難度都不會超過四星級,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之前做過一次三星級的任務,因此有膽量接下這個任務,現在看來這任務比想象中的還要困難。”
柳風心裡面有了些底,仔細的回味了一遍千嵐的話,淡淡道:“這麼說,這部落不可能出現成百上千的土著的情況了。”
“那是當然。”千嵐仔細的將手中的短刀擦拭了一遍,切割收集着死去土著的一些細小肌肉組織,這些組織具有研究價值,也是任務的證明之一。她的手中動作麻利無比。聞言肯定的點頭道:“被我炸死的加上被你打死的土著加起來絕對超過十名了,這應該是兩個土著小隊的人數。一個小的土著部落,人數一般不會超過五十人,一般就是二三十人而已,畢竟若是清剿人數超過百人的土著部落,那是四星級的任務纔會乾的事情。現在我擔心的不是土著數目的問題,而是這種土著的部落,肯定會有一位王,這纔是難以對付的。”
“你確定?”柳風狐疑的看了身材挺拔,穿着有些破爛的作戰服,還踩着高跟鞋,造型有些古怪卻信誓旦旦的千嵐一眼。
聽聞柳風的口氣,千嵐鏘的一聲,將短刀插回刀鞘,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自然確定,我剛纔不過是沒有防備,才中了陰招,同樣的招數只能成功一次,我會讓這些侏儒小矮子知道厲害,只要你能夠解決那個‘王’,剩下的我可以搞定。”
“既然如此,我沒有什麼問題了,跟我走。”柳風摸了摸鼻子,這夜間叢林的溼氣真是讓人不舒服。
“走?去哪裡?我們對這叢林不熟悉,貿然移動反而可能會陷入危機與圈套中,不如在這裡建立臨時陣地,等待獵物上門。”千嵐說着自己的想法。
柳風心中暗歎,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千嵐當然不是豬,只是警惕心太強了一點,這種性格當然也是環境促成的,在很多時候這種性格可以保證生存,不過有的時候也會成爲合作的阻礙,比如現在。
在充滿危機的叢林中,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感知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暫時沒有危險,柳風心情微微一鬆,耐心的說道:“根據我的推測,短時間內不可能有別的土著過來了,我們留在這裡只會坐失良機。”
千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欲言又止。
柳風沒有理會,繼續道:“剛纔那土著臨死前傳出的求助信號最多能夠傳播一公里多一點,顯然是向附近的一隊土著求援。而我推測,他求援的對象應該就是被你炸死的那一隊,只是他並不知道他的夥伴已經死掉了而已,畢竟這裡距離土著的大本營肯定不止一公里,不然現在我們已經被土著包圍了。”
千嵐沉默,她不是傻子,柳風已經說得這麼透徹,她自然也明白了過來。接口道:“這麼說來,我被剛纔這些土著偷襲只是一場遭遇戰,並非被他們報復?”
“不錯。”柳風一腳將土著頭目的屍體踹開,微微一笑:“這種小東西的報復心理很強烈,若是知道你殺死了他們的夥伴,絕對會第一時間殺死你,而不是對你動手動腳。我想他們是聽到了爆炸聲,想要前去看個究竟,正好遇到了你。”
“根據土著留下的足跡,尋找到他們的巢穴並不難,既然知曉了他們的底細,我們已經勝利了一半,只是路上要小心那些古怪的灌木叢。”柳風說着,當先向前走去。
千嵐微微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在叢林深處的一處山坳中,竟然有着一小片起伏的平原,足足有一個小山村大小,平原上點綴着一塊塊豆腐塊似的土地,土地中種植着一些結果的植物,稀稀疏疏的,長勢有好有壞。在平原的邊緣,則是數丈高與十幾丈高不等的峭壁,將平原圍在了中間,好像是依靠地勢人工修築而成。
峭壁的邊緣有着零散的小木屋,屋子的前面有着不到一米高的籬笆院,將木屋拱衛在其中,這裡像是一個原始部落。
在平原上點綴的零碎土地上,在清晨的霧氣中,一個個光着腳丫的矮小丑陋土著,拿着用石頭或者木塊打磨的簡陋工具,在耕種勞作。而柳風先前見到過的智慧灌木竟然行走在田間,代替了耕犁,在用根鬚翻着土壤。
在一些田埂的角落裡,還有一些男土著與女土著在興奮的交|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