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葉子墨的音調有些提高,就算強迫他也要佔時讓夏一涵呆在醫院裡。夏一涵低頭不說話獨自走回房間。
“一涵。”葉子墨上前拽住夏一涵的手腕,把夏一涵拉過來,夏一涵的眼睛紅紅的,葉子墨嘆了一口氣:“再等等,等到再一次檢查沒事我們再回家好嗎?”
夏一涵情緒的反彈讓葉子墨急切的想要抓住這個羅歸耀的晴婦。電話響起,貝克的聲音傳來:“看來是個老手,IP地址一直都在換,沒有點技術還辦不到,有一次居然還在洛杉磯。”
羅歸耀晴婦的身份越來越撲所迷離,葉子墨忙到很晚,到醫院打發掉一兩個蹲守的記者纔到病房裡。
保鏢在一旁打着瞌睡,葉子墨皺眉推了推保鏢的肩膀,保鏢一個彈起,快速的打向人體最柔軟的腹部,葉子墨後退一步扯住保鏢的手腕。
“希望你什麼時候都能像剛纔那麼靈敏。”放開保鏢的手腕,葉子墨推門,很快又走了出來,“一涵呢?”
“夏小姐?不是一直都在房間裡嗎?”保鏢一臉霧水的說道。
葉子墨把門推開,病房裡哪裡有夏一涵的人影,牀單亂七八糟的擰着,可以看出人是匆忙之間被帶走的。
“葉總我··”保鏢冷汗直冒,他完全不記得夏一涵到底有沒有出去,只知道自己突然很困,然後就睡了一跤,葉子墨就來了,還推醒自己。
葉子墨看了保鏢一眼給張豐毅打電話,“不要驚動別人,造成更多的負面新聞。”葉子墨表面上淡然的吩咐,內心已經心急如焚,能夠在醫院,並且在有人看守的醫院把夏一涵帶走,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張豐毅點點頭,帶着人小心翼翼的在整個醫院展開地毯式搜索。葉子墨仔細的看着走廊上的監控,湊近一看,果然監控燈已經暗了下來。
腦子裡散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葉子墨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表情沉穩,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夾着煙的雙指有微微的顫抖,菸灰掉到手背上葉子墨都沒有發現。
“找到了,在天台。”張豐毅剛說完葉子墨已經衝了出去。夏一涵躺在天台的欄杆上正在沉沉的睡着。
葉子墨抱起夏一涵就朝房間裡衝,院長帶着醫生早就已經等候在牀邊,很快就幫夏一涵檢查起來。
“沒什麼事情,就是睡着了。”醫院拿着病例本對葉子墨說道,葉子墨看着夏一涵睡得香甜的臉,湊上去輕輕吻了吻。
腳邊踢到了一個阻礙物,葉子墨撿起來看了看封皮,是夏一涵最近一直在看的恐怖小說,翻了兩頁,葉子墨蓋上書,把書放在夏一涵的枕頭邊才走掉。
“這個人簡直就是軍事天才。”貝克說道,葉子墨的手機響起,打開短信“都說你不要找我了,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來找我。”
把信息給貝克,貝克看了看,說道:“那你怎麼辦,這個女人針對夏一涵似乎只是因爲你在找她。”
“正因爲她一直用夏一涵來威脅我,所以我才必須找出她,她很瞭解我,但是有一點她算錯了,她低估了我對夏一涵的態度。”葉子墨毫不避諱的說道,沒有看到背面有一個身影在微微顫動着。
回到醫院,夏一涵正在醫院自帶的廚房裡烘焙餅乾,“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葉子墨圍上夏一涵的腰,感受着夏一涵的纖細的腰,看着夏一涵頸部青色的血絲,葉子墨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最近怎麼瘦了?”
夏一涵搖搖頭,有些眼袋的眼底是難掩的疲憊,從烤箱裡拿出拿出蛋糕,夏一涵笑着說道:“在醫院做蛋糕的體驗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把葉子墨推到沙發上坐下,夏一涵放上了兩杯酒,狡黠的看着葉子墨:“今天順便喝點酒。”
葉子墨把酒拿過去挑眉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夏一涵搖搖頭,笑得開心:“就喝一杯好不好。”葉子墨沒有多想,不忍心看夏一涵傷心,等夏一涵一股腦把酒引進,葉子墨才嗅到一絲不對勁。
把酒瓶拿過來嗅了嗅,再看了看酒瓶標識,這是一瓶高濃度的酒,半杯已經會醉了,更何況一整杯。
“我還要喝。”夏一涵湊過去要拿酒瓶,葉子墨把手臂拿開,夏一涵一個踉蹌朝葉子墨撲去。
葉子墨另一隻手挽着夏一涵的腰,用力一扯,夏一涵就撲到了葉子墨的身上。伏在葉子墨的脖頸裡,夏一涵晃着手臂嚷道:“我還想要喝酒。”
“啪啪。”夏一涵屁股上被不中不輕的拍了兩巴掌,夏一涵迷離的雙眼看着葉子墨,雙手下意識鬆開葉子墨的手想要去護住自己的屁股。
一個重心不穩,夏一涵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葉子墨急忙俯身撈過夏一涵,夏一涵躲在葉子墨的懷裡不出聲。
葉子墨扒拉開夏一涵,發現對方的臉上已經全部都是淚痕。難道自己下手太重了,葉子墨輕柔的揉捏着夏一涵的臀瓣。
夏一涵的眼淚越來越兇猛,窩在葉子墨的懷裡低聲說道:“葉子墨,我痛。”
葉子墨聽到夏一涵叫自己,低聲說道:“醉了還記得我,就1原諒你了,哪裡痛?”
夏一涵好像能挺懂一樣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低聲說道:“這裡疼。”葉子墨急忙拉開夏一涵重重砸着胸口的手,着急的就要放下夏一涵去牀頭拿遙控器叫醫生。
夏一涵整個攀附在葉子墨的脖頸上不妨葉子墨走,“葉子墨,子墨。”夏一涵低低的喊着。
“恩,我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我不想這樣做,我只是想讓每個人都能幸福而已。”夏一涵胡亂說着。
葉子墨心裡一震,摟着夏一涵的腰保護着不讓夏一涵滾下去,不動聲色的說道:“乖,說說爲什麼道歉,說了就給你酒喝。”
夏一涵迷離的看着葉子墨放到自己眼前邊的酒,頓了頓哭着說道:“我對不起所有人,志軒,貝克、你、初晴,對不起,都對不起。”
葉子墨嘆了一口氣把酒瓶放好,就在剛纔他甚至有一種夏一涵很清醒的錯覺,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把夏一涵抱回牀上,葉子墨踢夏一涵蓋好被子,剛轉身,被子一角垂到了地上。葉子墨轉身,夏一涵踢掉被子蜷縮在一處睡得香甜。
葉子墨俯身把被子拾起,剛蓋到夏一涵的身上,還沒轉身,夏一涵又把被子踢開。
“熱!”夏一涵嘟噥道,寬大的病服因爲姿勢的原因露出精緻雪白的鎖骨。葉子墨把空調調低,蓋到夏一涵身上。
見到夏一涵又要懂,葉子墨雙手撐在夏一涵的耳邊,輕聲的在夏一涵耳邊說道:“再踢掉被子我就讓你晚上沒辦法睡覺了哦。”
夏一涵嘴裡嘟噥着不知道說些什麼,蜷縮在葉子墨的懷裡老實的睡去,葉子墨撥開夏一涵在額頭上的亂髮,聽着夏一涵低低淺淺的呼吸聲,嘆了一口氣。
“你不用去上班嗎?”夏一涵拿着書坐在陽臺上,天氣已經進入了初秋,醫院院落栽着很多樟樹,樟樹的葉子逐漸變黃掉落。
葉子墨笑着搖搖頭,夏一涵醒來以後對那天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葉子墨擔心夏一涵這兩日心裡壓力過大,儘量陪在夏一涵身邊。
網頁上,那個叫小駱駝的人並沒有在線上,葉子墨看了看手錶,是平常這個女人上線的時間。
“你在看什麼?等人?”夏一涵好奇問道,葉子墨搖搖頭,問夏一涵:“你想不想到出去旅行一段時間,於藍和雲朵那裡都可以。”
夏一涵問葉子墨:“你去嗎?”葉子墨哄着夏一涵:“我暫時要忙一點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你好不好?”
夏一涵搖搖頭:“不好,我在這裡陪着你。”門被敲開,貝克走了進來,拿着一個本子對夏一涵說道:“由於你發生的事情已經可以立案了,夏小姐,你當天晚上真的沒有看到任何人嗎?”
夏一涵搖搖頭:“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到有人捂住我的嘴巴,然後我就沒有意識了,醒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到天台裡去了。”
貝克點點頭收起筆記本說道:“好好休息。”
走廊外,貝克點上煙說道:“當天晚上有清潔工說看到夏一涵的身影在陽臺出現,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你是想說一涵說謊?”葉子墨挑眉。
“去除最不可能的,就算多麼不能讓人相信也要信。”貝克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把菸蒂放在腳下碾碎。
“可能是對方躲在了某個死角。”葉子墨皺眉說道。貝克眼神奇怪的看着葉子墨說道:“可能吧,畢竟夏一涵會做出那種事情我也不相信。”
貝克走後,葉子墨回病房,夏一涵正在看着窗外的落葉,眉頭蹙得死緊。葉子墨驚動了夏一涵,夏一涵轉過頭,眉宇間的哀愁是葉子墨沒有看過的。
“我們走吧。”夏一涵突然說道。
“想去哪裡?”葉子墨雙手撐在夏一涵扶手椅的兩端,眼睛定定的看着夏一涵,不讓夏一涵逃脫。
夏一涵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去哪裡都可以嗎?”
葉子墨點點頭,夏一涵站起來把書放在椅子上拉着葉子墨就往門外走:“那我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