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你們先進來嘛!”老婆子打開一扇鐵門,鐵門裡有淡淡的中草藥味道,夏一涵和葉子墨走進不大的房子裡。
房子裡收拾得挺乾淨,還有一些古色古香的傢俱,看得出來以前是一個殷實的家庭。老人已經從房間裡拿出了很多東西。“你們看還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
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買強賣讓夏一涵心生不悅,再次對老人說道:“奶奶,我們真的只是來找人的。”
“對啊,你們買完東西我趕緊帶你們去找人啊!”阿婆不依不饒。葉子墨的視線停留在一張照片上,淡淡的說道:“不用了,找到了。”
醫院病牀上,一個女人看着夏一涵相片裡和自己站在一起笑得很甜的男生點點頭:“是啊,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銳利。”
“麗麗啊,不要說那麼多的話,趕快喝水!”老婆婆拿出水杯讓急切的看着女孩,女孩乖巧的喝完水對老人說道:“奶奶,我有點想吃水果。”
“我去洗,你等等。”老人立刻從包裡拿出一個蘋果顫顫巍巍的走出房門,女孩看着夏一涵說道:“我奶奶是不是又強賣給你們什麼東西了,自從我生病了以後她爲了給我籌措醫療費用所以一直都變得有些急躁,她以前很溫和的。”
夏一涵對老人有些歉意,剛纔自己的語氣還是有一點點兇,旁邊的葉子墨問道:“銳利呢?”
“再過兩個小時應該就會過來了。”女孩笑得甜甜的看着手上一個小小的鉑金戒指。
兩個小時候,走廊外傳出了腳步聲,女孩的眼睛亮了起來,門口出現一個身影,銳利一改夏一涵在機場上看到的形象,反而穿着有些舊的襯衣,臉上還戴上了一個眼鏡。
葉子墨的視線透過了銳利投放到背後的男人身上,貝克似乎不驚訝看到夏一涵和葉子墨,點了點頭。
“你們認識?”女孩在病牀上疑惑的看着衆人說道,銳利笑着說:“都是我的朋友。”
走廊裡,夏一涵看着銳利的手掌,銳利把手亮了出來說道:“那次的受傷是真的,還有我指導你去錯誤的方向,在房子裡你遇到危險也是我乾的,如果沒有這個警C,你應該已經死。”
話音剛落,一旁的葉子墨已經揪起銳利的領子,拳頭揚起,準備打過去。“暫停,作爲一個人民警C,我有必要保護我的證物。”貝克在一旁幽幽的說道,夏一涵趕緊拉住葉子墨的手說道:“他也幫助過我。”
葉子墨放下手臂,貝克對銳利說:“你說要來看一眼你的女朋友才肯說實話,現在已經看過了趕快說。”
銳利點點頭,不在隱瞞:“我是幾個月前開始接手的,那時候麗麗剛好患上了癌症,我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只能乾着急,後來舅舅說只需要我到非洲去傳遞一些信息,負責把非洲裡的錢拿出來,由我送到一個人的手裡。”
“你舅舅是誰?”貝克問。銳利看着葉子墨說道:“我給你們地址你們去找他吧。”
一路驅車趕到銳利說的地方,夏一涵指了指房門號說道:“就是這裡,今勝小區五棟202.”
門裡的女人開門奇怪的問道:“你們找誰?”夏一涵說出了銳利的名字,女人奇怪的說道:“我不認識什麼叫銳利的,你們肯定是找錯人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這裡。”女人關上門。
“不好!”貝克和葉子墨同時說道,三個人又往醫院裡面皰,病房裡已經沒有那個叫麗麗的女孩。
“都走了啊,那個男孩剛纔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反正女孩也活不長了,回去享受享受生活也好。”護士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着。
“那怎麼辦?”夏一涵知道這銳利一跑掉肯定會提防着不被找到,這下子就好像大海撈針一樣。
“去今勝小區。”貝克突然說道,夏一涵也葉子墨都奇怪的看着他,剛纔不是剛從今勝小區裡回來?那個地方明顯就是銳利說謊話騙他們好有時間逃跑。
貝克解釋說道:“我們之前的問話都是隨機的,也就是說一個人要想編出很可靠的謊話是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的。
人在說謊,特別是在強壓下說謊的時候就會有一系列肢體動作,比如眼睛會不自覺的往右邊看去,手指會摸着自己的後頸,這些都是說謊後下意識做出來的動作。”
葉子墨在一旁接過話頭,“剛纔說話的時候他目光堅定,並且語速很快很利索,也可以是因爲說出了一部分真實的信息!”
“對,沒有錯!”貝克讚賞的看着葉子墨,如果不是現在兩個人身份特殊,他不介意和他找個地方喝杯酒。
小區裡,夏一涵看着林立的一棟棟房子,發愁的問道:“這要怎麼找啊?”
電話鈴聲響起,貝克接起:“貝克警G,我是小陳,局長髮飆了,問葉子墨的事情你到底要壓多久,你在哪裡!”
電話裡的聲音不算太小,夏一涵擔心的看着葉子墨,貝克簡短的說了一句:“案情有變,我找到新的證據了,你幫我應付着。”
“什麼有變啊,你找到誰了?”小陳在一旁呱呱亂叫,貝克按掉電話,對葉子墨說道:“我可是沒有包庇你,這次弄完趕快給我回去呆着,我那倆同事以爲你還呆在葉家每天傻不拉幾的等在那裡,浪費警力。”
“我也很期待。”葉子墨淡淡的說着。三個人一時間對如何找銳利也沒有頭緒,這麼大的小區,整個小區都劃分爲三個小區域,每個小區域都各自有三棟22層的樓房,要是一戶一戶的找,很難找到。
回到酒店,葉子墨的電話響起,海志軒關心的問道:“情況進展怎麼樣?”
電話裡有着金屬音樂聲很嘈雜,葉子墨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在哪裡。”
海志軒轉頭看着摟着女人跳得歡快的人,苦笑着說道:“年紀一大把還要陪這些小孩來酒吧,上面放下來歷練的小孩,被慣壞了,硬生生要來酒吧。”
葉子墨和海志軒簡短的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夏一涵湊了過去:“志軒在酒吧?”
葉子墨點點頭,沒有深想,柔聲問道:“累不累。”夏一涵搖頭,沒有找到銳利讓她心情很差,回答得有氣無力的。
葉子墨拿起外套拽着夏一涵離開,問清楚海志軒的位置後,葉子墨拉着夏一涵來到了海志軒在的酒吧。
酒吧裡音樂已經換成不太吵鬧的流行歌曲,葉子墨站在門口就已經後悔帶着夏一涵來到這個地方。
酒吧裡左擁右抱的男人在看到夏一涵以後眼睛一亮,從包袋裡掏出了一把鈔票朝夏一涵晃了晃:“美女你好。”
海志軒連忙站起來擋住了夏一涵,語氣低沉的說:“喝高了,別介意。”
夏一涵搖搖頭,葉子墨的眼睛掃過男男女女,摟過夏一涵淡淡的說道:“小心不要被拍到,還有記住林菱在家裡等你。”
海志軒看着葉子墨離開的背影苦笑着想,誰不想像葉子墨一樣孩子被窩熱炕頭啊,但是在社會存活你大總有人比你更大不是?
酒吧旁邊詫異的就是金盛小區,從夏一涵身邊走過一堆老夫妻,身體和身體摩擦的時候,夏一涵看到一個錢包掉了出來。
“肯定是他們掉的。”夏一涵也葉子墨追着老夫妻進入到小區裡。
老夫妻在小區裡晃悠着,夏一涵很快就追上了兩個人。把錢包還給了兩個人。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們就是來看房子的,沒想到錢包掉了。”老任笑着說道。
“是啊,我生病了身體不好,所以買房子一定要買那些有陽光能夠曬到太陽並且樓層還不高的地方。”
夏一涵和兩個老任告別以後才推了推若有所思的葉子墨,半個小時候,一臉睡意的貝克跑了過來。
“這麼晚把我叫出來有什麼事情!”貝克聲音清醒,但是夏一涵看到明顯是衝忙趕來的,連領子都沒有弄好。
“這個小區裡,靠近南面有陽光的只有南邊的小區,而因爲有病患不能住在太高不方便,所以樓層應該在十樓以下,所以他們住的地方應該在這棟!”
葉子墨指着離三個人不遠處的一棟房子,貝克點點頭嚴肅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過你喊我要做什麼?”
“去查一查十棟以上所有戶主的名字。”葉子墨說道,貝克看葉子墨不像是開玩笑點點頭撥通電話號碼:“小陳啊,不好意思吵你睡覺了吧,想讓你幫我搜查一下一些信息。”
漫漫長夜,一棟房子前,男人詫異的看着三個人。銳利苦笑道:“沒有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還是沒有騙過你們。”
房間裡傳來咳嗽聲,銳利對三個人點點頭,說:“我和麗麗說一些事情。”轉身進了房間裡,很快咳嗽聲就消失了,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
“該死。”貝克衝進房間裡面,很快又頹然的走出來。夏一涵隱約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顫抖着聲音問道:“沒有問題的吧?我們只是問一些問題而已。”
葉子墨蓋住夏一涵的眼睛,嘆了一口氣:“有時候一些話不能說出來只能靠一些極端的辦法去解決。”
銳利死了,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