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聊天的兩人似乎忘記身邊還有葉大太子的存在,直到嚴青巖叫葉子墨哥,酒酒才後知後覺的看到葉大太子在旁邊,一臉不爽,難道是自己沒和他打招呼?不應該啊,葉太子不是這樣小氣的人,看來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和一涵鬧矛盾,酒酒小心翼翼的看向夏一涵,試圖從她那裡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看着兩人眉來眼去,葉子墨只是毫無表情的說了句我有事去了,就揚長而去。
“一涵,孩子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這樣離去?”酒酒急切的想知道事情來龍去脈,潛意識中,酒酒一直認爲是宋婉婷這女人暗中做的手腳。
“小翰,爸媽在這裡,你去和他們打招呼,酒酒你也去我在這裡等你。”夏一涵想起還在用餐的二老,還是先讓兩人去看二老,也好讓他們放心。
“一涵,那你等着我,我去去就過來了,很快的。”酒酒邊倒退邊叮囑夏一涵,嚴青巖看着酒酒這樣,無聲的笑笑。
“走吧,一涵不會離開的。”嚴青巖寵溺的拉着酒酒離開。他就是喜歡酒酒這樣,爲朋友擔心,真心實意,不像有的女孩子除了利用就是利用,兩面三刀。
夏一涵看見嚴青巖拉酒酒的動作,她看得出來嚴青巖是真的喜歡酒酒這丫頭,只要能讓酒酒幸福,夏一涵不在乎對方是什麼身份,不在乎對方是誰。
轉而想起自己的處境,夏一涵不知道要怎麼走出宋婉婷給他們設下的陷阱,她和葉子墨雖然還沒有走到死衚衕的盡頭,但是他們也踏入衚衕,子墨,你還能再相信我嗎?即使孩子不是我害死的,你還能毫無心結的和我走下去?夏一涵不敢想,一想到沒有葉子墨,夏一涵覺得自己以後的人生都不再有色彩。
沒多久夏一涵看見酒酒走過來,臉蛋紅紅的,嚴青巖沒有出現,想來是被爸媽留在那裡了吧,至於這丫頭臉蛋紅紅的,想來是被二老提到兩人事情了。
夏一涵一猜一個準,付鳳怡看見酒酒和嚴青巖牽手走進來時,就笑吟吟的問他們什麼時候也把婚定了,嚴青巖說一切任憑二老決定。付鳳怡就問酒酒,酒酒紅着臉說聽付鳳怡的,平時大大咧咧的人這時候也知道害羞了。
“小翰,酒酒,你們明天準備就訂婚吧。”付鳳怡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她虧欠孩子太多,現在找回孩子,付鳳怡希望他能夠幸福。
“啊,太快了吧。”酒酒一大聲叫起來,又低聲細語的說道:“夫人你逗我們玩的吧。”臉上沒有一絲相信的表情,畢竟這事情太過突然,她和嚴青巖還只是萌芽階段,離訂婚還遠着。付鳳怡怎麼看酒酒怎麼喜歡,也許愛屋及烏,嚴青巖喜歡的她付鳳怡就跟着喜歡。
“我去看看一涵去。”酒酒受不住付鳳怡火熱的目光,只能選擇土遁,再不逃走,她害怕自己會變成烤全人。
付鳳怡點點頭,小葉正恆的離開,夏一涵也打擊頗大,付鳳怡希望酒酒能夠早點把夏一涵帶出陰霾,夏一涵才能帶着葉子墨走出來。
付鳳怡留下嚴青巖,酒酒捂着發熱的臉蛋,逃出付鳳儀火熱的目光,一個人來找夏一涵。
“一涵,你真的還好吧。”酒酒小跑着來找夏一涵,看見她在發呆,臉上都是落寞,仔細一看夏一涵比起之前瘦了許多,他們才分開沒幾天,她就有質的變化,酒酒也沒想到就在這幾天,葉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沒事,我還好,就是子墨不太好。”夏一涵開始擔心這幾天不吃不喝的葉子墨,其實她忘記了葉子墨不吃不喝,她也跟着沒吃沒喝,想起剛纔和葉子墨的互動,今天有一個好的開頭,她夏一涵會再接再厲。
葉子墨一個人在寬敞的辦公室,想起昨天聽到的種種,他要去嚴查,宋婉婷,如果真是你有意害死孩子,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害怕,葉子墨眼睛的眼眸全部是狠厲,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辦公室的門這時候被敲響。
“進來。”葉子墨沒有看進來是何人,他還在思考剛纔的問題。
“大輝,你去把宋婉婷最近的動作和異常給我記錄清楚,這個事情你知道就好。”葉子墨記得夏一涵說宋婉婷是裝瘋的,一涵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宋婉婷你能裝多久,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林大輝還沒走,葉子墨電話就響起來。葉子墨對林大輝擺擺手示意林大輝出去。
“有事嗎?”葉子墨一貫的冷漠語調清晰的迴盪着,現在更是冷漠幾分。
“葉先生,有一個自稱叫夏一涵的小姐要上來找你。”今天前臺有事,新任前臺纔剛來,對於葉子墨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帶她去我的休息室,不用來找我。”沉默幾分鐘,在前臺以爲他不說話的時候葉子墨開口了。前臺有些冷汗潺潺,還好剛纔沒有及時的把這個夏小姐趕走。
“對不起夏小姐,葉先生讓你跟着我來。”前臺微笑着給夏一涵帶路,能讓葉先生親自下這樣命令的人不是一般的人,眼前的麗人是葉先生什麼人呢,前臺邊走邊暗下猜測。
夏一涵沒有爲難前臺,想起自己被設計時葉子墨一直不辭辛勞,爲自己到處奔走,如果現在自己就因爲一點小困難就離開,夏一涵做不到,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夏小姐,葉先生讓你在這裡休息。”夏一涵點點頭。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等了一晚上。
葉子墨一直加班到凌晨三點,暗黑的夜空下,非常安靜,他靠在窗戶前,心裡非常複雜,想起夏一涵,心裡就會想起孩子。
“一涵?”葉子墨想起今天的電話,他皺着眉頭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向那個熟悉的休息間,步子有些沉重,整個影子被燈光拉長。
葉子墨希望夏一涵已經離開,又希望看見她,這種複雜的心裡連他也理不清,推開的霎時間夏一涵熟悉的背影闖入眼簾,他心裡說不出的平靜。
夏一涵靠在沙發上沉沉的睡過去,臉上的容顏一直糾結着,葉子墨緊緊的看着夏一涵,一動也不動,萬分不捨的默唸着夏一涵,也許是太累,夏一涵睡的很沉,葉子墨抱着夏一涵慢慢的走入電梯。
林大輝看見葉子墨抱着夏一涵,搶先把車門打開,現在不是夏天,夏小姐在這裡睡着了,不會着涼吧,夏小姐不高興,那葉先生肯定也不高興,如果葉先生不高興,那受苦的可是他們這羣職員。話又說回來夏小姐在休息室睡過去,這夜深露重,她怎麼還在等葉先生,想起葉子墨讓他查宋婉婷的事情,林大輝小心的看了一眼葉子墨,希望別是他想的那樣?葉子墨看見夏一涵在休息室睡着說不擔心那是騙人的。
葉子墨要求林大輝把車開慢一點,林大輝看出葉子墨是心疼睡着的夏小姐,害怕她醒來。
到家的時候,客廳的燈還一直亮着。
葉子墨抱着夏一涵進屋,看見客廳坐着葉浩然,想來是葉浩然要和自己談話。他把夏一涵放在牀上,貼心的蓋上被子,不捨的看了一眼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葉子墨站到葉浩然對面,疑惑的望向父親,這麼晚了葉浩然還在等他,說的事情不會簡單。
“坐下。”葉浩然聲音中有着時間的滄桑,也有着生活的無奈。
葉子墨點點頭坐下等着葉浩然發話,看着自己父親似乎又老了。
“子墨,孩子沒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孩子的離開誰也沒料到,不要被一點困難就打到,一涵這孩子對小葉正恆的好我們誰都能感到,你痛,她何嘗不痛。”葉浩然看着眼前已經作爲人父的兒子,他是欣慰的高興的,同時也是擔心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現在不早了。”葉子墨心裡知道夏一涵不是害死孩子的人,宋婉婷到底瘋沒有瘋,葉子墨需要查清楚,他不要留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葉子墨告別葉浩然回房間時看見夏一涵低着頭坐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遠遠看去身影清減不少。
夏一涵在葉子墨關上門離開時就醒過來,心裡一直在想怎麼向葉子墨解釋,怎麼才讓葉子墨不要那麼亡命的工作,如果她能夠細心一點看着宋婉婷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夏一涵下意識的也責怪自己。
想到宋婉婷,夏一涵想過去看看,她裝瘋不會對葉家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吧,夏一涵知道葉子墨的離開,沒注意葉子墨的到來。
夏一涵把被子一掀,胡亂的穿上鞋,急衝衝的就往外跑,撞到門邊的葉子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墨,你回來了?”夏一涵看着沒有多少表情的葉子墨,她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葉子墨相信自己,解釋次數多了,葉太子會不會聽煩,不解釋夏一涵又不忍心看着葉子墨不顧身體工作。
“你要去哪裡?”葉子墨眉頭微挑,看夏一涵這樣子就知道她有事情,他看看時間,現在都快四點了,她能有什麼事情?
“你快休息吧,我出去走走。”夏一涵不想告訴葉子墨自己要去看宋婉婷是不是對葉家不利,沒有證據前夏一涵不想冤枉別人,即使宋婉婷用小葉正恆的事情陷害,她沒有證據也不會妄詞。
想想宋婉婷,夏一涵挺同情她的,她不再仇恨宋婉婷,一個爲了自己私慾不折手段,甚至連親骨肉也利用,夏一涵覺得宋婉婷早都瘋了。
“不許去。”葉子墨冷着聲音說道,大晚上的不休息跑出去,他不許,拉着夏一涵直接走進浴室,在付氏睡着,身上不知道吸收多少寒氣,葉子墨把熱水打開,看着夏一涵。
“你出去,我自己來。”夏一涵有些彆扭的說道,臉上都是火燒雲。
葉子墨沒多說一句話就離開。
夏一涵希望葉子墨離開,葉子墨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夏一涵心裡又開始擔心,以往葉子墨不乘機揩油,不乘機把夏一涵就地正法就不叫葉子墨。
子墨,你還是認爲孩子是我害死的嗎?
這一夜,葉子墨和夏一涵同牀異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