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跟了出去,“我和你一起去,這事我也有責任。”
司文冰默許,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廳。
葉淼摸摸老婆,用眼神安撫,只想着能夠趕快把把王飛飛那個女人抓住。
王飛飛似乎沒想過要藏起海子遇,司文冰以前就是幹這行的,要找一個人,而且是一個並非目標之物的人也不是很困難。
酒店經理一直在嘀咕,“我們這裡不可能藏人的,每個人來這裡都要進行身份登記,如果有問題我們不會放人的,我們這可是專業安全的酒店。”
開門,但是看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酒店經理選擇消除音,不敢再說。
司文冰神色大變,立刻上前鬆綁,海子遇除了受到一點驚嚇,並未有明顯傷痕。對於王飛飛,她也是一問三不知。
對方只在最開始露面,穿得很樸素,也很謹慎,甚至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話,用膠帶捂住她的嘴後便離開了,再然後就是司文冰找到了人。
顯然王飛飛也摘掉不可能躲過葉家這些人的追蹤,海子遇唯一說的有關的話是:“她說,6月13號晚上8點在勁寶的陵園。”
6月13號,就是兩天之後?司文冰把人攔腰抱起,“回去再說。”
等到他們到家,兩方人同時開口。原來今天有花店的人來了,送了一束花,當時只有葉水墨在家,對方也提出了6月13號陵園見面的事。
“這人到底是要弄什麼,難道就是要等着大家去抓她嗎?”劉強真心不懂。
“總之在13號到來之前,保護好他們。”葉淼開口,劉強和司文冰眼神同時陰暗,這一次覺度不會再讓她得手。
13號的事情的事情安排得很緊密,只要王飛飛出現,一定讓人插翅難飛。
13號下午,葉水墨出門,葉淼早早的便結束工作,回來沒找到人。
“晚上8點,都給我麻利點。”劉強吩咐。
“晚上8點?”葉淼猛的回頭,“水墨接到的信息,“是7點。”
衆人炸了,感情這王飛飛傳了兩份不一樣的時間,一份給的是葉水墨,一份給的是海子遇。因爲幾人都只會專注於日子,但是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在乎時間精確到幾點,對方顯然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成功把葉水墨從重重人影裡騙出去。
“幸好水墨出門的時候有個保鏢跟着。”劉強趕緊給下屬打電話,結果卻沒人聽。
葉淼;撈起桌上的鑰匙便往外跑,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趕緊出動。
還沒到陵園,高速公路上,葉水墨的車子停在緊急通道,保鏢被五花大綁。
“我們開車往陵園去,路上看到一個女人躺在當場,身上有血跡,以爲是有人交通事故,等我下去一看,就被她用甲醇迷暈了,至於夫人。”他聲音越來越小。
“葉淼呢?”劉強一邊幫人鬆綁。
“葉先生看了我一眼,聽完我說的話後就走了。”保鏢也很無奈,好歹幫個忙先幫他鬆綁啊。
貨車,王飛飛悠閒開着車,“沒想到我還有開貨車的一天啊。”她看向旁邊已經被甲醇迷暈的人,笑了笑。
“我說過吧,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一輛白色的賓利出現在視野,王飛飛冷笑,故意放慢速度,等到對方要追上的時候才猛然將速度提升,兩輛車在路上追逐。
她並不是真的要把人引到陵園去,但只要提到陵園,葉家人就一定會出現。
賓利車的性能畢竟要好得很多,而且沒有貨車那麼笨重,很快賓利車反而超車。
王飛飛已經有些瘋狂,方向盤一打直接往賓利車的方向靠去,賓利車車體被劃了長長一道。
由於體積的懸殊,葉淼無法看到車內的情況,他提速,車子輪胎一拐,橫着堵在路中間。
兩輛車都在較勁,貨車並沒有減速,更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直逼着橫貫在馬路中央的賓利。
千鈞一髮的時候,葉淼打了方向盤,貨車順着車身揚長而去,而賓利車車尾被重重一掃,車子啓動應急系統,不僅主動熄火,而且連安全氣囊都打開了。
王飛飛看了眼副駕駛座位上昏迷的人,她早就知道這是一場絕對會贏的戰役,因爲哪怕有一點可能,葉淼都不敢拿葉水墨的生命開玩笑,這也就成爲她一定會贏原因。
看了一眼汽車尾部冒煙的車子,貨車揚長而去。
葉水墨知道自己在王飛飛車上,當她往陵園去,中途保鏢被王飛飛迷暈之後她就知道,這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的。
迷藥的效果已經過去,她隱約覺得有人擡着她的肩膀,周圍有狗叫的聲音,四周味道不是特別好聞,好像發黴的味道。
她腦子裡甚至在想着,是不是人到了棺材裡,嗅的也是這種發黴的味道。
一桶涼水徹底將她從意識迷離中拽出來,冷水還帶着淡淡的溫熱,顯然被今天的高溫影響。
“我沒有心情等你睡醒。”王飛飛把桶放下,反過來坐在圓桶上,“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只在電視上看見過這種房子。
那時候我就在想,自己一輩子絕對不可能住這種地方,別說是住了,就就算是來這裡走一圈,也絕對不可能。”她面露嘲諷,“人啊,就是不要太篤定的號,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這都要感謝你呢。”
感謝兩個字,她咬牙切齒的說出,就差沒有用來咬斷葉水墨的脖子。
“無論你想做什麼,都不會成功,所以勸你回到該回去的地方。”葉水墨打了個噴嚏,這地方還真是潮溼。
王飛飛哈哈大笑,起身揪着她的頭髮,發狠的晃了晃,“我勸你現在不要惹怒我,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再下去大不了拉着你一起死罷了,反正現在看來,一起死的話是你比較虧。”
被她話語裡的狠厲嚇到,葉水墨見她眼睛紅得很,顯然根本就沒睡覺,整個人的精神估計已經處於十分緊繃的狀態,這種情況下確實還是不要刺激得好。
見她不說話,王飛飛才鬆手又坐了回去,“沒想到啊,我這一輩子居然是毀在你手裡,葉水墨好樣的!好樣的!”
她一連重複了好幾次,忽然淚如雨下,“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我只不過是想得到想要的東西,就算我做錯了,爲什麼要趕盡殺絕?”
葉水墨默默翻白眼,面前這人是小公主嘛?難道她把人差點整得家破人亡,就能得到原諒?
王飛飛默默哭了一陣,哭聲漸小,她一言不發的起身,把鏽跡斑斑的門帶上,之後腳步聲遠離。
聽得腳步聲遠了,葉水墨才放下心來打探四周,現在最危險的不是這房子,而是王飛飛,對方只要不在,什麼都好說。
這不知道是哪裡的老房子,抽油煙機和客廳一起,看起來應該是一室一廳。屋內窗戶不多,但是有一扇窗戶壞了,可以看到微弱的光亮透進來。
沒有什麼傢俱,廚房倒是有一架油漬斑斑的抽油煙機,櫥櫃和料理臺都很髒,客廳裡的地板是普通的此狀,瓷磚裡都是縫隙,牆體上貼着貼着一些貼紙,靠在牆頭有一個很大的布藝沙發。
這個地方要怎麼跑掉啊,葉水墨瞅了半天,又扭了半天,幫助自己的繩子始終打不開,她只好靜下心來。
透過窗戶光亮越來越暗,她也越來越餓。揣摩着估計到了傍晚,聽得鐵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她立刻直起身子。
王飛飛捧着一盒飯走進來,面孔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十分可怕,她將盒飯打開放到葉水墨面前晃了晃,然後手一鬆,飯盒掉在地上。
“吃吧。”
葉水墨瞪大眼睛,受到如此侮辱,她怎麼可能吃。
“爲什麼要拿這種眼神看我呢,難道你以爲只是贏了一次,就徹底勝利了麼?葉水墨你覺得能夠贏過我麼?”
她把椅子上的繩子解開,拖着人按在地上,狠狠開口,“讓你不低頭!讓你和我作對!”
葉水墨緊緊閉着嘴巴,仍憑面頰被人按在熱飯裡,一聲不吭。
這樣的抵抗顯然徹底激怒了王飛飛,她甚至抓起地上的飯糰想要塞進葉水墨的嘴巴里,再她看來,一定要讓葉水墨臣服。
一團混着着灰塵的飯糰被塞進嘴裡,葉水墨又吐到她臉上。
唯獨有這個女人,她絕對不會認輸的。
王飛飛起身,把飯糰踩得髒兮兮,居高臨下的,“不吃?看你能撐多久。”
對方把她綁好後又出門了,葉水墨仔細聽着遠去的腳步聲,外面應該還有一間房子,這飯菜是熱的,從包裝袋來看是從附近買的,那要怎麼樣才能讓別人知道。
她掃了一圈,發現放在角落裡格格不入的包,這個包應該是王飛飛的,畢竟看起來也不便宜,肯定不會是這房間原來主人留下的。
她拉着椅子,又趕緊停下,這椅子滑動的聲音太大,如果王飛飛仔細聽的話一定能夠聽到,果不其然,很快王飛飛就走進來,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她。
“你說,在你逃走之前,會不會先被我折磨死?”
“現在警察正在通緝你,我勸你好好的去自首。”
王飛飛笑了笑,拿下嘴裡的煙走到她身邊,脫去她腳上的鞋子,忽然說了一句,“他最喜歡你身上哪個地方?”
葉水墨當然不會告訴她這個,只覺被摸過的地方十分噁心,但是又縮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