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莫小濃也能猜到管家是故意的,夏一涵點了點頭,說:“所以說讓你在這裡要小心處事,我在這裡,總有一些人是不會讓我安靜的。我倒沒有什麼,只要你好好的我其他事都不怕。最近這段時間,葉先生已經着手在蒐集於珊珊她爸爸的證據了,她隨時都有可能找你麻煩。你有課就去學校上課,活動範圍最好是在教學樓和宿舍。其他時間還是儘量留在這裡,你沒看葉先生把門口的守衛都多放了兩個嗎?這裡安全!”
“我知道了,姐。”莫小濃想想今晚出去玩的事,也是後怕,要是真的撞上於珊珊,她就倒大黴了。
“我去洗澡了。”夏一涵說着,去林菱送來的衣櫥裡挑了一件淺綠色的睡裙並拿了換洗的內衣內褲出去。
走之前,小聲對莫小濃說了聲:“你,你把門從裡面鎖上吧,我晚上可能不回房間睡。”
“姐,那你是去子墨哥房裡睡?他不是生你的氣嗎?他還……還跟你那樣啊。”
他就因爲生氣纔要那樣,不過這話,夏一涵是說不出口的,她只是紅着臉說:“別問了,要你鎖門就鎖門吧。”
她出門前,莫小濃追上來,小聲跟她說:“我聽我同學說了,XXOO的時候哄男人是最好哄的時候。你多說幾句愛他,他心就軟了,就不會生你的氣了。”
見夏一涵臉紅的不行,莫小濃還調侃她:“真受不了你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加油,姐,我相信只要你肯說軟話,子墨哥一定會更愛你的。”
……
夏一涵離開後,葉子墨也快速衝了個澡,換了一套家居服,才又去了小會客室。
小會客室裡依然聊的熱火朝天,宋婉婷是主角,言談之間把兩位媽媽哄的很是高興。葉子墨還是欣賞宋婉婷這一點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都能很快調整情緒,應對面前的事。
假如她沒有一些暗地裡的手段,從做妻子的角度來說,宋婉婷是適合的。
她是大家閨秀,自小應付慣了各種人,能夠協調不同的人和事,這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孩子做得到的。
葉子墨進來以後,宋婉婷站起身,微笑着朝他走過來,挽住他手臂,說:“你可來了,李阿姨說最喜歡聽你說話了。”
宋婉婷的態度完全看不出他剛纔怎樣懲罰過她,始終笑着,扮演着一個未婚妻該扮演的角色。
他對宋婉婷其實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感情,畢竟也曾經有過肌膚之親,而且還同意了跟她訂婚。他爲了夏一涵,對她那樣重罰,踩她的自尊,她還能這樣,應該也有幾分是出於對他的情感的。
這次葉子墨沒有拿開她的手,也不好在兩個母親面前讓她難堪。
葉子墨在椅子上坐下,開始陪海夫人聊天。付鳳儀沒怎麼插話,看着如此挺拔優秀的兒子,這一刻她是心滿意足的。
其實對付鳳儀來說,如果沒有葉子翰的事,她的生活是很完滿的,可惜人生總不會盡如人意。
“子墨,剛剛我還在這裡問婷婷,婚都訂了,什麼時候喝你們結婚的喜酒啊?”海夫人熱情地問。
宋婉婷臉一紅,又怕葉子墨說出讓她尷尬的話,她忙替他回答:“阿姨,不着急,我們兩個覺得這樣戀愛的關係比結婚來的親密呢。”
“鳳儀,你看看,現在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多奇怪。又是什麼試婚,又是什麼丁克的。要麼不急着戀愛,要麼不急着結婚,結婚了也不急着生孩子,真讓人頭疼。”
付鳳儀也只是跟着海夫人笑,說道:“就是啊,我都懶得管,由着他們鬧去吧,鬧夠了,也就生孩子了。”
幾個人正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忽然聽到敲門聲,管家在門外報告:“海先生到了門外。”
“快讓進來啊!”付鳳儀命令道。
“是,夫人!”
宋婉婷悄悄看葉子墨的臉色,如常,她自己也就若無其事地繼續閒話:“早聽說海是個孝子,還真是,這麼晚了,都還要來看母親。我去迎他一下吧,別等一下說我們怠慢了。”宋婉婷說着,就站起身。
海夫人笑了笑,說:“你還是算了吧,今天我們來這一天,都快把你小腿跑斷了。待會兒,子墨要是心疼怪我們,下次還不敢來了呢。再說他一個大男人家,還要你迎什麼迎。”
宋婉婷知道海志軒跟葉子墨現在關係微妙,她也怕真去迎接他,葉子墨不高興,所以客氣了一番也就沒真的動。
管家幫海志軒打開會客室的門,他欣長的身影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宋婉婷一看,海志軒的嘴角明顯的受了傷。看來他和葉子墨之間不是平靜無事,只是在外面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軒兒,你這臉是怎麼了?打架了?”海夫人一看兒子受傷,霍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再優雅的人在孩子面前恐怕也是很難保持氣度的。
葉子墨的眼光冷冷掃過去,海志軒的嘴角有些青紫,傷並沒有多重,不過最近他吃飯時可能也舒服不到哪裡去。
“啊,剛在街上碰到了一個流氓想要調戲婦女,我英雄救美來着,就掛了彩。沒事,媽,您兒子是做了好事。”海志軒說完,往母親身邊走過去,按住母親的肩膀讓母親坐下,輕聲安慰她。
“哦,這樣啊,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拍片子去啊?”海夫人又問。
“沒事,一點兒皮外傷,那人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趁我沒防備,我才被他打了這麼一下。”
葉子墨的眉毛抽動了兩下,心想,我讓你給我耍嘴皮子功夫,你等下次再犯到我手裡,我讓你滿地找牙。
“這裡有醫生的,志軒,我讓管家給你請醫生過來看看吧。”付鳳儀也說道。
還沒等海志軒答話,葉子墨倒不鹹不淡地開了口:“不用吧,像海志軒這麼驕傲的男人,哪兒會爲這麼一點小傷看醫生。您可別張羅了,省的醫生說他是娘娘腔。”
這下輪到海志軒的眉毛抽搐了。
“哥,你說你見義勇爲了?可真是英雄啊!那個流氓給抓起來了沒?”半天沒說話的海晴晴狀似無意地說道。
她母親是不知道海志軒的傷從何來,不過海晴晴多少還是能猜到一點,說不準是葉某人打的呢。
要說海志軒和葉子墨,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了,真想不到有一天會爲了個女人大打出手,不像話。
“抓起來了,我們是法治社會,不符合法律法規的強佔肯定是要受處罰的。”海志軒淡淡地說。
“婉婷,給海倒茶啊,人傷到了,需要多關心關心。”葉子墨說完,宋婉婷忙拿起還沒用的杯子,給海志軒倒茶。
海志軒喝茶的時候,嘴角確實牽扯的絲絲的痛。
這一拳,葉子墨是沒怎麼留客氣的。
宋婉婷聽得出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在這裡鬥嘴,其實都是在爲那個姓夏的女人爭風吃醋,她心裡不是滋味,就故意岔開話題。
“海,你怎麼這麼晚還過來啊,不是讓晴晴跟你說了嗎?阿姨和晴晴在這裡住下,哎,都說你孝順,在外面忙了一天,這麼晚都還要親自來看母親,確實是孝順啊。”宋婉婷話音剛落,葉子墨抿了一口茶,像是跟她一唱一和似的說:“海確實是孝順,從來不做一件讓父母擔心的事。剛剛阿姨還在這裡說,就是你這個婚事讓老人很不放心啊,我看你得抓緊時間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了。”
葉子墨這麼一說,海夫人果然就把注意力放到海志軒的婚事上去了。
她在家裡都念叨了海志軒無數次了,他就是充耳不聞,她也是實在沒辦法,現在正好在大家面前就要逼兒子一番了。
“子墨說的對,軒兒,你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子墨認識的女孩子也多,讓他給你介紹一個吧。你這婚事總沒個着落,就算是官職升的再高,我也高興不起來。”
海志軒狠狠瞪了一眼葉子墨,心想你可真是腹黑。
“阿姨,像海這麼優秀的男人,介紹一個顯然是不夠的,我看要不這樣吧,我給他介紹三十個。下一個月,他一天可以見一個。我就是不知道,您不看着他,他會不會不去。反正人我給您物色好,去不去就看他了。”
海志軒已經不知道海夫人到底是他媽,還是葉子墨的媽了,一聽說有那麼多女孩子介紹,她眼睛都在放光。
“好,那麻煩你了,子墨。阿姨和你海伯伯反正也沒什麼事,下個月我們晚飯就準備到酒店吃,每天見一個,總會有他合適的,我們也給他把把關。”
“媽!您是沒見過姑娘嗎?也沒少給我介紹了吧,我還是……”海志軒還試圖勸服一下母親,早被葉子墨給截斷了話。
“阿姨,就這麼說定了。我親自幫您把關,一定挑長相氣質一流的安排給他,誰叫我們是鐵哥們兒呢。”
姓海的,我看你相親頻率這麼高,還有沒有時間吃飽了撐的往我們家裡跑了,葉子墨心裡陰陰地想。
海晴晴也爲他哥哥捏了一把汗,不過還好,哥哥天天去相親,母親就有事可說,不會天天念她了。
海志軒暗暗給妹妹使眼色,想要她勸住母親,別讓她這麼過度熱情。不過這事,海晴晴是不會給他哥求情的,要麼是哥哥倒黴,要麼是她倒黴,她沒辦法犧牲小我,就裝作看不見哥哥的求助了。
宋婉婷見時間不早了,起身去外面吩咐管家,把空着的幾間客房都收拾出來,好讓客人們休息。
“嫦玲,晚上你就跟我睡一個牀吧,咱們兩個好好說說話。”付鳳儀拉着海夫人的手說,葉子墨見母親今天看到好朋友是真的高興,忍不住調侃一句:“這麼大年紀還流行搞同性戀啊?”
“油嘴滑舌的!沒正經!”付鳳儀點了點兒子的頭。
海夫人和付鳳儀拉着手出了小會客室的門,葉子墨慢下腳步,慢悠悠地對海志軒冷淡地說:“我就不留你了,客房不夠。”
怕哥哥打擊報復的海晴晴這會兒挺身而出,搶着說:“我哥也累了,就在這裡住吧,客房不夠,我跟婉婷姐睡一間房去。”
“走吧,我也想跟你這丫頭好好說說話。”宋婉婷說着,就帶海晴晴走了。
最後只剩下兩個大男人,都不再裝笑臉,看着對方的眼神都是涼涼的。
“你就是留下來,也見不到她的面。”葉子墨在海志軒旁邊輕聲說道。
“沒事,見不到,能跟她一牆之隔,我也是高興的。”
“晚上你聽覺不要太好了,否則就高興不起來了。”葉子墨冷冷地說完,前面走了。
葉子墨和海志軒從小會客室出來時,先出來的付鳳儀和宋婉婷她們已經分別帶着客人進了房間。
“海先生!您跟我來!”管家候在走廊上,對海志軒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時夏一涵已經在大沐浴室洗完澡,並把換下的衣服洗了晾上,穿上那件相對保守的淺綠色睡裙。
從大浴室出來,路過大廳,走到臥室這邊的走廊時海志軒正隨着管家往前走。
葉子墨和海志軒同時聽到夏一涵輕輕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見夏一涵穿了一身淺綠色的睡裙,正朝着他們走過來。只見她剛沐浴過的頭髮溼漉漉的垂着,整張小臉看起來散發着淡淡的紅暈,真是要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葉子墨幾大步走上前,強壯的身體把夏一涵給擋的嚴嚴實實,還回頭涼涼地問海志軒:“看夠了嗎?”
連管家都覺得有些尷尬,識趣的不敢回頭,就一直往前走,海志軒也轉回頭,默默地跟着管家走了。
夏一涵小臉緋紅,怕葉子墨不高興,始終低頭看地面,安靜地在他身後走。
到了葉子墨的主臥門口,夏一涵上前一步恭敬地給他打開門,他緊抿着嘴脣邁着沉穩的步伐進去,她也緩步跟進去,並回手關上門。
葉子墨在牀上坐下,看着侷促不安的夏一涵,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夏一涵走到他身邊,順從的去幫他脫他的家居服。好在家居服還算好脫,至少沒有鈕釦,拉着下襬,往上一扯,就脫了下來。
隨即她的視線撞到了他麥色的肌膚上,光着上半身的他,兩塊胸肌鼓鼓的,充滿着力量。
可他的力量讓她害怕,尤其是在他生氣的時候,更讓她害怕。
她的小手因爲剛沐浴過,有些涼,挨在他火熱的肌膚上,卻很舒服。
葉子墨沒說話,目光帶着幾分冷漠地盯着她的小臉。她的小手微微顫抖着伸向他的家居褲,他是坐姿,幫他脫下褲子難度很大。
偏偏他好像故意在爲難她,並不配合。
在他的腰腹處忙了半天,夏一涵頭上已經微微地滲出了汗,褲子也只是拉下了一點點。
“脫你自己的!”葉子墨冷漠地命令一聲,夏一涵如遇大赦,忙轉了個身,把她的睡裙脫下。
“知道錯了嗎?”他低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身體微微的顫動。
“知道,我錯了。”她的回答很溫柔,卻也很肯定。
“錯在哪裡?”
他在她耳邊說話,總是讓她的心裡慌亂不堪,連呼吸都沒有辦法順暢,所以回話時,也被迫斷斷續續的。
“我不該,不該跟海先生走,不該向他求助。”
是他自己要問的,可從她口中說出這個海字,還是讓他生氣。
他的手臂忽然用了力,迫她轉了個身。
不想讓他看出她害怕,她忍着咬住嘴脣的衝動,很順從地站在那兒。
他就像狼一樣上上下下地把她看了個遍,在她心裡猜測他下邊會幹什麼的時候,他忽然把她推倒在牀上。
……
“還敢嗎?”他冷着聲音問她。
“不,啊,不,不敢了。”
“誰是你愛人?”他盯着她的眼睛問。
夏一涵被他的問題問的怔住了,在她心裡始終覺得莫小軍應該是她的愛人。
假如莫小軍沒有過世,他們一定會結婚,那他就會是她唯一的男人,也會是她愛人。
即使現在他已經過世,即使她沒有機會做莫小軍的愛人,可她也不想親口承認別人是她愛人,身體已經淪陷了,心絕對不可以。哪怕是心也保不住了,但她死都不想承認。
她咬着脣,別開臉,不說話,倔強的模樣讓葉子墨愛,也讓他恨。
“看着鏡子。”他冷聲命令,夏一涵緊咬着嘴脣,很是覺得羞辱,但又明白必須要看,就像上次一樣。
“看到了嗎?誰在佔有你的身體,誰就是你愛人。”
這一刻,他變的很陌生,會肆無忌憚地蹂令她,折磨她。
不過這一刻,她心裡卻是好受的,因爲她不用總是擔心會愛上他。有時候她甚至會希望他對她壞一些,更壞一些,她就可以不陷入他的情網。
一直到破曉,他才放過她,這期間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幾個回合的交鋒了。
他把被子扔在她身上,自己去衝了澡,沒睡覺,直接打開電腦辦公。
以爲把這個女人弄的起不來牀,他就可以不生氣了。可她並沒有承認他是她愛人,他還是很氣恨。
不想被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牽動着神經,他把自己放逐在工作中,不去摟她,不去抱她,忽略她的存在。
愛人?他嘲諷地牽起了脣角。
他竟會渴望一個女人自己承認,他是她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