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紹劍一飛而起,身子翻了一圈穩穩的落到了破敗的馬車之上。
宮娥補充道:“一是你們一輩子爲奴爲婢,拼死拼活,只爲將所有家產贈與你們眼前不要臉的!”
宮娥說話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治安官,可是治安官眼裡哪裡有宮娥,即使宮娥美若天仙,眼下他眼裡只有錢,因爲他相信有錢就可以買到比宮娥更好看的姑娘。
“第二就是你們現在將銀子分一分,剁了這要錢不要命的廝!”宮娥又說。
宮娥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治安官突然眼前一亮,掏出手槍往後退,可是後面的馬車上正站着紹劍,是退無可退。
他很慌張的說:“你們決不能這樣做!若是你們殺了我,你們就難逃此咎,第二層的守衛還有半個時辰就會到這裡來,你們現在只能聽我的話!”
“爲什麼要聽你的話?難道繼續等待你沒完沒了的剝削?”宮娥輕聲笑道,笑得風的都酥軟了,可是治安官卻沒有聽見,因爲他眼下只想到一件事,抱住自己的小命。
“我發誓,今後我絕不向各位索納半分,只要你們今天放了我,今天的事既往不咎!”
“你的話如果能相信,我豈不是可以變成女人?”紅藥拔出了刀。
“到底要怎麼做,那就看你們自己了!”紹劍一躍而下,一道影子閃過,治安官手裡的短槍已經不見了,紹劍也不見了,他又回到了酒翁,他這樣的人一生只做幾件事,喝酒、吃飯、冒險。
半個時辰還沒有到,醫館的門便被推開了,一陣刺骨的冷風灌進來,隨之而來的就是胡藥師和紅藥。
胡藥師口裡說了一句:“殺了!”
“殺了?”紹劍嘴角翹了起來。
“不錯,殺了!乾淨利落!”紅藥附和。
“好一個乾淨利落!”紹劍猛灌一口烈酒。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胡藥師與紅藥應聲跪下木地板。
“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性!”紹劍沒有扶起二人,只是繼續喝着大口的酒。
“我當然知道,我也知道你絕不會把這件事當做一件恩惠,我也知道我們剛認識不久!可是我這一跪是代替鄉里所有人而跪,你接受最好,不接受也罷!”胡藥師抱拳說道。
“如果要謝,讓他們就謝你去吧,如果不是你讓我暫且躲在這裡,恐怕也不會有這些事情!”紹劍說話的時候,二人已經站了起來。
“看來我的決定沒有錯!”胡藥師笑了。
“不是沒錯,是太對了!”紅藥張開嘴大笑。
“不過恐怕你要走了!”胡藥師不笑了,臉突然攤平,沒有一絲波瀾。
“當然要走,我又不是兔子,怎麼會等人來圍!”紹劍把酒遞到紅藥面前,紅藥推開了。紹劍皺了一下眉又遞給了胡藥師,胡藥師遲疑了一下,依然接過酒罈猛灌一口。
“治安官的屍體怎麼處理的?”宮娥本來是喝醉了,因爲她和衛莊差不多,一杯倒,而倒下了之後她還是想起這個關鍵事情。
“還在外面!”胡藥師指着剛被風吹開的門。
“這一千兩萬銀你們只能拿走一百萬銀!”宮娥突然說。
“爲什麼?”紅藥不解。
“謹記姑娘說的話!沒有時間了,恐怕你們要走了!”胡藥師卻不問什麼,只是握拳拜了拜。
“好!後會有期!不,是後會無期!”紹劍說完拉住宮娥便不見了,有時候紹劍就跟風一樣,來去無蹤,現在的他在這些凡人眼前,走的特別快,而且是很快,人已消失,桌子上留下一張字條,胡藥師閃身握住了想要飛起來的紙條。
門鐺的一聲響,紹劍早已推門而出,然後胡藥師也推門而出,後面緊跟着紅藥。
“到底爲什麼我們只能拿一百萬銀?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挖出來的,這種草已經被我們挖光了,如果沒有這錢,恐怕我們連飯都吃不上。”紅藥追問而且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到家了!”胡藥師罵道。
可是紅藥望了望胡藥師,根本不知道胡藥師所說的笨到底是何意。
“如果銀子被我們拿光了,治安官又死了!等守衛的將軍來之後,會怎麼樣?”胡藥師問。
“我們會遭殃!”
“如果銀子在那裡,而只有治安官死了,那守衛將軍來了之後會怎麼樣?”
“銀子被拿走,然後我們都得死!”紅藥說。
“不,我們不會死,還有另外一種情況!”
“那是什麼?”
“如果銀子在那裡,我們拿走一部分,然後告訴守衛的將軍,治安官企圖獨吞幾百萬銀殺我們滅口,他首先打破了村民的膝蓋骨,接着準備殺光我們所有人,可是我們與他幾經生死搏鬥,終於在老天與守衛將軍的神威的庇護這下殺了這個狼子野心的貪婪鬼,你說我們還會死嗎?”胡藥師笑了笑。
“當然不會,原來如此,怪不得,真是太妙了,守衛將軍看見這麼多錢,自然不會管誰死誰生,因爲這裡不缺的只有人!”紅藥茅塞頓開。
“看來你還沒有笨死!”胡藥師敲了一下紅藥的腦袋瓜。
然後擡頭望向天邊,似乎那裡有一個影子,那個影子握着一把長劍,靜靜的向天邊走去,直到守衛軍到這裡,胡藥師纔回過神來,攤開了手中的紙條,紅藥和胡藥師將頭望過去,上面寫了兩行字:拜與君別!藥師收留之情永生不忘,去往買賣路上,巧遇種植之行家,他人言,紅色土地也可種植農作物,便購買大批種子,置於馬車中,還望笑納!
胡藥師又將紙條揣回了懷裡,像是一件極其重要的物件,小心翼翼生怕撕壞,接着長嘆一聲走向人羣。
第二層守衛很少,少的原因是,這第二層的建築乃是碉堡造就,所以並不怕有人闖入,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好處。
紹劍與宮娥遊走於草叢樹林之間,而陽便張開翅膀在樹梢之間穿梭。
“我看你是越來越順眼了!”宮娥突然說。
“難道我讓你很感動?”紹劍笑了笑。
“你知道一件事嗎?”
“什麼?”
“我不止可以和動物說話,我還可以讓動物做壞事!”
“比如說?”
“比如說剝開一個男人的衣服,讓他光光的走在大街上!”宮娥笑笑。
“難道你說的男人就是我?”
“不是你還會有誰?你這麼不要臉,臉皮一定很厚,既然臉皮厚,我想你身上的皮更厚,把你脫光了你也不一定會害臊!”宮娥輕聲罵道,可是這種罵對紹劍來說就是談情說愛,罵道越狠,紹劍越高興,心裡越興奮,而很多男人就喜歡美若天仙、性感尤物的女人罵兩句,而女人哪個不喜歡躺在英俊帥氣、睿智成熟的男人懷裡罵兩句?我想即便是你,也很想是他們其中一個。
“可是我卻知道你一定不會這樣做的!”紹劍咧開嘴。
“你就這麼肯定?”宮娥爬上了紹劍的背,紹劍托起宮娥的臀部飛快的向林子盡數奔去。
“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脫了我的衣服,我一定也脫了你的,而且是一絲不掛,我想你一定很想這樣做,可是這裡沒有牀,否則我一定躺着讓你脫!”紹劍說這句話時沒有臉紅,而且一點也不白,臉色依舊,說明這種男人已經厚顏無恥到極點了。
紹劍到了這裡已經開十天了,而這幾天紹劍也沒有閒下來,平時在酒翁喝酒,晚上卻到這裡查看情況,幾日的勘察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紹劍現在知道,守衛什麼時候換崗,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換口號,哪裡的守衛最少,碉堡哪裡最堅固,哪裡最薄弱。
夜晚是潛入的好機會,因爲想紹劍這樣與黑夜一般無二的頭髮,還有速度,在夜空下行走是最安全的。
“如果我現在有針,我一定找條蛇,把蛇穿過針眼,然後再找個癩蛤蟆把你的嘴上,這樣你說話就更臭了。”宮娥依然輕聲罵道,因爲他們已經到了碉堡下面。
“看來我們已經到了!”紹劍放下疲憊不堪的宮娥。
陽也落到了樹梢之上。
“爲什麼我們不能飛過去?”宮娥這個問題已經很久都想說了。
“你知道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嗎?”紹劍問。
“當然知道,尋找上官一枝和落靜香。”
“那你知道守衛最嚴密的地方是哪裡嗎?”紹劍又問。
“不知道!”宮娥搖頭不知。
“就是天上,守衛其實守的地方並不是地面的人,因爲只有一個入口,所以只需要很少守衛,可是天上就不一樣,那是人類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大多守衛在守衛的時候只只盯着天上!”
“這麼說天上是最危險的地方?這麼說你知道她們一定不會從天上飛過?”
“不錯!”
“那你怎麼知道她們進入了裡面?裡面很危險的。”
“這個危險的地方只是針對我們而言的,但是對於她們來說,裡面反而很安全,因爲裡面的守衛是最少的,所以她們只要藏起來,我們就很難找到,第一我們要先進去,這一步很難,再加上我們進去之後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找到她們更難,所以他們選擇到最裡面去!”
“那麼我們也不能飛進去?”
“當然!”
“那麼我們遁地?我讓長生蟻出來幫忙!”宮娥說。
“不行的,我昨晚試了,這下面全部是花崗岩!長生蟻即使再厲害也不能很快挖穿這個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