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顧以默淡淡的開口。
好像真的對蘇易航沒有了感情，就算聽到此刻蘇易航頹廢的聲音，顧以默也沒有多大的感覺。
蘇易航苦笑，自己真的很窩囊，只有在自己醉了的時候纔敢打電話給顧以默。
他好怕，怕顧以默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以默……我好想你，別掛電話好不好？三年前，他們找到我，讓我在適當的帶你離開，他們把他們的計劃告訴我了，以默……我當初願意回來，我有私心，其實我也希望我可以帶你走，可是以默，三年了，我還是沒有走進你的心裡，你的心裡始終只有席致遠一個人。以默，我真後悔當初爲什麼鬆開了你的手。”
“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分開，或許我們現在也有了孩子，也會很幸福吧……呵，以默，我真的是自作自受。以默，你以前跟我在海邊散步，總是挽着我的手說以後結婚就在海邊結婚，你喜歡海，你覺得海沒有顧忌，不會被任何東西牽絆住。以默……現在的我多想成爲你的牽絆。”
“以默，我很窩囊對不對？一個女人而已，可是那個人是你啊，我愛了差不多十年的女人啊。以默，我知道，你不會回來了，我也沒有機會了。以默，我，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蘇易航坐在地上，手裡還有一瓶喝得差不多的酒。
顧以默靜靜地聽着蘇易航說的話。
其實顧以默不是冷漠的人，聽到蘇易航這些感慨，心底也有些難受。
或許，當初沒有那些事情，他們真的連孩子都有了吧……只是物是人非，再追究過去又有什麼用呢。
顧以默微微垂眸，“蘇易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
蘇易航苦笑，有了一口酒，灌得太猛，咳嗽了好幾聲。“以默，我過不去了……”
顧以默抿着脣。
其實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只要自己想要讓它過去，遲早有一天就會過去的。
就像她當初爲了蘇易航自我放逐兩年，痛苦兩年一樣……
“蘇易航，你會遇到一個你更愛的人的。其實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我除了會被那些東西勾起回憶以外，並沒有什麼感覺。蘇易航，你應該清楚，我們已經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什麼都已經結束了。我深愛的女人，不會回來了。”
顧以默抿着脣許久不說話。
蘇易航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不斷的喝着酒，苦笑。腦海裡全是自己跟顧以默在一起的回憶，那些場面，青春的懵懂甜蜜……
蘇易航知道，顧以默也知道，沒有人能夠代替那段青春懵懂了。
顧以默這一次沒有掛斷電話，就這樣跟蘇易航通着電話。
蘇易航看着那沒有掛斷的電話界面，笑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蘇易航另外一瓶酒喝完，蘇易航纔再次開口。
“以默……這一次，你來掛斷電話吧……你來切斷所有的一切吧，以默，讓我覺得你狠心一點。”蘇易航苦澀的聲音，微微刺痛着顧以默。
不是因爲愛情，而是因爲這麼多年的交情……
其實，三年裡，顧以默已經把蘇易航當做了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