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眯着眼,“難道你殺了我,你就能活着嗎?”
服務員聽到遲牧的話微微一頓,抓着小刀的手也微微一鬆,歐易辰看準了機會。 南城也使了一個眼神給歐易辰。
歐易辰快步上前,一把奪過服務員手裡的刀。
刀尖沾染了遲牧的血,落在歐易辰的眼底,心好像被人撕成幾瓣。服務員手上唯一的威脅沒了,頓時紅着眼眶哭起來。
“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南城勾起脣角,蹲下身子在服務員的面前,“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說不定,還能讓你安樂死。”
服務員驚恐的擡頭,“不,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安樂死嘛?還是……不要說出你背後的那個人。”
服務員被南城這樣邪魅的笑容,輕柔的聲音嚇得全身發抖,只知道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爲什麼你們都要逼我!”
席致遠看着服務員半天,最後纔開口:“放了她。”
“致遠,你要知道,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南城爲了這麼一個線索,可是花了幾天的時間,抓到金佳佳和催眠師,然後就等着來人把金佳佳和催眠師殺掉,這樣,千家,不,千雨霏就能露出馬腳了。
席致遠坐回到沙發上,看向歐易辰和遲牧。“把遲牧送去醫院。”
遲牧脣色微微發白,歐易辰看着遲牧襯衫上的血跡,抿着脣,架着他就往外走。南城根本不擔心服務員會自己跑走,坐回到自己原本位子上。“致遠,放了她,我們想要抓到千家的證據就更難了。”
“抓到又如何?”
南城咬着牙,“起碼能問出一點蛛絲馬跡。”
“沒用的人,留着有什麼用。”
“那就殺了她,反正殺人也要償命的。”南城勾起脣角,落在服務員的眼底,好像極爲嗜血。
席致遠突然想起顧以默的面容,抿脣半天,“放了吧。”
最後,南城也不知道席致遠心底到底想着什麼,眼睜睜看着那個服務員被人帶走,被放走了。
南城氣急敗壞的擂起拳頭衝着牆打了一拳,“真是想不通你怎麼想的。”
席致遠喝了一口紅酒站起身拿起外套,“處理乾淨。”
“你幹嘛去!”
“陪媳婦。”席致遠淡淡的勾起脣角,穿上風衣離開了包廂,留下南城一個人,還有……廁所裡的兩個屍體。
金佳佳和催眠師被人殺了。
而且在席致遠和南城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個膽小如鼠的服務員怎麼敢殺掉兩個人?
南城嘆了一口氣,“來人,把這兩個人處理乾淨。”
兩名手下微微點頭,上前將兩個屍體拉着離開了包廂,到底被丟到什麼地方,那就不是南城所在意的。
南城藍色的騷包的跑車離開了818俱樂部,小衚衕口裡走出一個穿着白色衣袍的人,“真是可惜了,喪失了一個好同伴。”
眼鏡下那雙狹長妖嬈的雙眸閃爍着一絲悲涼,轉身離開了衚衕口……
他將自己手中的一張照片丟進垃圾桶,垃圾桶裡……褶皺的紙團上面,是一張合照。
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