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一口小叮噹，顧以默便不多留，離開了齊琛和唐容的愛窩。
今年，唐容和齊琛可算是有一個小家，年三十，雙方父母，還有自己的寶寶一起團圓，特別熱鬧。
顧以默讓司機開車往顧宅開去。
顧宅的大鐵門緩緩打開，越野車駛進院子，顧以默走下車，管家便迎了上來。“小姐，您回來了。”管家的臉上喜氣洋洋，對顧以默回來很是高興。
別墅內只留下了兩三個傭人，其餘的人都已經放假回家過年了。
管家就是其中一個被留下的人。
“先生在臥室裡呢。”顧以默腳剛踏進門走進別墅，管家就開口。顧以默站在樓梯口，擡頭望了一眼。
顧以默心底暗自嘆了一口氣。
“小姐回來真的是太好了，先生今天心情比起之前要差上一些，想必是想小姐了。”管家笑着說道。
想她？
還是想顧如卿……
走上樓，站在顧健安所在的臥室門口，顧以默猶豫了一會才擡起頭敲門。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顧健安穿着深藍色的褂子，顯得精神。
“以默，你怎麼來了。”顧健安自從在商場上退出之後，丟掉了顧氏，眉眼間就沒有了精打細算的感覺。這樣的顧健安更加顯得親近，只是這份親近不屬於顧以默。
顧以默扯了扯脣，彎脣微微一笑。“今年年三十，我來陪爸爸過年。”
顧健安垂眸，轉身走進臥室，站在落地窗前。顧以默這是第一次進顧健安的臥室，裡面的陳設在兩年間改變了不少。
枕頭邊，放着顧媽媽和顧健安兩個人年輕時的合照，還有顧如卿小時候在遊樂場的照片。
唯獨……少了她。
顧以默心底被石塊狠狠一砸。
顧以默，你還真的是賤！你的父親根本……就把你忘了。顧以默扯了扯牽強的脣，“爸爸，你在想什麼呢？”迎上去，站在顧健安的身後。
顧健安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你姐姐怎麼樣了？這還是你王阿姨去世後，她第一次不在我身邊過年。”
雙目微斂，身子一頓。
“爸……”顧以默喃喃，話裡帶着痛苦，眼底滿是掙扎的神色。
顧健安聽到顧以默叫她，便轉過身，卻不想剛好看到顧以默眼底的痛楚，心尖狠狠被錘了一下。顧以默苦笑，“爸，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顧健安沒想到顧以默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之間的無措全落入了顧以默的眼底。
原來，對我冷漠，時時刻刻惦念着顧如卿，是潛意識的行爲……所以在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纔會這般的無措。
“以默，你沒有做錯什麼，你一直很好。”顧健安許久才說這句話，眼底隱藏着複雜。
顧以默微微苦笑，輕輕搖頭。“算了，爸，我陪您好好過年。”顧如卿逃走了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就代表着顧如卿已經不想要回來了。
糾結顧如卿的問題，實在是多餘。
顧以默這樣想，可顧健安不這般想。“以默，爸爸只是因爲……”
因爲什麼？
顧健安最後也沒說出來，顧以默也識趣的搖了搖頭，輕笑了一下，“爸，咱們不說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