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了一番,鬆了一口氣。
“席先生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了。”
當這句話真的說完了之後,席致遠又一次起身,拔掉針頭,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南城走到席致遠的面前,想要攔住席致遠的去路,卻被席致遠冷冷的看了一眼。
席致遠的氣勢渾厚,得天獨厚的氣場,南城是鎮壓不了的。他也能想得到,席致遠這樣急切的起來是爲了什麼。南城在席致遠的身後淡淡的開口:“顧以默在重症監護室。”
席致遠的腳步一頓,心被人狠狠的用鋒利的刀切着。
臉色依舊蒼白,眼眸卻通紅着。腦海還浮現着顧以默那張嬌俏的臉,笑着的她,哭的她,生氣的她,還有在海里毫無生氣的她。
南城知道自己阻攔不了席致遠,只好跟在席致遠的身後,隨着他一起走到重症監護室外。
隔着玻璃,席致遠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顧以默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帶着吸氧器,打着針,周圍一堆的醫學儀器圍繞的她,就像是一個易碎的娃娃。席致遠就這樣看着顧以默,隔着玻璃,看着顧以默。
席致遠不落忍,讓醫生同意席致遠進去探望。
席致遠換上無菌服,走進了重症監護室。顧以默不單單的臉色蒼白的猶如透明一般,連平時笑起來極爲可愛的粉脣此刻也是蒼白的。顧以默的手上纏繞着紗布,是顧以默被玻璃片割傷的地方。
他伸手,抓着顧以默的手。
顧以默的手冰涼,他努力的將自己的溫度傳給顧以默。
他在昏迷前也意識到,顧以默的情況一定會比自己嚴重,可怎麼也沒想到,會這樣。
顧以默此刻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什麼動靜也沒有。安靜的可怕,周圍只有醫學儀器的聲音,如果不是還顯示着生命的跡象,席致遠幾乎要覺得顧以默已經死了。“以默,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剛剛醒來,席致遠是根本不適合離開病牀四處移動的。
他的聲音很弱,根本沒辦法太過用力的開口。海水在他昏迷的時候浸泡着他的喉嚨,導致他的喉嚨不單單幹涸,甚至虛弱。席致遠沒有得到顧以默的回答,死寂一般的沉靜。席致遠勾起脣角,蒼白的臉上浮現着一抹笑。
只要,顧以默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了。席致遠此刻只求顧以默不要放棄自己。“我知道,你聽得見。”席致遠喃喃自語。
握着顧以默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席致遠仔細的看着顧以默的臉,用深情來表示他此刻眼眸裡的愛根本不足以爲誇張。
南城站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面,隔着一層玻璃看着自己的兄弟守在顧以默的身邊,心底一片無奈。遲牧走過來拍了拍南城的肩膀,“老大決定的事情,怎麼勸,都沒用。”
顧以默,註定成了席致遠未來的弱點。
席致遠樂意,將這個弱點暴露在外面。
“顧家怎麼樣?”
經過四天,顧家幾乎是搖搖欲墜,負債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