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卿跌坐在地上,喉嚨被火燒着。突然,一杯涼水就從頭頂澆下來,顧如卿只覺得清涼的水順着臉滑到脣上,潤着她粉嫩的脣,卻怎麼也潤不了她的喉嚨。她的眼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搖搖欲墜。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們這麼做,是害命!”
顧如卿的聲音就像一個鴨子樣,難聽,嘶啞。
席致遠眉頭也不皺一下,依舊冷着一張臉,一雙黑眸猶如深海,冷人心骨。“顧以默在哪?”
“我不知道!你們還想要做什麼!”顧如卿捂着自己的喉嚨,接着就猛烈的咳嗽了好幾聲。如果再不繼續叫醫生來,顧如卿的嗓子就算是毀掉了。
顧如卿現在說話的聲音,比任何人都要難聽……還不如當一個啞巴。顧如卿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心裡數着那個人來救自己的時間。
可是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她從顧家被抓走,也沒等來任何一個人!
德諾又拿着一瓶通紅的水,光看顏色,就比剛纔又濃了一倍。席致遠對待女人,一向是從溫柔到殘暴,也算是對女人的一種優待。顧如卿看着德諾一點點的向着自己靠近,不由得站起身往後退。
結果退了兩步,就被另外兩個人抓住手臂,緊緊的抓住。
顧如卿抿着脣,一雙眼眸滿是恐懼。“你們放開我。”顧如卿眼看着德諾已經靠近自己了,掙扎着。南城看着顧如卿此刻像個被宰的小老鼠模樣,不由得笑了。邪魅的一笑,笑的比修羅還有可怕。
南城用眼角看了一眼席致遠。
席修羅頂多是板着一張臉,陰鬱着。南城則是笑的,笑的比任何人都單純無辜,可是他卻是最嗜血的。這兩個人,顧如卿都不想看見。
德諾捏着顧如卿的下巴,迫使顧如卿再次張嘴。顧如卿牙關緊閉,可辣椒水下去,就刺激了顧如卿的牙齦,而且順着牙齒的縫隙流了下去。火辣的感覺一下子就涌上來,顧如卿眼淚辣的往下掉,不由得張開了嘴。
不張開,是細細密密的辣味不停的流下去。張開嘴,就猶如一波海浪瞬間衝下去,喉嚨再一次火燒似的。顧如卿猛烈的咳嗽,想要用手扣着自己的喉嚨,可手卻被兩個木頭人抓着手,動彈不得。
顧如卿只能這樣被迫的體驗這般感覺。
顧如卿的眼淚往下掉。席致遠又一次開口:“顧以默在什麼地方?”
德諾手裡不知道怎麼又來了一瓶,就等着席致遠的一句話。顧如卿看着德諾手裡的辣椒水,又渴望的看着門口。包廂的門,沒有打開……顧如卿緊閉一張嘴,不再吭聲。
不吭聲,德諾還是捏着顧如卿的下巴,在顧如卿嗚嗚咽咽的掙扎中灌了下去。
三瓶,一瓶比一瓶還要濃烈的辣椒水灌下去,即便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顧如卿的嗓子了。顧如卿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哭的很是可憐。
“過去四十分鐘了,你還真的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人。”南城邪魅的笑着,站起身,從德諾的手裡接過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