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嚐嚐,我新釀的青梨酒。”纖依端着一個酒罈子從竹屋裡出來,她的身材不再是從前那般妙曼了,小腹有些隆起,體態豐滿。
“纖依,你又忘了我說過的話了?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隨便搬東西的,要是動了胎氣可怎麼辦?你怎麼這麼讓我操心呢?”顏媣迅速的結果纖依手中的酒罈,放在一邊,將纖依扶至藤椅上坐着又好笑又好氣的看着一臉委屈的纖依。
“怎麼了?還不能說了?明明是我比較委屈啊,你怎麼反倒是比我還委屈?”顏媣鼓圓了臉,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擠出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就是掉不下來。
“你總是一副孩子樣,那有當爹的樣子啊,要是孩子以後都像你一樣,那我怎麼辦?”纖依淡淡的看着故意裝出一副委屈樣的顏媣,忍住笑意。
顏媣沒有說話,起身趴在纖依肚子上輕聲說道“兒子啊,你娘她欺負你爹,怎麼辦?你要趕快出來幫着你爹我一起收拾你娘,讓你娘日後都能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要太操勞,好不好?我的寶貝兒子。”纖依樂的咯咯咯的笑,看着眼前的顏媣,真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快些來到這個世界,快些看到他孩子氣的爹。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兒子呢?萬一是個女兒呢?”
“纖依你這麼棒,肯定是個龍鳳胎,一兒一女,真是這輩子莫大的福氣啊!”顏媣想象着纖依肚子裡會有兩個小傢伙,這兩個小傢伙一定是長得傾國傾城的,因爲他們的父母就是人間極品了。
纖依笑得更加歡快了,對這個小傢伙的到來也更加的期待了。
時間過得總是很快,一轉眼就該到了纖依生產的時候了。顏媣早早的就準備好,大夫,產婆,一切生產所需的東西,顏媣都備齊了。
竹屋外,大雨傾盆而下,顏媣焦急的站在屋檐下,任憑這雨點打在身上,眼神緊緊的鎖在屋內,聽着屋裡的大喊聲,顏媣心如刀絞。
“啊~~~啊~~~”纖依躺在牀上,疼的直叫喚,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被子的一角已經被纖依抓破了,可想而知,纖依此時在經歷着怎樣的痛苦。
“用力啊,快,用力。”產婆大聲的叫喊着,時刻觀察着纖依。
一炷香後屋裡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顏媣在屋外聽得真切,心頭一喜,心想孩子生下來了,纖依應該沒有危險了吧。可是屋裡的叫喊聲卻沒有停住,纖依還在痛苦的掙扎着。
又過了一些時候,屋內再次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這個時候纖依的叫喊聲才停止了,屋裡只傳來了嬰兒此起彼伏的哭泣聲。顏媣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要聽得更加清楚些,這時門突然開了。產婆抱着一個粉嘟嘟的小嬰兒出來了,臉上笑開了花,顏媣見到孩子後高興地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產婆看着顏媣一臉的激動,咯咯咯的笑了幾聲說道“恭喜你啊,夫人爲你生了一對兒女,你真是好福氣啊。”產婆的話傳入顏媣耳裡,顏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見產婆身後的大夫抱着另一個嬰兒出來,才反應過來產婆的話。
顏媣此時更加高興了,看着兩個小傢伙粉嘟嘟的,心裡樂開了花。忽而又想起了纖依還在屋裡,便讓產婆和大夫抱着孩子進屋。
“纖依,纖依,纖依。”顏媣激動的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只是一個勁的喊着纖依。
纖依有些虛弱的躺在牀上,蒼白的臉上勉強能看到一絲笑容。“纖依,是龍鳳,是龍鳳胎。”顏媣激動地說出幾個字來,纖依看着滿臉笑容的顏媣,又看了看站在顏媣身後的產婆和大夫,嘴角上翹,欣慰的一笑。
自從纖依爲顏媣生下一雙兒女後,顏媣對纖依更是寵愛有加。都說產婦需要大量的營養來補身子,顏媣便天天燉雞湯給纖依,爲了方便,顏媣甚至還買了好幾只雞養在竹屋後的樹林裡。顏媣從來沒有養過動物,這還是他此生第一次呢,爲了纖依,顏媣付出了他所有的第一次。
今日是個好天氣,竹屋外放了兩張搖椅,搖椅的四周全是各色的薔薇花。“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竹屋裡傳來柔弱似水的聲音。“不行,你現在還很虛弱,我不能讓你下地走路,要是傷了身體可怎麼了得?”一個聽似嚴肅卻又飽含柔情的男聲隨之響起。
搖椅上一女子輕輕落下,抱着女子的雙手輕輕地移開,手的主人轉身又回了竹屋,沒一會就出來了,一隻手上抱着一個嬰兒,臉上笑開了花。
走到女子面前,將手中的其中一個嬰兒放在了女子的懷裡,自己坐在了女子身側的另一張搖椅上。
兩人抱着孩子一臉的幸福像。“纖依,你不後悔吧?”顏媣不知爲何要問出這樣的話來,只是覺得這話不問出來,自己心裡總是不踏實。
纖依輕輕拍着懷中的孩子,嘴角微微上翹“我後悔。”這簡單的三個字卻給顏媣一個深深地打擊,之前還神采奕奕的,一瞬間都黯淡了下來。
沉默了好久,顏媣終於吐出一句話來“對不起,我不該帶你出來的。”聲音弱的讓人難以聽清楚,可是一旁的纖依卻是聽得明明白白的。
“我確實後悔,我後悔爲何不能早些時候遇見你?後悔爲何要等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才發現你的好?我後悔我沒能給你最完整的愛。”纖依輕聲說道。
“纖依,這樣就足夠了,只要你不後悔和我在一起我就滿足了。”顏媣激動地站起身來,騰出一隻手來拉住纖依,眼眶裡似乎有淚光在閃動。
“我不後悔和你在一起。”“給孩子取個名字吧。”纖依笑着看着顏媣,其實她也很滿足了,有愛自己的人,有自己愛的孩子,有一個人人羨慕的美滿家庭,儘管有些過往是不堪回首的,但是過去的總要過去。
“隨你姓可好?”顏媣看着懷中的孩子酣睡的樣子,真想時間就這樣停止了,永遠停在這一刻。
“這怎麼可以?孩子應該隨父親姓。”纖依故裝不願意的說着,孩子隨父親姓是天經地義的。
“還是隨你姓好了。”顏媣推辭道。
“應該隨父親姓纔好。”纖依再一次推辭。
“隨你姓••••••”
“隨你姓••••••”
“還是隨你姓吧••••••”
“應該隨你姓••••••”
這樣看似無聊的對話在微風徐徐的山林間不斷地響起,孩子到底應該隨誰姓?其實隨誰姓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