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人明顯是想找事,但醉仙樓掌櫃卻臉色平靜甚至帶着絲絲微笑,笑話這醉仙樓是誰的生意,是這荒州的主子燕王殿下的生意,來這鬧事不是典型的廁所點燈找死嗎。
不過此時醉仙樓剛開業,身爲掌櫃的凌志興生怕自家殿下的生意剛開業就見了血不吉利,也怕日後殿下怪罪自家辦事不利。
於是凌志興臉上掛着一個屬於生意人獨有的招牌笑容,對幾位紈絝公子說道:“幾位爺是準備就坐這一樓大廳,還是二樓地字號雅間,或者上三樓天字號雅臥?”
聽到這各種不同的區別,一羣紈絝當中的其中一人臉色好奇的問道:“喲聽着還挺有意思,那哥幾個就上天字號雅臥了,先上十斤上好的荒洲釀,再將你這醉仙樓各色特色菜給爺挨個上一遍。”
“好嘞幾位爺,”掌櫃凌志興依舊滿臉堆笑,對幾人說道:“各位爺三樓天字號雅臥一共十間,依次從天字號一號排序到天字號十號,一號爲首,十號爲尾。”
“天字號十號雅臥開啓一次需支付白銀百兩,天字號二號開啓一次需白銀二百兩,以此類推直到天字號一號開啓一次爲白銀千兩,不知各位公子爺是準備上三樓天字號雅臥幾號啊。”
一聽上三樓雅臥,最低標準百兩白銀,最高需千兩雪花銀,而且這還是單單雅臥的包間費,還沒有包含酒水菜品。
眼前的一衆紈絝,雖說身後家族都不差錢,但能讓他們揮霍的錢財又有幾兩?
聽到如此高昂的價格,一衆紈絝當場就黑了臉,身後剛涌進來的普通百姓,更是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最低百兩,最高千兩?
這是什麼鬼,就這要價恐怕就連專門攔路打劫的綠林好漢,得知都要麻溜的交出武器緊抱大腿求收留了,這特麼比攔路打劫可來錢快多了啊。
“你耍我等?”紈絝黑着臉冷冷的說道:“可知戲弄我等需付出什麼代價嗎?”
掌櫃凌志興擡手一指身後抱拳說道:“看清楚了,我醉仙樓做生意向來明碼標價,不強買不強賣,各位公子爺有錢就請三樓雅臥請,沒錢也沒事二樓雅間一共三十間,每間只需一兩銀子便可。”
“或者!”凌志興面露鄙視的說道:“諸位也可以就坐大廳,來者是客我醉仙樓來者不拒,不但不收取任何酒水菜品之外的費用,還每桌再送上一碟下酒菜。”
一衆紈絝擡頭一看,果不其然凌志興身後掛着一排的牌子,牌子之上偌大的字清清楚楚的寫清了醉仙樓的酒水價格,菜品價格,以及各種規矩。
各種菜品價格對外相比,一個字貴,兩個字很貴,隨隨便便一道菜,就是普通老百姓一家人數十天甚至一個月的伙食費,但對於富人而言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不過當衆人看到酒水的標價之後,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酒水只有一種,但分三個檔次,最低一個檔次的酒水標價三兩銀子一斤,第二個檔次的標價五兩,第三個檔次的居然高達八兩一斤。
簡直是貴的可以,貴的離譜,貴的從未聽說過。
“嘶!”不要說普通老百姓看到這價格了,就連他們這羣紈絝看到這價格,都吸了一口冷氣,感覺一陣牙痛。
默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錢包,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能喝幾次酒。
就在大家以爲這就完了時,結果目光往旁邊的牌子上瞟了一眼,頓時兩眼一瞪這規矩是什麼鬼?
例如其中一條上面清晰的寫着,醉仙樓乃喝酒吃肉之地不喜爭鬥,一步跨入醉仙樓,任你天大仇恨,潑天恨意,醉仙樓之地不許打鬥,違者斬。
最後面還有一個括號,看上去更加瘮人,凡逃脫者,醉仙樓將追殺至天涯海角必斬之。
“嘶……!”
這口氣更大,更特麼牛叉。
看着一條條口氣大的離譜的規矩,當場將現場一衆紈絝弄得不自信了,這醉仙樓幕後老闆到底是誰啊,居然敢有如此口氣。
“怎麼樣各位公子爺,想沒想好到底上幾樓啊,請各位爺快點做出決定,後面的人可還排着隊呢。”此時凌志興開始催促起來了。
幾個紈絝互相對視了一眼,感覺這醉仙樓實在不簡單,但這要是不找點事好像有不附和自己紈絝這一行的規矩。
於是幾人對視了一眼,直接跑到了大廳的桌子上坐着,大聲吆喝道:“喝酒去雅間安安靜靜的有啥意思,要喝就得在這大廳喝,熱鬧喝起來才得勁,才痛快。”
掌櫃凌志興見狀臉色平靜如初輕聲吩咐道:“給他們上酒。”
“是!”幾個醉仙樓的女性服務員,端着幾瓶一斤裝的酒水送了上去。
酒水落桌其中一個紈絝頓時拍案而起大聲不滿的說道:“小爺讓你上十斤酒水,你就上這麼一小瓶夠他娘誰喝,怎麼怕你家大爺我付不起酒錢不成。”說着此人,啪的一聲掏出幾錠十兩重的銀子拍在桌面上,異常囂張的說道:“你家大爺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服務員神色不卑不亢直視對方說道:“抱歉這位公子,我們老闆吩咐過此酒每人每天限購一斤,而此瓶正好是一斤裝。”話落服務員轉身就走,連正眼都不帶瞧的。
區區紈絝也敢來醉仙樓找茬,還是開業當天,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出了。
“我擦!”看着毫不猶豫轉身的服務員,紈絝臉色驚訝了一下,卻沒有動怒反而淫笑道:“這女子夠辣本公子喜歡。”
說着他打開了酒瓶,也不用碗直接就要對瓶吹,他倒是要看看此酒憑啥賣的如此貴。
“咕嚕!”
“噗呲!”
猛地灌了一口,紈絝臉色頓時大變,臉色變得漲紅噗呲一聲喝了多少酒,就噴了多少酒。
臉上漲紅久久沒有退去,一同前來的其他紈絝頓時一臉好奇鄙視問道:“咋滴李少你這是還沒開喝就先醉了,不會是昨晚被春香樓那娘們灌醉之後,還沒有緩過來吧。”說着衆人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