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田大福聽到武葉的吩咐,直接掏出了兩錠銀子,每錠銀子爲十兩的官銀丟給了對方。
“這是多少?”對方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長這麼大何時見過這麼大的官銀,一把將兩錠銀抓在手中,還不解的問道。
田大福頓時一臉無語,不知該說對方是傻還是說啥,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憨貨還不快跪下謝恩,你這是遇到貴人了,不但沒有追究你攔路搶劫的罪過,反而給你二十兩白銀,前去醫治你家重病的老孃。”
“這也是我家公子宅心仁厚,見你一片孝心不然要是擱了他人,你這可是殺頭的重罪你可知曉。”
對方只是比較老實憨厚,並不代表人家傻,田大福這一解釋立即就明白了,今天自己這是遇到正兒八經的貴人了。
“撲通”一聲就朝武葉跪了下去,對武葉羞愧難當的說道:“俺有眼不識金鑲玉,剛纔對公子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賜下名諱,待俺醫治好俺家老孃之後,一定會前來報答公子的。”
“你有這心就好了,”武葉面色笑道:“你先醫治好你家老孃再說。”
“駕!”武葉話音落下,打馬走人。
“俺一定會報答公子的,”身後壯漢厲聲大喝,猛地朝武葉的背影跪了下去。
“查!”另一邊此刻武葉臉色陰沉如水,聲如寒冰的說道:“徹查到底,如果剛纔那人所說準確,哪本王此次抵達這上杉,定要這上杉血流成河,讓那羣一心只會搜刮民脂民膏,吃皇糧卻不幹人事的畜生統統砍了他們的腦袋。”
“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官員敢對本王的令旨陽奉陰違,有一個本王殺一個,有一雙本王就殺一對,要是有一羣那本王就再次殺他一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武葉聲如寒霜,四周無一人敢搭茬,但皆知道這一次上杉的官員算是再一次撞在槍口上了。
“駕……駕!”
幾人策馬直接入城,武葉坐下乃是駿風,身後其他人坐騎同樣是黑血戰馬皆是威風凜凜,負責看守文山城門的兵卒見到武葉一行人,連攔截都不敢攔截。
開玩笑沒看到人家一個個全是騎着高頭大馬,腰間都有佩刀嗎,尤其是爲首一人雖說年輕,但那一身散發出來的氣質,絕不是一般普通世家弟子能相提媲美的。
數人進城之後隨意找了一家客棧,吩咐店家上了上好的馬料,做了兩桌看家本領的菜餚。
但當飯菜上桌的時候,卻有細心的人發現,此刻相比剛纔少了幾人。
能夠跑堂口的自然都是一羣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存在,哪怕明知少了人,也不會傻了吧唧的湊上去詢問。
“貴人你們的菜餚上齊了慢用,”店小二快速將菜餚全部上齊之後,對武葉笑臉說道:“小的就在樓下,貴人要是需要什麼,直接招呼一聲即可,小的會立即前來幫助貴人解決的。”
說完店小二轉身離去,一點不拖泥帶水。
“這店小二倒是挺懂規矩,”田大福隨意誇讚了一句。
“像他們這種社會最底層的存在,”白淺若有所思的說道:“見人說話是最基本的,不然很容易得罪人的。”
“一旦得罪人,對於他們這種絲毫沒有背景的存在,往往都會很悽慘。”
“只能說社會很殘酷,人性很黑暗”武葉面色輕笑說道:“你我皆是爲了努力而活着罷了。”
“像您也有這種煩惱?”白淺不屑的看着武葉:“你都啥身份了,皇室子弟王爵加身,這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身份。”
就這投胎技術普通人就算再練上數百次投胎也不見得,能投胎到這麼好的家庭。
“羨慕嗎?”武葉反問了一句,緩緩說道:“普通人生活雖說艱苦了一點,但至少只要他們自己安心過日子,很大程度上是能平安度過一生的。”
“而像我們這種身份的呢?”武葉再度反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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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若有所思的看着武葉,面部表情出現了一絲變化。
“怎麼發現哥們的不容易,打算安慰一下?”武葉笑了一聲。
“嗯,”白淺非常認真的點頭說道:“突然發現你們這些身份尊貴的存在,好像過的也挺慘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家暗殺掉。”
“尤其是像你這種喜歡到處亂跑的,豈不是很容易就屍骨不存了?”
“咳……!”田大福上一秒還在一臉微笑,此刻兩眼瞪着白淺,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府兵一個個也跟見了鬼似的看着白淺,這話也就這丫頭敢這麼說,換了別人早投胎去了。
“怎麼我說錯了嗎?”白淺故意瞟了一眼武葉說道:“這是事實好吧。”
“得這丫頭沒救了,”武葉翻了一個白眼隨口說道:“回頭有時間找個地方埋了吧,放在身邊實在容易將人噎死。”
“公子打算親自動手,還是小女子自己刨坑?”白淺手中端着一碗白米飯,得意洋洋的對武葉問道。
武葉頓時臉色大怒,拿起筷子往白淺碗中夾了數筷子的青菜,還有好幾大塊肉,惡狠狠的說道:“浪費哪大好的土地幹啥,來吃菜吃肉,想辦法將自己撐死,省得一天到晚氣小爺我。”
白淺沒有說話,只是得意的笑了一下,自顧自的吃着碗中的食物。
看到這傲嬌的小眼神,武葉一時更加氣急了,無語道:“綠瑤,雲端兩丫頭哪個不好,爲啥小爺偏偏將你給帶了出來了,這不是自己找自己的不痛快嗎。”
“因爲公子你喜歡受虐啊,”白淺腮幫子鼓鼓的說道。
這話氣的武葉直翻白眼,一個勁的開始扒拉碗中飯菜。
不能再和這丫頭說話了,不然非得將自己氣死不可。
田大福見狀也是眼皮狂跳,對着白淺猛地咳嗽了好幾聲,內心都快崩潰了,身份注意自己的身份啊。
“咋滴你嗓子長毛了,一直咳嗽個不停,”好男不跟女鬥,武葉將怒火直接撒到了田大福身上。
“啊?”田大福頓時一懵,看了一眼武葉,又看了一眼沒事人一般的白淺欲哭無淚的說道:“公子最近老奴嗓子有點不舒服,還請公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