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半刻鐘的時間一晃而逝,武葉吹響哨聲比賽正式宣佈結束,最終比分三十二比三十三,打虎隊以一分之差的微弱差距在最終時刻超越了猛虎隊,贏得了最終的比賽。
“操,不公平你們之所以能在最後關頭贏我們,是因爲你們獲得了殿下的指導,有本事咱們再挑選一個時間,再進行一場比賽。”比賽結束虎賁拖着疲憊的身軀下場,大聲嚷嚷道。
“就是!有本事我們重新挑個時間,在沒有殿下指導的情況下,再一比高低,今天這場比賽你們打虎隊有高人指點,才贏的我們猛虎隊,這算什麼本事?”在前期巨大的優勢下,依舊輸了比賽,猛虎隊的隊員都極度不滿,將最終輸掉比賽的責任,歸功於武葉對打虎隊的指導。
對於這一點打虎隊絲毫不加掩飾,而是落落大方的承認了下來說道:“今天我們打虎隊確實是獲得了殿下的指導,可這又能怎麼樣?”
“不管如何反正今天的比賽我們打虎隊贏了,你們猛虎隊就得給我們洗一週的衣物,至於重新挑時間比試一場,我們打虎隊同樣隨時恭候,誰要是帶一點虛的都他娘不是帶把的。”
打虎隊這邊其中一名百夫長說着,還扭頭大聲喊道:“走兄弟們回營房將所有髒衣物全部找出來,讓猛虎隊的兄弟給我們全部洗乾淨。”
面對此時打虎隊一臉得意忘形的態度,猛虎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皆是臉色氣憤不已,但說出氣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雖說此刻內心深處極度不滿,但猛虎隊一方依舊沒有提出取消懲罰之人。
不就洗一週的衣物嗎,反正一件也是洗兩件也是洗,洗了就是。
此時猛虎隊的荒球球員,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準備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好好的練習一下球技,待日後再從打虎隊身上找回今日的場子,非得讓他們給洗回來。
“報南郡郡牧八百里急奏,”兩支隊伍比賽完畢,武葉正打算上前說兩句場面話,突然一府兵快速衝到武葉面前厲聲喝道。
“南郡郡牧急奏?”武葉眉頭一皺南郡屬於內郡了,靠南朝中原那邊,南郡郡牧會有啥急奏給自己?
武葉一把抄過奏摺打開一看,面色一凝立即說道:“京都帝城有皇使來訪,立即通知下去,荒州正四品以上文武官員立即沐浴更衣,隨本王出城迎接皇使。”
南郡郡牧上奏,京都帝城有三位皇使已經入了荒州地界,根據南朝皇使宣旨的速度,應該比南郡郡牧上奏慢不了多少。
外加南朝對皇室權利極爲看重,皇使所過之處如皇帝親臨,按照規定哪怕武葉身爲皇子皇孫燕王殿下,在皇使出現後也必須前往城外迎接,以表自己對當今皇帝的尊重,對朝廷的重視。
所以此刻武葉也不例外,不然要是皇使回去隨便在自家便宜老爹面前說道兩句,自己恐怕就得倒血黴了。
當然還有一種例外,那便是你非常得寵,寵到你只是隨口說了句天上的星星好看,第二天你屋外就有當差的送來月亮的那種,那你就愛咋幹就咋幹,將皇使當成你親兒子使喚都沒啥。
而像武葉這種早就被髮配到這鳥不拉屎的荒州當王的存在,自己就得自覺一點了,該給皇使的面子必須給足實了,不然回頭保準有自己好果子吃。
吩咐完之後,武葉也快速回了一趟王府內院,換上了一套正兒八經的黑色四爪蟒袍,還特麼叫人麻溜的將綠瑤雲端白淺三丫頭叫了回來,讓其帶人用最快的速度將王府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遍,變得一塵不染。
此時在荒州州城當差的正四品也上文武官員,也全部到了王府前方,首當其衝的便是文官一方第五司青,六部尚書,武官爲首的北大營統兵大將正三品安北大將軍司徒青,三名正五品的武將,以及一羣小角色。
武葉王駕出了王府,看着已經集結在王府前的衆人,武葉對第五司青說道:“老師一路出城還是有幾裡地,你上學生王駕吧。”
“好!”這段時間第五司青已熟知武葉性格了,也不矯情應答一聲直接上了王駕。
待第五司青坐好之後,武葉對其他人再度說道:“你們當中要是有人嫌路難走也可以乘坐軟塌,本王權當沒看到。”
接見皇使乘坐軟塌,在南朝有條潛規則叫做對皇室不敬,說白了就是那一羣自視清高的文官自己搗鼓出來的。
所以武葉此話一出,文官紛紛搖頭,只有一衆武將一臉不屑,直接叫人牽來馬匹翻身上了馬。
兵部尚書倪浩此時也讓人牽來了一匹馬,直接上了馬,然後扭頭看着一衆臉色疑惑的文官,面色絲毫不變的來了句:“本官主要協調軍中事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說是武將不過分吧?”
這邊話音剛落,工部尚書楊遠航也讓人牽來了一匹馬翻身上馬,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老夫就是個做苦力的,糙人一個就不和各位文官大老爺們一同了,以免玷污了各位高貴的身份。”
然後兩人就這樣跟着武葉的王駕慢悠悠的朝城門走去,留下後方一衆文官大眼瞪小眼,心道:“這兩人何時這麼不要臉了,爲了少走幾里路居然連節操都不要了。”
兵部工部尚書倒是找到理由上了馬,剩下幾個衙門尚書頓時面面相視,卻發現自己好像無法說出這麼不要臉的理由出來啊,只好老實巴交的跟在後面走路了。
從燕王府到城門一共要走數十里的路程,一開始一衆文官還感覺沒啥,但路程一長這羣養尊處優的存在,就感覺要命了,尤其是那種平日裡胡吃海塞本身就肥胖的官員,此刻更是要了命。
一段路程下來,六部衙門六大尚書都充分發揮了自己不要臉的精神陸續要了馬匹,但剩下的官員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再者就算有,他們也不敢。
等跟着武葉王駕抵達城牆時,武葉倒是在王駕裡面喝着涼茶吃着點心,還有綠瑤白淺在一旁扇着扇子吹着小風,日子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可後面走路的一衆官員,卻早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一個個宛如死狗。